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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常,倒讓她覺得他似乎在刻意掩去什麼味道。
魏京極甫一轉頭,就見蘇窈擰眉看著他,表情頗為不悅。
他眼神微閃,執筆的手慢慢抬起。
思索間,蘇窈扭過頭,在窗前案前的幾座盆景裡看看,無果後又掃了眼他房間內的東西,像是在找什麼:
“你莫不是揹著我吃什麼東西了?如今你自己的身子什麼情況,你不清楚?”
魏京極神色微松:“沒有。”
“沒有,那你燻這麼濃的香做什麼?”
魏京極不料她會注意這些,略一遲疑,這片刻功夫不等他找出藉口,就聽到蘇窈“啊”了一聲。
她走去揭開香爐的寶蓋,語氣難掩關心:“險些忘了,這香料的成分你可讓梁遠查過了?若和你所服之藥相剋,那可就壞事了。”
魏京極道:“沒有。”
蘇窈聽了馬上就想弄熄這香,等她熄了,坐在椅上的青年方才道:“他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
意思便是梁遠定然事先檢查過。
蘇窈反應慢了半截,她離開京城太久,都快忘了,能送到魏京極身邊的東西,哪個不是經過反覆查驗,何況梁遠親自在這把關。
她站在門口回過身,看見魏京極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看時,心口突地一跳。
分明看到的是他,蘇窈眼前閃過的卻是她方才關心則亂的臉。
她甚至能想象自己剛才著急的表情。
氣氛逐漸變得凝著,蘇窈視線一轉,難以避免的掃到了裡間存在感極強的榻。
忽的想到,昨夜夢裡的她膝蓋發軟,都沒令魏京極有半點的遲疑,直接將鐵臂橫在她腰間撈起,場景不斷變化,無論如何逃都會被他拽過腳踝繼續。
現在魏京極的人就在她面前,羞恥感瞬間從趾間蔓延至全身,如同真與他行過房一般,身體竟還開始發麻,以至於蘇窈僵硬的做不出一個動作。
魏京極本是想打趣她兩句,可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原本想說的話也忘了。
正想問問時,送早膳的侍衛到了。
蘇窈如蒙大赦,坐下用膳,只是那走的步子顯然有些著急。
下一刻,魏京極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
分明是同樣的椅子,蘇窈坐著的椅子還有許多地方空著,而魏京極坐著就顯得有些小,放不開手腳。
也因如此,在侍衛掀開木蓋,露出裡面香噴噴的白麵饅頭時。
他隨意握了一個,兩三口就吃完,餘下的湯粥也吃的很快。
用完早膳後,魏京極意外發現,蘇窈的臉似乎更紅了,像是裹了素雪的宮牆,眉目勝春,嬌豔欲滴,雪白貝齒輕輕咬著紅.唇。
魏京極斂了斂呼吸,若有所思的看向面前這一桌早膳,和蘇窈手邊不曾動過的白饅頭。
他問:“不吃?”
蘇窈做不到臉不紅心不跳,尤其是眼前這人是魏京極,那個只要她稍有破綻,他就能猜出她在想什麼的人。
故而努力讓聲音顯得平常:“嗯。”
“那給我吃。”
蘇窈指尖微動,看著魏京極伸手過來,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手指,輕微的摩擦帶來些許他的溫度。
她手上熱意不減,心裡默唸了幾遍清心咒。
魏京極的那份本吃完了,可出於探究,選擇坐在蘇窈對面繼續吃,也好多些時間思索她為何臉紅。
蘇窈本以為這事很快便會過去。
誰知魏京極拿過饅頭,卻不像之前那樣吃法,反而吃的很慢,也不知是不是她受夢所影響,總覺得他的動作輕的過分。
白饅頭上有一層薄薄的皮,他竟還用手剝開,手法細緻到落在桌面上的是一張完整的皮衣。
長指骨節分明,修長有力,這是一雙充滿力量感的手,連微微凸起的腕骨都極為漂亮。
蘇窈只看了一眼,渾身血液便直衝腦門,坐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只好道:
“你吃快些,大夫馬上就來了。”
蘇窈話音一落,梁遠和另外一個陌生的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口:
“殿下,郡主,大夫來了。”
這大夫是聖人特意派遣過來的御醫,是以清楚他們的身份。
蘇窈如釋重負,紅著耳朵,聲音倒還算平靜,“好,叫人來收拾一下桌子,請大夫進來吧。”
探究無果,魏京極也沒有異議,在蘇窈身上,他看不破的事何止眼前一樁。
大夫進門給魏京極和蘇窈行禮,侍衛收拾完桌子,和梁遠一齊退下。
繃帶一拆開,大夫眉心就皺起。
等傷口暴露在空氣中,他倒出藥粉開始換藥,期間,神色也不見半分輕鬆。
蘇窈怕他分神,便沒有出聲詢問,眼睛卻一直追隨著大夫的動作。
明明前幾日大夫來複診時,臉上還是有笑容的,那表明魏京極的傷勢恢復的不錯。
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頻頻搖頭嘆氣。
魏京極看起來卻十分淡定,頗有些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從容,從京城遠道而來的御醫乃是太醫署最為德高望重的老太醫,為先帝一手提拔。
因此他與魏京極以及蘇窈都算熟稔,說話也直白些。
“殿下,老臣可能冒昧提個請求?”
