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60 第 160 章(捉蟲),七十年代婦女主任,張佳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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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國和趙棉原本打算安置老太太他們住在軸承廠或者趙瑞大學附近的招待所,可他們東西太多,搬來搬去實在麻煩,只能就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

放下行李後,方煦作為本地人,發揮優勢,帶他們去了一家老字號的國營飯店吃完飯。

從點菜到吃飯時的順手照顧大家,方煦展現了他成熟穩重有經濟實力文質彬彬的男性風度。

劉三妮兒笑得合不攏嘴,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喜歡他。

傅杭沒有在這種時候跟他爭風頭。

他能看出來,趙柯的家人肯定也能看出來,方煦和趙棉之間有一些曖昧的氣氛和默契的互動。

方煦和趙棉的情況,跟他和趙柯完全不一樣。

所以方煦可以更直接地表現,傅杭得適可而止地博好感,否則就太沒有界限。

傅杭脫掉枷鎖,真正投入到下鄉生活之後,找到了前進的方向,不再壓制作為一個正常人對外界正常的情感釋放,人也“幼稚”了很多。

他看著方煦的舉動,心裡酸,還得一派淡然。

“媽,你們在省城住四宿。”

劉三妮兒拒絕:“住那麼些天干啥,有錢燒得嗎?不住不住……”

“媽~”趙建國堅持,“難得我們都在這兒,下回聚也不是在省城了,當然得帶著孩子們長長見識。”

餘嶽吃得滿嘴流油,抬頭興沖沖地說:“我要去玩兒!”

劉三妮兒呲兒他:“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餘嶽噘嘴。

餘歡眼裡也有好奇,但她只是小心地瞧著,不敢表態。

餘歲安靜地吃飯,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去哪兒做什麼都不在乎。

趙建國道:“我們仨都安排好了,今兒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趙瑞陪你們去他的大學附近轉轉,後天去醫院,我帶你做個體檢,大後天小棉休息,小棉陪你們去百貨大樓和江邊兒瞧瞧,那條街和江邊兒公園修得老漂亮了,我給你們買第四天的火車票。”

趙建國、趙棉、傅杭都要上班,趙瑞上學,課程有鬆緊,時間相對寬裕一些,能抽出空閒。

三個白天,仨人輪著陪老太太他們,不落空。

別的也就算了,去醫院……劉三妮兒抗拒:“我沒病,去醫院幹啥啊,不去醫院。”

老一輩兒都不愛去醫院,全都認為有病才要去醫院,體檢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而他們的“有病”,通常都要到疼得難以忍受,才開口承認自個兒有病,往往這個時候,小病都拖成了大病。

趙建國見過病人的百種形態,精準地擊中脈搏,“我這不是在醫院嗎?有內部體檢名額,等我從醫院離開,想用也用不到了,好好的資源放著,不用多浪費。”

劉三妮兒一聽有內部名額,神情瞬間舒展開,不過還是說:“那住店吃飯,不也得花錢嗎?”

“吃藥還花錢呢,歲數大了都會有點兒老年病,及時控制住,不用花更大的價錢看病吃藥啊,用你外孫女兒的話說,不能因小失大。”

趙棉趙瑞也都跟著勸說。

趙棉道:“姥,不花錢的檢查為什麼不去?回頭跟一舅說一聲兒,他也放心,您說是不是?”

趙建國一個勁兒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個便宜不佔,咱們吃大虧了。

實際上,名額確實有,但不是免費的,能報銷一些,大頭還是趙建國掏錢。

傅杭和方煦在他們勸說老太太的時候,都沒有插言。

最後,劉三妮兒領他們的孝心,同意了趙建國的安排。

這時,方煦才自告奮勇道:“正好我還有幾天假期,閒著也是閒著,您在這兒這三天,我也陪姥姥吧。”

傅杭沒時間,且已經在趙柯姥姥跟前露臉,便道:“拿著我的相機吧,多拍幾張照片留念,帶回去讓餘老師和趙柯看看,也可以寄給餘連長。”

