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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未抓到餘望山,江頌月就一日不得安心。
得了司徒少靖的準話後,她開始經常出入大理寺,每次都帶著聞人驚闕,她忙著瞭解賊寇的事,就安排聞人驚闕聽下面的人彙報大理寺近來的案件。
能不能幫得上忙先不說,盡職盡責的態度要先擺出來。
江頌月擅長心算清賬,不擅長看這滿滿小字的文書,是為了知己知彼強逼自己看下去的,這日正痛苦著,侍衛道有人來找她了。
江頌月如蒙大赦,即刻放下案卷,問清後,得知是早先她命人用鮫魚錦做的兩身衣裳好了。
次日就是冬至宮宴,再不好,她就要急了。
這是最後一次挽救那批鮫魚錦的機會,決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看看天色,她與聞人驚闕道:“先回去為明日宮宴做準備?”
聞人驚闕知道她惦記著商鋪的事,笑問:“不先緊著抓人了?”
“不急了。”
經過這些天的瞭解,江頌月對餘望山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這人確實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狠毒、睚眥必報,以及如履薄冰的謹慎。
從夜鴉山被攻破至今,他已潛逃小半年,在緣寶閣的意外發生前,不曾露過任何蛛絲馬跡。
火災未能得逞,他再次銷聲匿跡,比落入大海中的銀針還要難撈。
他神出鬼沒,下次行動可能是明日,可能是三個月後,江頌月不能跟他乾耗,生意得繼續做。
最起碼這幾日先將鮫魚錦處理了,再把重心放回餘望山身上。
除了心繫商鋪生意,她還惦記著聞人驚闕的公務,離開時邊走邊問他:“今日都做了什麼?”
聞人驚闕道:“過了遍楚大夫的供詞與證物,分派官員前去抄家和押送。”
他既然來了官署,司徒少靖就不能讓他閒著,明著說了,他就是看不見,也得聽下面的人給他念了相關文書,讓他親自核驗一遍證物,並分配人手。
份內之事,聞人驚闕就依著辦了。
諫議大夫楚大人結黨營私,多年來受賄數十萬兩白銀,縱容族人欺壓百姓、搶佔良田,甚至與夜鴉山匪有所勾結。
如今證據確鑿,剛得了抄家入獄的決判。
這案子江頌月是早就聽說過的,她對案件本身沒多大興致,就是好奇楚大夫有沒有與餘望山有過正面接觸。
“沒有。”聞人驚闕無情地打破她的期待。
“哎。”江頌月嘆氣,遺憾沒有餘望山的訊息,也唏噓昔日金殿高官得此下場。
她不懂楚大夫為什麼要這樣做,問:“都是五品高官了,做什麼要勾結賊人、壓迫百姓呢?”
說著話,兩人行至硃紅連廊,遙遙看見賀笳生在側面不遠處與人說話。
江頌月不想與他碰面,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挽著聞人驚闕的手往正門去。
聞人驚闕也看見了,面上不表,繼續與江頌月的對話,
“因為貪念,位置越高,視野越廣,想得到的也就越多。名利、權財、美色……”
他停了停,目光微不可查地側向江頌月,接著道:“……的誘惑,不是每個人都能抵擋得住的。”
江頌月對此很是認可,慶幸道:“幸好咱們都不是那樣的人。”
聞人驚闕被強行賦予了“清心寡慾”的性情,眼前一花,曾看過和觸控過的酥軟肌膚浮現在腦中。
再看身側的粉面佳人,他心火焚燒,眸中慾望險些噴湧而出。
他沒法反駁,重重閉眼,真就做了會兒瞎子,放鬆身心依賴起江頌月來。
大理寺正門口停著輛奢華車攆,在江頌月與聞人驚闕走出來時,紗簾掀動,聞人聽榆婀娜地下來相迎。
來與江頌月傳話的便是她了。
“我閒著無事,想出來走走,就順便來幫五嫂傳話了。”
她素來與江頌月親近,有了姑嫂關係後有事沒事就來尋人說話,江頌月習慣了,漸漸地,與她稍微熟絡起來。
但到底不是聞人驚闕的親妹妹,還是要客氣一點。
淺聊幾句,將上馬車離去,有人在後面呼喊:“聞人少卿留步!”
是賀笳生。
他找聞人驚闕只能是公務,江頌月討厭他,不願意聽他說話,先一步上了車攆,隔著紗簾盯著聞人驚闕,以防他被人欺負。
聞人聽榆自是跟著她的,親暱地挽著手臂,道:“那姓賀的官員還挺有趣,上回我來接你們回府,在外面等著的時候,他竟來送我蜜餞果子。”
江頌月本來滿眼都是聞人驚闕,聽見這話,猛地轉頭,嚇了聞人聽榆一跳。
“五嫂,怎麼了?”
“他送你蜜餞?你收了嗎?”
