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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京極身體一點點僵硬,心口悶脹到發慌,喉間又幹又澀,看著她的目光像是想挽回什麼,卻不得章法,連語氣都透著微啞無措。
“可我……從未想過另娶他人。”
“但我想另嫁他人。”蘇窈道:“我這輩子不會只有你一個男人。”
魏京極心臟猛縮,彷彿被一隻手死死攥住,從指間滲出鮮血,難以言明細密的痛楚一陣一陣,傳遍全身。
“你繼續待在這裡,是想親眼看著我嫁人嗎?”她雲淡風輕的道:“你如果事先查過我,那你應該知道,我府上每過一段時間,便會來一批男寵吧?”
魏京極手指顫了下。
蘇窈的視線一直不躲不避地看著魏京極,因此,也沒有錯漏他身上一絲一毫的變化,“看來你是知道的。”
“不瞞你說,我每回都會挑一個順眼的留在我的院子……”
魏京極忽然攥住她的手腕,眼尾被刺激的發紅,嗓音也有些壓抑的嘶啞。
“我不信。”
蘇窈道:“你非要親眼看見麼?”
“我懷疑過你一次,便絕不會有第二次。”
蘇窈一怔,連線下來要說什麼都忘了。
眼前不自覺閃過許多細碎的畫面。
那段不慎愉快的過往,竟也歷歷在目。
魏京極剋制地放開她的手,眼裡的佔有慾叫人心驚。
“除非我親眼看見,否則我不會相信。”
第66章
馬車穿過淅淅瀝瀝的雨幕,在縣令府前停下。
門前守衛早已識得這輛馬車,一望見輪廓便朝內通稟,待到停穩時,胡氏夫婦已趕到了門口相迎。
青年彎腰從馬車裡走出,劍眉星目,五官俊極。
侍從為他撐傘,魏京極抬手接過傘,眉骨微低,另一隻如玉修長的手掀起車簾,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胡澤明侯在門口,見狀極為訝異,與其妻蘇寶菊道:“也不知這裡頭坐的是誰,竟讓太子殿下這般對待。”
這時,蘇窈低頭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剛欲說話的蘇寶菊滿目震驚,與胡澤明對了個眼神,上前迎去。
蘇窈心底正犯難,她都已將話說的那麼明白,還添油加醋了不少內容,結果魏京極卻不為所動,甚至連失態都只是一瞬,沒過一會兒,神色便已變成一慣的冷靜自持。
如同無事發生。
因而,當胡氏夫婦請他們兩人進去時,蘇窈也只是略微分了分神,與他們打了招呼,而後,她忽視掉身後的注視,也沒有與魏京極交流,便由白露撐著傘,率先往府中去。
魏京極掀起眼皮,朝她道:“我等你一起回去。”
蘇窈沒回頭,也不知是聽見了還是假裝沒聽見。
這個舉動若放在他們兩人的相處中,倒也沒什麼。
可眼下這種情形,看得胡澤明與蘇寶菊兩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蘇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與她共乘一輛馬車的人是誰啊?
平日裡不言苟笑,待人處事都淡漠狠決的太子殿下,對蘇姑娘主動相邀,她竟連應都不應一聲!
便是不知他的身份,這樣一看便久居高位的俊美青年,任哪家姑娘看了不迷糊?
蘇姑娘也不該對他是這樣的態度罷?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一路按捺住好奇。
等魏京極到了書房內檢視卷宗時,蘇寶菊方才尋著機會,將胡澤明叫了出來,一臉驚悚道:“夫君,我知道這位蘇姑娘是誰了!”
胡澤明道:“是誰?”
蘇寶菊一口斷定:“她便是永嘉郡主!”
那個與太子殿下和離之後,便開始遊歷四方的永嘉郡主!
胡澤明震驚過後,想到那日他們詢問蘇窈時,她透露出來的訊息,好一會兒才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的對……姓蘇,家在姜州,背景深不可測,還能得太子殿下如此例外,除了永嘉郡主,這世上怕也尋不到第二人了。”
念及蘇窈竟以郡主之尊為他們的小女兒授課,兩人都有些誠惶誠恐。
因此,再次步入書房,胡澤明在看見魏京極放下手中的案卷,交予梁遠,頗為閒情逸致的說了一句,今日雨色上好時,他立刻便領會了其中深意。
“殿下不妨隨小官去後頭的涼亭裡坐坐,那最宜觀景。”
胡家並無專門用於傳授家學的地方,蘇窈教胡寧兒彈曲時,去的便是正對著書房的花廳。
因機會難得,蘇寶菊便提議讓胡靜兒沒事時也去一旁聽著。
這不算什麼大事,從前來書院旁聽她授課的人也不少,她一慣都會默許。
這一回也一樣。
這日,蘇窈剛糾正好胡寧兒的指法,胡靜兒突然問:“我聽聞蘇姑娘與人和離過,可是真的?”
胡寧兒護犢子一樣:“阿姊,你這話問的好無規矩!”