方煦看向他。

兩人對視幾秒,方煦客氣地說:“我會好好儲存的。”

傅杭把相機交給了他,詢問他是否需要教他使用,得到他“會用”的答覆,兩個人的交流立馬停止。

飯後,一行人送祖孫四個回招待所。

黑省省城比餘秀民部隊駐紮地所在的省城要發達。

一路上,燈火通明,夜景絢麗。

而且,這裡的路燈,也帶著華麗的花紋,成了城市中的一景。

餘嶽口中不斷髮出哇哇聲,跑到前面去,站在路燈光影的正中,回頭衝著他們揮手,“快來啊。”

等到其他人走到了,他又向前跑去,站在下一個路燈下,連影子都在歡快地跳躍。

大家面上都帶著愜意的笑容,腳步漸漸慢下來。

傅杭對路燈很熟悉,他為了汲取到更多的知識,白天在拖拉機廠,晚上宿舍關燈,就回到外面的路燈下看書。

蛐蛐的鳴叫和路燈下密密麻麻撲光的小咬都是他的“同學”。

手上什麼都沒拿,只是簡單地在路燈下走走,很少有。

傅杭獨自停在一盞路燈前,沒有走進光圈,抬頭注視著路燈。

即便是省城,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路燈才會亮很久,其他偏僻的道路或者深巷,依舊是漆黑一片。

同一片夜空下,存在著不同的場景。

趙村兒大隊和省城隔著數百公里,那裡的人們,此時應該已經躺在炕上,進入夢鄉。

趙柯屋子裡的煤油燈,可能還亮著……

許多人自定義為平庸而無用,國家多他一個不多,缺他一個照樣兒轉。

趙柯從來不認為她是多餘的,哪怕再微小的光,照亮方寸,依舊能流光溢彩。

傅杭總是會想念趙柯,就像現在,他頭腦裡想得還是她。

但他又不只是在想念趙柯。

傅杭抬腳,緩慢地踏進了光裡,仰望星幕,低喃:“趙村兒大隊還沒通電……”

祖國還未富強……

似乎有些不自量力,可誰說他們不是在給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誰說他們未來,不是中流砥柱?

前方,趙棉發現不在眼前,回眸,剎那失神。

方煦與她並肩而行,餘光時刻注意著她的舉動,隨之回頭,也是一怔。

有一句詩:“少年應有鴻鵠志,當騎駿馬踏平川。”

少年可以是個名詞,也可以是形容詞。

星月不足光,自有人造之光照前路。

刀劍不足利,自有人赤手雙拳搏山擊海。

有志向有目標的人,心在遠方,沒有什麼能阻攔他的腳步。

人最美好之處,在骨不在皮。

這一刻,青年的光輝熠熠閃耀。

方煦下意識地舉起了照相機,鏡頭對準傅杭,留下當下屬於年輕的知青傅杭的影像。

·

既然要去趙瑞的學校,趙瑞跑過來再帶著姥姥他們過去,就費時費力了。

所以第一天,方煦早早出現在招待所,陪著劉三妮兒他們一起吃完早飯,由他帶路,去趙瑞的大學。

趙瑞在學校門口等著。

“我都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到大學來溜達,快給我在門口照一張相。”

劉三妮兒邊說邊拉著三個孫子站到大門下頭,一點兒不見外地吩咐:“小方啊,牌匾上的字兒一定要露出來。”

方煦答應,出言調整他們的位置和姿勢。

老太太兩手交疊在小腹前,露出一個做作的笑。

“咔嚓。”

他們拍完,趙瑞不好意思道:“方同志,也給我在這兒拍一張照片吧,我想給我媳……我家裡看。”

方煦聞言,笑道:“好。”

劉三妮兒看著大學裡風華正茂的學子們,眼露羨慕,叮囑仨孩子,“你們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也進大學……”

餘嶽打斷她的幻想:“奶,考不了大學,別做夢了。”

劉三妮兒一滯,“你咋知道?”

