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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禮得送人所需。

趙柯早出門了半小時,轉去餘三舅家,請他幫忙打一張書桌。

“要啥樣的?”

"普通的就行,送給鄰居當搬新家的禮物。"

餘三舅拿著鉛筆,記在本子上,"那個傅知青?咋尋思給他送啥搬家禮?咱這兒可不興這個。"他看向趙柯的眼神帶著些許打量。

趙柯神色自然,說道:“我要展開工作,人手得多一些,以後想請傅知青幫些忙。”餘三舅隨口提醒她:“求人不送禮,送禮不求人。”

餘三舅餘秀江跟人打交道比較多,自有一套待人處事的原則,都是經過反覆打磨出來的人生經驗。趙柯受教,“我知道,不會太市儈。”

“著急要不?”

趙柯反問:"大後天能做好嗎?"

“我幫老孫家冬妮兒打的嫁妝櫃子還沒打磨完,你要求不高,我就讓你哥他們加點兒給你做,兩天能做出來。"

"行。"

趙柯看向院子裡的炕櫃,走過去看,“是這個嗎?做的真漂亮。”

餘三舅把鉛筆夾在耳朵上,“老孫家特意讓雕花,手工費可不便宜,他們家對閨女挺不錯的。”再打再罵,真疼愛孩子的人家,怎麼都希望孩子過得好。

趙柯摸了摸櫃門上的雕花,日子是人過的,如果冬妮兒婚後能不辜負孫大娘夫妻的希望,當然是最好的,

餘三舅問她:"聽說大隊動員修房子,也是你的主意?"

"三舅你怎麼知道的?"這些事兒都是他們隊委會商量的,可沒有外人聽。

“總有人往外傳。”餘三舅勸解她,“你是好心,想要為社員們多做點兒事兒,不過你年輕,威望不夠,村裡人不響應很正常,時間長一長,大家信你了,你就幹啥都順手了,彆著急。"

趙柯點頭。

修房子的事兒,如果趙新山態度再強一些,參與的社員肯定還要多一些,但換成她,哪怕打著大隊的名義,依舊打折扣。

趙柯也在反思,然後進行調整。

這時,三舅媽方紅拿著一碟瓜子花生一碗糖水出來,遞給趙柯,笑眯

眯地打斷兩人:“你三舅可給你姐倆存好木頭了,等你倆結婚,給你們一人打一套好傢俱。"

趙柯捧著糖水碗,只笑不應聲。

但長輩催婚,可不會因為小輩不接話就放過她。

方紅追問:“有沒有個信兒?你五奶就沒給你打聽打聽合適的物件?小棉呢?廠裡男青年多吧?有合適的好青年得抓緊了,不然就被別的女青年搶走了,你也是,能找廠裡的,可千萬別找村裡的男青年……"

趙柯咕咚咕咚專心喝糖水。

餘三舅說媳婦兒:“趙柯還小呢,著啥急。”

“小啥小,今年十八,一晃眼就二十,我二十都生咱家老二了。”方紅目光灼灼地盯著趙柯,“真沒有合適的物件呢?”

"沒有。"

趙柯放下碗,看了一眼手錶,忽然一副著急的表情,急匆匆道:“到點兒了,我得去大隊辦公室了,三舅媽,謝謝你糖水啊,我先走了,別送,千萬別送我。"

一眨眼的工夫,她就跑沒影了。

方紅嘟囔:"送啥送,我老胳膊老腿兒哪追得上你……""你老啥老,年輕著呢。"

方紅面上喜滋滋,還要裝出一副沒被哄到的樣子,白他,“老不正經,滾~”

全趙村生產隊會哄媳婦兒的男人,一隻手數能數出來,老餘家就佔倆,一個餘三舅,一個老餘家的女婿趙建國。

趙建國此時也在勸妻:“你就別琢磨了,趙柯心裡有數。”他們夫妻早上看見趙柯和新鄰居說話,餘秀蘭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有啥數?姑娘愛俏,你沒看大隊長家的芸芸,全村兒都知道了。”餘秀蘭犯愁,“這以後,芸芸不更得往咱家跑得勤?萬一趙柯也迷了眼,倆人鬧彆扭咋整,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不可能。"

餘秀蘭沒好氣,“你根本不懂小姑娘的心思,怎麼不可能?”

趙建國好脾氣道:“我是說咱家趙柯不可能為了個男青年跟芸芸鬧彆扭。”餘秀蘭也覺得趙柯不至於,但還是不放心,"不行,我得盯著點兒。"趙建國說:"餘秀蘭同志,馬上要到上課時間了,你的教育事業不能耽

誤。"餘秀蘭一急,匆匆拿起課本和教案。

趙建國跟在她身後,“我會替你監督趙柯同志的,你安心在學校發揮餘熱。”

他的覺悟之高,餘秀蘭毫不吝嗇地給予他一個欣賞的眼神。

趙建國鎖上家門,慢悠悠地出門,路過大隊大院兒時,繞進去,叫趙柯出來說句話。莊蘭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來了蘇麗梅。趙柯讓兩人稍等一下,走出去,疑惑地問:“爹,你找我有事兒?”

