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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到公社的小客車通了。
三人乘小客車回公社,途中,林海洋好奇地問:“趙主任,多出來的一個名額,你要分給誰?”他到此時,仍然以為趙柯會去讀工農兵大學。
趙柯反問他:"你覺得大隊會安排給誰?"
林海洋思索著說:“要是你弟弟沒有報名參軍,可以安排他去,現在的話……”
他話沒說全,隱含的意思卻透露出來:起碼應該是關係好的。
正常的思維,都是林海洋這樣的。
然而趙柯只是笑笑,依舊沒說她到底想送誰去讀工農兵大學。
林海洋沒有得到答案,有些失望,但他心知肚明,名額不會給他。
三人到公社後,天已經晚了,傅杭和林海洋去招待所住,趙柯為了省錢,照例去跟姐姐擠宿舍。趙棉知道她已經做好決定,也問她想將兩個名額給誰。
趙柯沒瞞著姐姐,直接說了她的打算。
趙棉聽後,沉默很久。
趙柯總是目標明確,即便目標有所變化,她也會迅速作出調整,然後每一步都是為了達成這個目標。
這一刻,趙棉很羞愧,認真地問她:"你對我有什麼建議嗎?"
"姐你自己對未來有什麼期待嗎?"
趙棉抿唇。
以前是多賺錢,幫家裡減輕負擔,讓妹妹過得更好……都是為了家人。現在……
問她自己,她不是很清楚。
趙柯黏黏糊糊地趴在姐姐肩頭,勸她:"分廠有去總廠學習的機會,姐,你爭取爭取,去外面走走吧,去見見外面的世界,會有答案的。"
趙棉點頭,"好,我會去爭取。"
第二天,趙柯在食堂見到於師傅,告知她,他們沒有去市裡。"還麻煩您聯絡了家裡,實在不好意思……"
於師傅沒在意,恭喜了她。
趙柯很直白地表現出高興。
早飯後,趙柯騎腳踏車先去公社一趟,當面跟段書記、吳主任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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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幹事從你們大隊回來,說你們大隊已經種一半兒了,看來你們大隊很團結,很有執行力啊。"
趙柯全當是在表揚她,厚著臉皮又提出了個請求。段書記和吳主任聽完後,對視,無言。
“我知道不應該給領導們添太多麻煩,但是我們大隊真的很需要這樣的機會,我沒有任何私心,全都是為了我們大隊和全體社員。"
吳主任道:“小趙同志寧可自己不要這個名額也要留在農村,我和段書記當然相信你對趙村兒生產大隊的心……."
實際上,趙柯這個請求,不算為難,甚至還減少了他們將兩個名額都給趙村兒大隊的壓力,只是這實在出人意料。
不過趙柯這次確實立了大功,兩人眼神交換之後,段書記當場就打了幾個電話,甚至沒拖到第二天,就定了下來。
趙柯欣喜之餘,看著公社的電話感嘆:"村裡沒有電話,實在不方便。"
公社兩位領導全都不回應,免得她又給他們出難題。
趙柯也清楚,很多村子還沒通電,通電了也不穩定,而且電話安裝貴的要死,莫說村子,公社都承擔不起安裝的費用。
她真的就是隨口一提。
段書記和吳主任也就隨便一聽。至於趙柯再從公社薅羊毛,要辦公用品,都是小事兒了。
她腦瓜子靈活,心也正,但雁過必拔毛,段書記和吳主任都對她又愛又恨,讓她趕緊回去定下工農兵大學的人員,公社好上報安排。
趙柯“辛苦”地抱著十來本辦公筆記本、幾瓶墨水和厚厚一沓白紙走出公社大院。傅杭和林海洋已經在等著她,伸手接東西的時候都是懵的。林海洋問:“趙主任,你、你怎麼做到的?”
趙柯微微一笑,傳授經驗:"臉大心細張開嘴,不要怕被趕出來,你也沒有問題。"林海洋:"……"這已經很難了,好嗎?
