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棲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郡主移情別戀後 第63節,郡主移情別戀後,樹棲客,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魏元道:“梁大人不如省點力氣,說再多,你們今日也休想踏入養心殿一步。”
梁遠怒道:“你這是要造反!”
魏元不由得笑出聲。
“梁大人說是,那便是吧,成王敗寇,如今我為刀俎,你們為魚肉,怪只怪皇兄過於輕狂,即便犯下如此惡行,也永遠一副眼高於頂,誰也不放在眼裡的姿態,與大殿下果真是一母同胞!”
“你!”
就在此時,一直不作聲的魏京極,突然呵笑了一聲,眼底似有化不開的堅冰,仍不妨他語氣嘲弄。
“你剛才說,聖人遭我毒害。”
魏元看著他唇邊揚起的一抹笑意,直覺有些不妙,卻仍舊堅持自己的說話。
“眾目睽睽之下,你莫想狡辯!”
他早已暗中查探過,魏京極手下的兵馬尚在千里之外,宮中禁軍素來由聖人親自掌控,若非他神志不清,斷也不會給他母妃取走的機會。
可事情發展的太過順利,他設想的每一步都順利達成,實在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眼下魏京極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讓他有些急躁。
“你到底想說什麼?”
魏京極止了笑,眼底一片冰寒之色,說出來的話,更叫人打從心裡裡發顫。
“我毒害了聖人。”
“那,站在你身後的是誰?”
魏元悚然一驚,渾身血液逆行。
不止何時,天空下起了小雨,隔著雨幕,他回頭,看見本該病危的聖人站在金鑾殿內,身旁金龍繞柱,十二根巨大的金絲楠木鍛金朱漆。
而聽他號令的人手,竟不知何時,都將弓箭轉向了他。
魏元在原地呆呆地站立許久,終於後退兩步,神色有些猙獰。
“你們……”
聖人眼球渾濁,臉上皺紋如同乾枯的老樹皮,已有垂暮之年的模樣,可他站在眾人面前,說話仍舊氣若洪鐘,帶有無邊戾意,死死盯著眼前,他寵愛多年的兒子。
“逆子魏元,意圖謀反,其心可誅,即刻打入死牢!”
……
蘇窈一來到酈水山莊便開始下雨。
淅淅瀝瀝的雨翻開枯枝敗葉,露出柔軟的土地,葉片託著積水,成股流下。
她時不時朝後山看去。
白石毅對她道:“太子妃放心住著,便是天塌下來,也壓不到我們長公主這兒。”
翌日,蘇窈自辰時起,便一直站在樓閣上,俯瞰下去,能瞧見被細細的雨絲籠罩著的京都,平日裡車水馬龍的地方,如今街上卻不見一人蹤影。
即便有人,也是揹著行囊,步履匆匆趕向城門。
城門口排起長隊,聽了些信兒的百姓爭先恐後湧出城門,而後四散逃走。
正想收回眼神,餘光卻撇到一簇明黃色的火焰。
長明燈,自後山升起來了。
————
地牢深處潮溼陰暗。
昏暗的燈火託舉起夜,不斷有犯人拖著鐐銬赤腳行走,自清查焚城一案,入獄者已達上百人。
獄卒帶著一身華服的青年來到一間牢房前,請他上前,便躬身退下。
魏元衣衫破爛,披頭散髮的坐在溼軟的草堆裡,眼神陰冷。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魏京極輕描淡寫道:“我原以為,你是個安分的替身。”
這兩個字瞬間刺中魏元的逆鱗,他忽然暴起,一把抓住護欄,鐐銬碰撞出刺耳聲響。
“他這樣與你說的?”
“我就知道,他從未將我當成過自己的兒子,只因我母親出身賤籍,還曾有許多恩客!說什麼堅信我是他的血脈,其實他心裡一直將我看作賤種,和那些人一樣!”
所有人都道,聖人待他比對魏京極還好,衣著用度面面俱到,還將他養在身邊帶到五歲。
放在從前,這是太子才有的例外!
可魏元卻清楚,聖人待他好的真正原因,不過是因為他長了一張與大皇子,與魏京極嫡兄有六分相似的臉!