魏京極道:“說。”
“老臣可能為郡主把一次脈?”
魏京極面色微凝,一貫散漫無畏的態度有了明顯變化,確認老太醫表情嚴肅不似玩笑後,他轉而看向蘇窈。
蘇窈一臉茫然,老太醫是來為魏京極治病的,為何突然提出要為她診脈?
可是她並未受傷,那日為魏京極處理傷口時,她也檢查過自己身上是否有傷,那些匪徒什麼陰私藥都有,她也怕武器上有毒……
心念至此,蘇窈瞳孔微縮,莫不是,她那日中了毒,只是尋常大夫沒探出來,餘毒留到了今日,甚至影響到了魏京極的傷勢,才會被老太醫發覺端倪吧?
她胡思亂想良久,朝老太醫和魏京極點了點頭。
老太醫從藥箱裡拿出一張帕子,將其墊在蘇窈雪白的手腕上,那絲綢製成的帕子竟還不如她的面板細膩瑩白。
過了片刻,老太醫收起帕子,眼中精光微閃,悠長的沉吟半晌。
“殿下傷勢已然好轉,可近些時日有體虛不足之症,郡主身體也無恙,但可多食些補湯,以慰不足,二位都需多多注意,少做些,諸如跑跳之類激烈的行為。”
蘇窈還沉浸在自己沒中毒的慶幸中,尚未反應過來,魏京極卻聽明白了這老太醫話裡的意思。
“可我並未做過這些事,”蘇窈有些不解,“魏京極也一直待在屋子裡,不是坐在椅子上,就是躺在榻上,每日的膳食也都是配著湯藥來,怎會體虛?”
老太醫神色莫名的看了蘇窈一眼,彷彿拿不定主意,眼神中也有些迷惑,正欲說話,魏京極卻已叫了梁遠進來:
“帶大夫去開方。”
老太醫閉了嘴,到底是夫妻間的事,郡主又懵懂的很,他總不好開口點破,不若交給太子殿下,想來殿下聽了他的話,也該有些分寸。
梁遠進來,和老太醫同時拱手告退。
等他們走了,魏京極的視線緩緩落在蘇窈身上,他並不想解釋什麼,如今他與她還未到可以談論房事的那步,說多了只會嚇到她。
老太醫診他的脈,誤以為他與蘇窈行了房,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症狀是從何而來。
可老太醫為蘇窈診脈,竟也診出了問題。
魏京極道:“御醫說你身子虛,這些日可是沒有好生用膳?”
蘇窈在他榻沿坐下,抬手去倒茶,聞言,她也陷入了思考。
她身體本來就有些體寒發虛,江南溼冷,冬日尤甚。
可如今是夏日,因體質的緣故,白露也方方面面注意著,怎麼就到了需要喝補藥的地步了?
“近來我都是與你一同用早膳,和茹安他們一起用午膳晚膳,聘來的廚娘都是按我的口味請的,而且我胃口一向不錯。”
“那是因為奔波?”
魏京極說出此句,面色凝重。
他素來看重蘇窈的身子,體寒之症可大可小,從前無論是在東宮還是去遊獵住宿,她的衣食住行都有專人負責,也有大夫定時請脈。
可到了烏州,諸多事務繁雜,他與蘇窈的關係,如今才能勉強算和諧,因此魏京極還是第一次看著大夫為她診脈。
說起奔波,卻也不是理由。
蘇窈近些時日做過最奔波的事便是在她的院子和魏京極這來回跑,可她府上再寬敞,也不至於能將人跑虛了去。
況且,魏京極的膳食都是經過她與梁遠之手,他這體虛之症來的也好生奇怪。
電光火石之間,蘇窈突然想起老太醫方才奇怪的舉動。
他先是為魏京極診脈,發現他體虛之後,才向她請脈,還有他診脈完畢後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椅子在地毯上劃出板硬的浪痕,帶起一陣沉悶的拖擠聲。
魏京極偏頭看去,只見蘇窈站了起來背對著他,露出的半張側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蝦,胸口起伏不定。
疑惑地看了她一會兒,魏京極眼中驀然閃過一絲清明,須臾,適才沒想通的地方,卻如水到渠成。
可那猜測讓他不可置信,皺眉否決。
旋即,又像是一顆長在心間的種子,慢慢抽出枝葉,一探究竟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他翻身下榻,墨髮隨意用簪子挽了高髻,簡單的白衣長褲,站在蘇窈身後,卻好像一座能將她盡數籠罩的大山。
看著蘇窈僵硬的背影,魏京極走近一步,把她整個人摟入自己懷中。
他的雙臂規矩的放在她的腹部,說話時卻貼著她的耳朵,耳後熱燙的氣息順著衣隙而下,引起一串戰慄。
“窈兒。”
這個稱呼如同濃烈的暗示,蘇窈的心臟重重跳了兩下,腦海裡彷彿開啟了塵封的旖旎記憶,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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