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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還是一臉納悶,但邱寶林沒再解釋,她又問了一句:
“和宜殿其他奴才呢?”
鈴鐺的確打聽了一番:“聽說小融子回了中省殿,那個叫陸淞正等著再分配呢,主子也知道,楊寶林被貶,長樂殿遣回了許多宮人,至於秋玲,奴婢倒是沒聽說她的訊息。”
別人對小融子三人許是會陌生,但鈴鐺卻是不會,畢竟她們同處一宮,總會碰上幾面。
鈴鐺悄悄小聲:
“聽說,那日去長樂殿搬東西的就是小融子。”
邱寶林眼神倏然一閃,小融子回到中省殿後,是得了重用?
她沒讓人去打聽,別看她是主子,中省殿只是奴才,但她想打聽中省殿的事情,卻是沒那麼容易。
一旦被發現,她的處境恐怕就要艱難了。
******
養心殿。
雲姒的作息一貫良好,翌日早早起身,推開門時,隔壁傳來動靜,是秋媛的聲音:
“水井在殿後,今日我替你打好水了。”
雲姒一怔,再看向秋媛,眸中浮現些許感激,秋媛沒等她道謝,轉身回了廂房,只留下一桶水,沒燒開,是涼的。
但即使如此,也足夠雲姒記下秋媛這份好意。
至少她來養心殿後,秋媛對她散發的一直都是好意,不論是提醒她小心常德義,還是如今替她打水。
至於秋媛會不會有其他目的,這個時候想這些為時過早。
雲姒抬著水桶回到廂房,匆忙洗漱後,趕到殿前,許順福也正好到達,他輕咳了聲,想起昨晚皇上的反應,開口邀請雲姒:
“雲姒姑娘,咱們一起進去?”
雲姒一怔,她隱約記得昨日秋媛和她說過,皇上不怎麼愛用宮女。
起因是曾有個宮女想借職位便利爬床,當初養心殿也是宮女和太監輪換著守夜,但半夜中,談垣初正睡熟,忽然有人爬上床榻,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據說,當時殿內沒點燈,談垣初一睜眼就見長髮撲頭蓋面的一女的,當即被嚇得渾身冷汗,下意識地將人踹在地上。
從那以後,養心殿再沒有用過宮女守夜,甚至,談垣初也因此不怎麼愛讓宮女伺候。
雲姒乍然聽聞這件事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但現在,雲姒也沒拒絕許順福,跟著許順福一起進了內殿,在進去前,許順福告訴她:
“皇上三日一早朝,早朝時要提前一個時辰過來伺候。”
今日是沐休,皇上不需要早朝,但還是要去御書房批摺子和見朝臣。
雲姒聞言,下意識地抬頭看了許順福一眼。
許順福神情沒什麼變化,衝她呵呵地笑。
但云姒還是衝他服了服身子,因為她聽得懂許順福話中的意思,他是讓她日後就跟著聖駕伺候。
所以才會提點她時間。
她能一進養心殿,就跟著聖駕伺候,還得得益於談垣初對她的那點心思。
許順福見她聽懂了提點,挑了下眉梢,沒再多說,他推開門,帶著雲姒等人進去,殿內談垣初已經醒了,正坐在床榻上,手按著眉心醒神。
伺候談垣初穿衣的活計落在雲姒身上,雲姒沒有推脫,等她蹲跪下準備替談垣初穿鞋時,忽然聽見頭頂傳來冷淡的低啞聲:
“昨日做什麼去了?”
他剛睡醒,聲音透著一點沉啞,彷彿響在她耳畔,雲姒有點不自在地低了低頭。
她剛準備回話,談垣初卻是挪了挪身子,隨手指了一個奴才:
“你來。”
雲姒一愣,她有點無措地攥了下手帕,她不解迷茫地抬起杏眸。
談垣初仿若沒察覺出什麼,輕描淡寫地衝她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過去。”
他認識她的時候,她的位置就太低,兩人糾纏半年,依舊是含糊不清的狀況,現在她又蹲跪在他腳下替穿鞋,談垣初垂眼看她時,莫名想起她昨日在他懷中時,也是有些嬌矜的人,稍碰一下就會疼。
這人若是對一個人生出一點心思,許是也會跟著生出一些憐惜。
怎麼瞧,怎麼覺得她低卑的姿態礙眼。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幕,談垣初順著心意讓雲姒站到一邊去。
等話音落下,談垣初又覺得有點好笑,後宮妃嬪侍寢後都要伺候他起床,跪下替他穿鞋穿衣一直都是平常。
許是因她身份太低,他反倒是在意起這些細枝末節起來。
第34章“真是受教。”【1更+2更】
剛過卯時,外間天際隱隱曉白,養心殿內一片安靜。
許順福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了雲姒姑娘,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只是起了些心思很簡單,但能讓皇上生出憐惜卻是很難。
雲姒和談垣初對視一眼,她隱約地察覺到什麼,美人眸倏然輕顫著垂下,稍頓,她乖巧地站到了一旁。
她輕攥著手帕,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垂,乖順得不行。
等一切收拾妥當,二人彷彿都忘了談垣初剛才問雲姒的那個問題,等鑾駕準備前往御書房時,許順福拉了雲姒一把,雲姒忙忙跟上,談垣初將許順福的動作看在眼底,卻是沒有阻攔。
養心殿前往御書房要經過一條長長的紅色甬道,等他們出來時,外間太陽也逐漸升起,雲姒被曬得臉頰泛紅。
有宮人舉著傘,許順福掃了眼,輕嘖了聲,這雲姒姑娘怎麼也不知對自己好一點?
