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逃離紐約，遷居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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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平安鎮。

山腰別墅。

莫妮卡正在聚精會神的看一段影片，表情古怪又釋然。

這是一份監控影片，本該沒有聲音的。

但為了沒有查克讀唇語技能的她能更好的觀看，監控影片被後期製造了聲音，甚至還神奇的是原聲。

沒錯！

莫妮卡聽出了監控影片裡的聲音，正是前幾天法庭上一會理直氣壯一會暴怒的被告傑克布·羅恩斯丁醫生。

監控影片，是監獄放風時間，包括新人傑克布·羅恩斯丁醫生在內的所有囚犯被放出來，在太陽底下吹吹風、打打籃球、唱唱歌。

才幾天沒見，之前做下那等禽獸之事還當眾理直氣壯詭辯的傑克布·羅恩斯丁醫生，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莫妮卡越來越耳聰目明，第一時間還真的沒認出來。

只見他腳步蹣跚的拉著一個非裔壯漢翻出來的口袋，跟著非裔壯漢一步步走了出來。

他雖然是成年男人，但本身就比較消瘦矮小，如今又和這個接近兩米的高大壯漢站在一起，當真是有如大人和小孩一般。

一大一小這麼鮮明的形象走出來後，早就出來放風的一眾囚犯紛紛放下手中的練習生動作，投來注目禮，表情各異。

有嘿笑憋不住的。

有陰笑舔舌頭的。

有對壯漢豎大拇指的。

有痛快往地上吐吐沫的。

有暗自搖頭的。

眾多目光中，十個有七個不懷好意，兩個敵視，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總之沒有一個同情他的。

傑克布·羅恩斯丁醫生本身就是心理醫生，最擅長的還是深度和病人連結的所謂雷奇安心理治療法，進來後又立刻經過了幾日親身體會監獄中的情況，所以他對這些目光格外敏感。

本來身體就不適的他，更是一抖，眼神怯生生的，拉緊了壯漢室友那代表著保護的翻出來的口袋，迎著更多越來越露骨比如說不斷朝他伸舌頭表情變態的壯漢囚犯的注視，一步步艱難的走向監獄外的放風場所。

就在這時，壯漢室友停下了腳步，將手伸了過來。

傑克布·羅恩斯丁醫生一愣，努力仰頭看去，就見壯漢室友露出一個非常溫和友愛的笑容，正示意自己握著他的手。

然而這個溫和友愛的笑容對於他來說，卻是驚悚意味。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就放開壯漢室友那翻出來的口袋，將手交到了壯漢室友的大手上，面對周圍的鬨堂大笑，他垂下了眼眸，不敢抬頭，也不敢多想。

“小可愛，你該說什麼？”

壯漢室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巨大的力量讓他疼的受不了，但也讓他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了，腦海裡回想的是他六七歲大的女兒迪迪和他相處時的場景，沉默片刻，眼見著手被攥的越來越緊，彷彿要斷了一般，他只能抬頭，擠出難看至極的笑容討好的看著壯漢室友：“握緊點，daddy～”

“乖，daddy會保護你愛護你的～”

壯漢室友很滿意。

監獄的放風廣場響起了更大的鬨笑聲，吸引了鐵絲網外警戒的獄警的注意。

但是他們也是笑嘻嘻看著這一幕，絲毫沒有介入的意思，甚至還特意靠近圍觀，嘴裡嘲諷道：“大比爾越來越會玩了啊。”

“他那個腦子裡全是肌肉的蠢貨哪會玩的這麼花，全靠新來的小可愛教他的，但凡看過那場庭審錄影，都對這個新來的小可愛對自己女兒的關心愛護印象深刻啊。”

“這模仿的真不錯啊！”

“那是！這可以說是大比爾的本色出演，全是感情，沒有演技，所以才如此和諧自然。”

“誰還不想‘父慈女孝’呢？”

“不愧是最值得信賴的心理醫生！真會玩啊！”

莫妮卡看著影片，既為傑克布·羅恩斯丁這個禽獸父親能夠如此感同身受一把他女兒迪迪的心理而痛快，又覺得這樣很古怪，晃了晃頭將腦子裡原本兇狠的傑克布·羅恩斯丁和現在怯生生小可愛一樣的樣子全都晃掉，關掉了投影儀，起身去書房找查克了。

