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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件衣裳,何苦爭到人前來?」
穆大夫人先是數落了雙胞胎姐妹一句,又回頭跟穆老夫人解釋道:「嵐兒之前新做了一件狐裘大氅,今兒早上一試卻小了些。嫣兒婉兒剛好在跟前,便問她們誰缺這樣一件衣裳好拿去穿,誰知竟叫她們爭起來了。」
穆瑤坐在一旁聽著,聽明白這件事情竟然就是穆大夫人起的頭。
心中不由猜測她是不是故意在老夫人面前給雙胞胎姐妹上眼藥。
相比三房,長房也一樣勢弱,穆大夫人平日裡在自己的三弟妹眼前還要小心說話,不憋屈是不可能的,但穆家現今的確仰仗著穆老三的軍功,讓大房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穆瑤心中冷笑,真是狗咬狗。
穆婉穆嫣靠的是自己的爹,她們討了祖母的嫌,就能讓穆嵐多得幾分風光?
在她看來也不見得。
可現在大伯母竟然連小輩都算計起來了,真是不要臉。
等鬧劇結束,穆瑤迫不及待回了自己的院子,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濁氣。
遠山輕聲勸:「姑娘還是想開點……」
穆瑤臉色沉凝,冷聲道:「哼,四叔死了,與我阿爹有什麼干係?祖母將別人的過錯硬按在二房,就是個老糊塗。」
「哎呀,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遠山急的去捂穆瑤的口:「這話傳出去,姑娘這麼多年的小心可就全白費了!」
「哼,我哪裡不知道。可我時常想著,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看大房三房這麼多年風風光光,咱們呢?卻要忍氣吞聲,百般小心討好!」
家裡的小輩受穆老夫人寵愛,她也不眼紅,畢竟她爹不是穆老夫人親生的孩子,至少祖父還是疼她的。
因著這點疼愛,她在穆家還勉強能有點臉面。
但父親母親還是時常耳提面命,告誡她不要去惹大房三房的人,不要惹禍,要討好穆老夫人,否則二房在穆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讓她從小到大都活的心累無比!
遠山當然知道穆瑤心中的委屈,可這話卻不能亂說:「百姓有句俗話說,「三拜九叩都過了,就差最後一哆嗦。」姑娘可千萬別因小失大,須知禍從口出。」
「我知道,我也就是與你說一說。」
穆瑤長呼一口氣,似乎是想將心中的不甘都吐出去。
翌日。
穆瑤早早就去約定好的地方等李清懿。
李清懿準時抵達。
二人端坐在雅間之中,穆瑤讓丫頭們都去外面守著,自己則親自給李清懿點茶,「李姐姐,可別嫌棄我手藝差。」
李清懿笑道:「豈會?穆九姑娘年紀雖小,手藝已是十分精湛。」
穆瑤感受到李清懿的善意,彎起眼睛笑了笑,深吸一口氣說道:「李姐姐,上次咱們的話被打斷,這回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對你,確實有所求。」
李清懿也不與她打太極,點頭道:「說來聽聽。」
穆瑤說道:「我雖是穆家人,但我們二房始終是被排擠的一方,穆家好不好,我們都是夾縫生存,換句話說,哪怕將來四皇子真的上位,穆家再上一層樓,好處也沒有我們二房的份,相反,如果穆家大廈傾,我們卻要跟著遭禍。」
李清懿見她說的直接,便知她今日鐵了心要將話給說開,便道:「難為你看的如此清楚。」
「李姐姐,還是那句話,我雖是穆家人,卻是局外人,自然看的清楚。穆家各個野心勃勃,如果我是皇上,決不會姑息,且不說四皇子上位會不會是位明君,就是穆貴妃,也絕不是什麼一心為國的好太后,江山交給這對母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黴。當然,我只
是內宅一個小小女子,不去想那些大義,我只為我們二房考慮,也決不願意讓她們心想事成。」
「可你又憑什麼覺得我能對付穆貴妃母子還有穆家?我也不過比你年長几歲而已。」
穆瑤乾笑了一聲,「不瞞姐姐說,我是看上了姐姐手裡有人。」
李清懿挑眉。
穆瑤說道:「我那貴妃姑母將我四姐***的什麼似的,若是擱在旁人,讓四姐姐死的人不人鬼不鬼,連個正經著落都沒有,她早就另其死無葬身之地,但李姐姐能讓她不敢輕易伸出利爪,除了擁有過人的智慧,也是因為有秦大人的庇護。」
李清懿好笑,「既然你看上的是秦增的力量,為何不直接去找秦增?你將穆家的秘密當做投名狀,未必不能說服他。」
穆瑤搖頭,「我沒那麼大的本事與秦大人周旋,秦大人是我等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我看他一眼都覺得害怕,又說什麼投名狀或是合作。李姐姐,我是誠心想與你站在一處,不求別的,只求將來你與秦大人能給穆家,給我們二房留下一線生機。」
