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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談垣初會說出這種話,她有一點迷茫,皇室難道不是都很看重子嗣麼?
哪怕她沒進宮前,聽說宮外男子也都是格外重視子嗣,甚至能以多年無子的理由休妻。
雲姒難得被談垣初弄得糊塗了。
難道他不需要她孕育皇嗣?
雲姒想到這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後宮佳麗三千,他也不缺一個孕育皇嗣的人。
雲姒低垂著頭,許久不曾說話。
談垣初垂下視線看她,她臉色依舊有點白,談垣初不著痕跡地皺眉:
“又怎麼了?”
雲姒抬頭看向他,她抿唇許久:“皇上您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奴婢是否會懷上皇嗣?”
談垣初一聽,就知道她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了,談垣初額角有點抽疼,平日中瞧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總在該聰明的時候犯蠢。
“說害怕的是你,朕替你考慮,你反倒又覺得朕不在意你,你倒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她難道不知道後宮妃嬪多數是因皇室想要開枝散葉的原因才會被選進宮?
他盼不盼著她早點有孕,她難道一點沒有感覺?
沒一點良心。
談垣初起身,懶得再理會這個糟心的玩意,但不等他轉身離開,忽然感覺袖子被人輕輕拉住,談垣初冷淡地轉頭。
就見女子仰頭一錯不錯地看著他。
談垣初語氣冷淡:“鬆開。”
雲姒搖頭,不鬆手,還悄悄地攥緊了點,她咬唇,輕聲道:“皇上,奴婢不吃藥。”
談垣初身子不著痕跡一頓,他抬眼,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雲姒身上。
只聽她輕聲細語,卻沒有一點遲疑:
“奴婢是害怕,但奴婢也想替皇上孕育子嗣。”
好一番含情脈脈的情景,但談垣初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後宮多少妃嬪想要孕育皇嗣而不得,到她這裡,反倒是件為難的事情了?
孕育一個皇嗣,能得到多少好處?
只要皇嗣能平安誕生,待長成後最低也是會被封王的成就,她也能憑此得一個太妃的位置。
談垣初不是不知道她話中所謂的替他孕育子嗣頂多只有三分真,但談垣初心底的那點惱意還是不知不覺散了。
後宮妃嬪有幾個孕育皇嗣不是奔著榮華富貴去的?
她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她害怕有孕時出現的各種意外是真,哪怕說出這番話時,她依舊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談垣初有時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對雲姒的要求前所未有的低,他好像總能替她的虛情假意找到藉口。
談垣初最終只撂下一句:
“隨你。”
他要走,但拉著他的人沒鬆手,她依舊抬著杏眸看他,輕聲詢問:“您還生奴婢的氣嘛?”
談垣初只是垂下視線,指骨在她額頭敲了敲,輕描淡寫:
“還要一堆奏摺沒看,起來替朕研磨。”
外人不知曉養心殿內有這樣一番對話,不然怕是酸水要不斷地往外冒。
青玉苑中,蘇婕妤臥在床榻上,她有孕後,腰背時常傳來痠疼,今日也不例外,午膳送來,她沒吃下去,又吐了一番,苦頭都被她吐了出來。
她被折磨得想哭。
白芍一臉心疼:“主子,您怎麼樣?”
蘇婕妤低頭看向平坦的小腹,三月,孕態還沒有顯現,她連衣裙的尺寸甚至都不需要改。
不對,還是需要改的。
她最近消瘦不少,穿之前的衣裙都寬鬆了不少,顯得空蕩蕩的。
蘇婕妤什麼都沒說,選這條路時她就知道會遭遇這些,現在再去後悔,根本就是無用功。
她唯獨擔心的一件事——她害怕保不住這個孩子。
她瞭解自己的身體,這個孩子給她帶來的負擔太大了,如果最終沒有保住這個孩子,那麼她不就是前功盡棄?!
蘇婕妤不想接受這個結果。
許久,蘇婕妤咬聲:“再派人去御膳房傳膳。”
負責她這一胎的李太醫每次見她吃不下飯時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需要李太醫多說什麼,蘇婕妤也清楚,像她這樣一整日吃不下兩口飯的狀態對腹中孩兒沒有一點好處。
也因此,哪怕強迫,蘇婕妤也會盡量多吃一點東西。
御膳房戰戰兢兢地送了一堆膳食過去,結果,蘇婕妤自然是又沒用下多少。
但沒人敢嫌蘇婕妤麻煩。
訊息傳到御前,談垣初皺了皺眉,雲姒今日穿著黛青色繡著蓮花的鴛鴦錦緞裙,她低頭,覷了眼衣裙上的花樣,狀似不經意道:
“奴婢記得農間有一種吃食。”
談垣初輕挑眉看向她,其實雲姒很少插手後宮事宜,一般她會開口,都藏著自己的用意。
“奴婢記得好像是叫做叫花雞,將雞處理好,再用荷葉和泥土包裹煨熟即可,荷葉清香會散去肉腥味,或許能讓蘇婕妤入口。”
一聽荷葉二字,談垣初就聽出了她的用意。
好心替蘇婕妤解決難題是假,給容昭儀添堵才是真。
雲姒黛眉輕蹙,仿若真的想要替談垣初分憂:“奴婢也不知這法子有沒有用,但蘇婕妤現在對什麼都食不下咽,不如試上一試,皇上覺得如何?”
