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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她像是說服自己了一半,望著姜嫿。

“住持同我言要注意因果。”她輕聲道。

司洛水眸怔了一瞬,只覺得她在騙人。她有些委屈,阿嫿如若不想告訴她可以不說,為何要尋如此拙劣的藉口。

他們尋住持問的是姻緣,誰家的姻緣會同因果有關。

......

想到了什麼,司洛水眼眸一怔。她其實暗中打聽了謝大人為何要收阿嫿為學生,姜府的人同她言,是因為阿嫿曾經在寺廟之中救了謝大人。

這不就是因果嗎......

司洛水眸中神情變了又變,最後望向了身側並未多想的少女,輕聲道:“可能是阿嫿同郎君的緣分還未到。”

姜嫿對於‘姻緣’、‘郎君’倒是都不在意,便也應了一聲:“應當如洛水所言。”

只是她聽著,比起姻緣,住持更像是在說她重生的事情。只是這般事情,她也不好同司洛水言。

又或者,真的如洛水所言呢。

她眸一直很平靜,反倒是司洛水一直有些忐忑。

姜嫿只以為是因為方丈的話,司洛水一直很失落。她抬起手,輕輕地摸了摸司洛水的頭,小聲道:“沒事的,明日我們再去尋一個寺廟。”

但遠山寺已經是附近最出名的了。

司洛水挽著她的手緊了一瞬,隨後望向遠處那顆姻緣樹,輕聲道:“阿嫿,那裡有一顆姻緣樹,我打聽過了,這寺廟中那棵樹求姻緣是最好的。許多小姐求的姻緣都應驗了,只是,只是我有些怕高,你幫我纏一下紅布條吧。”

姜嫿未多想,輕聲應下。

司洛水眸緊張了一瞬,卻還是彎著眸道了一聲:“我就知道,阿嫿最好了。”

一條早就寫好姓名的紅布條,被司洛水紅著臉遞到了姜嫿手中。

第五十八章

姜嫿未太在意,從司洛水手中接過紅布條,爬上了一旁的木梯。

司洛水在下面小心扶著木梯,姜嫿認真地將紅布條纏在她能夠纏到的最高處。按照時下的說法,紅布條在姻緣樹上掛得越高,其上的心願便越容易被實現。

等到風吹起少女額邊的碎髮,她認真地紅布條纏了一圈又一圈。

司洛水扶著木梯,緊張地望著.

半刻鐘後,姜嫿從木梯上下來了,司洛水攙扶住姜嫿,小心打量著她的神情。

姜嫿眸色平淡,司洛水挽上來時,還輕輕地對她笑了笑。

司洛水一怔,有些心虛地轉開了眼。看著姜嫿淡漠的神情,司洛水知曉姜嫿應該是沒有看見紅布條上的內容了。

她一邊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一邊又有些失落。

風吹起一樹的紅布條,姜嫿抬頭望著她適才系的那處,對著身旁的司洛水溫柔道:“明日還要去尋新的寺廟嗎?”

司洛水搖了搖頭,小聲道:“其實住持也未同我說什麼,姻緣這種事情,同世間其他事情也沒有什麼區別,事在人為。”

姜嫿是認同的,看了看天色,也到要回去的時候了。

她們向著下山的地方走去,司洛水小聲解釋道:“適才府中來了人,尋哥哥有事。哥哥留了一些奴僕給我們,我們去尋寺廟外的馬車便好。”

姜嫿輕點頭,只是還未等她們走兩步,天突然陰了下來。

隨後淅瀝的雨聲便響了起來,這是一場夏雨。

她們一行人到了屋簷下避雨,一旁有小和尚同她們打趣著,姜嫿望向司洛水,發現她被小和尚們逗得團團笑。

一邊笑著,司洛水的手一邊挽著她,偶爾也對著她笑笑。

姜嫿對小和尚口中那些事情沒有太大的興趣,她安靜地看著外面的雨。

其實並不算大,只是淅淅瀝瀝下著。

就像她身旁的女郎,故意讓她看見那方寫著謝欲晚姓名的紅布條,或許懷了些心思,卻也沒有多大的壞心。

她見過的惡,遠比此時被小和尚一句話逗笑的司洛水要擁有的多。

只是,姜嫿對著司洛水溫柔笑了笑。

她未同年紀相仿的女郎這般親密過,她對這種關係好奇、仿徨,她嘗試接受,也認真地踐行古書中對於閨中之誼的描繪。

司禮的事情,是司禮做下的,她不曾遷怒。

但是今日當爬上木梯,認真為司洛水系上紅布條的時候,司洛水在想什麼呢?