“我外公說的啊。”

劉三妮兒指指進進出出的人,“這不是有人能上嗎?要是不讀書,你們不就連門兒都摸不著?”

趙瑞走過來,也道:“姥姥說得對,讀書起碼能夠拓寬道路,不讀,選擇就是單一的。”

這話對小孩子沒用,對大孩子正好。

餘嶽一點兒沒往心裡去,耳旁風一樣兒聽過就散,倒是餘歲,聽進去了。

趙瑞領著他們在學校逛了一圈兒,中午,在學校食堂吃了一頓飯,下午又去附近逛了一圈兒,有一些外國風的老建築,非常有特色。

劉三妮兒不想浪費傅杭的膠捲,祖孫四個在每個不同的地方只拍了一張照片。

趙瑞說有些書籍和資料要捎回趙村兒大隊,一行人逛完又返回到大學。

劉三妮兒站在大學門口,還是最喜歡這地兒,便招呼著仨孩子:“來,給你們在大學校門前單獨拍一張照片兒,留個念。”

餘嶽立馬就蹦到前面去,立正。

他拍完,餘歲推了推妹妹餘歡。

餘歡走過去,餘嶽卻不走,非要蹭照。

人來人往,方煦也在,劉三妮兒沒發火兒,走過去薅住他的耳朵,“起開!”

“我不,我要一起拍!”

餘嶽使勁兒掙扎。

劉三妮兒也不鬆手,“識相點兒,我攢著你好幾頓打呢,別讓我在外頭揍你。”

餘嶽疼得不行,眼泛淚花,被迫讓開。

方煦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給姐妹倆一一拍了照。

半個小時左右,趙瑞返回到校門,抱著一摞頂到下嘴唇的書和資料,走過來。

“咋不早說這麼多,我們就進去了。”

劉三妮兒趕緊迎上去接。

方煦快一步,照相機往身後一移,全接過來。

劉三妮兒道:“小方,給幾個孩子分一分,你一個人拿著多沉。”

&n

bsp;方煦也沒勉強,微微彎腰,方便餘歲和餘歡拿。

趙瑞又從口袋裡拿出幾封信,“姥,幫我捎幾封信回去唄。”

劉三妮兒接過來,隨意一瞥,發現信封上寫得是【曲茜茜(收)】,手指一抿,好幾封都是給曲茜茜的。

“你和你媳婦兒通訊呢?我記得茜茜不是沒上過學嗎?”

“大隊一直在掃盲,茜茜學得很認真,進步很快。”趙瑞面上帶笑,提起曲茜茜的時候,眼睛裡帶著光亮,“我們經常通訊。”

“誒呦,那可真好。”

劉三妮兒不知道他們發生過事情,只能看到趙村兒大隊好的變化,越發迫切地想念老家。

第三天,醫院體檢。

劉三妮兒沒啥心理負擔,趙建國讓去哪個科室就去哪個科室,完事兒也不追問,招呼趙建國去醫院大門口拍照。

趙建國哭笑不得,“媽,醫院有啥好拍的?”

劉三妮兒給他整了整白大褂的領子,驕傲地說:“多體面啊,必須拍。”

趙建國順從老太太。

傍晚,趙棉下班就坐公交車來找他們。

趙建國晚間要值班,沒法兒跟他們一起吃晚飯,就是趙棉和方煦陪老太太他們一起吃。

從趙棉出現,方煦的眼神便時不時定在她身上。

連餘嶽都察覺到,嘬著麵條,還大嘴巴地問:“你們倆在搞物件嗎?”