書房中，查克正在電腦上下著圍棋。

“你也在和它下。”

莫妮卡走到他的身後，默默看了一會，忍不住說道：“佩吉說它越來越厲害了，還說不久的將來它會將小謝爾頓下到哭，它叫什麼來著？”

“絕藝。”

查克回道。

“絕藝，好名字。”

莫妮卡哭笑不得：“你為了讓小謝爾頓哭泣，可真是……”

說道這裡，她沒有將無所不用其極說出來。

沒錯！

她知道有這麼一款下棋ai正在研發，畢竟她監護的佩吉就時常和它下，並且讚歎過ai進步速度飛快，又有她們給它訓練提升，不久的將來有超越人類的潛力。

在佩吉口中，這個下棋ai肯定是查克旗下公司正在研發的。

因為一開始和佩吉下國際象棋的絕頂高手就是查克介紹的，後來才被對方給推薦了這麼一款下棋ai，邀她一起訓練它。

至於研發目的嘛，除了中遠端目標研發智慧ai技術，短時間最大的目的應該就是將下棋ai訓練到輕鬆擊敗小謝爾頓的程度，讓他時不時感受來自大小魔王的善意，哭泣哭泣釋放情緒，以免真的變成沒有什麼情感的史波克了。

沒錯！

這是大小魔王的善意。

自從上次查克一行人坐火車前往休斯頓，見證上帝之眼衛星發射，並讓小謝爾頓在發射基地見到了扮演星際迷航中飛船科技官史波克的偶像萊納德·尼莫伊後，小謝爾頓就spy上癮了，動輒以二代史波克自居，見面必舉手行史波克的經典招呼手勢。

而史波克本身是半地球人半外星人，感情淡漠，小謝爾頓也極力模仿，搞得比原先更加可惡了。

小萊納德他們抗議了很多次都無果，知道查克這段時間忙案子，也沒有打擾，讓小謝爾頓越發得意了。

在查克和佩吉這對大小魔王越來越讓小謝爾頓習慣敗於他們後，這個絕藝ai橫空出世絕對可以給小謝爾頓一個小小的科技震撼，再狠狠哭一波，讓他明白他只是脆弱人類小謝爾頓，並不是史波克。

查克也沒有在意莫妮卡的吐槽，正如莫妮卡猜測的那樣，智慧ai是安娜和他一起開發出來的，下圍棋的絕藝只不過是一種最簡單的應用，中長期是為了掌握最強ai技術這個未來的大殺器，短期的確有順便讓小謝爾頓哭泣的目的。

不僅他和安娜在訓練它，還有佩吉、小謝爾頓、裡德博士他們，堪稱是超級天才俱樂部的小遊戲，成長速度飛快，潛力無限。

就在這時，查克手腕上的手錶微不可查的震了震，他抬了抬裝飾用的眼鏡，看了一眼電腦螢幕上新彈出來的訊息，對著還在感嘆小謝爾頓真是小可憐的莫妮卡說道：“通知一下，加州度假兩個月，有誰願意去的，我可以報銷機票。”

“加州度假兩個月？”

莫妮卡一愣：“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加麻大叕燒起來了。”

查克提醒。

“so？”

莫妮卡詫異道：“這不很正常嗎？那裡地廣人稀，國土面積又那麼大，森林資源豐富，哪年不燒幾次？”

“這次不一樣。”

查克搖頭：“這次燒的面積很大，持續時間會很長，各種汙染物會飄過來，席捲整個東海岸。”

“不會吧？”

莫妮卡不可思議道：“這麼誇張？”

“比你想象的還要誇張。”

查克耿直道：“伱提醒你的親友，未來一段時間，整個東海岸的空氣質量將會前所未有的香甜，如果齁不住的，有哮喘、心臟病等各種基礎疾病的，都儘量離開一段時間，無法在外地待兩個月以上的，也儘量在一週內離開紐約一週以上，生活所迫工作實在離不開的，也要儘量戴上口罩少外出。”

“我這就通知。”

