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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懿已經知道了後面的事情,介面道:「你被這聲音嚇到,驚懼的尖叫起來,然後引來了其他人。」
玲瓏點點頭,默不作聲了,仿似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根本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整個人如同枯萎衰敗的落葉,即便輕飄飄落到地上,也無法擺脫粉身碎骨的命運。
秦增面無表情,在一旁說道:「你說你被花貓嚇住,卻根本沒人能夠證明。因為宮裡的人侍衛搜查時,什麼都沒有發現。興許是花貓叼著死去的幼崽跑掉了,也興許……是你自己為了脫罪而編造的謊言。」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求大人相信我,我為什麼要殺害主子呢……」
玲瓏拼命搖頭,聲淚俱下,轉臉又對李清懿哭求道:「李大姑娘,求求你……我陪主子進宮之後,日日戰戰兢兢,惶恐不安,只是期盼著到時能求主子恩准我出宮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敢想,也不敢做……」
「我自然會盡力幫你,所以,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定要細細的想清楚,然後告訴我。」
李清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等對方稍微平靜了一會,才又問道:「我已經去過潘府,得知了一些有關於於家的事情。在此,還有些事情要細問於你。」
玲瓏聽到於公子幾個字,並沒有過多的反應,臉色依舊衰敗,沉默的點點頭。
李清懿和秦增對視一眼,開口問道:「據說,良貴人在進宮前曾去看望過於公子,還親手為其煎藥喂藥?」
「是,誰知那日之後,於公子便高熱不起,直燒的痴傻了。」
「你和玉梳常伴在良貴人身側,為何那日與她同去潘府的,突然換成了紅豆?」
玲瓏奇怪的看她一眼,不明所以,似乎記憶已經有所模糊,想了片刻,她才說道:「那日原本玉梳是要跟著去的,但主子突然想到,之前答應要玉梳給表姑娘畫幾幅花樣子。所以就讓玉梳留在府裡,指了紅豆跟著。」
「那麼,你與玉梳兩人從小跟在良貴人身邊,也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做她的陪嫁,一起嫁到於家去的吧?」
玲瓏抿了抿唇,說:「是。」
「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安排?」
「你……怎麼知道?」
玲瓏面色為難,卻還是說:「我們主子看上去溫柔和善,實際上並不是很好說話,好在我也不求什麼,主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不礙著她的眼,自然就沒事了。但將來主子總要嫁到於家,我們二人作為陪嫁,就是為了主子不方便伺候的時候……固寵用的。若被於公子收了房,以主子的性子,我們難免要受些磋磨……玉梳還好,我卻是不願意礙主子眼的……寧願嫁個老實人踏踏實實過日子。」
玲瓏憂慮甚多,的確是旁人口中說的膽小怕事,不爭不奪。
但並不是因為她沒主意,相反,她是個一等一的明白人。
而且,她口中「玉梳還好」這四個字,讓李清懿的神色微微動了動。
她若有所思,問道:「聽你的意思,玉梳對這樣的安排並不反對,是欣然接受的?」
玲瓏面上的哀慼已經漸漸歸於平靜,她垂著眉眼,說:「玉梳一向與主子是一條心,事無鉅細,都想在別人前頭。」
李清懿聽了不由皺眉:「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出宮呢?為什麼不留在良貴人身邊做她的左膀右臂了呢?」
玲瓏搖搖頭,說:「這我也不知。原本我想著將來有玉梳留在主子身邊,我出宮的時候,主子想必不會阻攔。誰知,玉梳突然求了主子要出宮去……」
李清懿思忖片刻,說:「在良貴人入宮前後,玉梳可有什麼反常的舉動?以至於她與良貴人離了心,或者別的什麼?」
「是有那麼一次……不同尋常的。」玲瓏怔了片刻,說:「就在於公子病重之後,老爺夫人商量要退了這門親事,於家無奈之下也同意了。就在當天晚上,玉梳在獨自在主子跟前說了很久的話。可後來,也照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靜室內一時間沉默下來,只聽秦增沉凝著問道:「那麼之後,潘府和於家便斷了往來了?」
玲瓏對秦增十分懼怕,身形不由自主的縮了縮,「後來於家的人找上門來一回……是因為聽說了主子要進宮的訊息,不知怎麼,只說主子為了榮華富貴,毒害了於公子……要討個說法。」..
