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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行沒解釋,默默的指了下他的系統面板,讓細狗自己看。

細狗定睛一瞧,狗眼也頓時瞪大了一圈,蹭的站直了身子,臉上湧現不可思議之色。

“糙,怎麼回事?”

細狗震撼莫名,往前走了兩步,咋呼道:“你做了什麼,怎麼弄出這個東西的?”

方知行舉起長刀,沉吟道:“我什麼也沒做,在我升級為鍛造師之後,拿起刀,系統面板就自動浮現出了這個。”

細狗看了看,難以置通道:“看意思,只要你滿足了那5個條件,就能將這口二級次品長刀,直接升級為二級頂配長刀。”

似乎就是這樣!

不需要熔鍊,不需要重新設計,不需要反覆鍛打……

中間過程全部省略了!

直接滿級,一步到位!

細狗難以置信,咂舌道:“滿級外掛還能這麼玩?太逆天了吧!”

方知行蠢蠢欲動,振奮道:“明天就試試。”

一夜很快過去。

翌日清晨,方知行起了個大早,推門而出。

嗚呼~

寒風凜冽如刀,刮在人的臉上,隱隱作痛。

遍地白雪皚皚,房頂一片雪白,屋簷上懸掛著一串串冰稜……

滿城銀裝素裹!

方知行依然身穿短打勁裝,只在外面新增了一件大氅禦寒。

他身強力壯,血氣方剛,這點寒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旺旺!”

細狗就更歡樂了,發瘋一樣跑到雪地裡打滾,非但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異常的舒服,樂此不疲。

“嗯,今天不騎馬了,步行吧。”

方知行來了興致,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響,格外有趣。

他一路走出衙門,在空曠的大街上,留下一行蔓延向遠方的腳印。

不久,街口拐角處!

兩個人顯露出來,目送方知行和細狗漸行漸遠。

一個斷眉青年,腰間別著一對短刀,摸了摸鼻子下方的小鬍子,示意道:“喏,那個人就是你要找的方知行。”

他叫許小刀,小刀幫的幫主。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比較喜歡用刀,尤其是他腰間這對“八斬刀”。

另外一個人也是青年,大長臉,羊鬍鬚,雙眼細長,體型格外強壯。

大長臉青年直勾勾盯著方知行,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許小刀問道:“虎子,伱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調查方知行了吧?”

大長臉名叫張虎,他和許小刀在小時候一起討過飯,有過命的交情。

長大之後,他們各奔前程,一個混成了許大智的乾兒子,一個混入了黑虎門。

如果按照陣營來算,他倆各自處在敵對陣營之中,本不該再有來往。

但事無絕對……

張虎嘆了口氣,解釋道:“約莫兩個月前,雲虎堂有兩位香主前往黑風禁地獵殺銀背炙角鹿,採集靈鹿血,誰都不曾想到,去了二十二個人,竟然全部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我們雲虎堂非常重視這件事,趕緊派人調查,確認他們二十二個人進入黑風禁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許小刀嘖嘖道:“禁地那種地方,沒有出來,就代表著他們肯定是嗝屁了,全死了!”

“是呀!”

張虎攤手道:“問題就在這裡,一群要實力有實力,要經驗有經驗的獵人,還有兩名大蟒境高手帶隊,是怎麼全部死掉?”

許小刀呼吸一頓,變色道:“嗯,即便他們遭遇了極其厲害的異獸,也不可能全軍覆沒,總有一兩個能逃出來。”

張虎深以為然,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篤定他們極有可能是遭遇了不測,被人給團滅了。”

許小刀眨眨眼,錯愕道:“為什麼你們要調查方知行,難道這件事是他做的不成?”

張虎連道:“我們查到,在那二十二個人失蹤前後,黑風禁區只有一位高手出現過,就是這個方知行。

而且,外界傳聞,這個方知行的箭術十分了得,曾經以一己之力,射殺了十五名水盜!”

許小刀心裡咯噔一下,悚然道:“不得了!如果坐實了這件事就是方知行乾的,只怕鐵山門和黑虎門又要打起來了,這次必定會血流成河。”

張虎深以為然,壓低聲音道:“死的那兩個香主,其中一個叫高大川,乃是我們黑虎門副門主高連勝的兒子,這件事是不可能輕易揭過的。”

許小刀明白了,不怕死了二十二個人,就怕死了一個大人物的兒子!

