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顧錦年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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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年也不甘示弱地仰起頭,陽光撒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光,襯著他那面容越發出眾。
蘇末注意到顧錦年的小動作,沒說什麼,也沒去理會謝母是什麼臉色。
她冷冰冰地開口,好像此處只有她與顧錦年二人一般。
“錦年,咱們走。”
謝母神色莫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直到蘇末和顧錦年離開,她才鬆了口氣。
做丫鬟多年,她最是善於辨識人心。
從剛剛蘇氏那翻理直氣壯的回懟,對謝溫辭的貶低的言語及她臉上的神情來看,她所言不假。
這蘇氏壓根就瞧不上自個兒子,且這次過後,還會瞧不上自己。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謝母從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她,也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謝溫辭。
只要能看住謝溫辭,不讓他在外沾花惹草,到時候順順利利的把何妮兒娶進門就行。
只是剛剛誤打到這蘇氏,心裡多少有些愧欠,謝母往前走幾步,扶著腰,慢慢將地上的柺杖撿起來,隨後杵著柺杖走進去。
謝溫辭一直守在門口,聽見動靜,連忙迎過去。
“娘,您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話吧?
謝溫辭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謝母抬手打斷,凌厲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二人對視,謝母厲聲問道:“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去!”
“什麼?”
謝溫辭目露疑惑,有些沒聽明白。
“你是真的沒聽明白嗎!”
謝母杵著柺杖,往前逼近,目光凌厲無比,好似能透過謝溫辭的雙眸,直視他的內心。
“你膽敢發誓,拿你的仕途發誓,你並未對那顧夫人動不該有的心思!”
“娘…您…您這話什麼意思…”
謝溫辭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慌亂在眼底消逝即縱,但還是被謝母這抓個正著。
憤怒、失望等等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氣得謝母渾身顫抖,恨不得抬起柺杖,狠狠打在謝溫辭身上。
但謝母還是剋制住了。
她微駝著背,卻氣勢凌人,眼神複雜地看著謝溫辭。
“都說知子莫若母,咱們母子相處二十多年,你眨個眼,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
“是,蘇氏不同於其他女子,生的貌美,又有才華,你會心動,無可厚非。
但感情素來不是一廂情願就能成的,先不說她如今是寡婦之身。
就說你在她眼中,不過是魚目螢火,再怎麼璀璨耀眼,都比不上那顆逝去的珠玉!”
謝母的語速極快,每一個字,幾乎是一氣呵成,沒給謝溫辭喘息的機會。
謝溫辭對蘇末其實談不上喜歡,只不過是被相貌吸引,又漸漸臣服於內在而萌生出懵懂的好感。
若是無人點破,細水長流,日積月累,或會漸漸轉沉澱為喜歡甚至隱忍的愛慕…
但是此刻,謝母無情地撕破他的偽裝,硬生生將謝溫辭從懵懂中拽出來。
他緊咬著唇,臉色蒼白無力,謝母看著,不免有些心疼,但想到妮兒,她還是狠下心來。
“你自幼,身邊的同齡女子只有妮兒一人。
這突然來到陌生的地方,碰見特別的女子,會萌生出懵懂的喜歡,很正常。
但是娘希望你能夠想清楚。
娶妻娶賢,一個惦記著已經逝去的夫君的寡婦,膝下還有三個孩子,就算不顧世俗的眼光與你成家,又是否會是你的賢妻?”
“再者憑什麼,她會接受你的愛慕,二嫁於你?”
“就憑你舉人身份?”
謝母長呼一口氣,語重心長地看著謝溫辭。
“若真是如此,那與其他愛慕虛榮的女子有何區別?”
“你早已不是當初的稚子,娘也不好多說什麼。
是,妮兒相貌不如蘇氏那般豔麗,但也差不到哪去。
她不識字,等你們成親了,你慢慢教便是,日後紅袖添香,舉案齊眉。”
“而妮兒的品性你也是清楚的,她溫柔,體貼,最重要的,是心裡只會有你一人。”
謝溫辭低著頭,雙手握拳,抿唇不語。
謝母也沒在開口,就靜靜看著他。
謝溫辭的性子她清楚,這說的已經夠多,再說下去,怕是會適得其反。
也不知過去多久,謝溫辭睫毛輕顫,他鬆開拳頭,低聲道:“兒子明白。
待年後上京,次年開春會試後,無論是否中榜,兒子都會風風光光地迎娶妮兒進門,也只會娶她一人進門。”
謝溫辭要麼不答應,只要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謝母聽見這番話,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
她杵著柺杖,想抬手拍拍謝溫辭的肩,卻發覺謝溫辭高她不知多少,手在半空中怔了怔,最後落在謝溫辭的手臂上。
“明日你便去租輛馬車,把你爹和妮兒接過來吧。”
說罷,也不等謝溫辭回覆,便杵著柺杖進屋。
蘇氏被誤傷,她和謝溫辭都不適合登門道歉,最好的辦法,是挑些禮品,到時候讓妮兒拿著過去。
但其實,蘇末從村塾回到顧家後,便將這事拋去腦後。
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和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的必要。
倒是顧錦年,暗暗握緊拳頭,垂眸遮住眼底的陰狠。
她那般好的人,不論是誰,都不能詆譭。
顧錦年的心性越發強大,把心思藏的嚴嚴實實的,愣是沒讓蘇末瞧出來。
等她知道時,已經是次日。
謝母起的早,忙活好早飯,跟謝溫辭打個招呼,便出門,四處瞧瞧。
等回來的時候,村塾已經開課,朗朗書聲傳入耳中,謝母不禁露出笑,腳步都放慢些。
但路就那麼長,終究會有走到頭的時候。
謝母杵著柺杖,進院子後直奔自己的屋子,才推開門,就瞧見一隻開膛破肚的鳥放在屋子中間。
血淋淋的一幕直接映入眼簾,謝母一時沒有防備,被嚇了一跳。
但到底見多了腌臢事,也殺過不少雞鴨,不過是一隻死鳥,沒一會兒就緩過神來。
她拍了拍胸脯,等心跳平緩些,才冷著臉上前,徒手將鳥拾起來。
她初來乍到,有過爭執的,只有昨日的顧夫人,但依照她對顧夫人的映像,這種事情,人家不屑於做。
謝母把鳥放在桌上,冷靜地看著血肉模糊的鳥肚,還不忘伸手扒拉幾下。
瞧著到像是用石頭砸的,上面還沾了點泥灰。
大人定不會用石頭去砸,且村塾後院,若是有人進來,前頭的孩子們和謝溫辭也會注意到。
謝母把手伸回,坐下後,掏出懷裡的帕子,默默把手上沾染的血漬擦拭掉。
腦中浮現的,是昨日那張同樣出眾的面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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