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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媽媽的話讓江媽媽都愣了愣,「她沒對先王妃下手?」
佟媽媽搖搖頭,「以奴婢當時的認知,孟如意已經被逼到了絕路,沒有更好的選擇,但孟如意偏偏就從一條絕路中闢出了活路。」
這下李清懿也被吊足了胃口,「她做了什麼?」
佟媽媽咂咂嘴,「就在老夫人還靜待孟如意的動作之時,孟如意卻轉身就去了先王妃那裡負荊請罪!」
「什麼?」
李清懿驚訝的看著佟媽媽,「她去跟先王妃認錯了?」
「是,孟如意將自己的罪孽止在了謀財這一步。她從老夫人院子裡出來,就立即讓人去找韓奇和孟二,告訴他們事情已經敗露,不要再繼續下去,自己則帶著手裡的兩千兩去找王妃請罪,道明事實。這樣一來,王爺就算事後知道了前因後果,孟如意也只謀了財,不曾害命,王爺甚至還會慶幸她良知尚在,沒有對先王妃下手,即便對他們三人是施以懲罰,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大不了將來王府與孟家斷絕往來。」
李清懿鼻間輕哼一聲。
同樣是謀財,就連手段都有相似之處,但孟如意能及時止損,林氏卻一錯再錯。
「可這樣一來,孟如意必定要將自己敗露的原因與王妃說明,那老夫人的打算,不就瞞不住了嗎?」
雖然老夫人沒有指使孟如意,但她明知孟如意為了掩蓋真相有可能去害蕭瀾與,卻沒有阻止。
佟媽媽嘆了一聲,「是啊,大概孟如意心中也存了怨氣,恨老夫人將她往絕路上逼,還想利用她除掉自己厭惡的兒媳,所以並沒有替老夫人遮掩,將老夫人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王妃。王妃是個聰明人,雖然老夫人只說讓她自己瞞過王爺,但既然是‘瞞過,而不是‘認錯,就已經說明了老夫人的意願……」
李清懿不由自主地揚了揚眉毛,「這孟如意……絕了!」
佟媽媽瞧著李清懿不經意露出一絲幸災樂禍,頓時有些尷尬,用手抵在唇邊「咳」了一下。
李清懿回神,衝著佟媽媽友善地笑了笑,「那……王妃將此事告訴王爺了?」
「沒有。」佟媽媽有些感慨,「王妃只是將孟如意來將她認錯的事情說了。但王妃也不是軟柿子,有人要她的命,她自然要反擊。當時老太爺還在世,王妃便給德清大長公主寫了封信,沒過多久,德清大長公主就做主給老太爺納了一房貴妾。」
江媽媽抹了把汗,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難怪能生出大爺這樣的兒子,先王妃也不是一般人物。
婆婆給她丈夫納妾,她就給婆婆的丈夫納妾!
真是好出奇的手段!
李清懿說道:「原來先王妃與德清大長公主有舊。」
德清大長公主是皇上的姑母,姑侄二人十分親近,與太子與秦增自然都是熟悉,說來羞死人,李清懿與秦增的第一次,就是在德清大長公主的重華宮,也不知道那個山洞現在封了沒有……
佟媽媽回答道:「準確的說,德清大長公主與蕭家老夫人是手帕交,自然也將王妃當成小輩來看,據說當初蕭家出事,大長公主也曾伸出援手。」
李清懿點頭,「媽媽繼續往下說。」
「有大長公主做主,老夫人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而大長公主也沒有挑那些妖嬈的小妖精弄得家宅不寧,而是選了明禮賢惠,體貼入微,上得了檯面的胡氏。胡氏本就是良家所出,自小父母早亡,一心只將弟妹們養大成人,這才耽誤了終身大事。這樣賢德大義的女子很得老太爺的喜愛,所以胡姨娘進門便是貴妾。」
「老夫人心裡憋著一口惡氣,卻又不敢找王妃算賬,因為王妃手裡捏著孟如意之
事的把柄,一旦王爺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母子之間的關係必定會將至極冰。不能找王妃的麻煩,老夫人就將氣撒在了胡姨娘身上,可這位胡姨娘對老夫人始終恭敬,實在尋不出錯處,即使無故被大罵也一概受了,然後頂著一臉一身的傷痕去給老太爺看。」
「老太爺當時也就四十來歲,那段時間對胡姨娘十分心熱,見胡姨娘受氣,自然惱怒老夫人,詢問原由,老夫人也只有「惹是生非」這樣的理由,老太爺大怒,直指老夫人‘善妒,善妒乃七出之一,罪責比拿捏兒媳婦嚴重得多了。老夫人被老太爺關進祠堂反省了一天一夜,顏面盡失。王妃見老夫人受了懲罰,就放了孟如意回孟家。」
李清懿說道:「王妃這麼做,一定是想讓老夫人明白,自己只想相安無事的做自己該做的,希望老夫人不要為難她,如果為難她,她也不好惹。」
佟媽媽說道:「誰說不是呢,可自古以來婆媳之間就沒有幾個能相安無事的,一向只聽說過婆婆拿捏兒媳婦,沒見過反著來的,老夫人心中的惱怒只增不減,一直隱忍到了王妃生產。」.
