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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柄劍,與殿下丟失那把有九成像,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新了點,可也十分用心了。
……
蘇窈逛完園子回來,腦海裡的畫面還停留在魏京極低頭與師明鏡講話的畫面。
他冷冰冰的站著,卻還是沒有打擊到少女的熱情,她跟著他後頭走,仍自顧自的講話。
這夜雷聲比前幾日都大,讓人感覺下一秒屋頂便會被劈的粉碎。
一直到蘇窈回房,她也沒聽到魏京極來的動靜。
這是這麼多日裡,他第一回宿在了自己的房間,就在師明鏡屋子的對面。
後半夜雷與雨皆停了,蘇窈依舊失眠了。
翌日清晨,有人來稟她:“莫公子回來了。”
蘇窈剛洗漱完,便收拾了一番往正院裡走,正院裡,莫羨嘉恰好牽著馬進來,身上的衣裳是新的,那股血腥味卻沒淡去多少。
看見蘇窈來迎接他,他正經不過三秒,便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上前將她抱進懷裡。
蘇窈怔了片刻,來不及做出反應,莫羨嘉便已鬆開她,看著眼前一月多未見的明豔臉龐,他捂唇輕咳了聲,“抱歉阿窈,我剛剛一時激動,日後定不會如此莽撞。”
蘇窈猶豫片刻,跳過了這個話題,“你臨行前不是說只需一二十日麼?怎麼去了那麼久?”
莫羨嘉道:“原先以為至多二十日便能清剿完,可到了地方,發現那裡的匪眾比原先設想的要多的多,險些中了埋伏,好在要緊關頭被我識破,否則恐怕會損失慘重。”
他並未誇大其詞,這些天兇險萬分,一個不小心便馬失前蹄,幾度陷入危險境地,幸而最後都逢凶化吉。
見多了屍山血海,再一瞧見她,胸腔就彷彿被什麼東西填滿,以至於他失了分寸。
蘇窈讓人將莫羨嘉的馬牽去馬棚,看他精神頗好,不似連夜奔波的模樣,便問道:“路上休息過了?”
“昨日撐不住,便睡了一晚。”莫羨嘉笑道:“上回沒能陪你去揚州,我心裡一直記著,這回回來了,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去,如何?”
蘇窈正轉頭吩咐侍女去傳膳,餘光不經意掠過正廳拐角處。
青年抱臂,神情淡漠,眸底深邃的瞧著她,見她發現了,也坦蕩的沒有移開目光。
她未說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裡,在侍女小心翼翼詢問之後,蘇窈才繼續開口。
身後傳來腳步聲。
正院的青石板地上,有長靴踩在地面的聲音,朝著她和莫羨嘉而來。
莫羨嘉看見魏京極,渾身跟刺蝟似的散出敵意,往蘇窈身邊走近了一步。
蘇窈未曾注意到。
看見魏京極的第一眼,她還在分神想,昨夜他為何沒去她的書房,可是……被師明鏡纏得脫不開身?
蘇窈站在原地,看著魏京極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在她與莫羨嘉中間停下。
隨即,她感覺頭頂被輕輕揉了一下,男人的手掌寬大微燙,骨節修長。
他笑了笑。
“玩的開心。”
蘇窈的心往下沉了沉。
不等她分辨出這其中包含了何種情緒,魏京極便撞開了莫羨嘉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這時,師明鏡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和蘇窈打了聲招呼後,便追著魏京極離開。
蘇窈在他們身後,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聲。
師明鏡歡快的問道:“你去哪?”
青年嗓音不近人情。
“別跟著我。”
“就跟!”
“哎哎梁大人,你攔我幹什麼啊?”她被攔住了,卻轉而跟著梁遠走,“梁大人,我同你坐一輛馬車吧?你不同意,我可就去纏著殿下了。”
“知道你們要去辦正事,你們談事情的時候我自個兒在外頭玩不行嗎?回來的時候捎我一程嘛。”
少女的聲音清脆,像出谷黃鶯,莫羨嘉沒見過師明鏡,納悶道:“這是誰家姑娘?”
