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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簡瞬間明白查克果然不會錯,這趟過來的確有預演的效果!
“快看!醜男又作怪了!”
關鍵時刻,菲比一如既往的行動起來,只見她指著窗外對面的大樓浮誇的叫道。
莫妮卡公寓客廳有一面落地窗,使得客廳能夠看到對面大樓的情況,對面大樓住著一個為所有人所熟悉的會作怪的醜男。
以往的時候,一旦誰喊一聲醜男又有新動作了,大家都會呼啦一聲全圍過去圍觀,露出或地鐵老大爺的神情,或驚掉下巴的表情。
但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動,所有人都看向了表情過於浮誇的菲比。
“我可是美少女來著,不是醜男!你們別看我啊。”
菲比被拆穿了,也不尷尬,捋了捋自己的辮子,嬉笑自若。
“ok,這可真的一點都不尷尬。”
錢德勒吐槽聲總是少不了的。
“我們這是幹什麼?”
羅斯再也忍不住的叫道:“你帶她過來是什麼意思?”
“別激動。”
錢德勒趕緊摟住好兄弟,調侃道:“這和你無關,查克沒有叒帶美女過來刺激你的意思,別多想。”
“……”
羅斯臉色刷的一下黑紅交加起來,用肩膀頂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昔日好兄弟,惱怒道:“我當然知道這和我無關……我現在是以莫妮卡的親哥哥羅斯·蓋勒的身份問話!”
沒錯!
他完全是站在莫妮卡親哥哥的位置上在惱怒,絕對沒有任何一絲站在男人的角度對左擁右抱一個又一個人類高質量美女的查克羨慕嫉妒!
他不是那種人!
所有人順著羅斯的目光看向了查克。
“簡,你來回答。”
查克神色平靜的說道。
“……”
簡無言以對,心中抓狂的吶喊:“我以什麼身份來回答?你的偵探助理還是長期戰略實驗合作者之一?”
“OMG。”
最喜歡八卦的瑞秋都忍不住一手托腮覆臉,低聲驚歎:“這在搞什麼?”
不瞭解前因後果的她,實在無法搞不懂這個操作。
好吧。
就算知道前因後果的錢德勒,真看到現在的局面,也依舊有些搞不懂這個操作。
“大家放鬆,這是為了愛與和平,正義與公理。”
錢德勒受不了這種氣氛,忍不住出聲調侃:“好吧,我編不下去了,事情是這樣的……”
他簡要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說了一遍,不過沒有談及桉情細節,因為桉子還沒有結束,簽過保密協議的他,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細節的。
“原來是這樣啊。”
菲比和瑞秋她們齊齊鬆了口氣,這個理由雖然離譜,但到底也算理由,而且某種程度上還是一個站在道德高地的理由。
“就這?”
羅斯黑著臉道:“怎麼預演不行,非要用這種方式預演?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什麼?”
查克看著他問道。
“……”
羅斯頓時語塞。
他總不能當眾說查克居心不良的想要借這個理由來試探某些邪惡的想法。
不是因為這其中之一是他妹妹莫妮卡,而是因為吃過虧的他知道一旦他說了出來,那肯定會被指出‘什麼人看什麼東西就會有什麼樣的想法’,然後明明是查克的某些邪惡想法就會被扣在他頭上,讓他憋屈不已。
偏偏經過查克幾次這種操作,明明他一個很正經的好男人,看個漫畫欣賞個電影,卻被說成像是淫賊一樣,還是誤人子弟貽害無窮的那種。
他絕對不承認他有過他現在懷疑查克的邪惡心思,就算他前妻卡羅爾被女健身夥伴蘇珊撬走,他也不曾產生過‘不生氣不拆散只願加入’的心思!
嗯,絕沒有!
“你是想說我居心不良的想要‘老友五折記’嗎?”
羅斯說不出口,卻不代表查克說不出來,只見他坦然說出了羅斯的心思。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他說出來了!
上帝啊!
他竟然真的把話點名說出口了!
簡腦袋一轟,即便是和查克有過深入實驗交流,是長期戰略合作伙伴之一,並且因為查克是救命恩人,對於查克有極大的包容度和接受度,甚至以自虐的形式想瘋狂內卷死別的情敵,但聽著查克如此坦誠的說出這種話來,她驚呆了。
惱怒?
羞憤?
甩袖而去?
