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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整個人都懸空,只能虛虛攬著他的胳膊,眼圈發紅,三千青絲柔柔散在身前,勾勒出媚人輪廓。
“再組。”
後來半夜,蘇窈被吻的渾身發軟,她從沒想過魏京極吻人也能這樣磨人,她到最後都不肯說出他想要她說的詞,可也徹底分清了他口裡吻和碰的區別。
白露來為蘇窈更衣,自覺低頭不看。
當初蘇窈與魏京極大婚時,她便因年少無知弄出過笑話,如今長了記性,眼觀鼻鼻觀心,絕不在蘇窈身上多看一眼。
蘇窈身上的吻痕尚未消褪,本有些不好意思,可思及白露也是和她見過大世面的人,便放開了許多。
白露為蘇窈穿好衣裳,正要去傳早膳,卻看到段凜站在月門後。
蘇窈聞訊而來,道:“二表哥?”
段凜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不知是辦案太過辛苦還是其他,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阿窈。”
“二表哥可用過早膳了?”
“未曾。”
蘇窈有些於心不忍,她不敢想是否是因為自己,段凜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便想邀他一起用膳,“二表哥若是沒用早膳,不如和阿窈一起?”
誰知段凜卻道:“阿窈,我要走了。”
蘇窈頓住,“走?”
“我們雖在烏州落腳,卻還有幾樁要緊的事需得去揚、青二州,明日便出發,也不會再在烏州打停,案畢便坐船回京。”
一晃數十日過去,段凜已在蘇窈府上住了許久,除卻在感情之事上回避外,其餘方面都關懷備至,府中奴僕也對他倒屣而迎。
他原以為自己總有機會,幾次三番為她尋藉口。
可到了如今,段凜也無法再繼續自欺欺人。
蘇窈聽完段凜的話,第一時間想的是,這段時日可有好好招待他。
自從段凜入府,綾羅珠寶、筆墨紙硯,畫作瓷器……她送了不少箱給他,誠然段凜為她所做的事,遠不是這些身外之物能比擬,能還的清的,可她也不能光用嘴道謝。
可無一例外,這些東西都被他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她避著他,是怕段凜還執著於過去,可若不避著,豈不是又給他希望。
兩難間,這數十日便混沌過去。
現在是他啟程前最後一日,蘇窈猶豫道:“二表哥上回說,若我有空,隨時可派人知會你,可還算數?”
段凜明白她是要與他告別,才會主動相邀。
他沒來由的憶起,當年乞巧節,他提著花燈在廊下等她下山時的場景。
璀璨的焰火在空中落下,像是白玉京的仙人往下撒落金箔雨,照亮漫山遍野的樹。
可蘇窈被盛家嫡長女拉走前,也曾為他停留過一瞬。
她回頭,隔著茫茫人海,踮起腳去找他,眸子清亮。
但他讓她走了。
他看著她上了太子的馬車。
幾個月後,又親眼看著她上了太子妃的轎輦。
段凜想,如果再來一次,他會拉起她的手,當著太子的面帶走她。
他總故作大度,如今報應不爽。
“算數。”他道:“可今日我需得去太守府。”
蘇窈輕輕“啊”了一聲,心思絮亂時,聽段凜道:
“算我失約。”
難以形容的愧疚感湧上心頭,蘇窈搖頭道:“不,是我。”
段凜看著她,道:“若有以後……”
蘇窈安靜聽著,段凜的話說了一半,卻沒再說了,連帶著後面未完的話,也成了謎。
蘇窈吩咐了侍衛去幫段凜收拾行李,安排馬車。
熙熙攘攘間,她忽然覺得園子裡有些冷清。
段凜走了,慕茹安也要去打理生意,新書院完工再即,師明鏡也要去書院授課。
她心裡想著事,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扶風院。
魏京極還在這。
門窗都開著,侍衛進進出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份邸報。
魏京極穿著常服,正支著下頤,看著手裡的信箋,臉色似乎有些沉。
梁遠擔憂道:“殿下,東甌部突遇埋伏,主副二將下落不明,如今形勢動盪,聖人已下令讓殿下您後日便返京。”
她等了一會兒,裡面沒人走動時,才走進去,正巧聽到後日返京四字。
看到梁遠還在裡面,蘇窈就在外間喝了喝茶,等梁遠走了,她才往裡面走。
聽到腳步聲,魏京極抬頭,微攏的眉心漸漸鬆開。
“你來了。”
蘇窈嗯了一聲,他不問她為什麼來,她也沒有解釋。
旋即,蘇窈被魏京極拉進懷裡坐著,她想和他說說話,可唇.瓣一動,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氣息纏.綿許久,男人的手又要去掀她衣襬。
蘇窈想到昨夜他貼在她耳邊,一遍遍身體力行地“教”她組碰撞這個詞,虛虛實實總不落到實處,一下子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喘著氣制止道:
“你的手……拿出去。”
魏京極親親她的鼻子,拖著她的腿往他身上貼的更緊,蘇窈的抗議是有用的,他抽出手扶著她的腰。
可吻了一會兒後,他低頭,咬起了她的短衫下襬。
……
過了許久,蘇窈渾身穿戴整齊,被魏京極抱在懷裡,她把玩著他腰帶上的玉佩,道:“是不是朝中發生什麼大事了?方才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魏京極眼中略深,沉吟片刻,不答反問:
“一月之期快到了,你想好了嗎?”
