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卿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一十三章 動心,嫁權宦,是以卿卿,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二人的目光在冷豔的輝光中凝在一處,碰觸出如火的炙熱。
李清懿一顆心砰砰跳的厲害。
堅冰之下……
是啊,秦增是這樣,元衡郡主也是這樣,他們的堅硬冰冷,不僅僅是對他人的防範,也是為了護住血脈中的溫熱,使其不死不涼。
相反的,如林氏那樣的人,就如同這夕陽一般,看似明亮,可接踵而至的,便是濃重的黑暗與寒冷。
此時,在芳華宮的最高處,德清大長公主也筆直的站在夕陽之中,她的目光落在下方芙蓉殿前的李清懿和秦增二人身上,神色間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離開芳華宮。
秦增騎在馬上,看著與他並肩而行的李清懿,問道:「芙蓉殿可有什麼值得留意之處?」
「嗯,有些線索,明日我再去於家一趟,問一問於公子的事。」
秦增看著眼前信心十足的小姑娘,唇角不可抑制的微微勾了起來。
李清懿沒有注意到秦增的神情,她撫摸著身下馬匹雪白的鬃毛,說道:「這馬真是漂亮,比我在揚州騎的那一匹高大許多,卻也如此溫順聽話,真是難得。」
「這是大宛馬繁殖的後代,體形好、聽話、快速、適於長途行軍,雖比汗血寶馬略遜一籌,卻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駒,你若喜歡,以後這匹馬,就專門留給你用。」
李清懿揚起笑臉,「當真?大人可別反悔。」
「哼,本督說過的話,從不反悔。」
李清懿聽他如此說,不由得又想起那日他在馬車上對自己說的話。
心中一熱,臉頰也跟著紅了。
秦增眉頭一挑,「不過是匹馬,竟然激動臉都紅了?」
李清懿哪裡啃說實話,「哼,我是替大人臉紅,一匹馬而已,竟然如此鄭重其事!」
說完,她駕馬狂奔,絕塵而去,將秦增遠遠甩在後頭。
秦增好氣又好笑,長鞭一揚,飛身追了上去。
他的馬亦是高大神駿,健壯的肌肉緊實有力,鬃毛在夕陽的光照下顯得黝黑油亮,不過片刻,他就追上了李清懿。
李清懿回頭衝她一笑,剎那間如天光破開雲層,將眼前西垂的金烏都給比了下去。
秦增伸手拽住她手裡的韁繩,二人的馬漸漸慢下來。
這兩匹馬朝夕相處,本是一對,此時走到近處,白馬不由去磨蹭黑馬的頸項,連同李清懿也不得已朝秦增靠了過去。
二人的髮絲在風中糾纏,呼吸相聞。
秦增手臂一攬,便將李清懿撈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李清懿心臟狂跳,縮在秦增懷中不敢動彈。
秦增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這麼安靜的,緩慢的,環住她騎著馬漫步在野草枯黃殘雪零星的小路上。
白馬果然聽話,即便無人牽引,也不疾不徐的跟在旁邊。
如此旖旎的氛圍,另荒涼的景色也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雖然李清懿對秦增的情感是無比確定的,但她此刻的心境卻與前世大不相同。
她先前還拿長悅與自己做對比,認為長悅對秦增的戀慕,與她一樣,是從感激開始的。
敬畏,愛重,尊崇,是她對秦增的愛。
但此時,李清懿的少女情懷不知不覺萌芽出土,歡悅的泡泡在她腦中「啵啵」個不停。
秦增,本就是一個值得讓人心動的人不是嗎?
