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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遠不做他想,只當蘇窈有些乏了,進去後,大夫已站起身,正與魏京極開藥方。
“殿下邪寒侵體,汗出頭痛,此為傷於風,所幸並無大礙,好生休養,三無日便能無恙。至於發熱之症,今日將小人開的這帖藥吃了,很快便能散熱。”
魏京極在病中,感知也較平日慢上許多,聽到從外頭來的腳步聲,他緩緩掀了眼皮。
梁遠與大夫交談幾句,將藥方拿了下去,吩咐人立刻熬藥。
此時,裡間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聲。
他找來茶壺,將案上公文掃開,倒了水捧過去。
魏京極坐起身,沒接他的水,淡色的唇有些乾燥。
“太子妃呢?”
“太子妃正在外邊等著呢。”梁遠會意,“微臣這就請太子妃進來。”
他不作聲,神色卻緩和許多。
梁遠走出門,四處看了眼,發覺已無蘇窈的身影。
他找來幾個丫鬟,都說不知。
恰巧此時白露抱了浣洗的衣裙往耳房走去,他忙叫住人,“白露姑娘!”
白露回頭,“梁大人有何事?”
梁遠走來,還不忘往四處瞧了瞧,道:“太子妃所在何處?殿下尋她呢。”
白露笑道:“太子妃不放心殿下的病,早些年太子妃還做郡主時,素日的頭疼腦熱,沒少去請少商巷一位大夫來瞧,一帖藥下去,便能好的七七八八,比宮裡御醫開的方子還見效快呢。正巧今日天晴,太子妃唸了許久想出門透個氣兒,怎奈前幾日太陽都不曾露臉,這不,適才太子妃便順勢出了府,親去請了。”
梁遠一聽,頗為動容,“太子妃待殿下的確是獨份的好。那我便依姑娘的話回稟殿下。”
白露點頭,轉身,手心都緊張的滿是汗。
走了兩步。
“對了白露姑娘。”梁遠突然道:“為何太子妃出府不帶著你去?”
白露站了一會兒,回頭,無奈看他一眼,“段大人此言太抬舉奴婢了,太子妃身側伺候的貼身婢女可有七八人呢,奴婢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跟在太子妃身旁伺候的,今日跟太子妃去的便是紅兒。”
“原來如此。”
梁遠點頭,“叨擾了。”
白露回了個禮。
主殿的榻上,床幔被金鉤高高掛起。
四面窗牖緊閉,卻仍能聽見枝葉窸窸窣窣拂過簷角,帶著風聲。
青年衣衫半開,塊狀肌理分明,玉白的膚質如同上好瓷器,紗衣下若隱若現的結實臂肌令人浮想聯翩。
門一被推開,魏京極便抬起了眸。
梁遠將白露所述盡數道出。
也去查了查,少商巷那位大夫的確醫術精湛,素與郡主府來往密切。
青年閉上眼聽了,再睜眼,濃密的長睫下,那雙素來深幽靜持的眼眸,此時,卻看著有些分心。
梁遠感到納悶,這話竟也叫他走神了。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麼?”
魏京極想到了蘇窈那日落在他耳垂和鼻樑上的吻。
她彎著眼眸,主動抱他,馨軟的身子往他懷裡貼。
兀自出神良久。
他像是確認了什麼一般,心臟微微收緊,一切聲音都彷彿遠去。
“梁遠。”
梁遠應了一聲,走上前去,靜靜等著眼前虛弱,尚在發熱的未來儲君出聲。
他頓了一會兒,輕聲道。
“她應是,當真願與我共度一生了。”
……
陽光輕灑在飛花樓各色彩招上,青石板路被曬的滾燙,隔著做工精美的翹頭靴靴底,依舊能感到溫熱。
此時已臨近午時。
蘇窈此次出行,馬伕帶的都是自小跟在她身邊的,為免應付不周,還帶了紅兒來。
紅兒是慕茹安的婢女,她對她素來放心。
因魏京極突然生病,饒是她緊趕慢趕,安排下來,也還是誤了時辰。
飛花樓是間茶館,在此撒銀的大都好靜。
蘇窈帶著幕籬,前去尋了掌櫃,卻被告知:
“姑娘莫不是記錯了,咱們今日這雅間可沒什麼林公子來過,許是姑娘弄混了名?”