擔心她從木梯上摔下來,還是希望風聽話一些,將寫著字的那面映入她的眼眸。在木梯上時,姜嫿不知,可下來看見司洛水失望的神情,她便知了。

被寵愛長大的人,是不太會遮掩自己的情緒的。

姜嫿安靜地看著司洛水。

她不在意司洛水接近的別有目的,也不在意那些不懷好意的刻意親密,但是當那方紅布條映入她眼中的那一刻。

她便知曉,她同司洛水之間,也只能到這了。

雨聲淅瀝,遠處有一排又一排的姻緣樹,大小不一的紅布條被綁在樹枝上,被雨淋溼,成為暗暗的一片紅。

而在隨風飄搖的滿樹的紅布條下,是一片狼藉。

混著泥土的,滿地的被風雨散落滿地的‘姻緣’。

她突然生了些倦意,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雨一時半會也不會停。她們此時應該已經不能下山了,司洛水還在同小和尚們交談著。

姜嫿走向了一旁一直未出聲的和尚,輕聲問:“今日下了雨,天色昏暗,下山路難行。請問寺廟之中可還有多的寮房。”

和尚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行了禮。

“兩位施主同我來吧。”

司洛水也聽見了,看見了天色,望向了後院的方向。

和尚帶著姜嫿和司洛水到了兩間乾淨的寮房,姜嫿有些睏倦,送走了和尚和司洛水之後,小睡了起來。

天色漸暗,姜嫿抬起了眸。

已經過了用晚膳的時辰,寺廟之中格外地寂靜。即便司洛水就住在她旁邊的房間,她也一絲響動都不曾聽見。

姜嫿躺在小榻上,旁邊是一扇窗。

窗外是一片盎然的綠,只是每一顆樹上,都纏著無數的紅布條。她已經有些看不清那片綠和交纏的紅了,短暫地清醒之後,又睡了過去。

已是夏夜,本該日夜都有些燥熱。但才入夏,又下了半日的雨,半夜還在淅瀝不停,夜間就多了三分涼意。

姜嫿是在一陣瑟縮中醒來的,短暫地迷糊之後,她摸了摸自己的手。

冰涼一片。

從小榻上爬起來時,她有些暈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有些燙。也不難想,應該是入睡的時候未關好小窗,被夏日夜間的風吹寒了。

她輕聲咳嗽著,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已是深夜,她不想麻煩任何人,走到桌邊後,便也燭火都未點。

茶也是冷的,她飲了一口,泛苦的茶水微微潤溼了她的唇。她正輕聲咳嗽著,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砰——”

深更半夜,誰會敲響寮房的門。姜嫿不知道,卻也不擔心。上次寒蟬的事情,後來晨蓮同她言了許多。

那時晨蓮問她:“要不要將寒蟬送走?”

她在那個‘送走’上怔了一瞬,隨後搖了搖頭:“不用了。”

便是走了寒蟬,按照那人的性格,她身邊也會來旁的人。比起其他人,起碼寒蟬還是她稍微熟悉一些的人。

於是她點亮了一盞燈,燭火盈盈照亮少女柔美的臉龐,她向著門邊走去,雙手扶住了門,從裡面拉開了門。

未抬眸之際,她想了許多人,在這個深夜能來尋她的人。例如司洛水,例如晨蓮,直到她對上謝欲晚那雙好看的眼。

他望著她,手中提著一罈酒。

如雪竹一般的青年望向身前的少女,室內的燭光是兩人餘光之中唯一的光亮。可明明天是黑的,兩人卻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青年的身後,是一片昏暗。

雨聲淅瀝,可兩人對視的那一瞬,天地卻都是安靜的。

姜嫿怔了一瞬,隨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輕聲道了一句:“夫子。”她扶住門的手緩緩放下,沉默著眸望向身前的人。

如若是旁的男子,深夜如此來尋她,她定是會直接閉上門。

可此時,她只是輕聲道了句:“夫子深夜造訪,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她語氣恭敬而疏離,心中卻疑惑不解。

她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學生,她今日已經將話說的直白至此,他不可能不懂。

反而是她,實在不懂他為何深夜還是敲響了這扇門。

她以為他會一如既往地沉默,可青年只是安靜地將手中的酒遞給了她,聲音輕得如二月的雪:“姜嫿,這是今日尋到的第一罐酒。”

他喚她姜嫿。

“是梨酒。”

是她喜歡的梨酒。

可從前,他其實不太讓她喝。

她沒有接,只是垂著眸道:“夫子一番好意,學生心領了。但是如此深夜,夫子若是沒有要事,還是請回吧。”

她已經準備關門,就聽見青年道。

“是要事。”在同她的對視下,他將門開啟,輕聲將酒放了門內:“這梨酒是從前的住持埋下的,他在夢中託我將這壇梨酒帶給你。”

話語間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姜嫿莫名覺得這樣的話語有些熟悉,當時他同她‘做交易’,便是如此的說辭。她心陡然變得有些亂,什麼東西因為他的反常開始失控。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沉默之間,她望著那壇酒,輕聲道:“無功不受祿,夫子辛苦尋的酒,學生不能要。”

她腦袋有些暈沉,也實在不想再如此拉扯了。她推開門,燭火映亮少女半邊臉,她望著雨前一身雪袍的青年:“夫子,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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