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星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小宮女想上位 第164節,小宮女想上位,屋裡的星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第109章不一樣【評論加更】
去養心殿的路上,會經過御花園,在御花園不遠處,就是荷花池,秋日澀澀,蓮花全部凋謝,荷花池再不復美景。
雲姒看見了。
心底那點的漣漪剎那間消失殆盡。
談垣初給她的,位份也好、封號也好,甚至今日特意種下的山茶花,他都曾經給過祁貴嬪,日後也會給其他人,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更不會是其中特殊一個。
雲姒輕斂下眼瞼。
也沒讓儀仗再回去,她在其中是不是特殊的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要的是他對她用心,又不是真心。
儀仗停在了養心殿前,雲姒被秋媛扶著下來,她沒有故作姿態地去護住小腹,太醫說她如今才有孕一月有餘,小腹平坦得一片,過分在意根本就是在招人恨。
許順福看見她,有點驚訝又有點預料之中,忙忙迎過來:
“娘娘,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您讓宮中奴才跑一趟就是。”
雲姒抬眼,直接問:“皇上忙不忙,有時間見我麼?”
許順福沒直接給答案,進了養心殿通報,很快就出來,臉上帶著笑意,他轉身推開殿門,恭敬地請雲姒進去。
談垣初在殿內,雲姒有點意外,他居然沒坐在御案前,而是正下著臺階,沒讓她行禮,不緊不慢地問她:
“怎麼過來了?”
殿內燃著清香,楹窗敞開,外間暖陽照進來,殿內一點都不冷,雲姒褪下披風,她抬起一雙杏眸,落在談垣初身上,她覺得談垣初在明知故問。
他做了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麼?
雲姒眨了下杏眸,直截了當地問:
“從褚桉宮到坤寧宮一路上的山茶花,皇上是替臣妾種的麼?”
殿內沒有其餘人,靜謐得讓兩人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平緩冷靜,但她杏眸中有歡喜和緊張,談垣初垂下視線,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看不穿她的偽裝。
但談垣初卻是有一種莫名的直覺——
她又在騙人。
她或許覺得歡喜,卻遠不如她表現出來的模樣。
她總這般,淺淡的兩三分心思總要表現出十分來,真假摻半,讓人分不清她心底真切的情緒。
談垣初覺得有點不對,他問:
“除了你,這宮中還有人喜歡山茶花?”
女子著急地瞪圓了杏眸,不滿意他的回答:“臣妾又不知道,萬一是替別人種的呢,臣妾自作多情,最後豈不是會落得一場空歡喜?”
眉心的輕蹙轉瞬即逝,談垣初抬眼,沒讓她再鑽言語空子,直截了當地回答她:
“是替你種的。”
他語氣淡淡:“除了你,沒有旁人。”
雲姒一噎,覺得他真好意思說這話,那一池子蓮花難道只是擺設麼?
她小聲嘀咕了聲:
“騙子。”
談垣初輕挑了下眉,緊接著就聽見她的悶聲:“沒有旁人,那祁貴嬪是什麼。”
話音甫落,談垣初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他想著,別人有的她沒有,所以想給她。
於她而言,卻是覺得這東西是別人有過的,十分驚喜也只變成了兩分。
不等他說話,女子還在小聲嘀咕:
“後面會不會還有蘭花、菊花、杏花、桂花?花開數朵,各表一枝?經年後,也許不止御花園,皇宮四處都是百花齊放的盛景。”
談垣初滿頭黑線,原本有點晦澀的情緒被她這一句話徹底打散。
花開數朵,各表一支,是該用在這種時候的麼?
談垣初抬手捏住某人的耳垂,聲音不溫不涼地問她:
“感情在修容娘娘心底,朕就是個花匠?”
雲姒輕咳了一聲,居然覺得他形容得格外準確,一時間,眼神不由得心虛地閃躲著。
他語氣有點危險,卻又不像是生氣,雲姒覷了他一眼,吶吶道:
“……也不能怪臣妾。”
這些破事都是他做出來的,怪得了她延伸猜想麼?
