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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便聽到一陣桌沿爆裂的聲音。
魏京極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人剜了出來,丟在腳下肆意踐踏,掌櫃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尖刀絞進他的五臟六腑,難受到渾身顫抖,不過幾個瞬息,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
在此之前,他甚至還在想。
騙他便騙他。
逃便逃。
只要她還活著,或是肯隨他回去,那他便可以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這才幾日,她便與段凜做上了夫妻。
這才幾日。
魏京極心臟一陣緊縮,心中巨慟。
他捂著胸口,眼底血色蔓延,突兀地笑了幾聲。
那笑聲輕而緩,藏卷著瘋狂,又像是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光是看著便令人喘不過氣。
嘴邊溢位一口血。
梁遠驚道:“殿下!”
魏京極視而不見,微紅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滑下一滴淚。
眸底卻沉靜,如同一潭死水。
掌櫃見狀,暗暗猜到了什麼,又聽另一個男人稱眼前的青年為殿下,更是駭然,不敢再多嘴,想偷偷離開。
梁遠擋住他的路,“你站住。”
掌櫃的被這一聲嚇住,立刻回頭,朝魏京極跪下道:“公子,這兩人昨日是住在我們店裡,可今日一早便走了,還是我給他們開的門,就往西邊那條道去了,今日是小的多嘴,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饒小人一馬!”
第54章
晨光熹微,松林裡駛出一輛馬車,潮溼的針葉被碾的悶悶作響。
蘇窈撩起車簾,一脈清光打在她白裡透紅的臉上,明亮的眸子裡映出一輪紅日。
“為何不繼續睡會兒?”段凜瞧了眼外頭空山新雨生薄霧的景色,道:“前面便是滄州,等會兒你一登船便是七八日,坐船可比坐馬車更辛苦些。”
蘇窈放下車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我如今尚且還不敢相信,我竟這樣逃出來了。”
段凜笑道:“如今滄州便在眼前,遠眺便能瞧見,有何不敢相信的?”
枝頭的鳥兒啾啾叫著,扇動翅膀飛到馬車頂上。
離開山林後,前方一路坦途,連硌輪的大點的石頭都沒有。
“二表哥,”蘇窈語氣停頓一會兒,等段凜朝她看來了,她才緩聲開口:“你說,魏京極會看出,我其實並沒有墜崖麼?”
離開的太輕易,倒叫人忍不住多想。
段凜道:“你這幾日坐立不安便是因為此事?”
蘇窈沒吭聲,算是預設。
“放心,那危崖高千尺不止,崖底湍流急湧,你的簪子與外衣遺落在堅石上,人又消失了,除卻墜崖而亡,不知所終外,旁人不會作他想,”段凜提及,神色也分外認真,“便是去下流尋,也需好一陣。”
蘇窈勉強安下了心。
忽然間,她覺得周圍安靜的可怕。
心跳的飛快,蘇窈驚疑不定地問。
“二表哥,馬車怎麼停下來了?”
段凜也是才發現,他皺著眉,對馬伕說了一聲:“怎麼停了?”
沒有人回應。
他猶豫著站起,安撫了一句:“許是馬伕三急,忘打招呼便走了,阿窈,你在這坐著,我出去看看。”
蘇窈嗯了一聲。
神經卻暗暗繃緊。
不知為何,她有一種被野獸如影隨形,如芒在刺之感。
段凜一去便沒再回來。
一股寒意自小腿肚升起,瞬間密密麻麻躥上脊背頭皮。
蘇窈保持著一個姿勢在馬車裡坐著,身體幾近僵硬,手臂上一陣陣浮現雞皮疙瘩。
她試探著伸出手指,撩起車簾,想看看外頭髮生了什麼。
可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到令她駭然的腳步聲。
蘇窈指尖發顫,想要回頭,後頸卻是一痛。
眼前發黑之際,一雙黑色的長靴出現在她視野裡。
——
手指似乎摸到了柔軟的被褥。
蘇窈意識逐漸回籠,想到馬車上的最後一幕。
入目處無一不精緻,珠簾玉幕,書帖,案臺,各色名貴官窯插著潔白的花。
這……分明是東宮主殿。
她打了個寒噤,渾身發冷。
輕輕動了動身體,被褥在面板上微微摩擦。
蘇窈發現,自己竟渾身赤.裸,連兜衣都不曾穿。
一時驚懼萬分,抓緊被子坐起。
誰料這一坐,竟發現身旁還有個人!
接而連三受到驚嚇,她已做不出什麼反應,眼睜睜看著腰上握上一隻手。
魏京極衣衫極為狼狽,幾乎找不出一塊好布,俊美臉龐上有不少細小血痕,無端顯得蒼冷而危險。
自她睜開眼起,他便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血絲密佈的眼睛像是幾天幾夜不曾閤眼,頹喪陰鬱,眼神陰鷙森冷,沒有半分活氣。
看到這個模樣的魏京極,蘇窈幾乎要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怎麼會,你……”
她想後退,卻被粗暴地扯進男人的懷裡,烙鐵一般的手掌極為用力地箍住她的腰,像是要將她掐碎。
蘇窈害怕的看著魏京極傾身,在她耳邊道。
“阿窈想過,被我抓住的後果麼?”
她有些毛骨悚然地吞嚥了下口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太快了。
他發現的太快了。
快到她猝不及防,面對這樣的魏京極,蘇窈駭到失聲。
心裡滿是絕望。
魏京極呼吸時的熱氣噴灑在她頸邊,激的人渾身戰慄。
“想和他私奔?”
蘇窈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搖了搖頭。
“沒有。”
想到段凜,她一顆心緊緊提起,眼下魏京極這個模樣,她實在擔心段凜的處境。
“你把他帶哪裡去了?”蘇窈忍著心中的懼意,開口,“你放過他好不好?是我讓他幫我的。”
魏京極輕輕呵笑了一聲,聲音帶著無盡嘲諷,胸口刺痛。
“事到如今,你還念著他?”
“你與他共睡一榻時可曾想過我?”若蘇窈細聽,卻也能發現青年的嗓音也在顫,像是隱忍到了極致,正在極力剋制。
“我才是你夫君。”
蘇窈恍然,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解釋道:“我與他只是同處一室,沒有其他越界之舉,你可是誤會了?”
魏京極卻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她,眸底如同凝結了經年不化的冰,只望一眼,便可叫渾身血液都涼透。
他笑道:“你覺得,我還會信你?”
蘇窈心中一寒。
對上他嘲弄的表情,她下意識眼眶發熱。
“你既認定我與他有夫妻之實,為何還要將我帶回來?為何不乾脆放我走了?”她語氣逐漸激動,看著他道:“你當我死了不行嗎?為何一定要將我抓回來?你不知道我一點都不想嫁你,一點都不想進東宮嗎!”
“我明明已經快要離開了,你為何要將我抓回來!”
魏京極心裡似乎長滿了荊棘,她每一個字都能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他若無其事的勾起唇,眼底滿是嘲諷。
“帶你回來,自然是檢查你是否失.身。”
蘇窈看向被子裡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她感到一陣屈辱,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將我當做什麼人?”
魏京極笑到肩膀發抖,眼神卻冷的很,像是凝結了萬千冰霜。
“你以為這便是檢查了?”他輕聲道,輕而易舉將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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