李清懿眯了眯眼,「老夫人不會是想拿大爺作伐,逼著王妃服軟吧?」
「大奶奶猜的八九不離十……」
佟媽媽有些慚愧,也不知道是替老夫人慚愧,還是因為她當時給老夫人出了什麼主意。
「王妃生下大爺,老夫人藉口王妃身子不好產後虛弱,將大爺要了去,養在中院兒,王妃的確身子不好,幾次要將孩子要回來,都被老夫人用養身體這樣的理由搪塞了過去。孩子是王妃的軟肋,老夫人總算是拿捏住了王妃,趁著王爺遠在邊關,處處與王妃為難,王妃只要稍加反抗,老夫人便折騰孩子……」
李清懿的臉沉了下去。
「人心都是肉長的,老夫人半點都不心疼大爺?」
佟媽媽見李清懿不高興了,小心翼翼回道:「先前奴婢就說過,老夫人一開始對大爺也是寄予厚望的,畢竟是長孫,又是愛子第一個兒子,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老夫人對大爺的態度突然變了,即便養在敬雲堂,也很少去看他,都是乳母在照料。」
李清懿連忙追問:「是不是有人對老夫人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佟媽媽搖頭:「奴婢從來都是貼身伺候老夫人,不曾聽誰在老夫人跟前嚼舌根,再說府裡上下,都知道王爺才是當家人,他愛王妃和大爺他們母子勝過一切,誰會不長眼去觸這個黴頭?有沒有什麼好處。」
李清懿不信,「媽媽不可能一日十二個時辰都不離開老夫人身邊,也許媽媽是不知道。」
佟媽媽頓了頓,「那也有可能,不過老夫人有什麼事都習慣跟奴婢商量,她一字也未提啊……」
李清懿沉吟許久,說道:「興許,是什麼不可張口的事,在老夫人對大爺態度有變化的那段時間,王府可來過什麼人?與老夫人單獨相處過?」
佟媽媽愁眉苦臉地想了半晌,還是搖頭,「這麼多年過去,奴婢真不記得了……」
李清懿看著她,長嘆了一聲,「媽媽這故事講的真是不錯,可惜,就差了最後那麼一點。這一點又是關鍵之處……罷了,菘藍,將這匣子拿過去,大爺小時候的事兒算一件,孟如意算一件,胡姨娘算一件,佟媽媽隨便挑吧。」
佟媽媽眼睛亮了亮,看著菘藍手中匣子裡的珠寶默默在心中估算其價值。
正要伸手,就聽李清懿說道:「真是可惜,倘若佟媽媽能將最關鍵的一處想起來,今日的獎賞,我必給媽媽翻倍,真是可惜了。」
佟媽媽的手頓在半空,她當然知道李清懿這是在故意引誘她,可她是真想不起來了,那麼久遠的事,誰又能記得清楚?
「佟媽媽真的想不起來了?」李清懿一臉不甘心的提醒道:「就在大爺出生前後,老夫人態度起了變化的節骨眼上,她有沒有神思不屬,暴躁易怒,食難下嚥?府裡就沒來過什麼人?遠的近的,熟的不熟的。或是老夫人出過府沒有?上香?飲宴?或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花會柳會?」
佟媽媽皺起眉頭,「大奶奶要這麼說,奴婢好像還真有點印象……」
李清懿聞言立即來了精神,江媽媽和菘藍等人也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佟媽媽細細思索道:「大奶奶的話提醒了奴婢,大爺出生之後,老夫人嘴上不承認,奴婢卻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欣喜,大爺滿月宴的前一晚,她還與奴婢說起大爺將來是從文好還是從武好,又說抓周還得等兩個多月,有些心癢難耐,不知道大爺能抓到個什麼,第二天滿月宴,老夫人還挺高興的……應該就是大爺滿月宴之後,老夫人的胃口突然變的極差,夜裡難眠,人也十分煩躁……奶奶說,是不是滿月宴上,有人與老夫人私下裡說了什麼?」
李清懿緊皺著眉頭,「看來就是了……」
菘藍惱怒道:「誰這麼掃興,在人家辦喜事的時候說壞話?」
李清懿若有所思,「媽媽可還能記得滿月宴的所有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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