李清懿聽她說的如此露骨誠懇,倒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你怎麼就知道,穆家不能成事?」
穆瑤嘆息,「穆家的秘密太多了,這些陰私足以拖垮整個家族,況且,我先前就說了,我並不希望他們能成事。」
「你還真是決絕。」
穆瑤笑道:「李姐姐隻身入虎穴,是比我更堅定決絕之人,所以我信得過李姐姐。」
隻身入虎穴。
李清懿聽見這幾個字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新
穆瑤說道:「我只是內宅弱女一個,李姐姐若想對付我是易如反掌,但我依舊選擇對李姐姐坦誠相待,也願意為李姐姐效犬馬之勞。」
李清懿沉吟片刻,說:「你說罷,到底穆家四郎的信裡寫了些什麼?」
穆瑤見她詢問,知道她是答應了,不由心中一喜,當下就取了雅間的紙筆過來,謹慎的將所知內容寫了下來遞給李清懿。
李清懿接過紙張,看見上面的內容,面色微變。
「此事當真?」
穆瑤說道:「我四叔寫給祖母的信,應該不會有假,但事情到底如何,還需李姐姐自己去確認了。」
李清懿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張紙上,白紙黑字,十分明確。
這件事情,連李清懿這個重生人士都不曾知道。
看來,上輩子穆家是將這件事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我會去查證。」
李清懿將紙張丟入火盆燒成灰燼,準備起身離開,卻又頓住腳。
她轉頭看著穆瑤說道:「你們二房的處境,究其緣由,是為了當初穆家四爺遇難之事,我覺得,你若想從這泥沼中脫出,還需將事情向你爹問清楚,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紕漏。」
穆瑤一怔,說道:「李姐姐是說,當年的事還有隱情?」
李清懿並未正面回答,只說:「有還是沒有,你且回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穆瑤點頭,「好。」
與此同時。
藤黃抱著昨日拿回來的兩匹料子又去了萃錦樓,「這兩匹料子,夫人不是很喜歡,讓我來換換。」
都是熟人,掌櫃的絲毫沒有懷疑,讓藤黃重新去挑。
藤黃抱著料子上了二樓,一眼就看見蘇娘子正跟在徐嫂子身邊學繡活。
藤黃捧起一臉笑,「蘇娘子如此用功,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咱們萃錦樓的成手了。」
蘇娘子被說的臉一紅,「我還差得遠呢。」
藤黃笑道:
「上次那件衣裳,夫人誇了又誇,都是因為你心思別緻。」
蘇娘子聞言靦腆一笑,「我也不過是跟徐嫂子提了幾句,當不得藤黃姑娘誇讚。」
「蘇娘子不必謙虛,不如你再幫我給夫人挑兩匹料子可好?若得了夫人歡喜,往後蘇娘子的日子也會更好過些。」
徐嫂子搭腔道,「是啊蘇娘子,若得了夫人青眼,往後你在婆家人面前說話也能硬氣幾分,就不必受她們嫌氣了!」
蘇娘子聞言有些不知所措,藤黃順著徐嫂子的話問道:「怎麼了?蘇娘子在家挨欺負了?」
徐嫂子嘆了一聲,「她家裡婆母不省心,小姑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蘇娘子白日裡累了一天,晚上還要被那黑心的娘倆逼著做繡活,你瞧這眼睛熬的,烏青烏青的!」
藤黃看著蘇娘子,「有這麼回事?」
蘇娘子訥訥道:「小姑到了婚嫁的年紀,家裡湊不出嫁妝,她們就逼我做活拿去賣錢,還賣給……」
她話說到這裡,不由打住,似乎不想在繼續往下說了。
藤黃直覺事情有異,自然不能放過,追問道:「賣給誰?」
藤黃是阮氏身邊的大丫頭,蘇娘子見她如此在意便不敢隱瞞,「藤黃姑娘,我說了,你千萬別嫌棄我,要是夫人不讓我在萃錦樓裡做活了,我就沒有活路了……」
「如果你沒做什麼虧心事,自然不會有人趕你走。」
藤黃長了一張討喜的圓臉,看上去是個沒心沒肺的,蘇娘子也沒過多防備,說道:「我家住在柿子衚衕,那邊的幾條巷子亂的很,什麼人都有,我婆母認識一個叫王醫婆的,那人專門給那些……暗娼……看病。」
她這幾個字說的極為艱難,藤黃聽得直皺眉,「你們怎麼住在這樣的地方。」
「因為家裡生計艱難,那邊的租子便宜。」
藤黃又問:「那王醫婆怎麼了?」
「王醫婆常接觸那些暗娼,知道我在萃錦樓做工,便與我家婆說,拿些繡活賣給那些女人,賺些銀錢補貼家用,我家婆聽了就覺得這個主意好。」
徐嫂子聽了這話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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