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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進後宮的原因,難道她們還不清楚麼?
再說,哪怕真是雲姒勾住了皇上又如何,自己沒這個能耐,還指望別人替她們爭寵不成?
皇后抿了口茶水,不緊不慢道:“中秋在即,皇上忙於朝政,我等身為後宮妃嬪,是要替皇上排憂解難,而不是讓皇上煩心。”
言下之意,皇上來了,你們就好好侍奉著,不來,那你們就安靜地等著。
別來煩她。
皇后這般作態,舊邸跟上來的妃嬪早就習慣,但難免有人覺得不滿。
等請安散後,蘇貴嬪冷著臉回了青玉苑,白芍偷看了她一眼,心底有些不安。
果然,殿門一關,蘇貴嬪就忍不住冷笑道:
“什麼都不管不問,難怪她不得聖寵!”
白芍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她猛然跪了下來,臉色驟白:“主子慎言啊!”
這話如果被傳了出去,被皇后娘娘聽見,主子可有好果子吃?
蘇貴嬪皺眉看了她一眼,煩悶:
“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慌什麼,再說,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白芍苦笑,她怎麼可能不慌?
那位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掌管後宮,誰知這青玉苑有沒有皇后娘娘的耳目?
長春宮,銅芸小跑進來,略遲疑地慢下腳步,看向閉眼臥在軟塌的娘娘,她試探性地問:
“娘娘,花房送了一水缸的蓮花來,您要不要親自過目一下?”
整個後宮誰不知曉容昭儀娘娘喜歡蓮花?但蓮花在湖中好培育,想要能送到宮殿中供給娘娘賞悅,花房私底下沒少花功夫。
這每年送來長春宮的蓮花都要耗費許多人力物力,足可見容昭儀得寵。
若以往,容昭儀許是會挺高興地出去,但如今她卻是懨懨得提不起一點興趣:“讓他們擺在庭院中即是。”
銅芸臉上的笑隱下,她疑問:
“娘娘,您還在憂慮雲姒一事不成?”
提起此事,容昭儀就皺了皺眉頭,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見狀,銅芸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心底嘆了一口氣,三翻四次設害雲姒,都能被僥倖地躲了過去,怪不得娘娘會心浮氣躁,但銅芸這時只能勸阻:“娘娘為什麼這般固執地要解決她呢?”
“她留在御前的確有風險,但也許時間一長,皇上就自己厭膩她了。”
這後宮女子不都這樣?起起落落,被皇上看在眼中,不消多時,再落寞在眾妃中。
能得皇上真正看重的又有幾人呢?
雲姒未必能逃得了這定律。
“娘娘您得皇上冊封三品昭容,身份尊貴,何必跟她一般計較?”
聞言,容昭儀扯唇輕呵了一聲:“這麼多年,你見過皇上何時在本宮和旁人中,偏向旁人過?”
除去皇后和德妃,如今不過再添一個雲姒罷了。
皇后有位,德妃有子,容昭儀勉強不和她們二人比較,但云姒的倚仗又是什麼呢?
是和她一樣的聖寵。
容昭儀抿唇,她就是有一種預感,雲姒必須要早點除掉,否則於她而言,後患無窮!
後宮的埋怨之聲,雲姒全然不知,她今日整個人都有點懨懨的,她睡前發覺來了月事,一夜都未曾睡好,最近熱得厲害,秋媛本來端來涼水,等她看見雲姒臉色,皺眉伸手探了探她額頭:“姑娘怎麼了?”
雲姒懨然,含糊說了情況。
秋媛忙將冷水換成熱水,讓她洗漱後,親自替她挽發,建議:“不如姑娘今日好好休息。”
雲姒搖頭,最近殿內氣氛緊張,她不想惹眼。
御書房,雲姒端了茶水進去,將不再冒熱氣的杯盞替換後,一直伏案處理政務的人忽然抬頭朝她看來,雲姒動作一頓,不解地問:
“皇上,怎麼了?”
談垣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將雲姒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垂眸也看了看自己,沒什麼不妥當。
她又納悶地看向談垣初。
談垣初眯了眯眼眸,指出她最近的不對勁:“你最近有點安靜。”
雲姒被說得一懵,她甚至朝許順福看了一眼,覺得談垣初真是會冤枉人,這段時間,整個殿內誰不安靜?連許順福這個馬屁精不都噤若寒蟬麼?
她忍不住替自己辯解:
“安靜的可不是奴婢。”
明明是長樂殿一事後,談垣初情緒淡淡,讓整個御前的宮人都謹慎言行,雲姒只是其中一員罷了。
稍頓,見談垣初這般態度,雲姒偏了偏頭:
“皇上不難過了?”
談垣初臉一黑:“朕何時難過了?”