這樣想著,許順福就伸手把雲姒拉到傘下。
陰影遮住頭頂,雲姒整個人都藏在傘面下,被遮得嚴嚴實實,四周又有宮人撐傘,陽光都被擋在了外面,雲姒一怔,低聲道:“多謝許公公。”
許順福覷向她,想到昨日皇上的話,不著痕跡地提醒:
“雲姒姑娘在御前不必這麼拘束。”
皇上都說由你去了,你一副畢恭畢敬地作甚?
雲姒眨了眨杏眸,剛欲說什麼,鑾駕內冷不丁敲起兩聲響:
“你們倆話挺多?”
許順福和雲姒對視一眼,兩人都倏地噤聲。
許順福心底泛起嘀咕,他一個閹人和雲姒姑娘說兩句話,皇上都不高興?
這氣性可真小。
雲姒什麼都沒想,她只是越發低了低頭,頭頂的青玉珠簪在白日中甚是耀眼。
*******
談垣初一連三日都沒進後宮,坤寧宮請安時,抱怨聲連綿起伏。
皇后抵著下頜,不緊不慢地聽著,等眾人說完,她才搖頭說了一句:
“盧嬪才去,皇上心情不好也是在所難免。”
盧才人死後以嬪位下葬,皇后向來嚴謹,不會在這點上有差錯。
聞言,殿內一半人都被堵得啞聲,也有人覺得一言難盡。
誰不知道,盧才人失寵半年,要不是她忽然出事,皇上還能不能記得她都是一回事,她死了就死了,皇上會替她傷心難過?
皇后彷彿沒有察覺殿內一時間的沉默,她覷向左側的空位,不禁皺起了眉頭:
“楊寶林呢?”
當即有人朝空位看了一眼,這楊寶林被貶位後,起初還來坤寧宮請安,但被中省殿關顧一趟後,翌日,她就迫不及待地找皇后娘娘做主。
結果被皇后娘娘一句“這本就是規矩”堵了回去。
打那後,她就有三日沒來請安了。
蘇貴嬪和楊寶林進宮起就有齟齬,她淡淡地朝何美人看了一眼:“何美人和楊寶林同住一宮,難道也不知道楊寶林究竟怎麼了?”
話落,就有人忍不住抬手掩住唇角的幅度。
誰不知道楊寶林還是婕妤時,何美人就一直巴結著楊寶林,現在楊寶林倒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還會不會抱成一團,蘇貴嬪這話問得頗有些諷刺。
何美人只是溫柔抬眼,彷彿沒聽出蘇貴嬪話中的針對,語氣輕緩:
“楊寶林最近一直閉門不出,嬪妾也不知長樂殿內情況。”
蘇貴嬪冷淡扯唇,不置可否。
容昭儀懶得聽她們口角爭執,她慵懶地倚在位置上,語氣輕慢中透著點諷刺:“許是又病了。”
楊寶林前兩日都是以不舒服做藉口不來請安,但敬事房那邊卻是一直沒遞訊息過去,綠頭牌至今還掛在敬事房中。
明眼人都知道,這所謂的不舒服只是藉口,根本就是藉此宣洩對皇后娘娘那日處理結果的不滿。
而且,她還抱著皇上會去看望她的希望,只要皇上去了長樂殿,她如今的艱難處境就會立即迎刃而解。
但可惜,中省殿去長樂殿搬東西一事至今都過去了三四日,皇上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彷彿坐實了楊寶林失寵的事實,加上皇后娘娘也不曾替她做主,長樂殿現下的處境可謂是十分艱難。
被宮人敷衍無視也就罷了,馬上就是十五,到了宮人和主子領月俸的時候,那日楊寶林刁難中省殿的人,誰知中省殿會不會回報一番?
也就只有楊寶林還認不清事實,覺得她還是曾經那個楊婕妤,居然還敢和皇后娘娘置氣。
皇后娘娘顯然也能想到這一點,她不惱不怒,只是順著容昭儀的話道:
“想必是如此。”
她扭頭吩咐百枝:“等請安散後,去敬事房把楊寶林的綠頭牌撤下來,免得侍寢會過了病氣給皇上,再去太醫院替她請位太醫,病了只窩在殿內,也不知請太醫,盧嬪都去了,難道她還怕有人會閒言碎語不成。”
皇后娘娘輕描淡寫地一句話,甚至還皺眉彷彿帶了點擔憂和無奈。
但話中意思卻是讓一眾妃嬪險些笑出聲來,那次楊寶林中毒,在皇上面前說什麼怕有人會背後說三道四,才不肯請太醫。
誰都知道,那是楊寶林故意說給皇上聽,好讓皇上知道盧嬪平日中對她是如何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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