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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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陳逾,魔獸世界裡玩的是個同名的人類女盜賊號。
“大人,時代變了。”想起這句話時,他腦海裡浮現出米夏爾-亨特撰寫的《劍士一百招》裡劍客決鬥時掏出火槍的著名畫面。
十五年前的他,也穿著跟現在幾乎一樣的裝備踏入太陽井,老4T6,海山破甲褲子,星界螺旋,灰舌飾物,S3劍加野蠻。
最終,這段旅程以絕望地滅了一個多月的穆魯P1階段而告終。
但十幾年前的他們是全服偶像、獨苗、唯一的希望,是全服唯一一家有資格滅穆魯的團隊——剩下的公會,一直到3.0開放前都沒有擊敗菲米斯的。
而如今他穿著當年踏入太陽井的一身裝備,只能在祖阿曼裡成為旁人的談資,說句虎落平陽倒也算是恰當。
“哎呀,這賊還知道打強破呢?”團長說道。
副本簡單,團長又是話癆,一路上除了拍裝備就是嘮嗑,基本沒指揮過。團裡沒有戰士,這傢伙玩個獵人,打到山貓了才發現有人打破甲,遊戲水平可想而知。
法師親友附和道:“賊又沒啥輸出,也就只能打打破甲當個工具人麼。”
他一臉納悶地翻看了一下details的全程資料,心道:
“沒薩滿,自己打破甲,到目前為止,我在這趟祖阿曼裡還是輸出第一好吧?”
“打得高的獵人法師瞧不起賊也就算了,你們這些有AOE的吃著我的破甲打的還我沒我高,咋好意思說我是工具人呢?”
但他只想安安分分地刷個章,也懶得多說話,一面心中吐槽著,一面續上個破甲,開劍刃亂舞,轉火閃電圖騰。
賊在TBC基本就是這個境遇,還在玩的基本都習慣了,也的確不算個什麼大事。
SW開放已經是第二週了,雙刀龍脊都沒有的他顯然是不可能去打SW的,也只能來祖阿曼刷刷牌子。
畢竟牌子腿比T6還好,算是貧民Bis,牌子腰帶也比從P2穿到今天的深邃暗影腰帶要好一點。
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往前打,擊敗了妖術師領主,騎上馬,直奔祖爾金。
聊天框裡出現了一條粉色的密語,是團裡的奶德發來的。
是綰綰吖:你好,我看你也沒有公會,要不要加入我們公會,一起開荒SW吖?
由於這條訊息過於離譜,他下意識地回了個問號。
陳逾:?
是綰綰吖:有興趣嘛!\(^o^)/~
陳逾:你沒搞錯吧?
是綰綰吖:我沒搞錯吖!我覺得你掉血好少吖!輸出又高,我頭一次見過祖阿曼能打第一的賊,來我們團一起開荒SW叭~~我們公會一個賊都沒有!
陳逾:……
捫心自問,能打的話誰不想打打新副本呢?何況對他來說還可以一圓十幾年前的舊夢。
他本想再詳細問問比如開荒到幾號了,什麼配置,WCL地址發一下之類的,但轉念一想,抓壯丁都飢不擇食到這種程度了,也不可能是什麼好團。
可能也就是卡菲米斯雙子之類的boss,只要能進SW去跟著farm前二boss留下點WCL資料,以後想打便當野團求職總歸要好進團一些。
所以他當機立斷,回了一個“好”字。
是綰綰吖邀請你加入漫步雲端。
公會頻道里,
是綰綰吖:我打祖阿曼拉了個隊友回來!歡迎新朋友!
驚鴻過隙:HYHY
卡比獸:忘記老朋友!
抱抱你:懷孕懷孕
阿里布達:綰綰今天出自然憐憫胸針了嗎?
是綰綰吖:……
抱抱你:好傢伙,直接絕殺比賽了屬於是。
開啟公會頻道看了一眼,這個過分活潑,活潑到讓人感覺有點傻的妹子“是綰綰吖”居然是會長,他不由得對公會的未來看法更加悲觀了。
打完祖阿曼,他跟這奶德迅速交換了微信,加微信、拉公會群一氣呵成。
接著他便跟綰綰閒聊起了公會的情況。
原來這公會在BT時期還算是個平推速度不錯的公會,差不多1小時20分鐘就能平推BT,在這個村服能排前五的水平。
SW開放的時候大家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想不到第一週連穆魯都沒打過去。
眼看著同服不少公會雖然也是打的磕磕絆絆,好歹也有不少能修成正果的,全通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P3P4肩並肩,甚至落後自己的公會都跑到前面去了,這團隊的氛圍就一天比一天差。
第二週堆了6術士開荒穆魯,又滅了兩晚無果。
就是否要踢掉一直犯錯的幾個團員的問題上,會長跟指揮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最終指揮帶著他的親友班底,以及這公會僅有的兩套雙刀,轉服去了範克瑞斯,而會長則是心灰意冷AFK,他的親友們也紛紛離開。
眼看公會就要散架,作為一名疫情封校期間無所事事的大二女學生,綰綰就在這個風雨飄搖之際,自告奮勇接下了公會會長的職位。
經過這麼一番變故,之前的開荒團走了十幾個人,剩下的這點人基本都是跟綰綰關係好的,單純論遊戲水平肯定是趕不上走的那一批。
好在個玩的不錯的兄弟接下了指揮的職責,而招募團員重建團隊的重任就落在了往日的團寵,如今的會長綰綰身上。
說起這些,一向活潑的綰綰似乎都低落了許多,打字比之前慢了不少。
是綰綰吖:
我不像你們很多人,我沒玩過十幾年前的魔獸,這是我第一次玩魔獸世界,加入的第一個公會。
我就是不想讓他散了。
陳逾:……
他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款遊戲已經很老了。
十幾年的時光,足夠把瘦竹竿變成死胖子,把斜劉海變成地中海,把一個懵懂的大學生變成塵世中摸爬滾打的中年人。
如陳逾這樣的老玩家,早已千帆閱盡。
因為見證過許多公會的崛起與衰落,見證了無數團隊的誕生與滅亡,他已經很難對“公會”這個概念產生什麼真正的歸屬感。
到了懷舊服,很難想象居然還有新人加入進來,甚至把這款便當遊戲當做另一個世界,投入真感情。
陳逾無法感同身受,但能理解對方,畢竟十幾年前,自己也曾經像她一樣較真,也曾經在開荒不順的某個深夜在公會論壇上撰寫長文,傾訴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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