玲瓏一直蹙著眉,似乎因為這場爭執著實很不愉快。
「因為那日是我與紅豆伺候在主子身邊,給於公子喂的藥,沒有其他人在。所以他們就生了疑心,上門來問。我還因此捱了於夫人兩巴掌。」
「那時候紅豆已經死了?」
「嗯,是,所以,於夫人便拿我作伐。但後來因為沒有證據,只能不了了之。」
「聽說,近半年來,於公子的身體突然有所好轉?你與良貴人在宮中,可曾聽說了?」
「有一回夫人在信裡隱晦的提了幾句,主子看了之後面色有些複雜,我想著,興許是她之前倉促進宮,覺得有負于于公子,心中內疚吧?」
李清懿心有疑慮,卻不好問出口,於是她看向秦增。
對方立即明白了她的為難,便開口問玲瓏:「那麼,你能確認,良貴人真的沒有在那碗藥上動手腳嗎?」
玲瓏渾身一抖,驚懼的抬眼看他:「怎麼會……」
她訥訥半晌,說道:「主子對於公子的病情十分擔憂,還特意讓紅豆去幫著煎藥,掌著火候。又親自餵給於公子……後來藥碗不小心灑了,主子回府後還發了好大脾氣,說紅豆伺候的不當心,將她的臉頰打的紅腫不堪。所以,府裡都說紅豆是因為悲憤難忍,才趁夜投井死了……」
「原來是這樣,聽上去,倒是合情合理……」
譚氏跟潘月嬌母女倆,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對當日隨同良貴人前去的婢女印象深刻。
李清懿站起身,安慰了玲瓏幾句:「你便耐心等著,是非黑白,最後總能清楚明瞭的。」
隨後她讓人帶了憂心忡忡的玲瓏下去,轉身對秦增說道:「大人怎麼看?」
「隱隱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有幾處不明。」
「嗯,那咱們便去芳華宮,到芙蓉殿中看一看。」
芳華宮不算近,二人便沒再乘馬車,改為騎馬。
李清懿小時候就跟著祖父學過騎馬,馬術還不錯。
到了芳華宮,秦增自去拜見德清大長公主,李清懿則帶著長闌跟隨引路的內侍去了芙蓉殿。
良貴人的屍身已經收殮。
如果她是死在宮中,自然是停放在玉祥宮,但她死在外面,萬萬沒有在拉回皇宮停放的必要。
在案情查清楚之前,也只能暫時停放在這裡。
暗黢黢的棺木擺在芙蓉殿的中庭,無人祭奠哀哭。
李清懿腳步頓了頓,便往裡面去。
內殿的血跡已經被清除乾淨,但仍有血腥氣似有若無的飄在空氣中。
長闌跟著李清懿在內殿轉了一圈,開啟各扇窗子往外瞧了瞧,「這芙蓉殿南北通透,殿後還有一眼熱泉。」
李清懿順著她的目光往殿後的泉眼望過去,繼而出了內殿繞到後面走到泉眼邊。
在這樣寒冷的冬日,熱泉旁的植物也未凋零,還零星開些幾朵花。
淙淙細流蜿蜒著繞過周圍的花草,熱氣蒸騰之下,一片氤氳。
李清懿順著泉水流過的地方一路看過去,突然在一從灌木後,看見幾處折斷的樹枝:「好像有人在這裡放過東西。」
長闌疑惑,「難道是兇手殺人之後從後窗逃出,在這裡藏了替換的衣服?否則身上多少也應該沾了血跡的吧?興許是食盒落地的聲音將眾人都吸引過來的時候,兇手趁亂換了衣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逃出芙蓉殿去了。」
李清懿一邊細細在周圍摸索著,一邊說道:「可我們並沒有找到沾血的衣物,宮裡到處都有巡看的內侍,兇手總不能隨身帶著血衣,而且也沒發現焚燒的痕跡。」
長闌喃喃道:「真是難辦,在玉梳跑去宮宴上稟報的這段時間,兇手已經有足夠的機會逃走了。」
李清懿在那小片樹枝斷裂之處站了片刻,說道:「咱們到小廚房去看看。」
芙蓉殿的小廚房中空無一人,幾個廚娘都被關到了大理寺。
長闌到處翻了翻,發現灶間的鍋裡面,仍擺著幾份核桃酪跟精巧點心。都是熱一熱就可以吃的東西。想必是良貴人有孕之後夜裡會覺得餓,所以小廚房特意備下的吃食。
「良貴人還真是鍾愛核桃酪,居然備了好幾份留著。」
天氣寒涼,這些吃食放置到現在還沒有壞掉。
李清懿凝神片刻說道:「興許,咱們一開始就想錯了……」
她想了想轉身出了小廚房:「咱們回去吧。」
日漸昏黃,依山而建的芳華宮在縷縷霞光掩映之下,更似天上宮闕。
李清懿眯眼看著西方遙遠的金黃,一時愣神。
「為何站在此處發愣?」
身後傳來秦增一貫低沉清冷的聲音,李清懿回神,看見對方逆光站在夕陽下,看不清容色與神情,只有他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李清懿輕輕扯動嘴角,「夕陽如此明亮,卻不溫暖。」
秦增聞言微微詫異,卻在片刻後失笑一聲,說道:「堅冰之下,也許有你想要的火熱光芒。」
李清懿驚訝的抬頭,秦增亦低頭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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