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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明鏡彷彿才感到自己的行為不妥,也學著梁遠拱手,急聲解釋道:“這門並不隔音,我方才就想來問問殿下要不要一同去用早膳,不巧就聽到了,但我真的就只聽到這一句!我也是想為殿下排憂解難,若有不周之處,還望梁大人看在我爹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
大周太子太傅為從一品,行教導,輔翼太子之責。
師太傅雖已致仕,不再擔此重任,可梁遠身為東宮舍人,此前也常與他打交道,還是有些情分在的,聞言,也還是給了個面子。
“不知師姑娘可有精通戎語與鮮卑語的朋友?若有,不妨將他請來。”
梁遠去而復返,中間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身後卻帶了個姑娘進來。
烏州官員面面相覷,魏京極也朝門口處看了一眼,見是師明鏡,下意識皺起了眉。
“你把她帶來做什麼?”
這話是問梁遠的,師明鏡卻上前了一步,笑容燦爛道:“殿下,你不是要找個會兩種語言的人嗎?我就會呀。”
魏京極看向梁遠。
梁遠恭聲道:“殿下,微臣適才試了試師姑娘,她的確看得懂信上的內容,便將她帶來了。”
室內陷入沉默。
魏京極轉眸,看師明鏡臉上露出小小的得意之色,眉心蹙的更緊。
“把人帶過去,盯著她,把信譯完了便走。”
師明鏡察覺到了青年的冷淡,卻也不著急,能與他同處一室,在她這已算大有進步,便十分順從的和梁遠走去一旁,蹲著與蒙面的人交談。
……
蘇窈的腿總算好的差不多了。
早幾天她便發覺走路時不怎麼痛,可大夫讓她再多休養兩日,繃帶便還一直纏著。
今日大夫來,便是為了替她拆繃帶。
她坐在窗邊的炕桌上,看女醫小心地一圈一圈解開,白露站在一旁看著,待看到漂亮白皙的腳踝處連輕微劃痕也沒留下,驟然鬆了口氣,“多虧的大夫您的藥,當真看不出這曾經受過傷。”
大夫道:“各人身體素質不一,蘇姑娘不是容易留疤的體質,如今已經好完全了,你們可以放心。”
蘇窈嘗試著活動腳腕,果然沒有任何不適,心情也好起來。
拆完繃帶便到了晚膳時分。
慕茹安是第一個到飯桌,蘇窈有些奇怪,“你怎麼沒等明鏡一塊來?”
因兩人住的地方近,用膳時慕茹安總會等著師明鏡一起來,她這會兒正讓侍女退下,自己給自己斟酒。
“明鏡這兩日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總見不著她人,我今日便沒等她。”
倒完酒,慕茹安坐好,朝蘇窈看去,發現她腳上的繃帶沒了,喜的一把擲下酒杯,“你的腿好了?”
“嗯,大夫說已經沒事了。”
“太好了!”她激動的一把上前抱住蘇窈,“總算等到你腳好了,日後我們又能一塊出去逛了,來來來,趁魏京極不在,我們多喝兩杯慶祝一下。”
蘇窈被慕茹安按著肩膀坐下,身前的小杯很快被倒滿了,她抬手正要喝的時候,卻聽到一句。
“慢著。”
這清冷的聲音直聽得慕茹安寒毛直豎,她條件反射般把蘇窈手裡的酒倒了,換上熱茶,做完這一切,才轉頭看向月門處。
蘇窈也跟著聲音看去,卻看到了兩個人一起走來。
魏京極走在前面,師明鏡和他保持著一個不算太遠的距離,察覺到她們的視線,她笑了一笑,從魏京極身邊一陣風似的跑過去。
“阿窈,你的腿好了呀,我前日還跟安如說我們兩人在外頭玩太過冷清了些,要人多才熱鬧,眼下你的腿好了,我們三人作伴,總算是要熱鬧起來了。”
蘇窈忽視掉那道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看向師明鏡道:“你可是有了想去的地方?”
師明鏡笑笑,“我聽說烏州城外青彌山上有幾處山莊風景尤美,還有溫湯可以泡,正巧連日來多雨,我們不如一起去那玩玩,也好去去寒氣。”
慕茹安向來愛熱鬧,馬上起身讚道:“好主意,我與阿窈還沒去過青彌山呢。”
蘇窈也有許久未曾泡湯,點頭便準備吩咐人準備,“那我去安排。”
師明鏡卻阻止了她:“讓我來吧阿窈,這次我匆匆趕來,給你準備的見面禮你又不肯收,這回便讓我請客好了。”
蘇窈略一停頓,也沒有再拒絕她的好意,“好,那便多謝你了。”
師明鏡擺擺手,轉頭看向魏京極,眼睛裡亮晶晶的,“殿下,你同我們一塊去嗎?”
魏京極手臂輕撐在蘇窈手邊,與她的手隔了不過一個茶杯的距離,嗯了聲後,對蘇窈道:“這幾天少喝酒。”
蘇窈道:“腿好了為何不能喝?”
青年抬起手臂,放在她椅背後,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酒水辛辣,若我沒記錯,你月事就在這幾日?”
