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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已至此,別的事,也並非她們能阻止的。
魏京極是大周太子,他有他的使命。
“阿窈,你也不要太擔心,魏京極十幾歲便上了戰場,如今收拾一群手下敗將,諒他們也傷不著他。”
蘇窈心跳逐漸加快。
在這一刻,她無比後悔,為何要賣關子,為何沒有和魏京極說明白。
說她願意和他在一起。
若此去魏京極遇險,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慕茹安從未看見蘇窈這樣失魂落魄,還想安慰幾句,卻聽到她對白露說:“給我準備一匹馬。”
慕茹安詫異道:“你要幹什麼?”
蘇窈道:“他出發不過半日,定還在烏州,茹安,我要去找他。”
當初學馬,是為了從魏京極身邊逃走,可是並未用上。
如今她縱馬,卻是為了去到他身邊。
第83章正文結局
魏京極是清早啟的程,慕茹安回來時,晌午已過了大半。
腳程若快些,恐怕已經出了烏州了,且蘇窈並不知他們如何行路,有何種安排,若要去尋,恐怕十分困難。
白露與慕茹安勸了蘇窈許久,可還是沒能在侍女把馬牽來前說服她,只得目送她有些生疏地踩鐙上馬。
慕茹安見狀道:“若未在烏州追上他們,如今運河疏通,魏京極等人定是走的水路,水路一日千里,怕是再難追上了。”
蘇窈深以為然,也清楚,能不能趕上就看今日了,因此只吩咐人準備了一匹快馬。
白露像個老媽子似的操心,從婢女手裡接過蓑衣紙傘,裝了一行囊系在馬身,“小姐,這些東西你且帶著,奴婢這就帶上侍衛,讓人收拾了馬車跟在您後頭。”
蘇窈點了點頭,策馬離開。
因魏京極未曾說過他會從哪個渡口離開,蘇窈只能一邊趕路,一邊向行人或是店家問路。
所幸魏京極此番是坐馬車離開,比蘇窈的速度慢上許多。
出城後,蘇窈沿著河邊渡口走,河面上停著許多貨船,多如螞蟻的縴夫正往船上裝載貨物。
夜色朦朧,她走了許久的路,肚子有些餓,便在一家簡陋的茶水鋪子停下。
尋常鋪子早已歇業,可許是臨近渡船的緣故,這一帶的鋪子並不少,且都未打烊。
店鋪夥計披著毛巾前來詢問,蘇窈簡單要了兩張饢餅和一壺茶,取出帕子擦汗,問道:“店家,請問你可有瞧見一群穿著玄衣,腰佩長刀的人路過這兒?”
魏京極的侍衛穿的都是京城的樣式,與烏州慣來的裝扮有較大的區別,頗為醒目。
夥計經蘇窈一提,也是很快回:“有的,不知姑娘您說的那群人,可是都騎著馬,跟在一輛馬車後?”
“正是。”
蘇窈略顯激動,方才跑馬過一條山路,許久不見人煙,下山時有兩條岔路,她只能憑運氣挑了一條,竟也猜對了。
“你是何時瞧見他們的?可知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夥計回憶道:“約莫一個時辰前,他們像是在趕路,走的很急,我頭回見這樣的陣仗,也留意了一下,若沒記錯,應是往西邊走了。”
“西邊……”蘇窈邊琢磨,邊道了聲謝。
能將大半日的腳程縮短到如今只有一個時辰,對蘇窈來說已算意外之喜,也許要不了一個時辰,她就能看到他們。
茶水饢餅上來之後,蘇窈便吃的久了點,如今知道魏京極他們的方向,他們離最近的渡口也需行三個多時辰,她時間足夠,保持體力便是重中之重。
哪知天公不作美。
蘇窈一個餅下肚,正喝著茶,忽聽得茅草頂上梭梭掉起了雨,細細密密的雨水須臾便化作一道道水簾。
她暗道不好,丟下茶杯去將馬牽到了茅草蓋下。
夥計瞧見也去幫忙,看見蘇窈發上有水珠,取了乾淨的毛巾來,道:
“姑娘,近來這雨下起來可鬧個沒完兒,您要不在我們這吃點東西,再去前面的客棧歇歇腳再走?浸了水的路可泥濘的很,馬兒也跑不動嘍。”
蘇窈聞言,卻給他拋了一兩銀子,“你說的對,不用找了。”
夥計雙手捧著銀子,連連答應,看著眼前的姑娘從馬囊裡拿出蓑衣穿上,毫不猶豫衝向雨幕。
正如小二所言,雨夜行路頗為不易,也正是因為蘇窈知道烏州這雨一下起來便沒完沒了,便想趁著雨勢未大時多走些路。
河水漲潮,淹沒一小半路,蘇窈也無瑕顧忌那麼多。
地勢稍高的地方,月色被樹木遮住,若遇地障也反應過來,更別說馬兒如今都被雨水迷的睜不開眼。
饒是如此,緊趕慢趕,速度也慢了不少。
