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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想否認,卻聽胡寧兒繼續說:“爹爹好像說,那個神仙哥哥要離開了。”
她微微一怔,“你聽清楚了?”
女孩點點頭:“寧兒親耳聽到爹爹和孃親說的。”
“他們還說那位神仙哥哥是京城的大官,平日裡許多人想見都見不著,如今他要回去京城,日後大抵也不會再來我們這個小地方,爹爹今日便趕去送行了。”
正如胡寧兒所言。
魏京極大概是真的要回京了。
蘇窈回到自己的院子時,便聽到隔壁拖動箱子的動靜不歇。
據侍女說,這樣的聲響已經鬧了大半日。
時不時便有載滿箱奩的馬車從門口走過。
戌時,魏京極府邸的府醫來了一趟。
他細細交代著慕茹安,像個操心的老媽子:
“姑娘要記得每日按摩,休要偷懶,您雖有些武功底子,可也不比那些皮糙肉厚的爺們,尤其是外傷,更得注意,免得留下疤痕。”
慕茹安心大的笑道:“不就是被劈了一下麼?您老至於三天兩頭往我這跑?便是不塗藥,過個幾日傷口也便好全了。”
“您可不一樣,您背後的傷可還沒好全呢,老夫開的藥您需得一樣不落的吃了,這樣老夫才走的安心吶。”
“走?走去哪?你們主子還派你們去給其他人瞧病?”
她納悶地看向蘇窈,蘇窈卻沒注意到她的視線,看向了老大夫,“你也要跟著走?”
“正是。”
老大夫將後續調理的藥都開好了方子,才挎上藥箱,心滿意足地走了。
慕茹安納悶地一把攬住蘇窈,“阿窈,魏京極怎麼連府醫都帶走了,按說以後如果要回來的話,總要留些人手在這看宅子吧?”
忽然,她臉上露出喜色:“他莫不是不會回來了?”
蘇窈也在想這個問題,可無疑是想不出結果的。
直到梁遠出現在她面前。
他手裡拿了一個眼熟的玉牌。
與她的玉牌不一樣的是,這塊玉牌鑲嵌著金邊,月色下隱有白玉流光。
梁遠將玉牌遞到蘇窈面前,道:
“郡主,這是殿下做親王時聖人所賜的玉牌,整個大周就這麼一塊,往後若有人對您不敬,您便可以將它拿出來,見玉牌如見人,無人再敢造次。”
蘇窈看著躺在他手掌上的精緻玉牌,沒有伸手去接。
梁遠也不著急,繼續道:“烏州監御史方天曙是殿下的人,他可以直接聯絡上微臣,若郡主遇到了任何麻煩,都可以去尋他,他若解決不了,便會上稟。”
自小到大,魏京極待她便事無鉅細。
不曾想,到了真正別離的時候,他也還能做到這一步。
蘇窈看著梁遠道:“他什麼時候走?”
“今夜便啟程。”梁遠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郡主想見殿下麼?”
第70章
梁遠說完,便默不作聲,靜侯在一旁,等著蘇窈回答。
月光下。
又有馬伕駕著一輛馬車自門口走過,蹄鐵踩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替我多謝他。”蘇窈沒有猶豫多久,聲音也沒有任何變化,道:“此去山高路遠,請他多多保重。”
梁遠心裡嘆了口氣,明白蘇窈說這話,便是不見殿下的意思。
因而點頭,也未強求,“郡主的話,微臣一定一字不落地回稟殿下,也望郡主保重,最近雨水多,您素來體寒,得小心風寒。”
這不像是梁遠會與她說的話,倒像是出自魏京極的口吻。
蘇窈默了會兒,方才道:“多謝。”
梁遠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即將入夜,風也大了些,蘇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回頭卻見莫羨嘉不知何時來了,頭上戴著斗笠,像是剛從外釣魚回來。
此時他正站在垂花門外,目送了梁遠一陣,瞧她望過來了,才邁步進來,語氣有些驚疑不定。
“阿窈,太子殿下他……”
蘇窈往觀雨亭走,因園內人多,眾人年紀又相仿,若無意外,他們都會一塊用晚膳。
用晚膳的地方便是這觀雨臺。
這會兒白露已經開始佈菜,蘇窈在石凳上坐下,道:
“他要回京了。”
“這麼快?”莫羨嘉顯然沒料到,他住的地方離蘇窈的院子還有段距離,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可他一來尋她,便聽到一句:“此去山高路遠。”