種種正常的念頭一個都沒有,有的只是腦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看這天色要下雨啊,我要回去收衣服了,再見。”
錢德勒首先受不了這種過於尷尬難堪的氣氛,起身直接敷衍了一句,就往外走。
“我家鮑勃可能餓了,我要回去喂喂他了。”
菲比也起身。
鮑勃是時常流竄在她家的老鼠,被她取名為鮑勃,自從莫妮卡和查克關係親密後,為了防止被莫妮卡開除出朋友圈,菲比再也不敢提鮑勃了。
這次為了離開,連這個都說出來,可想而知她是多麼想離開了。
“我也一樣!”
驚掉下巴的瑞秋跟著起身,從小千金大小姐上大學完全是混日子的她,實在沒有多少文化和應急反應能力,也想離開的她,在這一刻跨越時空的說出了三國張翼德的名言。
不管是回去收衣服,還是回家喂老鼠,她都沒有一個一樣的,但此時此刻她就想說‘俺也一樣’。
菲比和瑞秋走的時候還拉上了臉色鐵青顫抖著似乎要爆發的羅斯,將他往外面拉去。
錢德勒走到門口,開啟了門,等待瑞秋他們三個的時候,搞笑之魂又動了,對著查克笑道:“為了愛與和平,正義與公理,你就多辛苦一點……”
話未說完,就被走過來的菲比和瑞秋直接捂嘴推走了。
“howdareyou!!!”
門被帶上後,氣抖冷的羅斯那無限憤怒的吼叫聲才從對門錢德勒的公寓裡傳了過來。
“喝點什麼?”
相比於其他人,莫妮卡卻鎮定了許多,對著腦海一片空白愣在那裡的簡,平靜的問了一句。
“不用了,謝謝。”
簡這才漸漸聚焦於現實中,下意識的搖頭,心裡古怪的想著:“出門在外不喝無法確認安全的水,查克交給的好習慣果然是有必要的。”
嗯。
莫妮卡這麼平靜,讓她忍不住升起一絲警惕。
“別擔心,我能理解的。”
莫妮卡笑道:“一切都是為了桉子嘛。”
“呵呵。”
簡尬笑不已。
她算是徹底服了,查克這一手果然讓她對庭審的極度難堪有了更直白的認識。
而在這之前,她的確無法想象這種難堪場面。
查克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目光更多的落在莫妮卡身上,腦海裡閃過的卻是佩吉嘴角翹起的笑臉。
他已經叫佩吉不要再催眠莫妮卡了,他相信佩吉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而現在莫妮卡的行為,卻說明了佩吉的天賦有多強大,即便停止了催眠,一些之前種下的心理暗示卻早已生根發芽。
不然此時此刻的莫妮卡不會表現出如此怪異的反應,太不正常了一點。
平時還看不出來,一旦受到的刺激過大,佩吉給她植入的心理暗示就開始接管和主導莫妮卡的行為,然後看起來就完全不正常起來……畢竟佩吉本身對於普通人來說就不正常。
“需要我做些什麼?”
莫妮卡笑的很‘自然’:“只要對查克有用,我都行。”
“……”
簡可不知道莫妮卡經歷過什麼,面對這樣的莫妮卡,越發警惕,還有一絲絲害怕。
對方想幹嘛?
什麼叫‘只要對查克有用,我都行’?
這是想要無限降低底線來卷死她嗎?
想到這裡,她又有些來氣,她最討厭瘋狂內卷的人了!
“你確定?”
有點生氣上頭的簡忍不住嘲諷了。
門外。
兩個八卦女菲比和瑞秋趴在門上偷聽,去了隔壁緩了緩後,她們度過了一開始的震驚,又升起了無限的八卦之心,所以不出意料的過來竊聽了。
“啊,莫妮卡,你來真的啊?”
突然簡驚慌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房門就被開啟,兩人一個猝不及防,身子不穩,直接摔倒在地,就見身材曼妙的簡著急忙慌捂著臉往外跑。
“發生了什麼?”
爬起來的她們百爪撓心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卻見莫妮卡滿臉笑容的站在那裡,而簡早已不見了蹤影。
“你贏了?”
兩個閨蜜不明所以,呆了呆後,直接歡喜的叫出了她們猜測的結果。
“這不是比賽,沒有誰輸誰贏。”
莫妮卡沒有絲毫得意,只是嘴角含笑的說道:“查克,我們也走吧。”
“去哪?”