再次路過一片小莊子時,遇到的人同蘇窈道:“姑娘說的那一行人,走了已有兩個時辰了。”
蘇窈霎時心涼了一半。
此時,馬兒也到了極限,任憑蘇窈如何催它,它也不肯往雨裡跑。
蘇窈感到不對,下馬檢視,卻見馬兒的眼都被雨水打紅了。
她只能去莊子裡挨家挨戶尋人,另買了一頂斗笠,借用繩子給馬綁實,又給它餵了幾把草,才重新上路。
如此一來,又落後了小半個時辰。
重新上馬坐好後,蘇窈忽然有些後悔吃那個饢餅。
明明雨水沒濺到她身上,可她還是覺得鼻子彷彿受了刺激,眼眶也微微發熱。
不知在雨裡行了多遠的路,等蘇窈看到最近的渡口時,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她勒住馬,呆呆的在渡口停了半晌。
馬兒響鼻翕動,淅淅瀝瀝的雨中噴灑出幾團熱霧。
有船家問她可是要登船,她卻一個字都沒聽清,只覺連這傾盆大雨都下的寂靜無聲。
心裡的懊悔到達巔峰。
強烈的不安情愫充斥著蘇窈所有感官。
昨日她還在口是心非,分明魏京極抱她,親她,她都是歡喜的,可她卻還放不下矜持,推開他,嗆他話。
現在想來,那些情話也沒有那麼難以啟齒,他想聽,她為何就不肯說呢。
她其實也有很多想告訴他的話,如今卻一句都不能說給他聽。
還是來晚了。
蘇窈雙眸瞬間失去了所有神采。
她慢慢扯繩回馬,視線無意間掃過地面,生生頓住。
雨夜趕路雖難,可因為地上泥濘,有印子也分明。
方才她只看到了渡口旁有凌亂的車轍痕和馬蹄印,卻不曾想,這往北延展的路上還有相同的痕跡。
她的心臟砰砰跳動起來,揮動馬鞭,驅馬跟著這些印子走。
……
侍衛為梁遠撐著傘,不遠處,匆匆趕來的烏州唐太守與監軍正騎著馬,領著侍衛走在前方開路。
在他們身後,馬車裡的青年正在假寐。
“今夜雨勢太大,船隻不足,殿下還需在烏州休整一.夜,你們今夜分班值守,清晨出發,提前做好準備。”
侍衛長點頭:“遵命。”
唐太守與監軍本是來送太子回京,可卻沒撞上好時候,他們臨時得知這訊息,也只能就近呼叫船隻,民船遠行諸多隱患,何況雨夜。
而太子回京需途徑數州水路,其間若有歹人埋伏,也需以防萬一,因此護航的人手與船隻也必不可少。
如此一來,今夜是怎麼也動身不了了。
唐太守將魏京極送到他的莊子後,也不敢怠慢,自個兒就在莊子裡住下。
第一時間將莊子的佈防圖交給侍衛長,奔勞許久,上下一通叮囑警示,才算是安置好。
為養精蓄銳,魏京極手下的人除卻值夜的侍衛外,都早早歇下。
蘇窈騎著馬,沿著泥跡一路來到莊子外,門口的人卻不識得她。
她不知這是何人的地盤,便不好道破魏京極的身份,急問:“你們莊子裡可是有人留宿?”
守門的侍衛面露狐疑,“你是?”
“方才可是有一群黑衣侍衛送了一位公子進來?我與他們相識,可能放我進去?”
若蘇窈還是蘇府那會兒的裝扮,侍衛必定不會懷疑。
可眼下她釵環盡散,裙襬也混著泥漿黑水,斗笠蓑衣戴著,瞧不清模樣,侍衛不敢貿然放她進去。
“那位公子是我家大人都畢恭畢敬的人物,怎會與你是相識?走走走,別在這擋路!”
蘇窈正著急,想報梁遠的名字,讓侍衛進去為她傳個話,起碼先來個認識她的人,她才好進去。
正巧這時,她看見了個熟悉的面孔。
“唐文華!”
唐文華一聽這聲音便先酥了半邊身體,想著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叫的如此銷魂,一轉頭,看見個戴著斗笠的人被侍衛攔在門外。
他皺眉,才想拿架子,竟看見戴著斗笠的小娘子把斗笠掀開,露出一張叫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精緻面容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永嘉郡……郡主!”
守門的侍衛一聽,立刻鬆了鉗制,連忙跪下。
唐文華自打上次調.戲蘇窈不成,反被魏京極打斷兩條腿休養了數月才好後,對蘇窈那是再不敢動什麼心思,連路過她的書院都覺得腿痛。
如今看見她,他膝蓋骨就發軟,像狗腆著哈喇子,“郡主,敢問郡主光臨寒舍有何吩咐?”
蘇窈牢牢盯著他的眼睛問:“魏京極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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