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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摸著身上的狐裘,走到河邊,拐個彎便到了營帳背後。
瞧見她的侍衛正要行禮,便被她一個手勢,不著痕跡的免去。
侍衛並未察覺異常,恭敬退到兩側。
從這裡進去,往裡走一段,最近的便是浴房。
她打算的是,趁著魏京極不注意,假裝從河邊回來便泡在浴桶裡沐浴,不小心在裡邊睡著,這樣“著涼”就順利成章。
而她也不打算真光著身子泡那麼久,在這等一會兒,等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下去,假裝睡著滑下去,魏京極聽到動靜,定會前來看看。
如此一來,她也不會真的生病,拖累腳程。
而這離酈水山莊近,就算魏京極要尋大夫,也會將她帶去酈水山莊。
蘇窈屏息靜氣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預備脫衣進去。
哪知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殿下!”
她一愣,這聲音似乎是梁遠?
梁遠急匆匆下了馬,直奔魏京極,臉色看上去很嚴肅。
蘇窈看不見他的表情,卻也能聽得出他語氣十分著急,像是在當著魏京極的面拆什麼信件。
“殿下,大事不好!聖人情況十分不妙,已有……之兆,需得儘快入宮!”
“此外,”梁遠深吸一口氣,語帶驚疑,“魏元從太廟逃走了。”
魏京極問:“什麼時候的事?”
“已逃了有半日功夫!守衛屍體已僵,魏元的手竟能伸到太廟去,聖人命他永世不得出太廟,這才短短几日,他便出逃,難不成……”
梁遠生生停住,眉頭緊皺。
蘇窈心裡一驚。
御醫分明說,聖人可以撐到元日後,如今距元日尚有一兩月,怎會今日便成了大限之日?
聽到魏元的名字,她又是一陣疑惑。
魏元好端端的怎會被放逐太廟?
這樣的懲處已算極重。
從前被勒令永守太廟的,個個皆為皇室子弟,手裡卻都滿是血腥。
“倒比我想的快。”青年嗓音微冷,如同上好冷玉碰撞時發出的聲響,“看來,高啟之與他尚有聯絡。若僅憑他自己,斷然來不及做準備。”
梁遠道:“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五皇子此前對殿下您恭敬非常,誰曾想,高相昧下的銀兩,竟全是為了他!聖人知他貪墨軍餉,還只命他長跪太廟,已是絕無僅有的特例,他竟還執迷不悟!如今逃走,他莫不是要……”
他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便是蘇窈,也聽出來了言下之意,當即震在當場。
難道段凜說的,京中異動,靜待時機,便和魏元犯案有關?
她眉心緊緊蹙起。
從如今情況來看,段凜與她之約簡直迫在眉睫,再容不得她錯失良機。
魏京極走了幾步,接過樑遠手中的輿圖,長指在案臺上輕叩數下,泰然自若道。
“隨我入宮。”
蘇窈聞言,正欲繼續行事,卻聽到魏京極又道:“你派人將太子妃送去酈水山莊,勿要聲張。”
她心跳滯了一拍,剛摸到浴桶邊緣的手又收了回來。
再次聚神,聽他們講話。
“殿下,東宮守衛森嚴,今夜若不太平,不若令太子妃早些回去?”
梁遠語調急切。
魏京極的神色卻冷靜,手中提著沾了墨水的筆,在這份禁宮輿圖上勾畫了幾處。
梁遠不明所以,“殿下不是要將太子妃送去長公主那躲一躲麼?若有血禍,長公主府也是安全的,長公主乃聖人胞妹,又一直與世無爭,按說也能護著太子妃,可到底不如東宮有死士來的令人放心。”
青年不緊不慢地收了筆,抬眸間,眼底劃過幾絲淡嘲。
“你高看他了。”
梁遠呼吸一滯。
魏京極用手掃了掃輿圖上的不存在的灰,交給梁遠,動作慢條斯理,說話時,也不像是面對險要關頭該有的語氣,竟還透著幾分溫和。
“今夜我需離開,怎好令她獨自一人住這兒?青驄山比鄰酈水山莊,將她送去那小住幾日,等她泡膩了湯,這事兒便也了了。”
此話一出,梁遠意外愣住。
繼而,油然而生萬千豪氣,身體被無所畏懼之感充盈。
他即刻領命,欲出門去尋蘇窈。
就在此時,裡間浴房的位置傳來一道突兀的響動。
梁遠警惕道:“誰?”