莫妮卡見查克這麼一說，知道不是冷幽默了，表情嚴肅了起來：“什麼時間出發？”

“明天上午九點。”

查克抬了抬裝飾用的眼鏡：“機票不需要你們考慮，過時不候。”

“我還不確定誰去誰不去。”

莫妮卡下意識說了一句。

“沒關係。”

查克耿直道：“我這次包機。”

“……”

莫妮卡無語的離去了。

的確。

包機就根本不用事先考慮誰去誰不去的問題了，鈔能力就是這麼方便。

查克目送她匆匆離開，也開始打電話通知。

他要通知的人更多。

如果不是為了給所有人準備時間，他根本不會拖動明天上午才動身的。

對於他這種重度潔癖患者，雖然透過嚴酷的訓練，用強大的意志力可以克服不潔環境的影響。

但即便是在乾淨又衛生的印度，也沒有現在危急。

這可是整個東海岸的整體空氣即將被嚴重汙染。

他可以訓練的暫時忍受乾淨又衛生的環境，畢竟飲食、水這些東西，只要願意花錢，都是能夠吃喝真正乾淨衛生的水和食物的，不用時時刻刻面對這些挑戰。

可接下來在紐約，甚至留在東海岸，都將時時刻刻面臨這種終極挑戰，除非他願意生活在高階別的實驗室兩個月以上，否則立刻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萊納德，我即將通知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你做好準備。”

查克第一個通知的是小萊納德。

倒不是小萊納德對他最重要。

而是小萊納德有哮喘，一旦留下，面臨的挑戰最嚴重，輕者臥床不起，重則不能呼吸，有生命危險。

所以必須離開。

並且通知了他，也是通知了小謝爾頓。

同樣潔癖的小謝爾頓，絕對忍受不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東海岸環境，作為查克雙份陰陽點的重要提供者，不能發瘋的他也得跟著查克一起撤離東海岸。

地區檢察官辦公室。upai.

“你也接到查克的電話了？”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走進了下屬和朋友，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的辦公室，見他放下電話，笑著問道。

“對，你也接到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嘴角掛著一絲笑容，這是最近他和查克鬧彆扭後難得的表情了。

“他通知我加麻大的山火這次不同尋常，將會嚴重汙染整個東海岸的空氣，持續時間也會很長，如果有條件的，都應該離開東海岸避難。”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點頭笑道：“我們是走不掉的，最起碼也不可能離開那麼久，不過我還是承他的情，準備將家人送走，你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頷首笑道：“不過我沒有準備讓艾瑪她們坐他包的飛機，我會自己給她們買票的。”

“你啊。”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伸手點了點這個較真的下屬，不過想了想，點頭笑道：“這樣也好，我們兩家人一起走好了。”

“我幫她們一起買票？”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詢問的看了上司和朋友一樣，見他不反對，就著實了這件事，然後就調侃道：“你之前總是想著怎麼樣讓其他州市享受不做控辯交易的神探查克的絕對正義理念，現在好了，沒等你找到辦法，加麻大幫你實現了這個夢想。

我聽他的意思，這次山火汙染事件，持續將會很長，最起碼也要兩個月以上，在紐約空氣質量恢復之前，他是不會回來了。”

“這麼說，我還真得感謝加麻大了。”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忍不住笑了：“兩個月時間不短了，我幫忙留心再多的案子吸引他過去，也絕對不會拖他這麼長時間的。”

“我們這是在拿命在送他走啊。”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自嘲道：“兩個月時間沒有他的時間，是我們應得的。”

“沒那麼誇張。”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笑道：“就當是抽加麻大的原產雪茄了，我們又不是他那種潔癖，不過這兩個月時間的喘息休息，的確是我們應得的，否則我真有點撐不下去的感覺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理解的點了點頭。

檢察官的權力的確非常大，特別是能最終拍板的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那更是能夠和億萬富豪乃至於大統領掰手腕。

可那是可以按照自己心意進行控辯交易的檢察官。

和神探查克合作，被他逼著完全不做任何控辯交易，經受的案子很多還是影響力非常大的那種，這種情況下，他們作為負責的檢察官，壓力真的巨大。

短短几個月時間，他這個上司和朋友，明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頭上白頭髮卻肉眼可見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