傅杭滿眼笑意,越是接近,越能發現她鮮活的一面。
趙柯把東西轉手給勞力,讓倆人去找回村兒的車,她一個人去看參加接生員培訓的三人。三人見到她,都很激動。
“我們都打算請假回村兒看一看了。”
趙柯安她們心:“你們三家都
沒啥事兒,不要耽誤培訓,最近村裡忙,過些日子大隊安排你們家人進公社來看你們。"
至於村裡忙啥,趙柯也都跟她們簡單說了一下,讓她們更瞭解大隊現在的情況確實不算很差,這才離開。
傅杭和林海洋臨時找車,只找到一輛去高家村大隊的馬車,可以拉他們一截,剩下的路得他們自己走。
正好趙柯的腳踏車在,傅杭提出他騎腳踏車先帶趙柯回村,然後再騎車去接林海洋。這樣確實更快。
趙柯也沒磨嘰,大大方方地同意,坐到後座上。林海洋悄悄衝傅杭擠眉弄眼。
傅杭被趙柯抓著襯衫,腰側發緊,沒心情理會他,一蹬腳蹬,馱著人衝出去。
路很顛簸,說話都有顫聲兒,誰都沒說話。
趙柯坐在後座一心琢磨村裡的事情,偶爾太顛,為了穩住,會抓緊傅杭。
傅杭心跳就沒平穩過,腳下蹬得飛快,竟然兩個多小時就到了村子小路。
趙柯的屁股都顛麻了,主動提出她下來,一人走回去,"傅知青,你快去接林知青吧,不然該貪黑了。"
傅杭耳廓的紅還沒褪去,穩重地應聲,調轉腳踏車車頭。趙柯等他走遠了,才揉了揉屁股,心道:路真差,再也不坐傅知青的腳踏車後座了。
村口老槐樹下沒有人,只有飼養員莫莉的兩個兒子在豬圈旁邊看豬。趙柯走近,發現莫家的大兒子莫宇拿著樹枝在地上教小的那個算數,一笑。
“趙主任!”
莫浩注意力不集中,先發現趙柯,熱情地揮手。莫宇回頭,怕她誤會,立即解釋:"大隊長帶全村加班加點地種菜,我媽他們也去了。"
趙柯走過去,看了一眼豬圈裡的豬,都很健康活潑,揉了揉倆孩子的頭,表揚他們:“做得很好。"
揉完莫浩,趙柯搓了搓手指,默默在心裡加了一條備註:要幫助社員們養成更好的個人衛生習慣。
而兄弟倆目送她離開,莫浩激動地抱頭:"趙主任摸我頭了!我不洗頭了!"莫宇嫌棄地看著他圓咕隆咚的腦袋,"你這麼髒,誰會想要摸第二次。"莫浩忐忑,"趙主任會嫌嗎?那、那我一會兒就去河邊洗!"
“
大隊不讓去河邊。”莫宇警惕地看著他,“我給你挑水,回家洗。”
"哦……"
村子裡人很少,只有些孩子和年紀很大的老人在。
趙柯回家換了身幹活的衣服,也去地裡幫忙,順便告訴趙新山第二個名額的事兒。趙新山和周圍的幾個社員全都驚了,之後便是狂喜。有別的社員,趙柯也不方便跟他說太多,就點到為止。
她能點到為止,其他人激動的心沒法兒平靜啊,一個傳一個,很快就傳遍整片地,驚爆全村人。
"趙柯可真厲害,竟然還能再要到一個名額!""她咋要的?""那肯定是有辦法啊。""別的大隊能樂意?""就是啊,不會再來搶吧?"
眾人活兒不停,嘴也不閒著,議論紛紛。
最後都在猜測,這個多出來的名額會落在誰頭上。知青們那聽到也全都心思浮動。論誰回城的心最迫切,一定是他們。
鄧海信猜:“這個名額是趙主任要回來的,會不會給她弟弟趙楓?”劉興學下意識地否定:"便宜全都一家佔了,沒法兒服眾吧?"兩個人又在猜村裡的其他青年。
方靜咬咬嘴唇,小心地問:“就不可能是知青嗎?”
兩個男知青頓了頓,搖頭,"這是大隊的名額,他們不會希望給一個對大隊沒有好處的人。"如果是他們,當然也會這麼做。
方靜輕輕瞥一眼莊蘭,意有所指地說:“要是跟村裡的人結婚處物件呢?”
