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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慕茹安聽完曲子回來,瞧見院子裡變戲法出現個人時,臉色一臉懵。
魏京極的視線卻越過她的頭頂,看向蕭應清,望清楚他的長相時,他眸底若有所思。
慕茹安犯傻的問了句:“你也住進來了?”
魏京極這才瞥了眼她,“你覺得呢?”
梁遠還在指揮著人往房裡搬東西,一群帶刀侍衛大內高手在院裡灑掃,落葉翻飛,精準打入簸箕。
沒一會兒的功夫,蘇窈府上的侍衛統領便被叫了來。
梁遠拿出一張不知什麼時候畫好的佈防圖,開始與他細細說道。
這一看就是要住下的架勢!
慕茹安問了句廢話,乾笑了兩聲,心裡一陣哀嚎。
魏京極就住在她對面,那往後她要帶阿窈喝酒,或是送點什麼驚喜,那不就等著被他一個眼神活生生凍死嗎!
可自阿窈買下這座宅子起,三年了,她每回來她府上小住都是住這兒,現在要換房間,又得折騰一番,說不定還不適應。
思量許久,慕茹安還是決定暫且住著,魏京極應當也不會住太久罷?
因胡寧兒的悟性好,因而在蘇窈去揚州之前,她那要為胡夫人壽宴上彈的曲便已經學成,蘇窈回來後,因腿傷需得休養,胡寧兒每過一日便會來看望她。
這日胡寧兒來時,發現蘇窈的觀雨臺裡,美人靠上躺了一個青年,她好奇看去,圓溜溜的眼睛登時瞪的老大。
連忙跑進房裡去問蘇窈:
“夫子夫子!那個神仙哥哥怎麼在您這兒睡覺?”
蘇窈一早上就一直待在房裡沒出去,聞言,她由胡寧兒小心扶著,走到門口,果不其然看見魏京極一派散漫,閒閒的睡在窄窄的美人靠上。
因他生得人高腿長,肩寬腰窄,這樣反枕著單臂,曲起一腿的姿勢,有小半個肩膀都懸空。
她忍不住想,他這樣睡真的能睡著麼……
胡寧兒好奇心作祟,拉拉蘇窈的手,睜著清澈的眼睛笑著問道:“夫子,您還說您不認識神仙哥哥,您不認識他,他怎麼會在您家裡睡覺呢,您和神仙哥哥究竟是什麼關係呀?”
這是一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
蘇窈沒想到什麼好答案,便想先轉移胡寧兒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魏京極開口了。
“我是她義兄。”
蘇窈沉默一瞬,這個關係,倒是真的。
儘管這個時候她二人之間的關係,用義兄妹來界定,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胡寧兒卻高興地晃了晃蘇窈的手,語氣激動道:“原來是這樣!神仙哥哥是夫子的哥哥麼?難怪神仙哥哥長得和夫子一樣好看,漂亮的像畫裡的人!”
蘇窈又看了一眼魏京極。
他說完這話,便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
也許他說話的時候就未曾睜開眼。
她摸摸胡寧兒的臉,“昨天不是說新學了一首曲子嗎?來彈給我聽聽。”
胡寧兒連連點頭,興沖沖放開蘇窈的手,熟練的讓人把琴箱裡的琴拿出來。
胡寧兒是用了膳才來的,蘇窈想留她用午膳,她卻撒嬌說吃不下,鬼靈精怪的不知又往哪跑去玩了。
侍女來上菜時,魏京極還躺在那一動不動。
觀雨臺旁的這亭子裡,素日便是眾人一起用膳的地方,等飯菜差不多都上好了,蘇窈才慢騰騰地走過去坐下。
她一坐下,魏京極那就傳來動靜。
他先是坐起來,仰靠在漆紅亭柱上,從蘇窈的角度看去,青年墨髮高束成馬尾,眼眸漆黑,五官極為俊俏,姿態散漫的屈起一條長腿,另一條隨意伸直。
像是睡久了在醒神。
須臾,沒見著慕茹安來,倒是等來了紅兒,她飛快地掃了一眼魏京極,道:“姑娘,我們小姐說了今日她去外頭吃,就不過來了。”
慕茹安不來吃,蕭應清應該也不回來,莫羨嘉又剿匪未歸。
這下她單獨要和魏京極一起用膳了。
蘇窈讓紅兒先下去,猶豫著要不要叫魏京極來用膳時,鼻尖傳來一縷檀香。
他自己倒是過來了,動作自然又熟練地坐在她身邊的位置,拿起筷子,便開始吃。
蘇窈反倒成了不自在的人。
她夾了一筷菜,聽到魏京極用平靜的聲線問:“已經和他定親了?”
猝不及防被問到這個問題,蘇窈握筷子的手指緊了緊,道:“還沒有。”
她還是沒有騙他。
這樣的事,只要魏京極想查,就能查出來,這段時間她在揚州,怎會有時間去準備定親的事。
魏京極聞言有些意外,喉結因吞嚥食物的動作滾了滾。
“怎麼沒定了,你們選的好日子不是已經過了?”