聞人聽榆本來有些緊張,聽見這話就笑了,“我若收了他的東西,以後豈不是與他牽扯不清了?五嫂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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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再者說,那蜜餞果子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她沒那麼嘴饞。
她溫柔地拒絕了賀笳生,不收他的東西,反過來拋了顆冬棗給他。
拋去的,可以說是賞賜給下人的,也可以說是髒了扔掉的。
至於被誰撿了,那就與她無關了。
江頌月只聽了她說的那部分,確定她沒與賀笳生扯上關係,暗暗鬆了口氣。
她深知賀笳生的為人,怕聞人聽榆耳根子軟被騙了去,擔負著嫂嫂的責任,勸說道:“你愛吃蜜餞這事,當是上回你五哥說漏嘴,讓賀……賀大人聽著了……”
說漏嘴?
聞人聽榆暗道,她長這麼大,可從未聽說五哥何時說漏嘴過。
再有,她其實不愛吃蜜餞,會牙疼。
“……還說你喜歡胭脂呢,他連胭脂都捨不得,只會撿不值錢的蜜餞來討好你,你可別被他這麼低劣的付出騙了……”
聞人聽榆心道這嫂嫂竟然不知道是五哥在給賀笳生下套,對二人的恩愛產生了片刻的懷疑,但又聽江
頌月是真心為她著想,心裡還挺舒服。
她樂意做不懂事的妹妹,於是假裝成不知人心險惡的深宅姑娘,失落道:“我還當他送我蜜餞,是不拘小節的真性情,原來竟是想著用些尋常物件來算計我……”
江頌月見她眉心蘊著愁緒,忙安慰:“你國公府堂堂八姑娘,求娶的青年才俊多不勝數……這人本就配不上你,犯不著為他難過。”
聞人聽榆哀嘆幾聲後,配合她的安慰恢復平靜,趁著她對自己生出保護之意的機會套近乎,“五嫂,你新裁的那身衣裳,是為明日的宮宴嗎?回去後能不能讓我先瞧瞧?”
“行是行……”江頌月有些窘迫。
那匹布料被染壞了,聞人驚闕是夭矯不群的翩然公子,穿什麼都好看。
她容貌不差,但氣質比不過,那身衣裳穿在身上興許會很俗氣。
不想聞人聽榆將期望放得太高,她道:“是為明日宮宴準備的,不過那衣裳色彩怪異了些,未必能入你的眼……”
“怎麼會?五嫂弄來的東西必定是極好的。”
高門姑娘想討好人,手段很多,全看她願不願意做。
此時的聞人聽榆是願意的,她先誇讚,再懷疑,帶親近的嬌氣道:“五嫂,你不會是怕我搶你的,故意這樣說的吧?”
江頌月別的不在行,但涉及賺錢的事,腦子很是靈光,聽見這話,立馬有了新主意。
她名聲不好,不夠端方有儀,聞人聽榆不同。
眼前這位是正宗的名門貴女,琴棋書畫皆通,禮數儀態絕佳,素來受後宅女眷們的誇讚,由她穿上那衣裳,比自己穿著養眼太多了!
江頌月也是實在不願穿那爛柿子顏色的醜衣裳!
她坦誠道:“實不相瞞,那衣裳色彩混雜,與當前時興的相背,我計劃宮宴穿著讓更多人看見,回頭好放到緣寶閣……”
聞人聽榆明白了,是為了帶風氣賺錢。
她心思靈敏,瞬間接收到江頌月暗藏的意思,立刻驚喜道:“真的嗎?五嫂,那是京城裡頭一件嗎?一共裁了幾件?能不能給我一件?我也想在宮宴上出風頭。”
出於好心,江頌月再三與她確定:“你真的想穿?與時興的料子、款式都相差許多的。”
“想!哪回都是六姐出風頭,該輪到我了。”聞人聽榆肯定地回答,心中篤定,哪怕那衣裳是一坨破爛,她也決定穿了。
討好江頌月的這條路,她要走到黑。
“那就給你穿。”一錘定音,江頌月與聞人聽榆相視一笑,都覺得心中舒坦。
裡面說定,外面也結束了。
賀笳生送聞人驚闕到車攆旁,看著江頌月出來扶人,目光移向小視窗旁的聞人聽榆。
聞人聽榆拿帕子半掩面,對他輕柔笑著,在兄嫂進入車廂時,做慌張狀收斂起來,快速躲回車廂中。
江頌月發覺異樣,逆著她的動作向外掃了一眼,意外與賀笳生對視,皺著眉轉開了眼。
小窗合上,馬車啟程。
聞人驚闕不是真瞎,知道自己與賀笳生在外面談話時,江頌月沒有盯著自己。
這八妹難道比他更重要?
他不大高興聞人聽榆搶佔江頌月的注意,入了車廂就問:“聽聲音你倆都很愉悅,在聊什麼?”
“在聊鮫魚錦裁成的新衣裳呢。”江頌月將他被風吹亂的衣裳撫平,輕快地說道,“送到凝光院了,回去你就能先試上一試,定然很好看。”
好看嗎?
聞人驚闕不覺得。
但小夫妻能在宮宴上,當著皇帝太后以及群臣的面,穿同樣醜的衣裳,不乏是另一種恩愛。
為此,也為哄江頌月高興,他可以忍。
“月蘿特意為我準備的,定是好看的。”他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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