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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又道:“這段日子一直拘著你,你也莫怪娘,你這脾氣性子和你爹一個樣兒,若不關著你,叫你在外頭罵了不該罵的人,傳到聖人耳朵裡,恐引來禍事。你既已冷靜下來,娘今日就將你身邊的侍衛都撤了。”
“嗯。”慕茹安興致缺缺:“阿孃來尋我還有何事?”
方氏沉頓一秒,“五皇子邀你和永嘉郡主去茶樓品茶,接你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慕茹安臉色頓時變了,“他找阿窈做什麼?”
“許是因為長公主為你求恩典一事,五皇子應已知曉是她在幫你。”
好個魏元,他這是看準了她不會留阿窈一個人應付他,逼著她同他見面呢。
慕茹安在心裡將他罵了千百次,從炕上下來,忍著火道:“行,喝茶就喝茶,但我不坐他的馬車,我要坐家裡的畫舫去。”
方氏心裡也知,這些日可叫她這素來鬧騰的小女兒憋壞了,距婚期只有半年,索性讓她玩個夠,日後嫁了人,或許就沒當姑娘時這般自在,能使小性子了。
“娘這就去安排,近日酈水漲潮,坐船有些顛簸,你不識水性,莫要站在船頭看熱鬧。”
“知道了,多謝孃親。”
……
慕茹安出府前,看到兩排商隊自府上走過,駱駝脖上的鈴響個不停,上百號人抬著箱,長龍似的,浩浩蕩蕩從街上走過。
她看了一眼。
紅兒道:“小姐,奴婢昨日聽說,這個殷家商隊買了十幾條船,用來運京中的購置的物件南下呢。”
……
沐春閣內,蘇窈和魏元相對而坐。
雖說魏元與魏京極同為聖人子嗣,可他們兩人長得並不相像,魏京極更像先後,魏元更像那位氣質柔弱的淑妃,或許正因如此,朝內外總有些流言。
魏元坐在蘇窈眼前,不比之前匆匆一瞥,蘇窈瞧他生得十分清秀,甚至有幾分雌雄莫辨的美,但說話或是靜坐時,眼皮總是耷拉下一半,顯得並不精神。
或因這低眉順目的模樣,在一眾意氣風發的王侯公子裡過於另類,才叫人覺得他低調內斂。
“郡主勿要怪我冒犯,若非茹安實在不願見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毫無起伏,平直地像一條線,“早知她如此牴觸,當日聖人為我擇妻,我也不會請聖人賜婚,可事已至此,我只得盡力去補償她。”
魏元語氣客氣又尊重,絲毫沒架子,並不是興師問罪的話頭,若放在平時,蘇窈也會評價一句謙謙君子,可有慕茹安的話在前,她實在對他生不出好感,甚至平白有幾分想嗆人。
“殿下對我說的這些話,還是留著和茹安說吧。”她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不輕不重碰了下,在這寂靜的雅間卻算不得小動靜。
魏元似也察覺到她的想法,淡聲開口。
“郡主不必生氣,說來你是我皇兄的義妹,按說也算是我半個妹妹,明年我迎了茹安進門,也算親上加親。若日後我對茹安有半點不好,以皇兄對你的態度,用不著你親自來討公道,他先尋著我了。”
說著,他微微笑著,頓了一會兒,轉了話頭:“我從不曾見過皇兄動怒,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因為你。段公子雖好,比起皇兄來,還是略遜一籌……”
蘇窈這下是當真有些不悅了,她站起身朝鄰座走去,“殿下還是多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魏元叫住她:“皇兄自幼待我不薄,方才我只是有感而發,若惹的郡主不快,還請見諒。”
蘇窈轉過頭瞧他,窗牖的陰影擋住魏元大半個身體,叫人看不清他的眼底的深緒。
“五皇子殿下說笑了,我並非不快,只是瞧見了熟人,想去打個招呼罷了。”她望向樓下,那裡有兩三名少女正結伴進來,皆腰間佩玉,華簪飾烏髻。
魏元也看去,目光在中間那名身量略高的少女身上停留一瞬,“盛大人的千金也來了,今日倒是熱鬧。”
蘇窈沒搭聲,又聽魏元道:“郡主可曾聽說,聖人替皇兄擇妻,又被皇兄婉拒了,原先不少人覺得盛華穩操勝券,如今這樣的聲音少了許多。”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半個月前。”
蘇窈微怔,她親眼看見魏京極選了人,難不成那畫像並未送進宮?