來送東西的又是太子舍人,很難讓他不想到魏京極。
眼下在蘇窈這兒得了驗證,莫羨嘉竟還有些惆悵,小聲嘟囔道:“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我們這定親的事還沒演完呢。”
雖是假的,可與他定親的物件是蘇窈。
他也期待了一下,她能變成他未婚妻的那個好日子到來。
“他走了,我們還要繼續走定親的流程嗎?”莫羨嘉眼露希冀,不死心的問:“我好些東西都準備好了,媒人都找好了。”
提到這件事,蘇窈略一沉頓。
莫名想到了昨夜魏京極推門離開後,那扇打開的,被風吹打雨,吱呀作響的門。
許是那個畫面令她印象深刻,這會兒一下便跳了出來。
“原本定親便是為了讓他回京,如今他回去了,此事便暫放一放吧。”她踟躕一番,還是道:“若日後還有變故,再做打算也不遲。”
定親說簡單也不難,若抓緊些,半月便能辦妥。
魏京極連府醫都帶走了,院裡定是空無一人。
況且梁遠說,讓她遇到麻煩,便去尋烏州監御史,若後者解決不了,他會自行上稟。
那就說明,魏京極並未留人在她身邊。
演戲,總也要有觀眾。
如今一個觀眾都沒有,演戲也是白費功夫。
莫羨嘉猜到了她會這樣回答,可她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將手放在斗笠上按了按。
“行。我聽你的。”
“什麼定親?什麼媒人!”
忽然傳來道女聲。
蘇窈和莫羨嘉齊齊望去,慕茹安捂著後頸,邊揉邊走來,肚子還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她隨便掃了兩眼,便看到石桌上放置的菜餚,艱難忍住了。
“你們兩個揹著我說什麼呢?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莫羨嘉心情有些沉悶,晚膳也沒什麼胃口。
看慕茹安來了,他順勢道:“我想起來,此前我接著書信,說是明早京裡有人來尋我,我先回院子裡睡覺了,你們吃。”
蘇窈叫住他:“你不吃晚膳了嗎?若困了,我讓人送到你房裡也行。”
莫羨嘉忽然要走,定和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有關。
但定親一事也非兒戲,若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現在目的達成,也就沒有了繼續的道理。
早說請對他們兩人都好。
莫羨嘉還是沒忍心拒絕蘇窈的關心。
“行。叫人隨便送些就行。”
慕茹安坐在蘇窈身邊,看她和莫羨嘉一問一答的,眼中冒著些好奇,等人背影都走乾淨了,她才笑道:
“我怎麼覺著這幾日,你與莫羨嘉的關係突飛猛進呢,之前他來時,你與他說話分明還很客氣。”
蕭應清還沒來,她們兩個也沒動筷,便坐著說話,吃點點心。
“有嗎?”蘇窈咬了一口雪白的鬆糕,“估計是你的錯覺。”
慕茹安沒被她糊弄過去,問起剛才她聽到的,“阿窈,你老實和我說,莫羨嘉那廝要定親的人是不是你?”
莫羨嘉的院子和慕茹安與蕭應清住的地方捱得近。
他那一有什麼動靜,他們很快便能知道。
蘇窈聽著這話,便知道慕茹安早就看見了點什麼,可事情已過去,多說無益,她便只言簡意賅道:
“沒定親,便是定親了,日後說不定也得要解除婚約。”
若是尋常人聽見,定會覺得話有深意。
畢竟在大周,女子被退婚乃是大忌,尤其是在高門望族,一個不好便會牽連姊妹。
可依照慕茹安的腦回路,她並不覺得這話包含了另一層意思,反而表示認同:
“你說的對。我從前便覺得,男女之間定親容易,可一提到退婚,眾人便唯恐避之不及,尤其是退過親的女子,便是從前心儀她之人,瞧她被人退婚了,也會將她視作洪水猛獸,那點零星情意也散個乾淨,而退婚的男子卻好端端的沒事,真是好沒道理。”
到底能在聖人眼皮子底下抗婚逃走的姑娘,慕茹安說出來的話總是新穎又一針見血。
蘇窈毫不懷疑,若當初與慕茹安定親的,不是皇子,而是其他顯貴之子,沒準她會直接找上門去退親。
她附和點頭,“的確,這分明是男子的不是,卻要無辜女子來承擔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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