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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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陳康龍，白小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很氣憤，特別想扇他一巴掌。

讓他清醒清醒。

但實際白小白啥也沒說，她站起身，撥出了一口氣，收起墨景，變成了嫩樹根的模樣，沒有再管這群小孩，抱著蘇子莉，自己就走了。

林歌呂陽相互看了一眼後就跟了上去。

顧伊月看了看跪那眼睛睜的大大的，目光呆滯看著地面的陳康龍後跟了上去。

幾個男生對視了一眼後，沒說什麼話，把陳康龍從地上拉起來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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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白小白自我消解完情緒，她轉過頭看見了跟著自己的這麼一大堆人，先是一愣，然後看到了走在所有小孩最後垂頭喪氣的陳康龍。

現在雖然沒有繩子的束縛，但隊形卻沒什麼變化，白小白走在最前面，呂陽走在一邊，林歌斷後，一群熊孩子走中間。

現在離大門只剩下大概半小時的路程。

白小白看著身後的熊孩子們，她還是心軟了，雖然人不能聖母，但是尋常積德還是需要的。

“第一次對淵種動手感覺如何？”白小白問走在後面的陳康龍，被問的人聽到聲音後一愣，然後抬起了頭，白小白終於看到了他的臉。

剛才的熊孩子雖然嘴臭但是鮮活，現在安靜了，也畏縮了。白小白嘆了一口氣。自顧自的回憶起來

“是不是感覺軟軟的，明明長的像只鳥，但除了那幾根堅硬的羽毛，剩下的地方都是軟軟的，也不知道它靠什麼動力飛起來，一刀砍下去，一大半的力都被吸收，砍都砍的不得勁……所以你在垂頭喪氣個啥？”

“我不應該衝上去，什麼事沒幹成，最後還差點陷入危險，要被人救，這樣太沖動也很幼稚”

不錯已經意識到問題了，雖然一個十二歲，按照白小白的認知就是一個小學六年級的小孩說自己剛才很幼稚，這場景屬實是有點好笑。

“你為了什麼衝上去的，證明自己可以”白小白想著自己也有隻是為了證明自己就做傻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立場責怪這個熊孩子，自己是比他幸運的，幸運到無論發生什麼，身邊都有人陪伴，而陳康龍只能自己鑽牛角尖。

最後一點鬱悶的氣也沒有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陳康龍說道。

在危險來臨之時，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搭檔，李朔。

能進彼岸的基本都是大氏族的天之驕子，陳康龍和李朔也是從小就認識，因為家裡安排而一起考來彼岸。

來了四年兩人形影不離，卻在前不久分道揚鑣。

李朔，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搭檔。

陳康龍不懂自己哪裡不如那個新搭檔，在彼岸就算是等級不同又不是不能組隊，結果在李朔透過升級考試的第一次甲級集體任務後就不要自己了。

陳康龍自己是個暴脾氣，也沒聽解釋，當場罵了他半天，後來兩人就再也沒見過了，他自己又越想越來氣，所以有了這次偷跑進來的經歷，他等不及明年的升級考試，因為他發現自己離李朔越來越遠。

這種事情說出去讓人笑話，所以當白小白問的時候，當那個呂陽竟然真的能說出來的時候，陳康龍是慌的，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麼丟臉的事。

然而在性命攸關之時，他想到的卻是還在鐵匠鋪沒取的要送給李朔的匕首。

自己不應該這麼衝動的。

白小白：“相信你認為愛你的人，你要為了守護而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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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不少，全部給送了出去，被一個不知名的教員接走，時間差不多接近中午，所以幾人先去吃了午飯，而後林歌又臨時有事，最後就呂陽和白小白重新進入了隧道。

“他們這次的處罰應該會很嚴重吧？”白小白抓著呂陽的衣袖等待著大門關閉，把陽光隔絕在隧道之外。

“處罰會考量他們是否有守護同伴，這次沒人死，他們的處罰應該就只是降級”扭曲的空間，讓他們只見前人，看不到後來者。

“那就好”

“你後來想幫他們的，對吧”蘇子莉被白小白單手抱在懷裡，這個空間將他們三人定義為一個整體。

“嗯，不過我實在沒實力，沒有話語權，而且他們運氣也背，回去路上就遇上兩隻淵種，根本不夠他們的量，所以我最後就啥都沒說”大門關上了，扭曲的空間消失了，蘇子莉見四下無人，就飛出了白小白的懷抱。

“小白，我們這次走這條道吧”蘇子莉指了一條最左邊的道路。

白小白看了看呂陽，呂陽點頭可以，“好，就走這裡吧”說著幻化出一把匕首備用。

“呂陽，你能不能教教我，那一掌怎麼打”走了不一會他們就遇到了一隻淵種，快速解決，看著呂陽拍下那一掌，白小白突然想起來，太智說過呂陽教人很厲害。

這話是真的，白小白這個受益人有發言權，所以現在她突發奇想想再學一次，看能不能學的會。

“嗯，好呀”呂陽答應了。

“好耶，呂陽最好了”白小白舉雙手錶示高興。

蘇子莉捂住了嘴：“咳咳”

“栗子也是超好的”白小白一碗水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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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教員辦公室的一群孩子垂頭喪氣，他們的處罰是降級以及打掃一個月的公廁。

雖然白小白只拿陳康龍開刀，其實其他幾個孩子也是影響的。

人生除死無大事。

一個平時知根知底的同伴，竟然連砍穿淵種身體都做不到，同伴離死這麼近時，他們都被嚇呆在原地，他們第一次直觀看到了自己的弱小。

任何學識，脾氣，家世在死亡面前毫無用處。

所以後半程他們都乖乖跟著，一個屁都沒放，真被懲罰了也沒什麼不甘心的，畢竟已經被安全護送回來已經是很好了。

陳康龍走回宿舍，看見了在宿舍門口等自己的李朔。

“聽說你私自進檢測點了？”

“對不起”

“你？”

“能聽我解釋嗎？”

“……好”

另一邊，林歌在閒逛，誰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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