她心裡頓時沉的厲害。
明日段凜便要離京,許是今日約她一見的時間,都是省出來的。
如今他應是沒等著她人,先走了。
她藉著替魏京極尋大夫的由頭,卻也不能久留。
正想著法子。
走出飛花樓,肩膀卻被人拍了一拍。
蘇窈被嚇了一跳,即使有面紗,她還是下意識將自己的臉偏了偏。
那拍她的少年卻道:“姑娘,我瞧你來這尋林公子,那你就是林公子要等的姑娘吧?”
蘇窈頓時精神一振,將他帶到了巷弄裡,問道:“正是。林公子可讓是讓你捎什麼話?”
少年道:“林公子只說要我將這信給你,他有要事脫不開身,沒法繼續等您。”
聽到有信,她心頭一跳。
若非段凜實在抽不開身,也絕不會將他們商議的事情寫在紙上,只是不知這少年是何人。
察覺到蘇窈打量的眼神,那少年立刻把信給她,交叉揮動雙手,道:“姑娘大可放心,我是林公子府上簽了死契的奴,這封信便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是不敢看的。”
蘇窈這才放心了些,“多謝你了。”
“姑娘不必客氣。”
少年說完,朝蘇窈點了點頭,從巷子的另一條道離開。
蘇窈將信藏在身上,從飛花樓正門的位置出了巷,上馬車後,把車簾都盡數放下,才拆信來看。
信上沒有署名。
看得出來寫的頗為急切,字跡翻飛潦草。
京中異動,靜待時機。
時機一到,你可坐我事先安排好的馬車南下,接應者盡是可信之人,但也需謹記切莫露臉,免生禍患。
在此之前需儘快離開東宮,東宮眼線眾多,行事不便,酈水山莊位置則極佳,此前去酈水山莊看望你時,我見後山有一斷崖,深不見底。
若跌落,絕無生還可能。
屆時時機成熟,我辰時便會以長明燈為信,望多為留意。
發現後即刻甩開侍衛,我便在山後等你,演一場失足落崖。
若無意外,便可遁走。
外頭日頭猛烈,熱的彷彿蒸籠。
蘇窈看完信,心仍忍不住輕顫,將此信中交待之事一一記好,神魂歸位時,竟覺手腳冰涼。
原來,看信時,她不知不覺屏住呼吸,掀開車簾,朝那一輪不留餘地散熱的紅日看了眼。
待陽光灑在她肌膚之上。
此時,蘇窈才有了些真實感,滯緩的呼吸輕湧。
很快了。
她很快便可離開京城,再不用擔心被困在宮牆之內。
如今她只需做三件事。
其一,先尋個由頭,離開東宮去酈水山莊,離開魏京極的掌控範圍。
其二,便是等段凜的訊息。
其三,儘快學會騎馬,若路上遇到意外,也好省些腳程。
不得不說,段凜考慮的十分周全,酈水山莊乃是長公主的地盤,魏京極對她極為敬重信任,此前若他遠行,也會將她託付於長公主,是以,斷無安插眼線的可能。
……
幾日後,東宮。
因聖人與太子接連病倒,一時人心惶惶,然而魏京極喝了兩日藥,身體便已大好。
一眾朝臣各懷心思,紮了堆往東宮裡擠。
原先魏京極說好的教蘇窈騎馬,也因怕過了病氣給她,加之需得出面穩住大局,而一再往後推。
這日下午,蘇窈等的有些沒耐心,便想去尋梁遠,讓他幫她尋個女夫子來。
正走到演武場,忽而聽到一聲馬鳴。
東宮的馬廄離這可遠的很。
疑惑時。
梁遠樂呵呵地走來:“太子妃,您來的正好,殿下正要微臣去尋您呢。”
蘇窈往聲源處撇了眼,忽然明白了什麼,道:“這莫不是他送我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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