"你媽,杞人憂天,你把握好和鄰居相處的距離,主要是芸芸,那孩子沒啥壞心眼兒……"趙建國說完,覺得不夠貼切,又改口:“她沒啥心眼兒,你別讓她老是咣咣撞南牆,撞更傻,再幹啥糊塗事兒咋整。"

趙柯還以為有啥事兒呢。

傅知青在他們這小地方確實優質,所以總是格外引人注目。

不過,轉換角度想,這也不是啥壞處,可以調動某些人的積極性啊。趙柯笑眯眯地說:“爹,我有打算的。”

趙建國瞧著她的表情,遲疑片刻,叮囑:"你別太過分啊,你大伯該有意見了。"

"怎麼會呢?"

趙柯毫不心虛。

趙建國往辦公室裡看一眼,趙新山板著個老臉根本沒多注意他們,“你大伯對我已經很有意見了,你不要害我。"

"不會的不會的。”趙柯推著親爹的後背,走了幾步,“我還忙呢,爹你趕緊回衛生所吧。"趙建國無奈,"好好好,我自己走。"

趙柯衝他揮揮手,重新回辦公室,面對兩位女知青,又恢復穩重可靠的模樣,“莊知青,蘇知青,我剛才說的,沒有問題,你們一會兒就跟我去走訪,怎麼樣?"

"好。"

莊蘭答應得爽快,然後拽了拽蘇麗梅衣角。蘇麗梅有些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趙柯注意到,並未說什麼,若無其事地給她們兩個一人拿了一個本子,讓她們現在外面等她一會兒。

倆人出去後,趙柯挪著板凳,湊到趙新山身邊,"大隊長……"

"你又幹啥?"趙新山現在已經摸清楚些趙柯的脈絡

,她一這種表現,就是有啥事兒。

趙柯確實有事兒,“掃盲是公社給咱們下達的任務之一,咱們得排除萬難去完成,但老黃牛不吃飽,下地幹活兒都沒力氣,更何況人呢?"

趙新山瞥她,"你想說啥?

趙柯手搭在桌上,身體微微向前傾,商量:“大隊長,你看這個掃盲班辦起來,是不是該給知青老師一點兒鼓勵?

趙新山皺眉,“你這個合作社辦起來,生產隊現在只有支出,還一點兒進益都沒有,但你看看,養豬場的飼養員給工分,搞個出納,給工分,現在又要給知青鼓勵,咋鼓勵?也給工分嗎?大隊負擔很重的。

“不給工分也行。”趙柯擺事實講道理,“咱們生產隊要是表現出色,公社也會給獎狀、搪瓷缸、搪瓷盆兒啥的,那如果掃盲效果明顯,社員們多多少少都有進步,這個肯定有知青老師的功勞,年尾開總結的大會的時候,適當給點實質的獎賞,也能提高老師們的積極性,大伯你說是不是?

辦公室裡,別攀關係。

趙柯立馬嚴肅改口,“大隊長。”趙新山教訓完她,不言不語地坐著。

趙柯再接再厲,“甭管年底是多給幾斤糧還是殺豬的時候多分幾斤肉,都是大隊說了算,主要是現在,我想給個話,激勵一下知青老師。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啥?

趙新山鬆口了。

趙柯高興,一連捧了他好幾句,才腳步歡快地出門。

許副隊長看著她的背影,對趙新山道:“年輕人得多吃一點兒苦頭,太慣著不利於他們成長。”

牛會計替趙柯說話:“趙柯這也是合理的申請,不影響什麼。”

許副隊長不贊同地看著他:“你可不能因為趙柯救了你兒子,就歪屁股,工作還是要講工作的,不能講情分。

牛會計也不否認,“就是因為趙柯有承擔責任的勇氣,我才覺得可以對年輕人多放放手,畢竟我們老了,早晚得給年輕人讓路嘛。

許副隊長臉色不太好。在座的三人,趙新山和牛會計的年齡,再幹十年都沒問題,需要讓路給年輕人的,只有他。

而牛會計很快就轉移

話題,撫平剛才小小的爭鋒。

七月份,田裡的活兒就少了,大多數社員都農閒在家。趙柯帶人走訪的路線,和餘秀蘭當初家訪的路線一樣,都是從最北的那條路開始。

不過餘秀蘭當初主要是家訪有入學年紀的人家,趙柯就得一家一家走。

掐頭四家,道南兩家是餘家兩位舅舅家,暫時可以不用去;道北兩家是親兄弟,西邊兒那家男人叫趙新春,東邊兒那家男人叫趙新河。

趙柯向莊蘭和蘇麗梅介紹:“我們趙村兒姓趙的,太爺爺那輩兒是親兄弟,後來分支,從起名上就能看出來,大隊長他們那一支跟大隊長同輩兒的都用新字取名,我爹他們一輩兒都是建字起名,排序還是一起排序。

