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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京極擦了擦汗,眼神淡漠,語氣無情:“有急事,傳信給我,不急,就說我在抄經。”
梁遠:“……是。”
說完,魏京極便去了浴房,梁遠立刻著人安排下去,樣子已經有點輕車熟路。
————
酈水山莊與郡主府相距甚遠,馬車行了半日,才悠悠停下。
鶯兒先下了馬車,拿出長公主府的令牌,一一吩咐下去,才令郡主府的侍從下車,進了山莊。
白露帶著人去安置臥房,鶯兒便帶著蘇窈在莊子裡轉,好叫她熟悉熟悉。
山莊遠離人煙,佔地遼闊,從高臺望去氣勢恢宏,朱牆內,樓閣庭院高低錯落,鶯兒帶蘇窈看了幾處浴湯,又叫來山莊大夫替蘇窈診脈調方,帶了個人到蘇窈面前。
“郡主,這位是侍衛統領白石毅,他跟在殿下身邊多年,是當年殿下開府時便被調在身側的,有事您可以尋他。若遇解決不了的急事,莊子裡養著信鴿,您可叫人傳信去府上。”
她身邊站著的侍衛統領穿著一身鐵甲,虎背熊腰,朝蘇窈一拱手:“郡主放心,有我在這,沒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這裡擾您清靜!”
蘇窈點點頭認了人,丑時,鶯兒離開山莊,與此同時,另一輛馬車在山莊後門停下,馬伕謹慎地拿著令交給白石毅,後者渾身一震,即刻開啟了門。
第20章
山莊裡除了主殿是常年候著長公主的,其餘偏殿院落,想住哪皆由蘇窈高興。
侍衛將十多箱行李搬去左偏殿,幾個侍女清點好物件,一一擺放妥當,燃香啟窗。
夜裡,兩個侍女舉著燈,引著蘇窈去到最近的浴湯。
靠近左偏殿的池子出了些問題,臨下浴時,白露眼尖瞧見底下有兩塊白石松動,混了不少泥土進去,因此叫來人修繕,現在用不得。
眼前這片溫池甃石為池,白礬上徹,走近了,裡頭熱氣撲面而來,溫度霍然拔高,侍女看向池子右邊,提醒道:“郡主要小心些,這一塊有一丈深,底下已砌了玉牆隔開,可下水時也需當心。”
這些事鶯兒午間已同她交待清楚,蘇窈點了點頭,侍女恭敬將她的衣衫脫下。
浴池角落裡點了燈,金柳葉纏枝的鎏金燈臺,一盞燈臺便有數十根紅蠟,燭火簇簇燃燒,少女粉潤無瑕的身子靠壁而坐,在昏暗燈光下如出水芙蓉,嬌若凝脂的肌膚下了水迅速泛紅。
從臉頰到纖細脖頸鎖骨,藕臂……渾身發紅。
侍女們駭了一跳,仔細確認了水溫,方安下心去灑花瓣,再去準備牛乳和清水,準備為蘇窈淨身用。
蘇窈鼻子還不通氣,池子裡又熱,方才有人在,她還不好做什麼,此刻人走了,她才往上坐了點,慢慢仰起頭,用嘴輕輕喘氣,像是擱淺喘息的魚兒。
胸口頓時輕快不少。
“嘭”!
蘇窈頓時睜開眼,立刻捂住胸。
這聲兒聽起來像是關門的動靜。
她警覺地抬目朝門口看去,可並沒有看到什麼人,這裡往外望去,只有一扇屏風稍作遮擋。
若有人進來,定會有影子,蘇窈觀察了一會兒,沒多久又傳來一道“吱呀”聲。
她緊張地往後靠,背脊緊貼著壁。
是方才伺候她的侍女。
她們兩人抬著浴桶進來,向蘇窈請了安,叫來另外幾個侍女進來抬水,她們則在屏風外候著。
蘇窈猶疑片刻,最終什麼都沒問。
……
與浴池咫尺之隔的院內,高大俊極的青年關上門,下顎線緊緊繃著,眉心緊鎖,氣息有輕微絮亂。
魏京極半闔著眼,深吸一口氣,屏氣幾秒,緩緩吐出。
他就在酈水山莊這一事,蘇窈還不知情。
那日將她嚇到發熱的情形歷歷在目,他本想明日再見她,換個溫和點的方式,也叫她夜裡好好休息,他亦好將政務處理完。
回京第一日,魏京極便與戶部尚書董具打了照面,雖說近些年戰事未止,可國庫不至於虧空至軍餉難以赴繼,即使將士堅韌,最後一仗也打的驚險異常。他一早便打定主意來查,令人私下調查稅糧,十日前有了點眉目,卻死了一個重要線人,那夥人察覺到端倪,才有了茶樓那一幕。
魏元名下的茶樓,一群紈絝子弟明知他在,竟還有膽子大放厥詞,許是覺得他醉了,覺得有機可乘,於是他便陪他們演了場戲,如他們所願被禁足。
他並不心急,此舉證明他們做的不乾淨,才需要時間抹除,歷朝軍餉案皆牽連甚廣,此次正好順蛇打七寸。
正思索時,魏京極推開浴院的門,此處連著他的院子,也是除了主殿和左右偏殿外最大的一處浴湯。
沒走幾步,他就察覺到了水流的動靜,像是有人用手指撫弄水面。
他頓時僵在原地。
面前的白玉池裡,少女粉面桃腮,玉.體不著一縷,她緊閉著眼仰頭,雙頰潮紅,嬌唇張合,媚極柔極,明明隔了幾丈遠,她卻好像伏在他耳邊輕喘,一聲又一聲。
魏京極平生第一次控制不住力道,將門關的震天響。
夢終究是夢,比不得親眼所見的香.豔,他仰起頭,靠在門後,喉結輕滑,不知何時額頭上沁出了汗,沿著高挺的鼻樑滴入胸膛。
她住在左偏殿,怎麼會來這裡沐浴?
