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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失明後,聞人驚闕的行動受到很大的限制,尤其在公務的處理上。

本屬於他的職責被分攤到大理寺卿與右少卿身上,這二人忙碌不及,就引起下層官員的調動。

被牽扯到的官員大多數都是滿意的,譬如賀笳生。

他沒有靠山,按照尋常三甲進士的擢升之路,該先外調去小地方做縣令,磨個幾年,等摸熟官場上的人情往來、有些家底後,尋了關係,才有機會調回京城。

否則,便是兢兢業業為官,做個十年八年,要麼立下大功,要麼等哪一日運氣好,被吏部考核官員記起,或許能得機會回京。

賀笳生被軍器監丞看中,暗中行了方便,才免去外調的數年蹉跎。

單這一件事,賀笳生覺得是自己僥倖。

在經歷直升六品、被調入大理寺的變動後,他改變了想法,認為這是自己的官運。

僅用半年時間就得到本該努力數年的成果,除了命中註定的平坦官運,賀笳生找不出別的理由。

他的亨通官運,來自於聞人驚闕的眼盲。

賀笳生恨他眼盲讓江頌月得到嫁入高門的機會,也由衷地期盼他的雙眼一直瞎下去,好讓自己坐穩這大理寺六品文官的位置。

這日,聞人驚闕在大理寺待了多久,賀笳生就跟了多久,聽他交代要核查的證詞、文書,看著他與大理寺卿等人談笑風生,再跟在最後送他離開。

大理寺正門口,聞人聽榆再度露面,與大理寺卿行禮,口稱“世伯”。

大理寺卿驚訝,“聽榆竟也跟著的?怎的就在外面等著?”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的規矩是約束普通人的,聞人聽榆就是進去了,也沒人能指責她。

聞人聽榆笑答:“是我急著讓五哥帶我挑首飾,怕一進一出耽擱了時間。”

大理寺卿順勢打趣小輩:“去東街挑?”

緣寶閣就在東街。

聞人聽榆淺笑,聞人驚闕則是拱手服軟,無奈道:“大人快回去忙公務吧。”

“行,本官不說了,留到喜宴上再說。”

談笑罷,大理寺卿再和藹叮嚀:“回去好生修養,什麼法子都試試,說不準哪日就能重見光明瞭。”

聞人驚闕耐心應是,辭別後,帶著聞人聽榆離去。

賀笳生作為陪襯,全程靜靜立在邊角,將三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提到了喜宴。

聞人驚闕與江頌月的婚事傳遍街頭巷尾,賀笳生自然也是知曉的。

與他的婚事在同一天。

今日所有打照面的人都與聞人驚闕道了喜,毫無疑問,那日,這些同僚必會去國公府賀喜。

聞人驚闕出身高貴,倘若賀笳生是個外人,讓他來選,他也會選國公府,而非籍籍無名的六品文官。

可那是聞人驚闕與江頌月的婚事……

江頌月何德何能?

前幾日有多躊躇滿志,這日的賀笳生就有多麼的嫉恨憋悶。

不過是靠著門親事……

“賀大人?”同僚搗了搗他,左右張望後,低聲道,“別看了,那是國公府的千金,不是尋常人能肖想的。”

賀笳生抬頭,發現其餘人已散開,只剩他還佇立在路邊,正對著聞人兄妹離開的方向。

有了先前痴看聞人聽榆的先例,這次同僚誤解了他。

但這句話,誤打誤撞讓賀笳生的心悸動起來。

江頌月能借著婚事攀上國公府,他如何不能呢?

國公府的八姑娘,顏色嬌豔,姿態婀娜,通曉詩書,嚴守禮義……比軍器監丞的女兒好了不知多少倍。

人說,看過巍峨高山,就不會眷戀土坡矮石,看過汪洋大海,就不會留戀小河流水。

賀笳生深以為然。

“大人誤會了,下官在想少卿大人遇刺究竟是何人所為。”

同僚信以為真,道:“這事自有國公府與上邊人負責,輪不到你我憂慮。咱們這種小嘍囉,做好份內事就成了……”

份內事。

賀笳生嘴角收緊,袖中的手緩緩抓握起來。

.

青桃身為江頌月的心腹丫頭,對府中生意的瞭解沒有七分,也有五分,在江頌月傷了腿之後,常代她去各個金鋪巡查。

她入過宮,接待過名門千金,也算見過世面,可見未來姑爺與小姑子還是頭一回。

青桃躲進緣寶閣後院,聽說這兄妹倆是來挑首飾的,更覺棘手。

該不該收銀子?

她拿不定主意,乾脆差人快馬回府問江頌月該怎麼做。

江府中,老夫人把江頌月的婚事看的格外慎重,事無鉅細,都得由她親自確定方可。江頌月插不上手,實在無聊,就讓人請錢雙瑛過來閒聊。

正說著腿傷痊癒後,要去菩提廟還願,青桃派來傳信的人到了。

商鋪中的事,江老夫人已許多年不管,直接傳到江頌月耳邊。

“他和聞人聽榆去緣寶閣買首飾?”