趙新河是二叔,趙栓柱兒是他的四兒子,過繼給六叔趙建發。趙新春是八叔。

趙花花和趙成爹趙新偉是四叔。

趙芳芳爹趙新強是五叔。

七叔趙建昌和九叔趙建明是趙五奶的兒子。

趙柯的幾個姑奶奶們都沒了,有的死得早,有的死得晚,有的死於病,有的死於天災戰禍。

那時候趙柯的爺爺輩兒叔叔輩兒也都夭折過兄弟,只是那年代女兒總是比兒子更難活下來,為了留根兒嘛……

趙柯還有幾個姑姑。

大姑趙荷花和趙新山是親兄妹,小姑趙杏花是趙五奶的小女兒,倆人都嫁去外村了;二姑趙蓮花和五姑趙春花嫁在本村。

二姑和二叔八叔一母同胞,丈夫叫劉和平,住在這條道北,跟二叔八叔家中間就隔了一家。

五姑和六叔一母同胞,丈夫叫蘇海江,就住在六叔家道對面。

蘇麗梅有獎勵吊著,聽得很認真,甚至還提問:“怎麼沒有三姑四姑?”

角度有點兒刁鑽,人也有點兒沒眼色。莊蘭使勁兒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蘇麗梅還有點兒沒明白,下一秒就聽趙柯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了”,瞬間尷尬。

趙柯沒放在心上,說:“我們這輩兒,孩子更多一些,有不少人結婚生子了,家族比較龐大。”

像二叔趙新河家,也是相當能生,足足生了七個孩子,五兒兩女,不然不會多到過繼出去一個。

孩子大了得分家,最小的兒子去年結婚也分出去

了,二叔夫妻現在跟大兒子過。

所以說趙家人佔村子一半兒,絕對不算是誇張,如果姻親都算上,整個村子全都沾點兒親帶點兒故。

蘇麗梅天真地說:“那應該很容易動員啊。”趙柯搖了搖頭,帶她去見識什麼叫“親戚才難搞”。

有事兒登門,得先進居長那家,哥哥家說通,一般親弟弟就會跟隨。趙柯領著兩人,先進了趙新河家。

二叔二嬸比大隊長趙新山夫妻肉眼看著老五歲不止,滿臉溝壑,面相看著就刻薄難相處。趙柯這邊兒一開個頭,趙二嬸就打斷她:“誰愛去誰去,我們沒那閒工夫。”趙柯再說,她就問:能給錢不?能給工分不?還是能給點兒米麵兒啊?掃盲怎麼可能發這些。

“啥都沒有還說啥啊?”趙二嬸滿口黃牙,嘲笑,“俺家不盲,俺家窮,窮還沒掃利索呢,掃啥盲。

反正說再多,說出花來,他們就是不聽,只認準了那一個理兒:要眼前兒的實惠嗎?沒有?沒有啥都別說。

蘇麗梅聽不下去他們將讀書說的這樣物質,分辨:“讀書是為了明理,是為了明智,怎麼能只看好處呢?

他們家大兒媳秀香聽得咯咯笑,“整這些虛的幹啥,以前俺們兒村的掃盲班,我們都去了,除了耽誤幹活聽些笑話,啥用沒有,也沒見誰聰明,反倒霍霍的村裡小姑娘腦筋跟你們知青一樣軸。

蘇麗梅生氣,你說誰軸呢?

秀香說:“讀再多書,也得回家生孩子,也得照顧老爺們兒,不能照顧好家小的女人,就是沒用。

趙二嬸滿意地看著兒媳,轉頭對趙柯三人挑三揀四地說:“姑娘不能心太大,擱我給兒子娶媳婦兒那會兒,一點兒看不中你們這樣兒的。

蘇麗梅氣得小臉兒通紅,好像她能看上他們鄉下人似的。

莊蘭也被她的話激起些不好的回憶,十分不舒服,死死攥著蘇麗梅的手,控制她別惹事兒。而趙二嬸兒直接點名,“趙柯,你想想,是不是沒人給你介紹物件?”

趙柯情緒穩定,還興致勃勃地反問:“是沒有,不過我長得不磕砂,有點兒文化,家裡也還成,條件應該算不錯吧?

趙二嬸不滿意,“你一個姑娘,咋能這麼傲,婆家不喜歡拿不

住的,而且你又懶,主意又正,嫁出去不聽婆家話,肯定要捱打的。

趙柯狀似受教地點頭,然後請教道:“那他們不聽我話,我要是打人怎麼辦啊?”趙二嬸直翻她白眼,沒好氣地說:為啥沒人給你介紹,還不明白嗎?明白了。

“一般人配不上我。”

趙二嬸神情扭曲,嘴唇顫抖,堅決否定:“你辦的掃盲班,我們家兒媳不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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