聖人可以賜他珍寶玩物,賜他無上榮寵,卻唯獨不會賜他權,即便如此,他也需一直走大皇子的路!
從小到大,但凡他有一絲反抗,便會被關禁閉。
外頭的流言蜚語不斷,聖人也渾然不在意。
只因,他根本只是大皇子的替身!
他學的再出色,將東甌六部治理的再好,聖人也不會看到他。
大皇子乃是聖人與先後情比金堅時生下的嫡子,由聖人一手教養長大,費盡諸多心血,誰知竟英年早夭!
可就連他此前並不放在眼裡的魏京極,竟也能得聖人這樣偏愛。
讓他這一世都活在這對兄弟的陰影下,叫他如何能忍!
魏元死死盯著魏京極:“我只恨時間倉促,中了你們的計,若再來一次,我定不會輸!!沒讓你死在戰場上,是我之過!”
李老將軍是當時作戰的主力軍之一,他原以為,將他弄死了,便能擊潰魏京極,哪知竟叫他打贏了。
魏京極波瀾不驚的眸子裡總算有了些波動,眸底深處寒意畢露,似是想起了什麼,冷聲道。
“這樣的重罪,他卻能放你一馬,你竟以為他不將你放在心上。”
“難道不是嗎!”
青年冷嘲道:“他將你送去太廟,是因我曾立誓,絕不在太廟殺生,若換其他地方,便是聖人不允,你的命也早沒了。”
魏元一怔。
魏京極不再看他,眼中意興闌珊,轉身道。
“這點心機手段,竟也敢動用宮中禁軍。”他彷彿毫不在意,道:“他真是將你寵的無法無天。”
一炷香前,養心殿。
貔貅掐絲琺琅香爐燃起屢屢香霧,蟠龍寶座上,聖人沉著眼與魏京極對視。
“如今您可瞧清楚了?”
魏京極語氣淡然,無視坐在寶座上的人的憤窘,道:“您知道,我即位後必殺魏元,因想護著他們母子,不惜裝病,與我立下賭局,如今,您可認輸?”
聖人面色十分難看。
找遍全天下,也尋不到一個人敢這樣與他說話。
但他怒的並非魏京極,而是魏元母子。
堪比嫡出的厚待,竟教出了這樣的白眼狼!
他對他心有虧欠,念他本性純良,一心想給他們留條活路,若魏元老實待在太廟,那麼淑妃便會在宮中頤養天年。
而他們母子卻狠狠打了他的臉,不僅有膽量盜走禁軍虎符,還殺上皇宮,意圖逼宮!
讓他在自己的嫡子面前丟盡顏面。
聖人臉色沉鬱,額頭青筋忿忿跳動。
“隨你處置。莫再讓他們礙我的眼!”
……
魏京極從地牢裡走出,已是第二日的夜裡。
他雖早有準備,可魏元逃出太廟的速度卻是個變數,牽一髮而動全身,細數起來,倒有不少事要處理。
一.夜未眠。
思及蘇窈尚在等他回去,
魏京極閉眼養了養神,欲繼續去查另一批人。
此時梁遠卻急匆匆的走來,神情急切,較青驄山那日更甚。
“殿下!太子妃不見了!”
……
酈水山莊已是一片人仰馬翻。
白石毅將山莊的各個角落都尋了個遍,卻不曾尋到蘇窈的人,也尋不到任何打鬥的痕跡,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魏京極趕來時,侍女侍衛跪了一地,個個表情駭然。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下的馬,神魂似也丟了。
走到殿前,魏京極喉結微微一動,眼神顯得有些空。
“尋著了?”
白石毅額頭上滿是密佈的汗水,跪地請罪道:“是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好太子妃!”
魏京極一顆心沉入谷底,頃刻間便想到了魏元。
眼裡瞬間浮現血絲,表情寒沉駭人,渾身戾氣幾乎要控制不住。
他滿臉寒霜地拔出劍。
劍與劍鞘間的摩擦聲,叫人發自內心膽寒。
正欲上馬去尋魏元,卻有個婢女跌跌撞撞地跑來,跪下哭道:“太子殿下!奴婢知道太子妃去了哪兒!”
魏京極當即轉身,語氣冰寒。
“哪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