江頌月也是頭一遭遇見這事,直接懵了。

婚事在即,自從說定後,一切就都由祖母與管家出面,江頌月好幾日沒與聞人驚闕見面了,不知他這是何用意。

傳信的人抹著腦門上的汗水,喘著氣道:“八姑娘是給國公府三夫人挑的生辰禮,五公子是給縣主你挑的,還特意問掌櫃的,縣主你喜歡哪種……”

“縣主,咱們收不收銀子?”

錢雙瑛看熱鬧不嫌事大,幫著催問:“你收是不收?”

商人本性,有錢豈能不賺?是該收的。

可兩套首飾至多幾千兩,而國公府送來的聘禮足足佔滿整個前院,珍珠翡翠與名貴寶石絲毫不輸她的緣寶閣。

收了這麼貴重的聘禮,再收聞人驚闕的銀子,江頌月感覺有點怪。

“……都不收?”江頌月含糊琢磨,“八姑娘那件就當送她了,五公子……我們要成親的,那首飾也是給我買的……”

也不對,聞人聽榆那件是給她母親賀壽的,不收銀子,不就相當於是江頌月送的了嗎?

只收聞人聽榆的,不收聞人驚闕的?

這樣更怪了。

江頌月越想越沒把握,問錢雙瑛,“倘若是你,你怎麼做?”

錢雙瑛雙目一瞪,道:“我去把我未婚夫婿臭罵一頓,問他是不是閒著沒事給我找麻煩!”

她的夫婿能打能罵,江頌月的不能。

這邊搜尋枯腸想著得體的應對措施,那邊傳話的小廝催起來,“縣主拿定主意沒有?小的過來前,青桃與掌櫃的特意囑咐了,要快去快回……”

那邊也急著要答覆呢。

江頌月在府中閒適了好幾日,驟然碰上件從未接觸過的棘手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完美的法子,心底漸漸焦躁。

“他會不會是在暗中傳遞什麼訊息?”

錢雙瑛見江頌月舉棋不定,大膽猜測,“京中金鋪多的是,他完全可以去別人家的,明知你會為難還到緣寶閣來,不像他的作風啊。事有反常必有詐!”

聞人驚闕待人溫柔體貼,滿城皆知。

“沒有任何反常。”小廝立馬駁回,“五公子是先去大理寺,再去緣寶閣的,隨行侍衛眾多,沒有反常之處。”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特意為難你的?”

江頌月順著這個思路揣摩著,腦中莫名閃回那日聞人驚闕強抓她的手扣上玉鐲的事,還沒理清思緒,小廝再度催促起來。

她心中一急,擰眉道:“去與青桃說,八姑娘的照常價收。聞人驚闕不是問我喜歡什麼嗎?就說我喜歡的是咱們鋪子裡最貴的那幾件,他若真開口買,就提雙倍價錢!”

“得嘞!”小廝得了口信,扭頭就走。

“好主意!這筆生意可賺大啦!”

江頌月不理錢雙瑛的揶揄,飲了口茶冷靜了下,想改主意時,小廝已走遠,她喊都喊不住。

.

緣寶閣的金銀玉器很貴,價錢翻了一倍,就連聞人驚闕臨時都拿不出那麼多銀子,特意差人回府跑了一趟。

來來回回耗了足有半日,回府時,天已見暮色。

聞人聽榆膝上放著給母親買的首飾,回憶著聞人驚闕在緣寶閣裡的行為,心裡漸漸有了猜測。

她餘光掃向兄長,做了會兒心理準備,開口問:“五哥想什麼時候把東西送給五嫂?”

聞人驚闕微微側臉,道:“再看吧,婚前若是見不著面,只有等大婚當日了。”

大戶人家講究,各類瑣事都由喜婆、管家和長輩處理,通常情況下,婚前半個月,小夫妻是不能見面的。

聞人聽榆又看了兄長几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聞人驚闕的心情比來時好上許多。

思忖了下,她小心翼翼道:“五哥,近些日子悶在府中著實無趣,我想去拜訪下五嫂,你覺得可行嗎?”

聞人驚闕神色微凝。

聞人聽榆放輕聲音,再道:“今日你買了首飾沒能及時送去,未免五嫂多想,不若小妹一起送去?正好與五嫂談心解悶,她腿腳有傷,想必在府中悶得難受……”

車廂中稍靜了片刻,才有聞人驚闕的聲音。

“可。”

聞人聽榆心尖一鬆,聽他接著道:“不過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五哥儘管說,只要小妹做的到……”

“不難。我有一封書信遺落在大理寺,過兩日你去一趟,幫我找賀笳生討要回來便可。”

這事沒有任何難度,聞人聽榆正要答應,見兄長轉過了臉。

他的目光依舊迷濛,蘊著山中霧嵐一般,讓人看不見真實想法。

“記得態度友善一些。”

聞人聽榆從不若聞人雨棠那般驕縱,不論對皇子王孫還是府中下人,向來都是親和寬厚的。

乍聽這提點的話,她愣了愣。

對那人再友善些?是營造出自己對他有意的假象?

她在心中搜尋一週,沒找到賀笳生相關的任何資訊,但粗略權衡後,還是點了頭,“五哥放心,小妹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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