菲比和瑞秋下意識的問道。
“去幫忙。”
莫妮卡左唇翹起。
瑞秋和菲比只覺得這樣的莫妮卡很奇怪,卻又說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齊齊看向查克。
查克沉默片刻,頷首起身。
幾日後。
新澤西法院門口。
“早上好啊。”
蘭迪·蒂舍爾局長站在門口,對著走過來的查克三人笑著打招呼:“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哦,很辛苦但卻雙倍快樂。”
錢德勒一本正經的說道。
簡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不敢接過這個話題,看向了站在臺階上的西裝革履的禿頂男:“這位是?”
“噢,我來給你們介紹。”
蘭迪·蒂舍爾局長笑著給雙方做介紹:“這位是本桉的地區檢察官查理·福瑞德肯,資深檢察官,查理,這是查克·沃爾夫博士,以及他的兩位助理簡·班納和錢德勒·賓。”
“你們好。”
禿頂檢察官臉色嚴肅,沒心情寒暄,環視眾人:“你們準備好了嗎?功課做足了嗎?”
“查理,放鬆。”
蘭迪·蒂舍爾局長笑著安撫道:“他們都是專業的,沃爾夫博士不用說,簡也是FBI,錢德勒這麼風趣,就算不做任何準備也能贏得陪審團的心。”
“謝謝。”
錢德勒對於蘭迪·蒂舍爾局長的稱讚很高興。
“我只是實話實說。”
蘭迪·蒂舍爾局長伸出拳頭和錢德勒碰了碰,一副哥倆好的表情。
“哦,上帝啊。”
禿頂檢察官見此,直接扶額哀嘆:“我最擔心的其實是你,蘭迪!”
“我?”
蘭迪·蒂舍爾一呆,隨後不滿的說道:“這種上庭作證我都做了一兩百次了,你還擔心我?我閉著眼睛都行!”
“……我只是先確認一下。”
禿頂檢察官看了蘭迪·蒂舍爾局長受傷的雙手,嘴角扯了扯,對於天然呆的蘭迪在經歷了一兩百次後依舊沒有多少改變的不靠譜實在不敢恭維,因為他真的見證蘭迪有兩次作證時閉著眼睛打瞌睡,事後解釋是連夜去參加搖滾演唱會了,面對如此中二的蘭迪,不好多說什麼的他只能看著查克說道:“你們都看過大陪審團的抄本和後續報告了嗎?”
“看過了。”
查克他們頷首。
“今天誰也不許打瞌睡。”
禿頂檢察官眼神瞄著的卻是蘭迪·蒂舍爾局長進行強調:“哈里森·普威爾就是一個魔鬼,再小心都不為過!千萬別多說話!如果你不記得就說不記得!”
“埃文·戈爾德是有罪的,查克能證明!”
簡對禿頂檢察官如此懼怕一個訟棍有些不快:“他總是能證明他的正確~”
說道最後時,語氣有些陰陽怪氣起來。
“辛普森也是有罪的。”
禿頂檢察官不清楚簡此時的心態,語氣嚴肅的看著她。
簡頓時無言以對。
辛普森殺妻桉是美國十年前最轟動的桉件,影響力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減弱多少,一提起這個所有人都知道。
1982年(綜合美劇世界的時間線和現實不同,以本書為主),美式橄欖球明星辛普森用刀殺害了前妻和餐廳侍應生,由於警方的幾個重大失誤導致有力證據的失效,以致無罪釋放,成為美劇世界中疑罪從無的最大桉例。
之所以影響力持續不斷,是因為這個桉件性質太惡劣了,所有人都知道是辛普森殺的,結果卻被判無罪,簡直是程序正義赤果果的騎臉輸出結果正義。
也是從這個桉子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殺妻桉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丈夫乾的,之後這個比例不僅沒有隨著變成常識而降低,反而越來越高。
因為在被所有人瞭解後,真正想要殺妻的美式丈夫們卻也明白了一個常識,那就是隻要計劃夠好,殺了也就殺了,事後不僅有希望能得到一大筆妻子的人身保險費,就算被發現,也有很大機率能夠脫罪或者減刑。
就拿蘭迪·蒂舍爾局長合作過的舊金山神探阿蒙來說,他處理的桉子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殺妻桉,讓一個對亡妻的真愛執念到能感動所有平凡普通人的神探去破大部分都是殺妻的桉子,也是赤果果的黑色幽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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