現在跟村裡人結婚的知青,只有一個胡和志,但他跟村子裡人,尤其是婦女主任趙柯,關係不好。
而說到處物件,鄧海信和劉興學也不由自主地看向莊蘭。
她平時很老實,可大家都一個地方住著,有啥動靜,根本不可能毫無察覺。莊蘭跟趙楓走得近。
他們的目光很扎人,莊蘭立即反駁:“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我,你們看我幹什麼?”
方靜往她身上引禍水,“那誰知道呢?你平時看著老實,總討好趙主任,其實就是打著佔好處的心吧?”
莊蘭生氣,"你少冤枉我!我沒有討好趙主任!也沒有跟人處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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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靜滿心嫉妒,嗤道:“大家都知道,你好幾回一個人出去跟趙主任弟弟見面,還總能拿回點兒柴啊野菜的,不是搞物件是什麼?"
莊蘭氣紅臉,但趙楓確實總幫她忙,給她送東西。這種情況,無論怎麼解釋就是很暖昧。
蘇麗梅出聲維護莊蘭,懟方靜:“我還看見你一個人出去了呢!好幾次!憑啥就說莊蘭跟村裡青年處物件?我還說你跟村裡青年不清不楚呢?"
方靜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她不相信自己留了什麼話柄,依然理直氣壯地指控:“蘇麗梅,你親眼看見了嗎?你再汙衊我,我就去大隊告你!"
蘇麗梅確實沒有親眼看見方靜跟人有什麼,一時間無從反駁。知青們所在的這一塊兒地,氣氛有些微妙。
這時候,村子裡的社員們又有了新的話題——趙柯給村子裡年齡合適的男女青年全都報名參軍體檢了
這跟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可不一樣,工農兵大學他們大多數都沾不到邊兒,參軍可是好些人家的孩子都報了名!
什麼?有可能選不上?
那不管,反正他們此刻擁有平等的機會和喜悅。啥?姑娘沒必要報名參軍?
也不管,姑娘咋了,姑娘能吃上部隊的公糧,他們面上也有光!
訊息傳到知青們這裡,趙柯也給趙楓報了名參軍,那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肯定就沒有他,體檢時間和工農兵大學的入學時間又有衝突,就代表其他報名的青年也都不在工農兵大學的行列。
趙柯幾乎給全村的適齡青年都報名了。
剩下的
還有誰?
是不是……他們都有機會?知青們的氣氛更加詭異。大家對莊蘭的態度也更加微妙。
莊蘭當然知道他們都在想啥,她很委屈,因為她心裡清楚,她和趙楓根本沒有在談物件,趙主任也不可能為了趙楓以權謀私。
只是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的。
蘇麗梅看她眼圈泛紅,走過來悄聲安慰:莊蘭,我信你。
莊蘭道:等大隊公佈,趙主任和我就清白了。
蘇麗梅點頭,不過你就不好奇嗎?趙主任會讓誰去?
這是公社的決定,跟趙主任有什麼關係!趙主任絕對不會以權謀私。
事實上,趙柯會。
晚上,趙柯特地請趙新山、牛會計、許副隊長、趙四爺和幾個村裡的長輩到家裡來。啥?!你說你不想去?!餘秀蘭拍桌怒起,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你缺心眼兒嗎?
就知道她反應最強烈,趙柯趕緊安撫:媽,你先彆著急,聽我說完。
餘秀蘭聽不進去,暴怒道:“我是不是慣得你!你偷摸藏錢不上交家裡,我都沒揭穿你,你現在給我整這死齣兒?
……”趙柯尷尬地咳嗽,餘秀蘭同志,談事兒呢,給我點兒面子。
別跟我說那些,必須去!
