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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模樣,像是隻要她說一句介意,他便能在馬車上睡一宿。
蘇窈本就唸他辛勞,為她逃離京城之事奔波不止,如今特殊情形,她怎好提什麼男女之嫌。
於是道:“不介意的。”
段凜見她沒有猶豫,心頭微熱,“你這樣信任我?”
蘇窈道:“因為二表哥值得阿窈信任。”
段凜眼中透出幾分欣慰之色。
“他將我們當做夫妻也好,多一層障眼法總是好的。”
語罷,他拿出銀子對掌櫃道:“便要一間房,一會兒做幾個菜送上去。”
掌櫃的接過銀子笑道:“好嘞,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也不知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麼?”
兩人報了菜名,由小二領著去房間。
房間裡只一張榻,鄉野小店,也無別的遮掩,一進門便能看到。
其他地方,就隔了一塊地充作浴房,其他桌椅也佈置的分外簡單。
小二送他們上來後,便將毛巾往肩上一搭,轉身離開。
蘇窈先進了門,段凜跟在她後頭,將門給關上。
輕微的關門聲響起時,蘇窈發現自己也就是嘴上說的坦然,真要與差點就成為她夫君的男人同處一室,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段凜像是察覺到了她看向榻時身體有片刻的僵硬,將床上的被子拿了一床下來,鋪到地面上。
“我今夜便睡這兒。”
蘇窈嗯了一聲,佯裝自然的放下包袱,打量這個房間。
沒看幾眼,小二便送了飯菜來。
兩人用了晚膳,面對面坐著,蘇窈正想尋些話題緩解一下氣氛,段凜的視線卻越過她的頭頂,看向榻上。
“你蓋一床被子會不會有些冷?”
蘇窈確實有些怕冷,秋冬時節尤甚,可她不想再麻煩段凜。
“不會。”
段凜頓了一下,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他去往樓下,管掌櫃的再要兩床被子。
掌櫃的好奇道:“再加一床被子不就夠了麼?再加原來的兩床,蓋身上得喘不過氣了吧?”
段凜回道:“床板太硬,我怕她睡不慣,再墊一床,另一床才用來蓋。”
掌櫃的像是看什麼新鮮人似的看他一眼,然後,讓小二去拿被子,笑著道:“郎君還有什麼想要的?”
段凜思索片刻,道:“可有姑娘家用的手爐?”
掌櫃道:“我家姑娘房裡有幾個呢,我這就去給您拿一個來。”
段凜點頭。
……
蘇窈實在乏了,等的昏昏欲睡,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她在馬車上坐了兩日,好似在船上晃盪了幾天,下地都是實一腳虛一腳,眼下四周不再搖晃,又茶足飯飽,不免催人眠了些。
正意識迷離時,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眼皮還沒掀開呢,冰涼的手裡卻被塞了個暖暖的東西。
蘇窈摸了兩下,愣愣抬眼,“手爐?”
段凜嗯了一聲,瞧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不自覺也變得溫柔。
“我母親對我說,許多女子都體寒,她一入秋便手腳冰冷,此前我也常常見你捧著手爐,走哪都帶著,想來你也頗為懼寒,便向掌櫃買了一個。”
蘇窈捧著熱乎乎的手爐,掌心摩挲了下,認真道:“多謝二表哥。”
段凜嘴角的微笑有一瞬間的凝滯。
他慢慢轉過身,把兩床被子放到榻上,想要伸手整理時,遲疑了幾秒,詢問道:“我幫你鋪床,你可……”
蘇窈醒了醒神,捧著手爐過去,“我來就好,二表哥你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段凜嗯了聲。
正說著,門被敲了敲,店小二在外頭笑道:“二位客官,水燒熱了,可要小的們抬來?”