也不知道她看見他沒有,魏京極有些頭疼,臂上青筋跳動,過了一會兒,他簡單用冷水衝了澡,身上那股躁動才勉強平復。
……
因酈水山莊是長公主的地盤,段凜想去,也得徵得她的同意,好在有兩日休沐,他離開郡主府後徑直去求見長公主。
燕兒走進佛堂,福身道:“殿下,段家二公子求見。”
“何事?”
“他擔心郡主的身體,想去山莊看看郡主。”
魏婉點了點頭,“倒是個貼心的。你去告訴他,讓他明日去山莊,但不能久留,見著人了就走。”
說到底郡主還未出閣,與外男相見是為不妥,可兩人的婚事眾人已心照不宣,倒是可以開例。
燕兒把原話轉述給段凜。
段凜放下心,笑回:“勞姑娘轉述,請長公主放心,我與阿窈說幾句話就可。”
翌日,嫩綠枝葉被夜雨飄打,清晨起來地面溼漉漉,晶瑩水窪順著不堪重負的葉片滴落。
蘇窈這一覺睡得神清氣爽,起來時臉頰紅潤。
她喝了藥便在房內寫信,前日驚世駭俗的對話言猶在耳,聽盛華說魏京極被禁足了,有半月不能出東宮,這恰巧給了她機會,她與段凜的婚事該早早定下才是,最好就在魏京極被禁足的這半月,免得生出變數。
可她畢竟是個姑娘家,蘇窈踟躕許久,將服侍的侍女都打發走了,才開始斟酌字詞,準備催一催。
雪白的信紙如雪凝就,她的手腕放在一旁,卻比信紙還瑩白。
她思忖片刻,落筆。
寫的正入神,蘇窈沒留意門被推開,等她察覺到有人進來時,人已經離她很近,可她也沒看一眼,以為是白露,道:“不是讓你去和莊子裡的廚娘學學做桂花釀麼,怎麼就回來了?”
腳步聲在月洞門前停頓片刻,她餘光瞥見一雙黑色長靴,包裹住男人流暢筆直的小腿線條。
蘇窈一驚,連忙轉頭,蘸了墨水的筆還拿在手上,一抖,墨色在她胸口暈染開來。
魏京極撩起簾子進來,高大的個子瞬間讓整個房間變得逼仄,他視線在她身前短暫停留一下,平淡移開。
“早。”
這句話一出口,他眼看著少女的臉色由紅轉白,一會兒一個樣,霎是精彩。
魏京極看得微怔,蘇窈卻好像才反應過來,擲下筆,見鬼似的傾身去摸窗栓,才開啟半頁窗,她眼睛被日頭晃了下,轉眼口就被人捂住。
“叫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男人輕而易舉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擒住她的手腕,這野蠻的動作竟還讓他做的熟練非常,矜貴從容。
蘇窈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魏京極懷裡,腕上,身前,唇上,全是他迫人的溫度,她掙都掙不動。
魏京極被她怒瞪的無法,稍鬆了下手,徵詢道:“我鬆開你,我們好好聊聊,可好?”
蘇窈沒生病力氣都遠不及他,何況現在,雖不情願,可還是點了點頭。
魏京極鬆開手,手心在身後微微攏起,少女唇瓣的細嫩觸感似還留在掌間。
蘇窈還有些鼻塞,說話甕聲甕氣,質問的話聽起來也稚氣的很,“你不是在關禁閉嗎?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想起那日說的話,總覺得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那你就不該來尋我。”
魏京極淡淡開口:“那我寧可沒良心。”
蘇窈的臉迅速紅了,不是羞的,而是氣的,“從前我心悅你,你變著花樣讓我死心,如今我如你所願要嫁人了,你又反悔糾纏,魏京極,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對我有情,還是隻是因為習慣?”
魏京極沉默一瞬。
“我不想你被段凜觸碰,也不想同別的女子接觸,如果要有人陪我共度一生,我只想和你一起。”他斂下眼眸,語氣放軟,“不是習慣。”
蘇窈不為所動,“魏京極,你該往府上納些美姬,茹安說男子到了年齡身邊若沒女人,總會胡思亂想。”
魏京極心口一窒,寒意從四肢蔓延而上。
他聲音冷下來,“什麼意思?”
“非得要我說清麼?”她把頭扭過去,只給他留了半張側臉,忍著羞恥道:“你對我只是有欲而已,你要是有女人,就不會對我產生這樣的想法。”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蘇窈模仿他那日的話,反問道:“哪個正經的義兄,會夢到和自己的義妹巫山雲雨?”
魏京極眼尾浮起血絲,眸底深不可見,彷如深潭。
蘇窈知道他動怒了,她原也不想激怒他,可他這不依不饒的架勢實在叫她害怕,索性鬧開了,叫他以後別再來尋她。
正欲叫他離開,房前忽的傳來兩道腳步聲。
“這裡嗎?”
這……是段凜的聲音!
蘇窈微驚,轉頭朝視窗看去。
魏京極的反應比她迅速的多,幾乎是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就抬手關了窗。
蘇窈看不見人,身後忽然撲來一股熱浪,她來不及反應,就被抱住腰提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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