趙四爺拿煙桿兒使勁兒敲了敲桌子,語氣不算嚴厲地喝斥:“老三媳婦兒,別吵吵,聽趙柯說完。
餘秀蘭胸口起伏得厲害,坐下後還兇巴巴地瞪著趙柯。
其他人眼裡的驚色也都還沒消下去,著急地問趙柯:“咋不去了呢?這多好的機會啊。”趙新山更是嚴肅道:“趙柯,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是不是有人背地裡給你壓力了?”“不是。”趙柯擺手,先聽我說完……
一個小時後,餘秀蘭啥話都說不出了,其他人全都心情複雜地走出趙柯家門。許家——
許誠追問:趙柯請你們幹啥?是不是為了名額?許副隊長沒說話,只是嘆氣著搖頭又點頭。
趙新山家,一家人見到他,問得也是名額,”是商量另外一個名額嗎?啥結果?趙芸芸叼著塊兒餅乾,沒心沒肺道:不就工農兵大學嗎?至於嗎?
趙新山瞪了一眼只知道吃、啥也不是的閨女,又看向兒子趙瑞和兒媳婦曲茜茜,“明天上工之前公佈,不用著急。
知青點——
布穀~布穀~
莊蘭擦頭髮的動作一頓,手巾纏在頭髮上,起身。蘇麗梅問她:這麼晚了還出去?莊蘭心虛道:“我去趟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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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用不用我陪你?
莊蘭搖頭,不用,有月亮,我一個人去就行。等她出門,炕上的方靜起身,跟拉著布鞋走出去。蘇麗梅跟她不好,連問都沒問。
莊蘭沒有去茅房,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外的樹後,低低的埋怨聲帶著幾分熟稔:“我不是不讓你晚上來嗎?
人高馬大的身影從樹後走出來,小聲說:你不讓我來,我晚上都沒來過,這是第一次……來人正是趙楓。
布穀鳥叫,是他獨自跟莊蘭約好的暗號,不管啥時候來找莊蘭,都得先學鳥叫兩聲。他自以為很隱秘,完全沒考慮節氣。
莊蘭不瞭解有些鳥叫分季節,也沒想過很容易被有心人注意到異常。
趙楓還委屈巴巴地說:“我姐給我報名參軍,要是選上,就得離開村子,很長時間都不能回來……
莊蘭硬著心腸說:那是為了你自己的前途,你難道還要任性不去嗎?我要看不起你的。“我沒說不去,我喜歡當兵。”
那你來幹什麼?
趙楓看她仰頭仰得累,就膝蓋微曲,雙手支在腿上,跟她平視。他突然離近,莊蘭猛地後退,紅著臉輕斥:“你幹什麼~”趙楓眨眼,他沒幹什麼啊?
莊蘭察覺到反應過度,臉更熱,囁喏,你、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這個時候,惹人誤會。
趙楓不解,為啥惹誤會?
莊蘭知道他頭腦簡單,不會想太多,直接說:“其他知青說我討好趙主任,跟你、跟你……是想要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趙楓心直口快,那名額跟你們知青有啥關係?你們對大隊又沒啥突出貢獻。莊蘭瞬間無語,……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說出來,為啥這麼刺耳?
趙楓還沒感覺他刺到了莊蘭,滿腦子都是搞物件,扭扭捏捏地問:“我還在追求你,我要是走了,你是不是又要跟我生了?
莊蘭扭頭,輕聲說:“本來也沒有很熟。”
趙楓著急,咋就不熟了呢?我走了,你不會跟別人搞物件吧?
br/>搞物件搞物件……羞不羞?莊蘭羞惱,知青下鄉,是要搞發展,搞建設,搞什麼物件!
搞發展好,搞建設好。趙楓傻樂,對對對,思想也得根正苗紅……
莊蘭是藉口上茅房出來的,不想再跟他說話,扔下一句“回去了”,轉身就走。不遠處草垛後,一個黑影往裡躲了躲。
莊蘭和趙楓全都沒發現。
趙楓一直目送莊蘭的身影進屋,才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忽然,一聲嬌柔的女聲響起,啊~一個矯揉造作地黑影歪向趙楓。
窩草!哪來的大耗子!
趙楓嚇得跳出老遠。
“大耗子”撲在地上,渾身摔得生疼,也氣得要死。
他是神經病嗎!
而趙楓受驚,已經撒開腿跑遠,回到家就邦邦拍趙柯的門。
門開啟,趙柯問他:你幹什麼?