蘇窈與段凜同時一愣。
顯然,他們都忘了,同住一房,連浴桶都要用同一個。
若分開,旁人定然猜的到他們是假夫妻。
可若不分開,實在……
“抬來吧。”段凜回道。
蘇窈下意識握緊了手爐,原來發困的意識變得異常清明。
小二的走了,段凜方道:“一會兒你洗,我取些水淨面便好。”
“不不,”蘇窈搖頭道:“還是二表哥你洗吧。”
段凜微微一笑:“這也要與我爭?你是個姑娘家,男人幾日不洗澡算是常事,你可不一樣。”
話雖這麼說,蘇窈卻知道段凜素來好潔,這話只是託辭。
推讓許久,最終還是蘇窈洗上了。
儘管是在隔間,水聲卻能清清楚楚的響在這間不大的客房裡。
她從沒沐浴的這麼快過,出來時也不敢看段凜一眼,徑直上了榻,裹著被子將自己捲成蠶蛹。
浴房裡的水聲停止。
燈也一盞盞熄滅。
蘇窈心知這事對他倆的衝擊都不小,燈滅了之後,反倒放鬆了點,放開被褥,準備睡覺。
沒一會兒,段凜的聲音卻響起,微微壓低。
“你可想過再嫁人?”
蘇窈睜開眼睛,本想裝作睡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了聲。
“不想了。”
“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和新的日子,也不想了?”他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同樣,後位也不會一直空懸,日後太子即位,有了皇后,你也不願再嫁?”
蘇窈想到魏京極,那日緊緊纏繞在她心間的不安感再度襲來。
她勉強按下,斂眸道:“不願。”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蘇窈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她並未想好日後是否要再嫁人,可她明白,段凜問這個問題的意思。
她已虧欠他良多,如今難道要再給他念想,要他繼續對她懷揣希望麼?
以他的家世,品行,繼續留在京城,日後入閣拜相也極有可能。
便是尚公主也是尚得的。
姨母也定會為段凜挑一個樣樣都好的女子。
他們兩人註定有緣無份。
一夜無話。
……
二日清早,客棧後頭的雞棚都沒動靜,蘇窈與段凜便起身了。
他們趕了許久的路,能得半夜修整已算奢侈。
天未亮,馬車便駛離來了客棧,在泥地上印出兩道轍痕。
就在他們走了不到半個時辰。
雲來客棧的門再度被敲響。
掌櫃的還沒睡醒,揉著眼眯縫著去開門。
一瞧,又是一呆。
年輕男人站在簷下,穿一身玄色繡盤龍紋錦袍,極為奢靡的面料不知被何種尖銳的東西劃破,連裡頭本該雪白的中衣也血跡斑斑。
高束起的長髮蓄勢而動,鬢髮凌亂不堪,五官和麵部輪廓卻又俊美至極。
哪怕此時,他臉上毫無血色,衣衫也狼狽,卻也能一眼叫人瞧出出身不凡。
掌櫃的是見過些世面的,也不怕事,當即請了人進來。
“請問公子您想要打尖還是住店?”
魏京極動了動乾澀的唇.瓣,想出聲,嗓音卻嘶啞的不像話,一陣血腥味湧上喉嚨。
掌櫃立刻去倒水,回來時,看到青年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像是青年的下屬,手上拿著一份畫卷,轉頭見他來了,朝青年點了點頭,向他而來。
“掌櫃的,你可有見過這兩人,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大概是昨日到的這兒……”
梁遠便說,便將手裡的畫卷攤開來給掌櫃的看。
青年則坐在長椅上,雙.腿紆尊降貴般收起,雙眸長久失神。
掌櫃一看畫卷,便道:“這不是那對恩愛小夫妻嗎?”
魏京極背影狠狠一怔。
梁遠看見了,即刻反駁道:“你這眼神是不是有問題?這兩人怎麼像夫妻了?這分明是姑娘和他表哥!”
掌櫃朝兩人眨眼笑道:“你們還真別想蒙我,這對小夫妻分明是住的一間,好的連沐浴都用一桶水呢,怎可能是姑娘和表哥?昨日那位郎君對他夫人當真是溫柔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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