是以卿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零九章 舊事重提,嫁權宦,是以卿卿,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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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南國師夜闌月從京都啟程前往邊關的同時,秦增也已經在著手準備出海事宜。

而李清懿整日裡琢磨如何在林氏口中挖出有利的訊息。

林氏那日被凍了一夜之後,似乎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已經成為階下囚的事實,不再囂張叫罵,幾日來一直沉默著,任誰來也不開口說半個字。

長闌跟著李清懿站在帳篷外,透過縫隙看著林氏,悄聲說道:「晠族的隱秘,就是林氏的保命符,她若什麼都說了,就沒有價值了,所以她肯定不會輕易開口。」

李清懿沉默片刻,抬腳進了帳篷。

******

朝堂經過一番清洗,連年也過得悄無聲息,整個京城人人自危,甚至怕大聲說句話都引來抄家和殺身之禍。

而許相和一隻腳踏入內閣的魏世成,自從進了宮,就沒有丁點訊息傳回來。

魏府人心惶惶。

夜色悄然籠罩住鶴延堂。

暮色透過緊閉的花窗湧進屋中,連燈燭也擋不住,整個屋子裡顯得十分昏暗。

魏老夫人沉默地站在暗影中,陰沉著臉,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出聲了。

「目前,奴婢能打聽到的所有事情就是這樣。宮裡只說皇上身體不適,時而頭疾發作,許相爺和咱們大老爺受皇上看重,隨侍在皇上身旁……」

魏老夫人咬了咬牙,就算看重,也不至於將人關在宮裡月餘都不讓回府一趟。

府裡的東西也一概送不進去。

任憑塞多少銀子,傳回來的話仍舊是,宮裡什麼都是最好的最齊全的,府裡就不必操心了。

「宮裡那邊怎麼說的,還是沒說什麼時候能出宮?」

「沒說……」

回話的人躬身站在門內,聲音放得很輕,但在這樣寂靜的環境裡,連呼吸聲都藏不住。

魏老夫人身形晃了一下,手拄在一旁的花架上,「她還沒回來?」

下人知道她問的是大夫人元衡郡主,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

魏老夫人心中的怒火越發旺盛。

魏世成進宮沒多久,元衡郡主就藉口身體不適,去了京郊的三清觀養病,半點不管府裡的事了。

魏老夫人一開始還在暗中高興,中饋既然從她手上交出來,想要再拿回去就沒那麼容易了。誰知元衡郡主竟然一直不回來,好像人在三清觀生了根一般。

直到京中各府陸續出事,兒子入宮不歸,魏老夫人才漸漸察覺到不對。

元衡郡主難不成是想與魏家劃清界限?

魏老夫人望著窗外蕭瑟的冬景,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去叫堯哥兒過來一趟。」

「是,老夫人。」

等待的時間彷彿被格外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才傳來一聲,「祖母,孫兒來了。」

說話的聲音極其疲憊,聽得魏老夫人更加揪心。

「堯哥兒,你進來。」

魏堯作為魏世成的長子,自然是魏老夫人最為疼愛的孫子,從小到大,魏堯都是別人口中稱讚的物件。

除此之外,魏老夫人疼愛他的原因,也是因為他與父親魏世成有八九分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魏老夫人認定魏堯將來必定出人頭地,對他格外上心。

魏堯進了屋子,哪怕光線昏暗,也能看出他眼下濃重的青色。

魏老夫人擔憂地問:「睡得不好?」

魏堯卻不想回答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只問道:「祖母,父親可有訊息了?」

雖然魏堯在書院沒受到什麼刁難,但他明顯感覺到,同窗們都在避諱他。

魏老夫人嘆了一聲,搖頭道:「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魏堯皺眉,「那祖母來找孫兒,是有別的事?」

魏老夫人看著他與長子幾乎一模一樣的神色,說道:「你母親去三清觀這麼久,可曾讓人給你送信?」

魏堯搖頭:「沒有。」

魏老夫人沉沉哼了一聲,「她倒真是個好母親,將兒子扔在府裡不聞不問!」

魏堯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抱怨起這個來了。

他與母親一向不如旁的母子那般親近,從他三歲開蒙,幾乎就很少出現在母親面前了。

一開始,是因為魏老夫人故意拿捏元衡郡主,不讓她們母子見面,後來是因為魏堯漸漸大了,目光開始追隨自己的父親,一舉一動都效仿父親,覺得母親元衡郡主與他說不上話。

「祖母若想知道她的訊息,不如問問瑾兒,瑾兒必定是知曉的。」

說到魏瑾兒,魏老夫人就更加生氣。

自從魏瑾兒出嫁到了王家,就很少回來,有了身孕之後更是一趟都沒回來過,好像魏家是什麼龍潭虎穴一般。魏瑾兒年節時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王家大擺宴席,魏老夫人才見到了一回。

魏堯見她默不作聲,不由問道:「祖母,怎麼了?」

魏老夫人聞言,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可還曾記得持真法師來咱們府上時,留下的那兩個字?」

魏堯面色一肅,「記得。」

持真法師當時被請到鶴延堂,留下兩個字,一「禾」,一「鬼」。

魏老夫人十分不解,去找長子魏世成問持真法師是什麼意思。

當時魏世成說,魏字去「女」,便是禾與鬼。禾鬼為ji,通「稷」。鬼禾為kui,通「魁」。

當初魏世成藉助元衡郡主背後的太后,一路青雲,成就了魏府。

元衡郡主是女人,禾鬼加上女,成就「魏」。

而鬼禾通「魁」,魁為「首」,也就是說,魏世成要想更進一步,就要「魏」"字去「女」。

當時魏老夫人問魏世成,此「女」時不時指元衡郡主,魏世成說未必。

魏老夫人知道他口中的未必,是說此女有可能是李清懿。

但李清懿實在太難對付,還有秦增從旁護著,動了多少次手,都沒有除掉她。xь.

現在魏家出了事,魏老夫人又忍不住想起這樁事。

魏堯顯然也知道這樁事,「孫兒記得。」

魏老夫人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那你覺得,此女,到底是指李清懿,還是指……別的人?」

魏堯面色一變,「祖母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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