一句話,氣氛冰凍。

餘歲和餘歡看向一對年輕男女。

趙棉臉紅透。

方煦輕咳一聲,拉過注意力:“還沒有,我想和她共同進步,她還在考慮中。”

“咦——”餘嶽嫌棄,“你們……唔唔唔……”真磨嘰。

劉三妮兒捂住他的嘴,對兩個青年笑呵呵地說:“吃飯,別聽他一個小孩子胡謅。”

趙棉埋頭,筷子夾著麵條,一根根地往嘴裡送。

她的耳朵一直是紅的,方煦看不見她的臉,但又忍不住盯。

他的視線太直白。

姥姥和表弟妹們都看著,趙棉臉上的熱度越發消不下去,有些氣惱,伸腳踢了踢他的鞋子。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這麼親密的動作。

方煦一怔,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身上。

趙棉又微微加重力氣,踢了一腳。

方煦回神,立馬收回視線,板住自己不再往她那兒瞧。

但曖昧,是即便不對視,也會縈繞在周圍。

他們兩個現在就是個睜眼瞎來看,都清白不了。

趙棉本來打算今晚上留下跟姥姥一起睡,老太太知道她的宿舍和方煦家順路,沒讓她留下。

“住招待所擠得很,你們回去吧,明天再來。”

“那我和方大哥送你們回去。”

晚飯後,一行人步行回招待所。

方煦有眼力見兒地快走到前頭,跟餘嶽走在一起,給祖孫倆留出說話的空間。

“昨兒趙瑞給我好幾封信,都是寫給他媳婦兒的,我瞅著感情比以前好多了,趙瑞也比以前看著踏實了。”

趙棉點頭,“多經歷一些事兒,肯定會有成長。”

劉三妮兒欣慰地看她,“我看你也比以前好多了。”

趙棉道:“小柯把工作換給了我,也一直希望我能多出來見識一下,我不能讓她失望。”

“剛說你比以前好,你又來了。”劉三妮兒語重心長道,“這人吶,就活這一輩子,父母兄弟姊妹兒女,都不能一輩子貼在一起,早晚得過自個兒的日子去。”

“就說你一舅,巴巴地接我過去養老,可是我跟你一舅媽性格不合,要是成天圍著他們轉,那思想整天竟碰撞火花了。”

趙棉嘴角泛起微笑。

劉三妮兒得意,“這詞兒是我跟家屬院兒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媳婦兒學得,咋樣兒,有文化不?”

趙棉含笑點頭。

劉三妮兒唸叨:“她是文化人兒,家裡成分不太好,沒辦法,就跟一個當兵的大老粗結婚了,一天到晚鑽牛角尖兒,就覺得他倆不般配,說話說不到一塊兒去,日子是湊合過,天天拉拉個臉,誰看誰都說喪氣。”

趙棉側頭,安靜傾聽。

“我閒著沒事兒就去找她嘮,那小媳婦兒不好意思拒絕我,慢慢不就熟了嗎,時間長了,她一南方姑娘愣是讓我嘮成咱們這東北腔兒,她丈夫拉練仨月回來,聽她說話一愣一愣的。”

劉三妮兒說起來都哈哈笑。

趙棉也忍不住嘴角上揚,“您這是到家屬院兒也幹起婦女隊長的活兒了?”

“有更大的領導媳婦兒領導娘,哪輪得到我現眼,這點兒人情世故,你姥我咋能不懂,我就是給自個兒找點兒別的事兒幹,不然總在家跟你一舅媽對著,俺倆都難受。”

劉三妮兒愛串門兒,到家屬院兒那也是各種結交朋友,她不找兒媳婦兒的事兒,不到兒子面前搬弄兒媳婦兒的是非,也從來不在孩子或者外人跟前說餘秀民夫妻倆的不是。

不過跟閨女寫信的時候,就沒啥顧忌了,要不然她憋得慌。

“我是啥意思呢,人得知道為啥活,咱們不是為了別人活,為的是自己,要不然就是塊兒行屍走肉。”

趙棉受教,“姥,我明白。”

“你明白啥啊?你就是太看重你妹了,姐妹關係好沒毛病,那都這麼大了,還跟眼珠子似的,那哪能行?”劉三妮兒問她,“是不還給你妹塞錢花呢。”

“小柯自個兒有錢……”

“她手裡沒錢,你指定給她。”

趙棉預設。

劉三妮兒嘆氣,“我看小方挺好的,眼神正,對你上心,對我這鄉下老太太尊重,又有耐心,各方面條件都挺好,最主要的是,我看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意思,拖啥呢?”