他一國之主,也許在看見楊寶林屍體時會覺得有點唏噓惆悵,但會因一個失寵妃嬪難過這麼久?
雲姒也不覺得他有這般深情,但不妨礙她借題發揮,她輕癟唇:
“皇上騙誰呢,您不難過,最近還一直冷著臉,讓奴婢都不敢和您說話,生怕會惹得您不喜。”
御書房燃著松青味的薰香,讓人心曠神怡,聽見女子仿若控訴的話時,談垣初也只是掀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誰信她的話。
雲姒今日穿了一襲雲白色鴛鴦錦緞裙,對襟織邊,寬袖窄腰,裙襬恰好蓋住腳踝,襯得她臉頰仿若欺霜賽雪的白,她染了點粉脂,模樣比楹窗外的那支白玉蘭還要勾人耀眼。
但一點,這一身不適合幹活做工。
她顯然很清楚這一點,硯臺擺在那裡,她上茶時,站得離硯臺頗遠,碰都不碰一下,生怕讓墨點弄髒了衣裙。
談垣初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她這身衣裳上:
“這身衣裳——”
雲姒打斷他,輕眨杏眸:“奴婢將您送奴婢的那匹錦緞送到尚衣局,讓尚衣局的嬤嬤給奴婢做的衣裳,好看麼?”
談垣初不能昧著良心說不好看,於是他輕頷首。
但很快,他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梢,她什麼時候都能使喚尚衣局的人替她做衣裳了?
雲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知道的話,也只會抿唇笑,皇上的名號這麼好使,請尚衣局的嬤嬤做件衣裳不過輕而易舉罷了。
女子杏眸一亮,順梯子往上爬:“奴婢也覺得皇上會喜歡。”
談垣初覷了眼她衣襟和衣裙處的花紋,再對上女子的視線,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自他因容昭儀喜蓮,在荷花池種下一片蓮花中,漸漸的,宮中一提起蓮花就容易想起容昭儀,後宮妃嬪也有意識地會避開這一點。
偏偏女子衣襟和衣袖上繡著的花紋是蓮花伴葉樣式,尚衣局的人手藝一貫不錯,蓮花被繡得栩栩如生。
談垣初也不知她這般是否故意,但即使她是故意的,他能怎麼著?
后妃有意避開,卻不代表這蓮花就只能是容昭儀獨有的,他還能讓她把衣裙換下來不成?
談垣初覺得,他要真這麼做了,女子能當場哭給他看。
左右沒這規矩,而且不舒坦的也不是他,他何必自找麻煩?
談垣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待傍晚時分,聖駕回了養心殿,敬事房又一次無功而返時,談垣初叫住了雲姒。
談垣初想得很簡單。
她都說了,她今日穿這身衣裳是覺得他會喜歡。
四捨五入,她在暗示他些什麼。
殿外夜色漸濃,殿內也只點了一盞燭燈,氣氛足韻,卻頗有點黯淡,談垣初沒注意到,在許順福帶著宮人退下去時,雲姒的臉色有點不自在。
她久久站在原處不動,談垣初挑眉,他衝她招手:
“怎麼了?”
她有時矜持得過於臉皮薄,但也不是什麼扭捏性子,二人不是第一次行這番事,她這般久久不動,倒顯得有些不正常。
雲姒難得有點吶吶。
說實話,她根本沒想到皇上今日會讓她留宿養心殿內,她昨日才來了月事,壓根不能行此房事。
但她一不是后妃,二來做宮女時也不講究此事,捱了板子第二日都得怕起來當值,來月事算什麼?
所以,她來月事這事,談垣初一點都不知情,現在會鬧出這種意外情況,誰都沒想到。
雲姒有點艱難地堪聲:
“皇、皇上……奴婢……今日不行……”
談垣初一時沒聽懂,許久,見她臊紅了臉,扭捏不止的舉動,終於意會到什麼,他渾身一僵。
後宮妃嬪一旦來月事,必須要上報敬事房,將綠頭牌撤下來。
所以,談垣初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殿內氣氛凝固了片刻,談垣初終於沒好氣地冷呵兩聲:“雲姒,你挺能耐。”
說什麼穿這衣裳是覺得他喜歡,感情沒一個字是真的,是麼?
雲姒被說得臉頰臊紅,殿內燭光再如何黯淡遮掩不住她臉上潮色,她憋了半晌,憋出了一句:
“奴婢也不知您今日會——”
談垣初扯唇,就冷眼聽她狡辯,雲姒見他這般,腦子一抽,話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又不是隻能那般!”
話音甫落,殿內倏然一靜。
談垣初沒想到她真敢說,許久,他輕呵:“哦?”
雲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她驟然臉頰臊紅,緋色一點點順沿而下,雲白色的織錦裙也擋不住那抹令人浮想聯翩的紅,她耳垂紅得將要滴血,她慌忙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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