談垣初惱聲:
“閉嘴吧。”
她歡喜不多,難過也不多,甚至還有心情和他貧嘴。
他也說不清他在惱什麼,哪怕一直都挺清楚她心底其實對他淡淡,遠不如口頭上說得那般看重,但有時還是覺得堵得慌。
說不出的憋悶,談垣初沉眸,他順著心意拉過女子,一手準確無誤地握住她後頸,掌心用力,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雲姒不由自主地仰起頭,和他的嘴唇若有似無地碰著,交融的呼吸越來越熱。
雲姒有點懵,都不知道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只是溫熱的呼吸交纏間,讓她呼吸不由得發緊,她輕顫杏眸,最終乖順地閉上了眼。
談垣初垂著視線看她。
她接吻時很乖,在床榻上時也很乖,情緒由內自外地洩露,疼了會咬他,歡喜了會哼出聲,被磨得急了也會摟著他哭,而不是像平常,她不論是笑還是惱,都讓人有點分不清真假。
有些時日,他們不曾這般親暱了。
回宮後,他忙碌前朝的事,進後宮的次數很少,和她最親暱那一日,也只有她得了舒展。
雲姒站得腿有點軟,她半點身子都跌落在了他懷中,她覺得不明所以,他好像帶了點情緒,磨得她唇瓣都有點疼,舌根發酸,讓她忍不住哼唧出聲。
他察覺到,放開她。
吻過的嗓音沉啞。
“難受?”他摟著她,灼熱的掌心貼在她小腹上,眸色深了又暗,竟然有一剎間說不清她有孕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雲姒察覺到什麼,她瞪圓了杏眸,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咬聲:
“……不行。”
談垣初有片刻沉默。
他在她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
談垣初的語氣加重了一點,彷彿在強調什麼:“朕沒要做什麼。”
雲姒一臉遲疑地點頭。
談垣初噎住,知道她是壓根沒信,心底不由得有些憋屈。
直到雲姒離開,談垣初心底那口氣仍是沒緩過來。
許順福進來奉茶,見他一臉冷意,有點訝然:
“皇上這是怎麼了?”
許順福是知道皇上替修容娘娘種下山茶花一事的,在他看來,修容娘娘是來謝恩的,按理說,適才殿內應該溫情脈脈,所以許順福帶著一眾宮人守在了外面,沒敢進來打擾。
養心殿靜謐了片刻,才響起談垣初輕描淡寫的聲音:
“她提到了祁貴嬪。”
冷冷清清的一句話,彷彿沒什麼情緒。
卻是讓許順福倏然噤聲。
他一直跟著皇上伺候,眼見皇上越來越不收斂,自然看得清楚皇上對修容娘娘的心思。
偏偏是祁貴嬪。
有她擋在前面,皇上今日做的事很容易就弄巧成拙了。
許順福腦子有點疼,給皇上出主意:“不然奴才讓人把荷花池中的蓮花都拔了?”
話落,許順福自己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他心底腹誹,有沒有祁貴嬪,荷花池都會種蓮花,不然種浮萍麼?
談垣初瞥了他一眼,覺得他和雲姒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雲姒會覺得拔了荷花池的蓮花是無意義之舉麼?
她只會覺得眼前一亮。
畢竟,能給祁貴嬪添堵的事,她都是樂意至極。
他曾經給祁貴嬪封號一事是事實,替她種下一池蓮花也是事實,往日之事不可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將這些變得不再是特例。
既然她不是特殊,這宮中便也不需要特殊二字。
********
在回宮的路上,雲姒又看見了那一池的蓮花,但現在,她早收拾好了心情,她輕眯了眯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秋媛看見她掀起了珠簾,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不由得一怔。
她其實說不好娘娘這般清醒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人糊塗一點,或許才更能容易幸福。
秋媛心底惆悵時,忽然聽見娘娘問了她一句:
“你說,如果我和皇上說,其實我喜歡水仙花,能不能讓皇上將這池蓮花毀了去?”
秋媛驟然回神,她看向杏眸灼亮的娘娘,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只覺得剛才的惆悵委實是有點浪費了她的情緒,她忍不住問:
“如果皇上真的如你所說一樣做了,您就不擔心日後這一幕會重演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