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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和段凜下了樓,一前一後上了馬車,馬車啟程前,男人似乎叫了她一聲,隨即一隻素淨的手挽起簾,露出一張昳麗的小臉,帶著茫然。

男人從小廝手裡接過茶點,抬手給她遞進去。

蘇窈接過,手指和他的短暫碰觸了下,對上男人的眼神,她眼睫飛快地眨了一下,耳朵緋意明顯。

魏京極彷彿被燙了手,茶杯濺出幾滴水。

在盛華訝異的目光下,他收回視線,輕描淡寫地垂下眼。

“你走吧。”

盛華正拿出帕子,欲給他擦拭,聞言愣在原地,眼圈微微紅了,“可是華兒做錯了什麼?”

魏京極淡道:“梁遠,送客。”

青年表情微冷,渾身透著疏離與生人勿進,俊美無儔的臉龐清冷矜貴。

和蘇窈待在一起久了,盛華竟覺得他溫和近人,這一聲讓她清醒過來,也不敢再開口詢問。

只能答了一句:“臣女告退。”

魏京極在這獨坐飲酒數個時辰,喝到天色暮合,眼裡黯淡無光。

臨下樓時,二樓雅間內傳來幾道醉音。

“其實,我本以為郡主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二人從小形影不離的,難道太子真對郡主無半點其他心思?”

“哈哈哈哈哈,永嘉郡主生得實在美,若我有這麼個‘義妹’,便是娶她又如何,總歸不是親的!”

“光是想想日後成了親洞房花燭,我便羨慕極了段家那小子!”

接連不斷的醉話傳來。

梁遠大驚失色,“殿下,微臣這就命人將這幾個膽大包天之人拿下!”

說完旁邊的侍衛立刻衝了進去,裡頭頓時傳來刀劍出鞘,杯盞破碎的聲音,一會有人破口大罵一會兒又鬼哭狼嚎,嚎哭不止。

魏京極頭疼的厲害,宿夜未眠,又喝了不知多少酒,眼角都發紅。

他掀簾進去,看著眼前跪地求饒的幾人,也跟著蹲下,胳膊撐在膝上,眼皮半闔。

“我看你們。”

語氣輕飄飄的,卻直叫人寒毛直豎。

“是在找死。”

求饒聲愈發大了,有人抱住魏京極的褲腿,駭得發抖,“殿下!殿下!小人再也不敢了!您繞了小人這一回!饒了小人吧!”

魏京極神色寡淡,深邃眉眼無形罩上一層陰翳,冷戾逼人。

他扯了下唇,一腳踹上那人胸口,那人身軀壯實,竟也被踹得連退數步,撞上矮凳,嘔出一口血。

“梁遠。”

梁遠躬身低頭。

“斷腿。”

梁遠欲言又止,本想勸幾句,觸及魏京極眸底薄戾,又把話嚥了下去。

“是!”

魏京極躺在寢殿時已過子時。

過往記憶走馬燈似的浮現,偌大的殿宇空寂的可怕。

他覺得身上發寒,等清醒一瞬,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偏殿。

蘇窈住過的寢殿。

他躺在她的榻上,將她的被子擁入懷,手上青筋畢露。

夜裡魏京極難得夢魘。

一會兒是長公主壽宴前夕,蘇窈捧起他的臉,夢裡她的手指纖軟,瞧見他眼角的烏青,滿是心疼。

他夢裡卻瞧清了,那雙漂亮的瞳仁裡,分明小心的藏起了情意。

他心口窒悶,可轉眼便到了那片幽靜的園林。

蘇窈那日打扮的極美,美到令人心驚,可眼角泛湧著淚,低落又小聲的說:“魏京極,我心悅你啊。”

“你就不曾對我有一絲男女之情?”

魏京極眼角微紅,畫面一轉,他坐在殿中,蘇窈穿著嫁衣,與段凜一齊朝他走來。

耳畔似有人喜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所有人都面露喜意,笑道:“送入洞房!快快送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莫叫段凜久等了哈哈哈哈!”

“送入洞房!”