趙楓拎起她的手,擱在腦袋上,使勁兒蹭了兩下,自己念:摸摸毛,嚇不著,摸摸耳,嚇不一會兒……
你發神經啊?趙柯收回手,嫌棄地擦了擦手。
趙楓拍拍胸口,心有餘悸,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走夜路見到鬼!
那你現在不怕了?
趙楓嘿嘿笑,沒事兒,你鎮得住。趙柯抽抽嘴角,滾。趙楓乖乖滾回他屋。
轉過天一大早,社員們好信兒,早早地出現在大隊大院兒,等著聽,誰拿到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趙新山、許副隊長、牛會計都來得早於趙柯。
社員們揚起聲兒問他們:大隊長,啥時候公佈啊?趙新山沒太睡好,語氣生硬地說:著啥急,人不還沒來齊嗎。
誰沒來?
眾人一瞧,可不是趙柯一家還沒來。
路上,餘秀蘭呲噠趙柯:“回回兒你都得磨蹭到點兒,你就不能早點兒嗎?”
起床有
起床氣,上班有上班氣。趙柯沒啥精神地嘟囔:又不耽誤事兒。
咋不耽誤?麻溜兒地。
趙柯麻溜兒走到大院兒,穿過人群走到最前面。趙新山問她:“你來公佈?”趙柯不推辭,直接站到方凳上。社員們、知青們全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趙柯不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一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給趙瑞。所有人都看向趙瑞,趙瑞本人也震驚地瞪大眼睛,我,我嗎?怎麼會是他呢?
誰都沒想到會是趙瑞。
知青們昨天討論時,也都沒算上趙瑞。
現在工農兵大學也是有標準的,二十五週歲以下、未婚、有一定知識基礎……趙瑞其他兩項附和,但是,劉興學提出質疑:他不是結婚了嗎?
趙柯淡定地說:他又沒領證。
村裡大多數人不領證,確實有很多弊端,可眼下,也讓趙柯鑽了個空子。
村裡社員們倒是還好,雖然意外,但是他們大多更在乎參軍體檢的事兒,對於趙瑞去上工農兵大學,沒多大意見。
而趙瑞的親人,李荷花已經被這個驚喜砸暈,嘴都要咧上天了。
趙瑞媳婦曲茜茜有點兒高興,眉眼間又有點兒憂色。
方靜胳膊肘痠疼,見劉興學和鄧海信對視也不再出聲質疑,就咬了咬牙,問:“憑啥不考試?不公平吧?別的大隊可是要考試的。
趙柯淡淡地說:因為是我本人的名額,轉給趙瑞。
啥意思啊?
趙柯不是公社點名的嗎?眾人交頭接耳。
“我的名額是公社點名給我的,我決定留在大隊,和社員們一起艱苦奮鬥,公社同意,這個名額我想給誰,就能給誰,有問題嗎?
方靜咬緊嘴唇。
趙柯只掃了她一眼,對所有人說:“名額是我應得的,如果你們誰認為自己比我更有資格,可以去公社提出反對,大隊不會阻攔,也不會給任何人穿小鞋。
趙主任……真大氣啊。林海洋對身邊的人低聲感嘆。
/>傅杭凝眸望著前方的人,竟然對趙柯不去上學的決定絲毫不感到驚訝。
似乎是親眼看見趙柯為了大隊奔波的時候,也似乎是發現她一點兒不焦急的時候,他就有了預感。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而趙柯帶給大家的意料之外,還沒有停。
方靜不甘心地問:不是兩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嗎?你不去,你的給別人,另一個呢?
“我接下來也要說這個名額的事兒。”
趙柯很坦蕩,我確實爭取到第二個名額,傅知青和林知青都知道,但這個名額,我跟公社換了另一個機會。
昨天到趙柯家的知情人下意識地看向趙建國。
同時,趙柯的聲音響起:“我請公社領導給咱們大隊的大夫安排了一個去省城進修的機會,讓他增進醫術,更好的為大隊社員們服務。
趙柯沒有私心嗎?
當然有。
但她私心不在親爹趙建國身上,在趙瑞身上。趙柯既然決定留在村子裡,她就要趙新山全心全意地支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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