李清懿漸漸放鬆下來,感受身後那人傳來的溫度,無比踏實。
直至踏上官道,秦增才放了李清懿自己回去騎馬。
他叮囑道:「明日我恐怕不能陪你去於府,你
將長寧長闌都帶上。」
「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也不可小心大意,你別忘了,魏寶珠還在伺機而動,誰知她的目標是不是隻有你二嬸。」
李清懿點頭,「好。」
回到魏府時,天色已經有些暗淡。
李清懿第一時間就被元衡郡主叫到錦華院詢問這一日的情形。
李清懿並不隱瞞,一邊跟元衡郡主一起用晚膳,一邊將案情中的疑點一一闡明。
元衡郡主難掩訝異:「清懿,你說的這些有幾分把握?」
「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測,還未得證實,不過,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誰知元衡郡主聽了這話,注意力卻不在案情上,而是在秦增身上,她笑道:「秦增怕是對你喜歡的緊,昨日明明跟崔少卿說自己沒空,今天還不是一直陪著你。」
李清懿臉紅了紅,「母親就不怕這案子牽扯出什麼麻煩?這般興致勃勃,想這些有的沒的……」
元衡郡主毫不猶豫的說道:「有秦增在,怕什麼?」
「……」
秦增自己也是這麼說的。
二人就著秦增這個話題說了一會話,李清懿才哈欠連天的回去睡下了。
晴華閣。
魏寶珠揉了揉痠痛的手腕,將超好的經文放到一旁。
馥兒端了盞銀耳羹過來,魏寶珠接過,漫不經心的攪了攪,問:「趙媽媽的侄子,你見過的吧?」
馥兒點頭,「是,之前奴婢幫趙媽媽往家裡送過東西,見過他侄子。」
「為人如何?」
「是個挺機靈的小子,趙媽媽生前對這個侄子很不錯,她的屍身就是這個侄子過來收殮的。」
魏寶珠走到妝臺前坐下,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為了抄經文熬紅的眼睛和眼下的烏青,半晌沒有說話。
馥兒小心詢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安排?」
「如今咱們院子裡的人,連同死去的趙媽媽,和東菱凝露她們的家人,都肯定被李清懿盯得死死的。倘若有人輕舉妄動,必定會露出行藏。」
馥兒不知道魏寶珠的打算,但她知道,魏寶珠絕不可能對林氏的死無動於衷,一定會伺機報復。
不過這段時間,魏寶珠一點動靜都沒有,馥兒還以為她自顧不暇,一時半會不會動手了。
現在看來,其實是無從下手。
魏寶珠說道:「我若做什麼,必定要小心再小心,馥兒鬱兒,你們兩個,如今是我最貼心的丫頭,你也看見了,趙媽媽她們的下場。主子處境不妙,你們也活不長。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若是有個好歹,你們也要陪葬。所以,盡心為我做事,也是為了你們自己好。」
馥兒鬱兒連忙跪下表明心跡:「姑娘放心,奴婢們的命,都是您的。」
魏寶珠的目光在她們面上流連片刻,見兩個丫頭面上滿是惶恐,又安撫道:「你們放心,我決不會走上我孃的老路,你們跟著我,福氣在後頭。」
馥兒鬱兒絲毫不趕遲疑,「是,奴婢們明白!」
魏寶珠的手指在妝臺上無意識的敲擊了幾下,從妝奩中拿出一些銀子,開口說道:「馥兒,明日你去趙媽媽家裡見一見她侄子,把這些銀兩給他,就說,這是我補償給趙家的。」..
馥兒接過荷包,問:「除此以外,姑娘可還有其他吩咐?」
魏寶珠說道:「趙媽媽的侄子多大了,還沒娶親吧?」
馥兒說道:「趙齊應該有十六七了,還沒娶親,聽說之前正張羅呢。」
「十六七不小了,也該去見識見識女人了。」魏寶珠笑了笑,又拿了個荷
包出來,「這些銀錢,是給他找女人用的。」
馥兒愕然:「姑娘,這……」
魏寶珠笑道:「讓他去找下等窯子的女人,越下三濫的越好。」
馥兒震驚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是要做什麼。
魏寶珠朝她招了招手,馥兒趕緊附耳過去,緊接著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第二日起身,是個天藍日朗的好天氣,李清懿又是一大早便出了門,直接去了於家。
於夫人聽說來人是要調查良貴人身死的案件,不由冷笑道:「那樣的人,我們可高攀不起。她死了,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於家低門小戶,連宮門都沒有邁進過一步。」
李清懿早知自己會受冷遇,卻沒想到於夫人說話這般直接,竟然臉面子情也不顧了,直接將「良貴人」稱之為「她」,半分尊敬也沒有。
好歹良貴人是皇上的嬪妃呢。
若是讓旁人知道,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是免不了的。
然而,於夫人長久以來,一心撲在痴傻兒子身上,身心俱疲,也顧不得許多了。
李清懿身為一個局外人,本身又對良貴人的作為沒什麼好感,理解之下,對於夫人的怠慢並不覺得生氣。
她說道:「於夫人,我知道您為了於公子的病情殫精竭慮,沒有心力顧全旁的,可您也應該知道,事關宮闈,不得不徹查清楚,若您不好生配合,皇上怪罪下來,於府又該如何自處?於大人往後又如何安心為官呢?」
不是她狐假虎威,而是有的時候不闡明利害,難免要費諸多口舌。
她向來是個利落的性子,能直接達到目的的,何必要拐彎抹角呢。
再說,她說的也是事實,皇上真真切切就只給了三日時間。
於夫人眉目清冽,含著怒氣,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沒錯,她目視著李清懿片刻,說道:「請進吧。」
興許是因為唯一的嫡子病重的關係,於府處處顯得沉悶壓抑,連下人們也不敢過多露出歡快神色,沒有一絲活氣。
李清懿隨著於夫人到了花廳坐下,等丫頭們上了茶,於夫人疲憊不堪的揮揮手,讓閒雜人等全部退下,「你想問什麼便問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