談垣初若無其事地瞥了她一眼,許久,才輕頷首。
他一點頭,女子就透了點笑,眉眼姣姣:
“奴婢知曉何處有蓮葉,不如奴婢摘了送去御膳房?”
聞言,不僅談垣初沉默下來,許順福都不自覺抬手摸了一下鼻子,雲姒姑娘,您不覺得您的目的太明顯了麼?
給容昭儀添堵也就罷了,您還要親自去給容昭儀心底扎一根刺?
雲姒仿若沒有察覺到殿內氣氛的變化,她眨了眨杏眸,道:
“奴婢最近也在做香囊,想順路摘一些蓮花回來,自進宮後,奴婢還沒碰過蓮花呢。”
荷花池的蓮花是談垣初為容昭儀種下的,被容昭儀格外看重,連後宮妃嬪都不敢隨意摘取,況且雲姒只是一個奴才。
談垣初抬手扶額:
“想去就去。”
雲姒服身,恭敬地轉身離開。
許順福有點欲言又止:“皇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談垣初伏案處理政務,聞言,他漫不經心道:
“怎麼,難道要朕和她說,荷花池的蓮花都是容昭儀的,不許她去摘?”
後宮都預設是一回事,但後宮沒有這個規矩。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許順福都已經能夠想到訊息傳到長春宮後,昭儀娘娘會被氣成什麼樣了。
許順福沒猜錯,荷花池距離長春宮不遠,雲姒才到了荷花池,容昭儀就得了訊息。
容昭儀輕慢地掀起眼:
“她要做什麼?”
銅芸臉色不好看:“奴婢見她一路朝荷花池去了。”
容昭儀蹙了蹙眉,有點坐不住,誰不知道荷花池是皇上替她種的,雲姒怎麼敢去碰荷花池?
容昭儀直接帶人出了長春宮,荷花池附近有涼亭,也有一座賞景的閣樓,容昭儀到的時候,已經有妃嬪聞風而來,正坐在涼亭中,視線若隱若現地朝這邊看過來。
她來得晚了一步,她親眼見著雲姒在她眼皮子底下彎腰折了一朵蓮花,容昭儀很少在外人面前動怒,現在卻是忍不住臉色一青。
她進宮多年,還沒有人敢這麼打她的臉!
“住手!”
雲姒聽見動靜,終於肯轉頭,待看見容昭儀時,她似乎有些意外,起身朝容昭儀服身行禮:
“奴婢見過昭儀娘娘。”
她手中還攥著剛折下的蓮花,容昭儀視線落在上面時,陡然控住不住情緒,她冷下臉:
“放肆!誰允許你碰這池子中蓮花的?!”
雲姒沒有一點慌張,在養心殿那麼久,學會了談垣初的輕描淡寫:“娘娘說笑了,奴婢當然是遵了皇上的命令。”
四周很安靜,她這話自然傳到眾人耳中,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容昭儀攥緊手中的帕子,即使她早有預料會是這個答案,畢竟沒有皇上允許,雲姒怎麼敢碰這池子的花?但聽見雲姒說出這個答案時,容昭儀依舊不禁有點心涼。
皇上……
他怎麼會這麼做?
他難道忘了,這一池的蓮花分明是他替她種的。
如果任何人都能採擷,那這一池蓮花還有什麼意義?
容昭儀臉色不著痕跡地白了一下,她和後宮任何人交鋒時,都一貫是漫不經心的,她自覺別人威脅不到她的位置,直到現在,眼前這個女子用行動告訴她,她所認為的那些特殊都能夠打破。
容昭儀不願相信:
“不可能。”
雲姒只是抬眸和容昭儀對視,她不卑不亢道:“奴婢不敢妄言,娘娘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找皇上求證。”
她這番態度,讓一些人覺得礙眼,不等容昭儀說話,就有人忍不住道:
“你一個奴才,居然敢這麼對娘娘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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