蘇窈覺得耳邊師明鏡的聲音異常清晰,她想忽視卻做不到,等莫羨嘉看了她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他剛剛問的問題,道:“師太傅的嫡女,師明鏡。”
“太子太傅師汝清?”莫羨嘉摸著下巴道:“那小老頭從前做祭酒的時候我可沒少捱過他打。”
這話說的搞怪,蘇窈卻沒都逗笑,她的目光不自覺看向了門口停著的兩輛馬車。
前一輛是魏京極的,後一輛坐著梁遠與侍衛,而師明鏡正在對梁遠軟磨硬泡,幾次想上馬車都被攔下。
此時,前一輛車的馬伕似乎聽到了魏京極說話,麻溜站起來傾身去聽。
他聽完吩咐,便朝著第二輛馬車走去。
第75章
馬伕邊走邊挽袖子,到了梁遠與師明鏡跟前,賠笑著說了幾句。
師明鏡聽了,立刻想拐彎從旁邊跑過去,結果被馬車旁的侍衛用劍攔住。
馬伕從侍衛咯吱窩下鑽過去,怕惹火上身似的,立即牽起韁繩,駕馬走了。
如此只剩下梁遠那一輛馬車還未走。
師明鏡見魏京極的馬車走了,二話不說往回走,叉腰與梁遠理論了一番什麼。
最後梁遠朝她一拱手,帶著侍衛坐著馬車離開,師明鏡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
蘇窈慢慢移開目光,卻沒注意到莫羨嘉方才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看她轉過頭來了,他看著她,假裝不經意的問:“太子不是離開烏州了?怎麼又回來了。”
蘇窈簡單道:“為的是重修運河一事。”
莫羨嘉唔了一聲,還想問魏京極為何會從她的府邸裡出來,但這念頭一出,他隨即想到,自己似乎並沒有身份去追問她。
欲言又止一番,他正想問問蘇窈的近況,門口站著的姑娘卻進府了。
看到這兒有個陌生面孔,師明鏡匆忙之間停了步子,看向蘇窈:“阿窈,這位是?”
蘇窈介紹道:“這是鎮北侯嫡子,莫羨嘉。”
莫羨嘉抬手,與師明鏡互報了家門,後者頷首後微微笑道:“原來是莫將軍,久仰久仰,我可能叫你一聲莫兄?今日我還有些事,你也住這兒的話,等我改日再與你細聊。”
莫羨嘉應道:“都行,一個稱呼而已。”
師明鏡點點頭,轉而對蘇窈道:“阿窈,午膳不必讓人給我留了,我自己在外頭吃。”
蘇窈看著她一副很趕時間的模樣,說完便走,踟躕一秒,問道:“你去哪?”
師明鏡揮著手,一路小跑沒了蹤影,聲音遙遙拋在後頭:“我也不知道。”
“他去哪我便去哪。”
彷彿為了證明她的話,沒一會兒,府外就傳來馬兒的嘶鳴聲。
師明鏡翻身上馬,去追那兩輛馬車,臉上絲毫沒有半點慍色,還隱約透著股狡黠的笑意。
莫羨嘉看她縱馬離開,皺眉道:“這個師明鏡,可是對太子殿下有意?”
“很明顯吧。”
莫羨嘉心道也對,不是眼瞎的,誰都能瞧出師明鏡的心思。
這段插曲過去,蘇窈與莫羨嘉聊著近況,往觀雨臺走去,侍女們端著做好的佳餚也跟在後頭走著。
蘇窈想到他剛才說要陪她出去逛的話,沉默了一下,道:“你回來的正好,三日後我們正要去青彌山泡湯,你想和我們一起去麼?”
莫羨嘉其實更想和蘇窈單獨去哪遊山玩水,泡湯,聽起來似乎去的人頗多。
可能多點時間與她相處,他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於是他點頭:“自然去。”
……
嫩綠碧圓的荷葉輕舉天上水,消去白日裡的熱氣,雨下了整日,到了夜裡卻漸漸小了許多。
清爽的空氣涼涼撲在蘇窈露出的面板上,淡香怡人。
午膳和晚膳,魏京極與師明鏡都沒有回來,她在園子裡走走,消食之後,猶豫著是去書房還是直接回房休息。
走到書房門口,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卻逐漸淡去,蘇窈忽然冷靜下來。
她這是在做什麼?
當初分明是她想方設法想要魏京極離開,如今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也不再在意她身邊出現的別的男子,她倒不習慣了。
甚至只要看見師明鏡與他說話,即使他不給她眼神,她心裡也酸澀的緊。
像是正在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可,她好不容易遠離了那座禁宮,如今難不成要自己一步步再走進去嗎。
蘇窈在書房門口徘徊了許久,眼見積雨蓄勢待發,鉛雲滾著沉悶的雷音,最終還是邁開步子,朝寢房走去。
魏京極是入夜時分來的書房。
今夜的書房沒有點燈,如同他第一回來時那樣,漆黑一片,安靜異常。
他和往常一樣,躺去小榻上。
甫一閉眼,眼前便閃過,那日他站在窗外,看房裡的莫羨嘉將她困在椅子上親吻的畫面。
離開的一個月裡,這個畫面往往與蘇窈在馬車裡對他說的話一起出現,幾乎成了他的夢魘。
現在想起,魏京極眼裡似乎平靜了許多。
蘇窈有時會在深夜裡來,因此,等了一個時辰沒等到人,他也沒有離開。
直到書房外傳來莫羨嘉與侍女交談的聲音。
“阿窈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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