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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讓人家有這個本事呢。
唐文華還想著讓他爹出手,幫他納了蘇窈呢,於是這會兒也是分外熱情。
“爹,那個莫將軍就住在這一帶不成?您要是早說,何必您來請,吩咐我一句,我馬上就將人給您請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您的親兒子,我登門跟您登門不是一樣的麼?”
“就你?”唐孝先中氣十足地嗤了一聲,“你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還能指望你做些什麼。”
唐文華悻悻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啊爹,您看您今日碰見我,我不就能幫上您的忙麼?這一塊我已經逛了許久,所有路都牢記於心了,您要去哪,我這就帶著你去瞧瞧?”
唐孝先彷彿多看他一眼便煩,一甩袖子,朝他們身邊的高牆揚了揚下巴,“還用你帶,莫小將軍就住在這。”
唐文華的笑容消失了,“什麼意思,這是蘇府啊!”
齊叔看他一眼,略有深意道:“小廝報來的位置就是這兒。怎麼,聽你的語氣,難不成認識蘇府的主人?”
唐孝先意外道:“若你認識,那便將我二人向這蘇府的主人引見一番。”
唐文華聽他們如此篤定,臉色很不好看,咬牙切齒道:“我道那蘇窈是何許人物,竟還看不上我,沒想到她竟是那個莫小將軍的妾!”
難怪,難怪!
唐孝先微眯起眼,“你對人家做什麼了?”
唐文華正想說話,便聽到一聲——
“你們說什麼呢?什麼妾?”
他們守在這門口的位置,聲音卻是從他們背後傳來的。
晚歸的莫羨嘉表情不虞,手上託這著一個禮匣,他身邊兩個侍衛手上也都提著數個匣子,像是用來裝珠寶的寶匣,就算在夜裡也流光溢彩。
齊叔先認出了人,忙推著唐家父子過去行禮。
“莫小將軍,在下是烏州都尉齊賓容……”
“停。”莫羨嘉不耐煩道:“介紹就不必了,剛才是誰說阿窈是我的妾室的?”
他話音剛落,蘇府的門便開啟。
唐家一行人轉頭看去。
一位身量極高的青年從裡走出,肩寬腰窄,紫玉冠高束起長髮,即便面無表情,也十足的光風霽月。
這副淡漠神態也無形中加劇了他身上的疏離淡漠之感。
只有梁遠瞧見了,魏京極走到門口時,聽到有人提到蘇窈時,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唐文華見蘇府裡出來了一個男人,心中更為煩躁嫉妒,可臉上又帶著點看好戲的表情。
若不是他爹在場,他真想罵一句蕩.婦。
原來她是真的沒瞧上他。
她以為自己勾搭上了莫羨嘉便好了?眼下叫莫羨嘉當場抓住她與其他男人私會,看她還如何裝清高!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完全沒注意到他爹自看見魏京極出來後,神色便有些不對勁。
莫羨嘉望見魏京極從門口出來,假裝沒瞧見,也沒行禮,他看著唐家這群人開口,話卻是說給魏京極聽的。
“阿窈才不是我的妾,她會是我的正妻。”
此言一出,唐孝先與齊叔頓時變了臉色。
他們到的地方是蘇府。
莫小將軍住在這,叫裡面住著的女子阿窈。
這裡還有一個和京城那位長得極為相似的男子。
那這眼前的人,豈不是極有可能是……
唐孝先嚇得肝膽欲裂,一把摁下唐文華的頭,死死磕在地上。
“微臣唐孝先,叩見太子殿下!”
“微臣齊賓容,叩見太子殿下!”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唐文華額頭上立刻見了血。
正想反抗,猛不丁聽到兩人的話,愣愣地被他爹往地上砸了好幾下之後,他才後知後覺抖如篩糠。
這下不用唐孝先動手,唐文華自己便開始拼命磕頭請罪,駭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若這是太子,那這裡面這個叫蘇窈的,豈不就是蘇家的那位郡主!
而他方才……竟說她是莫羨嘉的妾室。
唐文華拼命磕著頭,魏京極卻沒給他眼神,他抬眸看了一眼莫羨嘉,冷冷地嗤了一聲:
“你在做夢。”
語罷,青年沒興趣再待下去,轉身離開。
梁遠差人上前,將唐文華拖走。
唐孝先兩人想求情,卻實在驚駭過度,眼睜睜看著唐文華被打暈了帶走。
莫羨嘉聽了魏京極的話,卻笑了:“是不是做夢,你大可以去問問阿窈。”
“你可知道,如今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街道旁,春日裡的枝椏嫩綠鮮脆,灰簷白牆下一片混亂情形。
魏京極越走越慢,最後,終於頓住腳步,朝莫羨嘉看去。
“什麼關係?”