張虎深吸一口氣道:“小刀,你一定要幫我,我把我的前程全部賭在這件事情上了。”

許小刀想了想,問道:“你想怎麼做?”

張虎早有主意,連道:“方知行相當不簡單,又一直待在城內,我們暫時奈何不了他。

不過,我們查到一個與方知行同行之人叫梁步青,他是鑄兵堂的人。

方知行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梁步青一定清楚。”

“梁步青麼?”

許小刀雙眼微眯,臉色一陣變幻。

……

……

方知行徑直來到了鍛造房中。

外面天氣寒冷,但鍛造房中熱氣騰騰。

門口冷熱交替,白氣騰騰。

“方香主早!”

“方香主,您來啦!”

鍛造房內,大部分鐵匠已經來了,各自忙活著,他們一見到方知行,無不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嗯,你們早啊!”

方知行頷首為禮,自顧自脫下大氅丟在一旁,然後拔刀出鞘,丟進了爐火之中。

接著,他去了一趟倉庫,幫助莫同敬領取一份鍛造材料。

在這個過程中,他多拿了一些材料。

鍛造材料消耗量一直很大,一個不慎,一爐的材料可能就煉廢了。

雖然有人記錄領取了多少,但多拿一些少拿一些,沒有人會在意。

於是,方知行無比順利的拿到了鑌鐵、秘銀和庚金,還是白嫖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覺間半個小時過去了。

【二級次品長刀·滿級所需條件已達成,是否提升?】

系統面板光華一閃。

方知行不由得心跳加快,他立刻將燒得通紅的長刀取了出來,放在一旁冷卻。

之後,他假裝去茅廁,來到了外面,閃身進入一個僻靜的角落裡。

細狗守在出入口,幫忙盯梢。

方知行迅速將長刀、鑌鐵、秘銀和庚金,堆放在一起,然後深吸一口氣。

細狗急不可耐了,叫道:“趕緊開始啊!”

方知行沉吟道:“你說,這把刀在升級的時候,會對我產生影響嗎?”

細狗打了一個激靈,回道:“你的意思是,這把刀在升級的時候,你也有可能被重置一次?”

方知行點點頭,他伸出左手小拇指,在刀鋒上輕輕劃了下,一抹鮮紅立刻滲了出來。

“試試吧,升級!”

一念之後,方知行和細狗瞪大眼睛看著地上那幾樣物品。

只見長刀、鑌鐵、秘銀和庚金全部微微震動起來,如同磁鐵一樣互相吸引彼此。

驀然,方知行眼前一花!

地上四樣物品驟然消失不見,同時一把顏色銀灰的長刀,彷彿憑空一般,浮現在了眼底。

“成了?!”

方知行心神震撼,新的長刀除了顏色不一樣,刀身厚度也有所增加,但輪廓和長度幾乎沒變。

“糙,這也太逆天了!”

細狗咂舌不已,“毫不誇張的說,這特麼就是無中生有啊,簡直了!”

“呼~”

方知行定了定神,壓下激動的心跳,緩慢地拿起刀,平舉著,刀刃朝上。

然後他拿起一根頭髮,懸空,鬆開。

頭髮緩慢地飄落下來,落在了刀刃之上。

突然,頭髮斷裂開來,無聲無息的斷成兩截。

“吹毛斷髮!!!”

細狗驚呆了,驚歎絕倫,“好傢伙,你幾乎沒做什麼,就升級出了一把二級頂配寶刀。”

方知行不禁深深動容,抬起左手,看向小拇指。

哪裡還有一絲傷口!!

“痊癒了!”

方知行確定了,長刀升級之時,他的身體也會同步被重新整理重置一遍,任何傷勢都會被瞬間修復如初。

念及此處,方知行收刀入鞘,起身返回鍛造房,走向鑄造臺前。

他伸手拿起一口長刀。

這口長刀是他親手鑄造出來的一級兵器。

幾乎在他觸控到長刀的瞬間,系統面板突然光華一閃。

【長刀:一級正品】

【一級正品長刀·滿級條件:

1、精鐵6.8斤(未完成)

2、鑌鐵4.5斤(未完成)

3、秘銀2.2斤(未完成)

4、庚金9兩(未完成)

5、爐火煅燒長刀1個小時以上(未完成)】

“果然!”

方知行心情瞬間萬分愉悅。

他的滿級外掛,能夠升級物品!

觸發條件是他足夠了解那件物品。

比如,他經常使用的長刀,亦或者他親手鍛造出來的兵器!