一月這麼快就過了?
蘇窈在腦海裡算了算日子,似乎是只有幾日就到了。
若不是魏京極現在提起這事,她都快忘了。
畢竟提出一月之期沒多久,她的底線都快被魏京極試探完了。
“嗯?”
懷裡人的身體馨香溫軟,魏京極時不時親一親她的脖子,橫在她腰間的手安穩放著,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蘇窈被他親的臉紅脖子紅,沒哪一處是不紅的,這些日子她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她就不信他看不出來。
此刻追問,怕也只是故意的,想從她這聽幾句情話。
這些日子她顧忌著他有傷在身,什麼過分的要求都順著他,如今算是被她縱的得寸進尺了。
蘇窈打定主意這回不讓他得逞,算是個小小的反擊,佯裝為難道:
“還沒想好。”
屋內安靜了半晌。
魏京極抱她更緊,“還沒想好?”
蘇窈道:“剛才我聽梁遠說,聖人讓你後日返京?”
“嗯。”
“那等你下次從京城回來,我就告訴你。”
魏京極眼皮微斂,眸底的失望之色稍縱即逝,輕聲問:
“一定要下次?”
蘇窈嚴肅點頭,心裡卻在想,這回他裝的倒是挺像,若非她心志堅定,恐怕還真會上了他的當。
魏京極這一次沉默了很久。
就在蘇窈想回頭看的時候,他吻了一下她的眼睫,逆著光的角度,光束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像是虔誠的信徒。
“嗯,下次也好。”
魏京極的動作比段凜更快,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收拾好了所有行李,所有事務交待完畢。
梁遠雖說的是後日啟程,可第二天,魏京極的馬車便出了門。
蘇窈看著浩浩蕩蕩一行人離開,心裡失落又多了幾分。
隨著失落而來的,還有幾分不安。
她不知這種情緒為何而來,只是看著魏京極翻身上馬,她眼前忽然閃過了幾年前他出徵那一幕。
惴惴不安時,消失了好幾天的慕茹安回來了,身上的酒氣都還未消。
看著一群人聚在正院裡,她納悶:“這是都來迎接我的?”
白露上前解釋了一番,慕茹安忽的臉色一變,看著蘇窈面色如常,她忙拉著蘇窈到一旁道:“阿窈,你可知聖人要派人平定東甌部戰亂一事?”
蘇窈怔怔搖頭,無端脊背發涼,“什麼東甌部?”
“我也是偶爾聽人提起的,說是東甌部首戰告敗,如今形勢更亂,朝中眾人都望魏京極能再去平定一番,立威施柔,聖人那遲遲不允,眾人也不知魏京極正在養傷,所以京中有了不少流言蜚語,現在形勢危急,魏京極動身返京,莫不是真要領兵出徵了?”
“領兵……出徵?”
蘇窈不知自己是如何說出這幾個字的,只覺得今日清晨彷彿比昨日冷了數倍不止,叫她心裡也發寒。
慕茹安方才一看蘇窈臉上毫無反應,就猜她應當不知情,如今看她丟了魂似的,越發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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