魏京極抬眸一瞥,正見蘇窈從裡間的屏風後走出來。
對上他目光時,她眸子顫了一下,旋即,提起裙襬,奔進他懷裡。
環著他腰的手臂隱隱發抖。
“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你要入宮?”
她沒有假裝一點兒都沒聽見。
那顯得太假。
且,蘇窈莫名覺得,魏京極並不在意。
少女眼眸裡如同蓄了一層水霧,明晃晃寫著擔憂,配上一張豔若桃李的臉,愈發惹人憐惜。
果然,男人安撫似地吻了吻她的發頂,手拍著她的背,聲音沉穩有力。
“不必擔心我。”
他道:“送你去酈水山莊住幾日?”
蘇窈看著魏京極,不說話。
男人低頭,撬開她的唇齒,一隻手箍住她的腰,一隻手放在她的背上。
這是個充滿佔有慾的吻。
吻到蘇窈有些喘不過氣,緊緊抓緊他的背。
過了一會兒。
魏京極鬆了手,嗓音有些發沉。
“我很快便來接你。”
蘇窈的眼神在某一瞬間變得極為複雜,看也僅僅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復如常。
她微微抬頭,也在魏京極的下巴上回吻了一下,輕聲道:
“好,我等你。”
……
魏京極騎馬入了宮。
漆朱大門依次敞至最開,遙遙望去,重簷金頂,玉欄琉瓦,本該是象徵著天家威嚴,最為莊嚴肅穆之地。
眼下雖靜,但隱有風雲欲來之兆。
長靴踩在漢白玉階磯上。
魏京極下了馬,神色平靜地看著,站在高臺之上,一襲青衣的俊雅青年。
魏元。
他手中拿著一道文書,氣勢磅礴的大殿聳立在他身後,巍峨壯觀。
看到魏京極只帶了梁遠一人,魏元眼神有一瞬間的輕蔑,繼而,變得陰沉。
“皇兄。你既已猜到我要做什麼,卻仍不帶人手來,未免太小瞧人了吧。”
魏京極掀起眼皮,甚至連佩劍都掛在了馬上。
他語調平緩,不帶半點情緒。
“魏元,你可想清楚了。”
“你在聖人面前汙我清白,害的聖人將我放逐太廟那時,可有想清楚?可有想過鼎鼎有名的大周太子,百姓眼裡驚才絕豔的儲君,可有落在我手裡的這一日?”
他話音剛落,廊下四周頓時一陣刀劍出鞘之音,方才安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的空氣立即變得劍拔弩張。
無數森冷箭尖對準了魏京極。
魏元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徹底撕下了素日裡超然雅淡的偽裝。
“你沒有!因你和你嫡兄一樣,都目下無塵,都自視甚高,所有人都不配你們放在眼裡!”
“殿下小心,他們早有埋伏。”
梁遠眉心緊皺,擋在了魏京極身前。
“不過,就算你帶了人手,眼下也已經晚了。”
魏元抽出長劍,指著魏京極,忽而喝道:“說話!”
魏京極的眼神令人無所遁形,他竟還頗有耐心地問了一句。
“我如何汙你?”
“你為早日坐上皇位,監守自盜,貪饞軍餉,不惜殘害忠良,指使奸人放火燒城,如今聖人遭你矇蔽,為你毒害,病在旦夕!我雖早早識破了你的陰謀,卻仍舊不慎被你誣陷,若非先祖有靈,我早就死於太廟,怎能出現在這兒!怎能來見聖人最後一面!”
“那日聖人見我,便已經神志不清,若非你從旁挑撥,我怎會被聖人送去太廟!”
梁遠冷笑道:“五皇子,倒打一耙這四個字,倒叫你學去了精髓,這案子誰是主謀,誰是從犯,太子殿下早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但凡你有半點冤屈,聖人也不會狠心將你丟至太廟,誰料你狼子野心,當日聖人手下留情,倒成了你今日顛倒黑白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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