細狗徹底震驚了,嚷道:“我特麼天天跟著你,你能發發善心,順便把我也升級一下不?”

方知行搖頭道:“我應該只能升級物品,你是活物,不是物品!”

細狗耳朵耷拉下來,突然,他眨眼道:“咦,怎麼沒有後續了,二級長刀升級為三級的條件為什麼沒有刷出來?”

方知行也注意到了這點,沉吟道:“按照過往的經驗,一定是缺少了某個觸發條件。”

細狗想想也是。

且不管這個,方知行略一沉吟,又去庫房領取了一次材料。

於是!

5個條件迅速湊齊。

傍晚回到家,他躺進了浴缸裡,割破手腕,進行第三次放血。

【7、放掉自身體內2升血液3次(已完成)】

緊接著,他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品長刀以及五樣材料。

“升級!”

方知行又是眼前一花,刷的一下,桌子上只剩下一口長刀了,赫然又是一把二級頂配寶刀。

與此同時,方知行滿血復活,手腕上的劃傷無藥自愈,完美的恢復如初。

到此刻為止,天煞血海功的滿級條件只剩下三點沒有完成了。

獵殺三級異獸,天煞草,陰蛇血!

細狗見此,傳音道:“兩口寶刀,夠用了,可以去三級禁區闖蕩了。”

方知行略默,沉吟道:“明天再去一趟鑄兵堂,鍛造幾個二級箭矢,後天便出發。”

“好!”

細狗早已迫不及待了。

之前他是不想去禁區的,但現在他又改變想法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長大了很多,也變強了很多,正好可以去禁區檢驗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厲害了。

……

……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天已黑,寒風飄雪中,含香樓熱鬧依舊,門庭若市。

“梁大哥,快走……”

街口,有兩個大男人勾肩搭揹走來,其中一人是梁步青,另一個人是他的好朋友嚴松發。

二人興沖沖的走向含香樓,神情亢奮,迫不及待了。

他倆之所以成為好朋友,是因為一個共同的愛好,那便是小賭怡情。

今個他倆手氣不錯,贏了不少錢,開心死了,便跑來含香樓這種銷金窟,快活一次。

平時,以他倆那點微薄收入,根本不敢來含香樓,實在是消費不起。

不多時,他倆進入含香樓,在老鴇的介紹下,一人帶著一位年輕漂亮的伎藝人,在大廳佔了一個桌子裡。

“梁大爺好酒量,您多喝點。”

伎藝人笑著陪酒,梁步青喝得非常舒服。

與此同時,三樓的走廊裡。

許小刀和張虎站在一起,低頭俯視大廳,視線落在了梁步青身上。

張虎嘖嘖驚奇,問道:“你是怎麼把梁步青弄到這裡來的,難道他那個朋友嚴松發是你的人,你讓嚴松發把他帶過來的?”

“不是。”

許小刀卻搖頭,緩緩道:“我打聽到梁步青偶爾喜歡小賭一把,他去的賭坊就是我開的,我故意讓他贏了一大筆錢,贏了錢之後他們自然會來含香樓逍遙快活。”

張虎直接服了,由衷讚道:“厲害,接下來怎麼辦?”

許小刀冷笑道:“梁步青身邊那個伎藝人是我的人,酒裡已經下了藥,她會把他灌醉的。”

張虎恍然大悟。

……

……

縣衙·書房!

夜已深,溫毓文推開門,走進書房,來到了羅培雲身邊,低頭道:“老爺,出了點狀況。”

羅培雲正在看書,聞言,沒有抬頭,淡淡問道:“什麼事?”

溫毓文連道:“雲虎堂有三位香主帶領一批人手,分散潛入了城內。”

“雲虎堂?”

羅培雲不緊不慢抬起頭,皺眉道:“他們要做什麼?”

溫毓文答道:“從初步探查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正在調查弓兵教頭方知行。”

羅培雲挑了挑眉,訝異道:“雲虎堂為什麼突然關注方教頭?”

溫毓文默默的從袖口裡掏出一份文書遞了過去。

羅培雲迅速看了遍,臉上的表情愈發精彩起來。

“哦,雲虎堂兩位香主以及二十名門人在黑風禁區失蹤了,他們懷疑是方知行殺害了那些人。”

羅培雲情不自禁嘖嘖兩聲。

溫毓文輕聲道:“老爺,從掌握的線索來看,雲虎堂不是無的放矢,方教頭的嫌疑確實很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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