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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進房門,郭清便已經聽見郭騫嗷嗷大叫:「滾!你們都給我滾!我不要做廢人!我怎麼會成為一個廢人!」
郭二夫人這會也已經醒了,正在一旁急切的安慰,「騫兒,你先聽大夫怎麼說,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那麼糟……」
郭清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荒誕的怪異感。
這個孫子,從來都是最讓他滿意的一個,謙遜、用功、進退有度,雖然不是親孫子,但郭清也一直用心培養,希望他將來能成為下一代家主的好幫手。
然而此刻,郭騫的反應,完全顛覆了他從前的形象。
郭清沉吟了許久,覺得這似乎也可以理解,無論是誰,突然遭遇此等事情,想必都無法冷靜。
他將自己心中的怪異感覺壓下去,說道:「騫兒,你冷靜點!」
然而郭騫只顧瘋狂地捶著自己的雙腿,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秦增的目光越過郭清朝郭騫看過去,只見他露在外面的兩條大腿微微有些發白腫脹,面板褶皺,應該是在水中浸泡時間過長的結果。
大夫無奈搖頭對郭清道:「老太爺,二少爺的雙腿麻木異常,無知無覺,小人從那液體中發現,裡面似乎除了鮮血之外,還有一種毒素,若下官沒有料錯,這應該就是導致二少爺下半身無法行動的原因……」
陳琰上前一步問:「方才那女屍身上驗出劇毒,而這女屍肢體分解浸泡在水中,不知是否與這件事有關?」
大夫聽說劇毒、女屍、肢解這幾個字樣,瞪大眼睛看向陳琰,半晌才道:「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劇毒混入水中,二少爺長時間浸泡於毒水之中,自然會受到影響,雖然不能致命,但二少爺的腿,恐怕……」
在場眾人聞言十分震驚。
難道二少爺以後都不能走路了?
魏蘭爾與郭氏也在屋子裡,聽了這話心裡都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魏蘭爾看了看自己的腿,感覺不太妙。
郭騫的呼號之聲絲毫沒有減弱,甚至有愈加瘋狂的態勢。
他看見郭清站在那裡,雙手並用翻滾下床,朝他爬了過去,「祖父,祖父救救孫兒……孫兒不想變成一個殘廢!孫兒不能變成一個殘廢,祖父……」
郭清彎腰扶住他的肩膀,「騫兒,你放心,祖父一定想辦法治好你。」
他又抬頭吩咐下人,「趕快將二少爺扶回床榻躺好!」
郭騫神情痛苦,這次沒有再掙扎,順從地被抬了回去。
郭清重重嘆息一聲,甩袖背過身子,看到秦增站在一旁,勉強開口道:「老夫家事纏身,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秦增淡淡道:「無妨。」
陳琰一拱手,十分仁義地說道:「郭二少爺既然難以挪動,便讓那幾個告狀之人到此對峙一番,是非曲直說個明白。也好早些還郭二少爺一個清白,不然那幾個人在外面大吵大鬧,恐怕會傷及貴府名聲……」
郭清額角青筋跳了跳,知道傷名聲,你們還把人直接帶來?
他氣悶地說了句,「自當如此」,便徑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理會陳琰。
陳琰毫不在意,吩咐衙役將告狀的三人帶來,兩個中年男女和一個四五歲的少年。
那三人一見到郭騫便要撲上前去,幾乎要將郭騫當場撕個粉碎,衙役斥道:「住手!」
陳琰坐在秦增和郭尚書下首,面容嚴肅,「你們幾人既然有冤情,如實到來便可,若所說屬實,本官自然會為你們做主,若有一句假話,本官也絕不容情!」
那三個人一聽此話頓時老實起來。
那中年男人一副憨厚相,雙膝跪地哭道:「大人
,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陳琰看了一眼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郭騫,道:「你有什麼冤情,便一一道來吧!」
中年男子吸了吸鼻涕,說:「草民名叫劉升,是販賣皮毛布料的商販。」
他指了指跪在他旁邊的中年婦人和少年說:「這是賤內龐氏,這是小兒劉小寶。前段日子,我的女兒劉香,哦,就是香蕊,突然回家對我們說,她時常為主子辦事,說不定哪天就會性命不保,若是有一天失去她的聯絡,也不用找她,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還給我們留下了一筆錢財。」
說著,他抓起旁邊龐氏的手腕,露出她腕上帶著的一個紅玉鐲子,道:「看,這就是香蕊送給她孃的。」
滿屋子的人都有些愕然。
郭騫此時轉過頭,怒聲說道:「滿口胡言!香蕊從小入府,分明是個孤兒。根本沒有什麼家人,你們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賊人?」
中年男子驚恐萬分,方才撲向郭騫的膽氣已經絲毫不見,哆哆嗦嗦的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察……」
陳琰微微一笑,看著郭騫說道:「郭二少爺居然對一個小小丫頭的身世瞭如指掌,難不成你也同秦大人一般,有通天曉地無所不知的本領,能對滿府家眷下人的事情如數家珍?」
崔淳在一旁聽著,吃驚的瞪大眼睛,這陳琰,馬屁拍的如此絲滑,毫無痕跡!年紀輕輕就爬到這個位置,不是沒有道理的!
郭騫就不像他這麼有心情吐槽了,愣怔片刻,才沉聲說道:「畢竟是在我身邊服侍的人,我自然仔細詢問過她的來歷。」
郭二夫人也幫郭騫說道:「香蕊的確是從小入府,並沒有什麼家人,她先前是我院子裡的三等丫頭,長得嬌俏,人也勤快機靈,騫兒大了,我便將香蕊撥到了他屋裡伺候。」
郭二夫人身邊服侍的丫頭也說道:「奴婢與香蕊幾乎是一同入府,當時都只有六七歲的年紀,這些年來並沒有聽她提起過家人的任何事情,即便是逢年過節,許多下人都有一天或半天的常假可以回家中探望,但……香蕊好像沒有……」
秦增掃視眾人一眼,見角落裡一個丫頭面色發白,顯然有異常,他指著她,「你,是否與香蕊熟識,知曉什麼內情?」
那丫頭見秦增點到自己,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奴婢……奴婢是二少爺院子裡的丫頭,與香蕊姐姐還算熟識……」
秦增沉聲問:「你可是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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