第69章
一輪冷月掛在上空,街道被暈染的清寂。
魏京極與莫羨嘉中間,數人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梁遠命人噤聲,侍衛自動讓開一條道。
莫羨嘉不卑不亢,拱手道:“殿下英明神武,自是明白微臣的意思。”
魏京極半斂著眼皮,沒有說話。
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夜,他收回目光,視線落在幾步之遙的外牆,也不知是在看什麼,兀自在原地站了許久。
再次邁步時,表情略有些失神。
……
清晨時,陰雲如灰色棉絮鋪滿天幕,不出意外,今日又該陰雨連綿。
蘇窈起身後先去了正廳。
早有人通傳黃塾掌來了,他天還沒亮便趕來了這兒,就怕與她錯過身。
主位上的小案擺了一個粉彩桃樹蝴蝶直頸瓶。
桃樹鮮紅的嫩蕊上有幾隻褐翅蝴蝶扇動羽翼,一枝極細的枝椏蜿蜒至瓶口,與裡頭所盛花枝完美融合。
蘇窈拿了剪子剪去枯葉,剛放下,黃塾掌便來了。
簡單問候兩句,他挺了挺胸膛,笑道:
“蘇姑娘,我昨日聽你的吩咐去了一趟太守府,可是未曾見著人,在外等了許久,才等到唐太守回來,他一聽說我是你派來的,立刻便將我迎了進去,還親自給我端茶遞水,承諾日後絕對會對自家兒女嚴加管教,定不讓他們再來尋我們麻煩。”
蘇窈聽了,頗有些意外,“他竟都不懷疑一下?”
黃塾掌道:“我當時也尋思著奇怪,去之前我打了許多腹稿,可都還沒用上,人家就客客氣氣將我請進去了。”
侍女前來為黃塾掌上茶,他連連道謝,接著從腰間取出玉牌,用手掌底部揩了揩,小心翼翼道:
“蘇姑娘,這枚玉牌便就還給你吧,我料日後那唐文華也不會再來書院,也就不需要這件寶貝了。”
“我昨日和唐太守說起,唐文華對你口出狂言一事,唐太守一點兒都沒向著他,還說改日要親自押了他來向你登門請罪,我在烏州待了這許多年,還真是頭一回見唐太守這樣恭恭敬敬的,倒是稀奇!”
黃塾掌光是這樣說著,便覺臉上有光!
他前日還在提心吊膽,生怕因惹了那些人,書院都得關門。
如今他是心底有數,做什麼事都有底氣,人也容光煥發。
蘇窈卻道:“我怎覺得事有蹊蹺。”
大周州郡太守一職,也是朝廷命官,多少也見過些王侯皇子的。
她的身份,應也不至於讓他這般,事情都不去懷疑核查一番,便連招待她派去的人都如此畢恭畢敬。
黃塾掌不覺有他,在他看來,郡主便是極大極大的稱號了。
畢竟在這兒,連唐鳳書都能囂張跋扈。
莫說郡主,便是公侯家的小姐,多數人家幾輩子都沒見過,太守如此實在是情理之中,便道:“這能有什麼蹊蹺,姑娘別想這個了,我今日來還有另外一件事兒想同你商量。”
“何事?”
黃孰掌嚴肅道:“也是為著招收新弟子的事,若招收新弟子,那書院的夫子便更不夠用了。我同書院其餘幾個管事尋了許久,人手也還是不夠,東家,你可要考慮考慮,往其他地方請些夫子來?”
蘇窈道:“只要他們願意來,是哪的人都行。”
黃塾掌鬆了口氣,看蘇窈的眼神又敬了許多,“多謝東家。”
……
今日胡縣令上值,蘇寶菊身為婦人,亦不好去一直服侍男客。
便只將魏京極與梁遠兩人帶到了那日所坐涼亭,招呼了人來伺候,見無事了方才告退。
按說查案一事,怎麼說也該是他們去太子的府邸,可太子還堅持日日來。
擺明了就是衝著永嘉郡主而來,因而蘇寶菊也離開的很放心。
這涼亭的位置正位於蘇窈授琴的正廳對面,中間一池菡萏,如今還未到花開的季節,可綠油油的一片,望去也頗為養眼。
蘇窈來時,便見魏京極坐在亭中,正與梁遠手談。
梁遠正想落子,看見對坐的青年換了個姿勢,黑子被他用修長的手指輕攏慢捻。
這個動作表明他正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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