蘇窈沒想到他竟會用這樣風輕雲淡的語氣提起這件事,彷彿那夜看到他身上的傾頹破碎皆是幻覺。
她吃了口飯,道:“有事耽擱了。”
魏京極看她一眼,也沒問是什麼原因。
蘇窈腦袋裡彷彿塞滿了打成了結的棉絮,思緒不貫通,混亂中道:“你打算在這裡住多久?”
魏京極這下停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要成親,我作為你的義兄,總得親眼看看吧。”
“不然,你在烏州還有其他長輩?”
蘇窈心道,他果然是懷疑了罷?所以才會去而復還。
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真的想親眼看看。
可她與莫羨嘉,頂多做到定親這一步,若要成親,那便需兩家合議。
莫羨嘉那樣不計後果的幫她,她若讓他拿成親之事做戲,那便太得寸進尺了,況且即便與他成親,日後也定是要離的。
她對他無男女之情,而男子和離,對日後娶妻也阻礙頗多。
蘇窈問的這話本意是想讓魏京極離開,可他這樣一答,她如同打進了棉花裡,被他輕描淡寫地擋了回去。
她卻也不好讓他直接走,那樣顯得她像是在無緣無故發脾氣。
他的玉牌還在她手裡呢。
用過午膳後,大夫來複診,魏京極也跟著進了蘇窈的屋子。
坐的正好是那日莫羨嘉坐過的地方。
請的大夫是醫女,故不需有男女之嫌的思量,侍女捲起蘇窈的褲腿,大夫小心給她拆繃帶。
原本蘇窈的腳踝已經快好了,也不再紅腫,但經過昨日落水一事,她腿上用了勁,不慎又加重了點。
醫女叮囑道:“姑娘這幾日莫要隨意走動,若實在閒不住,也要有人扶著,這病就怕拖,拖久了便不好辦了。”
蘇窈自己也難受,“好,我知道了。”
這時,梁遠帶著另一位女醫進來,等為蘇窈看病的大夫出來後,他給了她一包銀子,道:“將姑娘的病和她說說,事無鉅細,往後她來替姑娘看病。”
大夫收了銀子,臉上露出笑,連聲道:“小人這就將姑娘這些日子用的藥方,抹的藥油都與您的人交代清楚,謝大人慷慨。”
梁遠怕在這擾了魏京極的清靜,略一頷首,帶著兩名醫女離開。
很快,侍女們拿著新的藥方,熬出了藥,要送進來時,門裡伸出一隻手。
魏京極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將房間都襯的逼仄許多。
“給我。”
侍女心跳的飛快,抖著手把藥碗呈上。
蘇窈靠著拔步床等著藥來,無意識地把玩裙上的帶子,有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她抬頭,卻看見了魏京極端著藥進來。
他斂眸掃了下週圍,長腿勾了椅子過來,握著勺子和了和褐色的藥汁。
蘇窈坐直了點,“讓白露來吧。”
魏京極淡道:“她沒空。”
蘇窈心道,白露怎會沒空,若沒猜錯,定是梁遠在外頭尋個什麼由頭攔住她了。
“再不喝,”他打斷她的思緒,道:“藥就涼了。”
喝藥也不費什麼功夫,早點喝完便算了事。
蘇窈思及此,往床沿挪了挪身子,想去接碗,魏京極卻避開了她,道:
“我餵你。”
他吹涼一勺,送到她嘴邊,蘇窈唇瓣恰好一動,碰到溫熱的藥汁。
她動作略一停頓,於是,因想說些什麼而張嘴的動作,變成了含住勺子吞嚥。
接下來,魏京極喂她一口,她就喝一口,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之中拉的很近,男人身上略高的體溫伴隨他的動作呼在她臉上。
一會兒的功夫,蘇窈臉上便泛起紅暈。
一半是喝藥喝的,一半是魏京極靠的太近,身上的溫度傳給她的。
一碗藥喝完,蘇窈舌尖苦的打了個寒顫,剛想讓魏京極幫她找些水喝,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包蜜餞,塞進她手裡。
自己則站起身,走去外頭放碗。
蘇窈握了握這塊布包著的蜜餞,發現上面還留有魏京極的溫度。
她躊躇了一下,還是敵不過口中傳來的苦腥味,開啟布條,吃了一塊。
一塊還壓不住味,蘇窈一連吃了幾塊,直到牙齒都甜的不行,才勉強停下。
魏京極往外送了藥碗,便沒進來裡間。
蘇窈原以為他還要回來,便坐著等了一會兒,可他沒有再進來的意思,她便把包過蜜餞的布條放在榻下,用巾帕擦淨了手,等腹中不再那麼飽漲了,才躺下午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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