這麼說,那日魏京極令梁遠帶著畫像往她跟前撞,又圈紅了幾位貴女的像,只是為了令她死心。
魏元回答後,看蘇窈一聲不吭的,遲疑著還欲說些什麼,雅間的簾子卻在此時被掀開。
“阿窈!”
蘇窈的視線越過魏元,落在拂簾的少女身上,她仍著紅衣,只是衣裳顏色不似往日鮮亮,是頗為暗沉的紅,或因如此,慕茹安的唇色有種掩蓋不住的蒼白憔悴。
“你來了。”
與此同時,樓下的盛華似也聽到這聲動靜,朝蘇窈望來,蘇窈說完這話,似有所感回望了回去,卻見盛華彷彿沒瞧見她一般,收回視線,低頭同身邊兩名少女私話。
蘇窈不解,眼下卻無瑕分心,她朝慕茹安走去,“怎麼幾日沒見又瘦了?你可有好好吃飯?”
慕茹安點點頭,直到這時,她才看了魏元一眼,“阿窈,這件事因我而起,你先走吧,我和他談談。”
魏元適時朝她微笑,慕茹安直接無視。
蘇窈頓了下,握住她的手腕,“無妨,我先去樓下,盛華姐姐就在那,一會兒我再來尋你,若有事你派紅兒告訴我。”
慕茹安眼裡動容,“好。”
兩人說完話,蘇窈離開後,魏元笑了一聲:“你們姐妹情深,卻也不必把我當做洪水猛獸,我只因聽說你被禁足,心中擔心,才想同你見上一面。”
慕茹安眯眼道:“從哪聽來的?你派人盯梢我?”
魏元道:“只是猜測,你素來喜歡熱鬧,這些日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禁足,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所以才趁慕伯父進宮時問了一句,我也並未為難蘇窈,你不必緊張。”
當一個長相俊俏的男人對你輕言細語安撫時,會令人生出一種他對你十分在意的錯覺,若再加個字首,他是你的未婚夫,只怕會有不少涉世未深的少女淪陷。
慕茹安顯然不在其中,她半點沒感動,冷酷道:“少裝神弄鬼,你與我見過幾面啊?收起這副自以為很瞭解我的姿態,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你身上。”
魏元意外搖頭,失笑道:“看來要與未婚妻培養感情,任重道遠。”
“這樣吧,我同你透露一個訊息,以表誠意,如何?”
“有話就說。”
魏元略含深意,道:“你可以提醒蘇窈,早日同段家定親,此次賜婚,原不是落在我們頭上的,你可知?”
慕茹安怔愣一秒,脊背緩慢爬上寒意。
“聖人原本打算賜婚的人,是蘇窈。”
第27章
淡金色裙裾掠過樓梯,在沐春閣二樓停下,送菜的小二見了明俏的少女,立刻殷勤問:“郡主可是來尋盛家小姐?”
前陣子太子與幾名高官之子起衝突,那幾人雖是宵禁時分爬回的府,卻也鬧得人仰馬翻,半月功夫京中已是人盡皆知,沐春閣的小廝也被耳提面命,記牢了永嘉郡主的模樣,萬不能得罪。
蘇窈對此習以為常,點頭,小二帶著她到了一處散座,盛華與兩位官家小姐正在說笑,聽到小二的聲音轉頭,目光觸及蘇窈時,眼裡笑意微妙的頓了一下。
若是平常,蘇窈會直接過去與眾人打個招呼,可不知為何,她今日有些踟躕,因為盛華似乎有些太冷淡了。
盛華與友人說了兩句,朝蘇窈這裡走來。
蘇窈站在門口,見她來了,彎了彎唇,道:“盛華姐姐,好巧,你今日也來這兒喝茶?”