魏京極看著蘇窈握著紅結喜緞的手被段凜執起,呼吸驟停,蒼白著臉起身。

他的手抓了個空。

緊闔著的眼緩緩睜開,魏京極望著明黃色的金龍紋樣床幔,驚覺這只是一場夢,身上不知何時出了一身冷汗,眸底無盡茫然。

————

聖人身體抱恙,病中感念太子監國辛苦,著人從內務府賞了不少東西,紅木匣子裡珠寶綾羅,藥方湯藥,金帶美酒裝了數箱,流水似的湧入東宮。

可還未清點完全,另一道聖旨又下來了。

中書侍郎江峰和禮部尚書封濤一大早跑去聖人那候著,聲淚俱下跪地不起,哭訴家裡無知小兒喝醉了酒,對郡主說了不敬之語,他二人誠惶誠恐,自覺老臉丟了個乾淨,太子動怒打斷那幾個小子的腿,也是罪有應得,望陛下開恩莫要再怪罪。

這話聽上去是在自懺,實則暗中參了魏京極一本,聖人當下也不好發話,只撫慰了幾句就打發了人走,沒過半日,案上就多了十多本參魏京極的奏摺。

諫臣直言道魏京極煞氣未淨,心狠手辣,將軍中鐵血專權那套帶入京中,又說他年少得意,若不剋制日後有損國本諸如此類。

聖人被吵的無法,加之心中也覺得魏京極做的過火,於是便令他這半月待在東宮抄寫佛經。

魏京極神色平靜,接旨時也沒什麼反應。

因原先梁遠受命,時刻注意郡主府那邊的動靜,魏京極也未曾讓他停下,因此這幾日他照舊派人看著。

今日便得了一訊息。

猶豫半晌,送墨進去時,他才開口:“殿下,段大人託人找了兩隻雁,養在了廊前。”

魏京極筆尖一頓,墨水浸透宣紙。

大周男女若要定親,首先要做的便是納彩,男方送出的禮品中必定有大雁,意味對彼此忠貞不二。

竟這樣快。

他像是有些走神,“何時買的?”

“就這兩日,段家似在籌備禮品,郡主常常過去,可應該也未察覺。”

“嗯。”

魏京極垂眸應了聲,涼絲絲的風吹起宣紙一角,他閒散抬手,移了鎮紙,不見半分異常。

梁遠稟了事,將今日批好的奏摺一一分類,放在不同的報匣中。

青年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外,梁遠其實有所察覺,原以為聽了此事,太子會做些什麼,誰曾想竟這般氣定神閒。

他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

然而第二日,梁遠方知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翌日天還未亮,東宮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森嚴,蛙鳴迴盪。

梁遠早早趕來,他階品雖高,可並不需要早朝,但需照例在太子起身前整理邸報公文,安排事務,還未踏入房門,就聽到“叮咚”一聲響。

他大驚,以為有歹徒,氣勢洶洶踹開門,然後呆在原地。

屋裡沒有點燈,朱窗開了半頁,月下案前站著一個人。

梁遠試探,“殿下?”

魏京極神色如常地嗯了聲,案頭摺子堆到他胸口,他左手撐在案前,右手提著筆,遲遲未落,眉眼堪稱溫和。

“……”

梁遠告罪來晚,急匆匆過去整理,心道殿下真是越發勤政,被禁足在這,竟也四更不到就起身批閱,他作為臣子竟還晚到,實在慚愧。

他忙燃起燈,走到青年跟前,擼起袖子,手伸向一沓公文,可餘光一瞥,直接呆住。

也就在此時,魏京極終於落筆。

上好的宣紙上,毫無章法地畫了幾隻大雁,撲水的,起飛的,打架的……姿態不一,活靈活現,卻將空處佔的滿滿,毫無美感,彷彿只是在練習如何畫雁。

這不是梁遠最驚訝的,他嚥了下口水,“殿下,您的靴子,似乎穿錯了。”

“……”

魏京極不甚在意地揚眉,冷冷淡淡“哦”了聲,繼續作畫,毫尖落在雁尾。

梁遠看向掛在牆上的劍鞘:“殿下,您的劍呢?”

魏京極微微蹙眉,似是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十分莫名,可也啟唇。

“牆上。”

牆上的那是劍鞘!劍呢!劍在哪?!

正巧此時起了一陣風,房內響起“鐺鐺”聲。

梁遠一看,那把在戰場上削鐵如泥,茹毛飲血的寶劍,正在粉嫩的大肚桃花瓶裡倒插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傾倒。

“……”

風一吹,劍墜和瓶身撞出聲響。

梁遠忽然覺得有些悚然,今日的太子殿下有些詭異,連帶著他覺得房裡都涼森森的。

將搖搖欲墜的花瓶扶穩,把劍收入鞘內,梁遠心道這荒唐事該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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