胡靜兒不理她,看著蘇窈,追問道:“是嗎?”
蘇窈剛來烏州時,有不少紈絝子弟隔三差五便去書院門口堵她,雖有侍衛開路,卻也不勝其煩。
加之那時,眾人執著於猜測她的家世,併為之樂此不疲,有關她的流言蜚語本就真假參半。
於是她便差人暗中放出訊息,說她是和離之身。
這個傳言一出,跟風來瞧她的人少了大半,她也樂得清靜。
胡靜兒聽說,倒也不足為奇。
蘇窈點頭,不甚在意的道:“真的。”
胡靜兒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蘇窈的眼神也變了:“你和離了,日子怎還能過的這般好?我瞧你來我們府上,那釵環衣裙都不重樣,這都是你前個夫家給你的聘禮吧?”
還都是一眼便能瞧出極為貴重的首飾。
蘇窈納悶道:“你怎會這樣想?這些都是不值錢的東西,難不成在你這兒,僅是些珠釵玉環,便能充作你的聘禮了?”
胡靜兒臉色漲紅,直接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那你也非完璧之身,那等貴人不是你能妄想的!”
蘇窈終於聽出了苗頭,胡縣令府上的貴人,可不就魏京極一個?
可她實在想不出,她是做了什麼,才讓胡靜兒覺得她在妄想魏京極……
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
胡靜兒不甘示弱:“你與他坐同一輛馬車,還讓他替你撐傘,分明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要裝作欲擒故縱?這就是嫁過人的好處,比其他女子更懂男人的心思嗎?”
原來是瞧見了她和魏京極從同一輛馬車下來。
蘇窈發現魏京極就是胡府貴客的那一日,便撞見胡靜兒想違背胡夫人的意思,往前院偷看,因此,在她說出這段話時,蘇窈也不算意外。
胡寧兒皺著包子臉,表情有些兇,“阿姊,你怎麼同我夫子說話呢?等會我便同孃親告狀,說你又跑出去見外男!”
蘇窈見胡寧兒幫著自己,心道,她這些天倒是沒有白教,雖說胡靜兒是胡寧兒的長姐,她待胡寧兒的態度也沒有因此改變。
胡靜兒都撕破臉了,蘇窈也不與她客氣:“你可知,為何你爹孃不許你往前院去麼?”
胡靜兒面色不善地盯著她,“為何?”
蘇窈淡道:“因為他們知道,那貴客絕對看不上你。不讓你去前院,是怕你對他生出妄想,做出有辱家風之事。”
胡靜兒氣得站起,“你胡說!”
那一頭,胡澤明和蘇寶菊正陪著魏京極坐在涼亭裡“賞景”。
亭內擺了一方棋局,胡澤明正要下一手,便聽到對面花廳裡傳來大女兒的怒喝,驚得他棋子都沒拿穩!
蘇寶菊立刻告罪,冷汗直流,“殿下,小女不懂規矩,臣婦這就去好好教訓她。”
魏京極表情平靜,可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的手指顯示著他有些不悅。
聽到那到尖銳的女聲,他偏眸,眼帶探尋的望著蘇窈良久,見她一直神色如常,方才悠悠收回視線,朝胡澤明輕瞥了眼。
青年不說話時,周身氣質冷峻迫人,隨意一個眼神都能叫人心頭一顫。
胡澤明兩人連聲告罪,蘇寶菊提心吊膽的退下,一轉身,面色難看的厲害,立刻讓人去把胡靜兒帶來。
胡澤明深吸一口氣,繼續與魏京極手談,“殿下息怒,小女對……郡主如此冒犯,小官必定對她嚴加管教,將她帶去郡主面前謝罪。”
魏京極睨他一眼,算是預設,微撐著頭,落下一子。
胡澤明這口氣還沒鬆下,猛不丁聽到一句。
“奴婢給大人上茶,也不知大人喜歡喝什麼茶?”
他驚的立馬回頭,胡靜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還從丫鬟那裡端來了茶壺茶杯,此時邁著小步,嫋嫋娜娜地朝他們走來。
胡靜兒心有不甘,她一早聽說家裡有貴人造訪,本也不當回事,哪知讓她爹如此敬重的貴人還如此年輕英俊,恍若天上神祇。
這樣年紀輕輕又手握重權的男子,比媒人介紹的公子哥好上太多太多。
她幾乎是立刻就動了心思。
便是做妾她也願意!
蘇窈嫁過人,還能得他青睞,那她可還未出閣,也未必就全無可能了!
如此想著,她才冒險來了。
坐在涼亭裡的胡澤明,聽著自家女兒冒充婢女,為刻意討好而說的這些話,簡直羞愧難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忍著怒氣地裝作沒聽出,下了一著爛棋。
胡靜兒見青年不回她的話,便當他是預設了她來服侍,心中一喜,不知分寸地又走近了兩步。
堪堪要走到魏京極身前時,他放下棋子,神色微冷,嗓音凍到人骨子裡,帶著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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