盛華微笑:“是挺巧。”
語罷,沉默橫亙。
蘇窈抿了下唇,心想,盛華似乎有哪裡地方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很細微的差別,放在從前,她們會主動來挽對方的手,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隔了兩尺,她似乎沒有和她說話的想法。
“阿窈!”慕茹安忽然出現,一把攬住蘇窈的肩膀,看向對面的少女,“盛華姐姐也是來這喝茶的?”
盛華嗯了一聲,看向慕茹安時似乎有些話要說,可最終作罷,言簡意賅道:“我和朋友來這兒聽戲。”
“那我和阿窈就不打擾你們的興致了,正好我與她有些話要說,容我們先走一步。”
“好。”
蘇窈不免有些低落,她以為她和段凜成婚,盛華與魏京極成婚,便是最好的選擇和結局,她與魏京極和盛華,也可以成為至親至友。
可如今他二人與她的關係,卻皆沿著歧路奔襲,可見緣分二字,不可強求。
慕茹安帶她到了暗處,高大的廊柱遮掩兩人的身形,她將魏元方才和她說的話,盡數告訴蘇窈。
蘇窈一震,“聖人為何要給我賜婚?”
慕茹安皺眉,“這其中緣由我也不清楚,但魏元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聖人原是打算給你賜婚,可聽說你與段家似乎有結親的動靜,便未曾下旨,若時間拖久了,會不會舊事重提還真不好說。”
蘇窈拇指緊捏食指,表情先是怔忪了下,而後,疑道:“這個魏元為何這樣關心我的婚事?”
方才他在雅間裡,狀似無意的提起魏京極和段凜,在她走後,又與茹安說起這些。
“他有病。”
慕茹安冷嗤。
不問她的意思強娶她,現在裝深情獻誠意有什麼用?
過了一會兒,慕茹安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蘇窈猶豫道:“魏元此人,我總覺得有些怪,我想先去打聽打聽宮裡的情形,以辨真假,若是假,那便無需擔憂,若是真的……”
婚事似乎只能先定下了。
……
段驕冠禮前的這段日子,於所有人都是一種煎熬。
蘇窈一邊邀友人去段家捧場,一邊託長公主遣人往宮內探聽訊息。
魏元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聖人確實動過替她賜婚的念頭,長公主因與她關係匪淺,竟也被瞞著,若非蘇窈此次託人問,只怕什麼時候被賜婚了都不清楚。
為此,好久不動怒的長公主難得動了氣兒,可怕發難不成卻惹聖人不虞,又想起為蘇窈賜婚這茬,只能先記在心裡,整日茶飯不思。
慕茹安這些日過的放浪形骸,活脫脫從大家閨秀成了紈絝子弟。
不是大張旗鼓地在各大酒樓開席面,邀一群男子共飲,就是沒日沒夜在畫舫裡看舞姬獻舞,沿途綵帶翩飛,就是不上岸,她是巴不得能退親,家中也拿她無法。
段家人怕段驕在冠禮上失態,讓段凜一有閒暇便教教他一些簡單的儀態,全家上下嚴陣以待。
魏京極則忙著審案存證,東宮如同密不透風的鐵桶,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偶爾會聽聽梁遠稟告郡主府的動靜。
……
到了日子,蘇窈在段家門口下馬車,江蓮此時正站在門口同門房吩咐什麼,瞧見她了,立刻止話,笑著來迎她。
“阿窈,我正想派馬車去請你呢,可巧你就來了。”
府內喧喧嚷嚷,正殿之前已來了許多客人,三五成群的聊天說地,段凜隨段峰一一拜見諸位大人,左旁還有衣著華貴的女眷,掎裳連袂,鶯聲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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