蘇窈本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魏京極說完,面色仍舊如常。
晚膳用完,蘇窈望了眼天色,徑直去了書房。
比起深更半夜過來看話本,她不如提前將自己看累了,那樣到了時辰便犯困,也就不會再被雷聲驚醒。
吩咐侍女將書房各處都燃起燈,蘇窈與慕茹安說了一聲,便關上門,一個人在裡頭待著。
天色還未徹底暗下,蘇窈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前幾日夜裡掉下床底的東西。
她那時想的是第二日一早再去撿起來,可後來睡過頭,白露進來伺候她起身,她便將那東西忘記了。
窗外朦朧的月光尚淺,她放下話本,朝小榻走去,到了小榻旁,蘇窈端了一盞燈,往榻下探去。
眼前閃過一絲白光。
瞧著熟悉又陌生。
像是玉。
但這玉緊靠著牆邊,蘇窈的手夠不著,便去尋了根玉如意勾了出來。
東西出現在燭火下時,她愣住了。
這白兔玉墜,怎麼同她送給魏京極的東西那麼像呢。
難不成……蘇窈思緒微頓,那晚上他也在書房?
……
魏京極在看見蘇窈壓著那塊玉墜時,以為她遲早會發現,故沒來尋過,再來時也沒想到玉墜就在他躺著的榻下。
本想找個機會要回,這幾日卻總是事務繁多,只能暫且擱置。
這幾日夜裡,他照舊沐浴完後來書房。
蘇窈特意把門窗都關緊了,這樣有一點動靜,她就能察覺到,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她從日薄西山等到月上柳梢,堪堪要睡著的時候,她聽到了開窗聲。
聲音極輕,若非她一直豎著耳朵聽,恐怕也發現不了。
瞌睡隨著這“咯吱”一聲醒了,蘇窈忙端起燈,往小榻走去,心裡已經做足了準備。
可還是撲了個空。
沒人在裡面,窗戶也關的好好的,蘇窈正有些洩氣,視線一轉,卻照到了地上溼潤的靴印。
外頭正在下雨,若有人在外面走動,靴底必然是溼的。
在這府上,能做到悄無聲息離去,又喜好穿長靴的人,她只能想到魏京極。
原來這些日,他都在這裡陪她。
蘇窈感覺心絃似乎被輕輕撥動了下。
想著外面雨大,她還是沒說破,端著燈出去,繼續坐在書案前看書。
如她所想,魏京極果然還在外頭沒有走。
等她從話本的第十回看到第四十回時,又有了動靜,這次蘇窈沒有再去小榻一看究竟,聽到動靜的那一瞬,她在這雷聲轟鳴的夜裡,找到了久違的熟悉安心之感,沒過多久,睏意便洶湧而來。
一連數日,這場綿延半月的雨不曾停歇過一日。
蘇窈也養成了習慣,每晚入睡前必先去書房裡看會兒書,然後再回房休息。
魏京極日日晚上都來,可他們兩人從未碰過面,像是一種無聲的默契。
近些日,蘇窈也總能從侍女口中聽到魏京極的名字。
不過大都時候是與師明鏡一起被提及。
美人榻上,她將洗乾淨的荷葉遮在臉上擋日頭,連白露都忍不住八卦:
“小姐,師姑娘三天兩頭往殿下那跑,不是送點心就是送各種小玩意,我聽人說,殿下原來並不怎麼理會她,可最近她時不時從殿下房中出來,拿進去的東西也都空了。”
“殿下去哪,她便跟著去哪,也不怕眾人的眼神,當真是大膽。”
“梁大人與師姑娘的關係也日益見好。”
蘇窈原本只當是閒話,也沒往心裡去,直到她經白露提起,意識到魏京極白日裡素來喜歡在觀雨臺裡小睡,這段時日卻幾乎不曾來過。
她掀開荷葉,“我們去園子裡逛逛。”
白露不知蘇窈為何突然起了逛園子的興致,可也馬上上前伺候她穿鞋起身。
花園之中百花爭妍,新鮮的露珠垂掛在枝頭,倒映出師明鏡的笑靨,她站在池子邊,擋住了青年的去路,他眉眼如同寒霜凝聚,凍得周圍空氣都涼了些。
師明鏡上前了一步,表情哀怨:“我就在你面前,你為何總要透過別人來吩咐我做事,都不直接與我說話?”
“無話可說。”
“怎麼無話可說了?我看你對阿窈就好的很,你要是對我有對她十分之一好,我便會很高興,我一高興,便能時時刻刻同你有話可說。”
魏京極後退了一步,語氣並不強烈,卻不難察覺到到其中漫不經心的譏嘲,居高臨下般疏冷。
“說完了?”
師明鏡趕緊道:“我知道她是郡主,是你義妹,還曾是你的妻,不管哪一個身份,都非我能相比,可我就是喜歡你,你若肯給我機會,定能發現我的好,阿窈她現在並不喜歡你,甚至故意在與你疏遠,見我這樣纏著你,也從未阻攔,還好生待我,事事周到,她早就放下從前了,你為何還要這樣守著她?重新開始不行麼?”
魏京極神色越發冰冷,越過她,往前走去。
“等等,我為你準備的生辰禮還沒給你,”師明鏡抱著木匣,想跟過去,卻被梁遠攔住。
“師姑娘,殿下乏了,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
師明鏡急的開啟匣子,道:“我聽我爹說,先後曾經為殿下你做過一柄孩童玩的木劍,怕傷著你,可是有回殿下你不慎弄丟了,尋了好久都沒尋回來,我從前便常聽爹爹提起殿下你,也曾照我爹的話做過一把,殿下,你看像不像?”
梁遠面色微異,看到木劍的那一瞬間,眼前彷彿看到了先後將它作為生辰禮送給殿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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