趙棉沒吭聲。

“互相瞭解過了,要是雙方都有意,註定將來要走在一起,還猶豫啥呢?不如開開心心地在一塊兒,不合適就拉倒。我跟你說,有些事兒,關係不轉變,你是發現不了的。”

“我只是……”

趙棉欲言又止。

方煦的人品,她並不太懷疑,並且因為於師傅,趙棉更覺得,方煦其實是個很好的物件。

之所以一直沒有更進一步,不是方煦的原因,是她自己。

其實姥姥已經說出了問題,“我總覺得,如果我作出選擇,我和小柯就不是最親近的了。”

她對趙柯傾注了太多的感情,即便沒有人對她施壓,趙棉依舊會產生負罪感。

這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而要洗濯乾淨那些包裹在感情上的贅餘,同樣需要時間。

而且,如果在這樣不夠純粹的情況下,選擇方煦,對他是不是也不公平?

劉三妮兒聽完,沒覺得年輕的姑娘矯情,趙棉總是習慣性地體貼別人的心情,忽略她自己的感受。

“多想想你自個兒,別老想著別人,累不累?只要你樂意,都不是事兒。”

趙棉很聽話,接下來的路程,一直在想自己,想著想著,就又會想到趙柯。

趙柯一直勸她出來,勸她嘗試,未嘗不是勸她走出圈兒。

她怕給趙柯帶來負擔,一直不過多表露,但趙柯可能早就發現,她內心始終有一根無形的名為“家人”的繩子,拴著她,明明踏出來了,又好像沒踏出去。

明明……家人可以是支撐,也可以是動力。

趙棉和方煦送到招待所門前,便返回站點坐車。

末班車,車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大家都很安靜,任由光影飛速地從臉上劃過。

趙棉看著窗外出神。

方煦關心地看著她,“怎麼了?”

趙棉忽然扭頭,對他說:“方大哥,我們一起進步吧。”

“啊?”

驚喜來的太突然,方煦有些反應不過來。

待到他反應過來,立馬端正地坐好,雙手擱在膝蓋上,極其鄭重地說:“一起進步!”

方煦展現了一個男人的成熟穩重,下公交車後,走姿闆闆正正地送趙棉回宿舍,規規矩矩地道別,目送她進宿舍,才轉身傻笑。

嘴一直合不攏,回到家也沒收斂。

於師傅和丈夫方承還沒睡,見到他這模樣游過來游過去,對視,奇怪。

不是去獻殷勤了嗎?怎麼……難道……

於師傅起身要去問清楚。

方承按住她,“很晚了,急什麼,他想告訴你,肯定會告訴你。”

確實很晚了,於師傅又坐回椅子上。

隔天,方煦依然早早出門。

而這一天,方煦打從在祖孫幾人面前出現,看向趙棉的眼神就粘乎又灼熱。

劉三妮兒眼神詢問趙棉,趙棉害羞地微微點頭。

明白了。

劉三妮兒再看方煦,更加慈愛,現在這是正經未來外孫女婿了。

初步的名分有了,還有進一步的名分。

男人很貪心,方煦不落下一個表現的機會,整個行程,都包攬下來,對趙棉和她的家人關懷備至,耐心十足。

轉過天,祖孫四人要離開省城。

接站的幾個人又來送站。

方煦提了滿手的特產出現。

劉三妮兒道:“怎麼又拿東西,真拿不下了。”

方煦很陽光地說:“姥姥你們東西太多,我送你們到縣城坐上客車,再返回來。”

趙建國和趙瑞看他的眼神帶著奇怪,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方煦站得離趙棉很近,笑而不語。

關係一目瞭然。

他還一反常態地對傅杭神情溫和。

傅杭面無表情:“……”

竟然有名分了……

真不值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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