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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博士,還有什麼可以指點一下我們的嗎?”
江湖人稱下木的弗蘭西斯皮笑肉不笑:“如果沒有的話,我們需要進去投票來指點……江山了。”
“有。”
查克頷首:“凡走過必留痕跡。”
說道這裡,他看向了伯利恆參議員的男助理:“湯普森先生,你是柯麗鷗·埃勒的男友,你覺得嗎?”
“當然。”
男助理勉強說道。
“伯利恆參議員當參議員,而你只能當助理,果然是有原因的。”
查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不夠專業。”
“我在努力。”
迎著查克彷佛看透人心的目光,特別還有自己boss也若有所思的驚訝表情,男助理強笑。
“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查克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國會大廈。
“這傢伙真囂張啊。”
伯利恆參議員嚼著口香糖,看著查克離去的背影,對著下木說道:“你是蕩鞭,負責管理蕩團,就看著這種損害我們利益的傢伙無動於衷?”
“天才總是驕傲的,他有足夠囂張的資本。”
下木也在看著查克離去的背影:“他說的也對,只要我們不愚蠢的親自去幹某些事情,他永遠也成不了參議員獵手,不是嗎?”
《青葫劍仙》
說道這裡,收回目光的他意味深長的望著伯利恆參議員。
“弗蘭西斯,你知道我的。”
伯利恆參議員知道下木的意思,聳聳肩表示自己的清白。
作為蕩團的蕩鞭,下木的職責就是摸清自己人的狀態,確保蕩團的意志可以得到執行。
“那就沒問題了。”
下木笑著攜手伯利恆參議員往裡面走,走了幾步,回首看向在原地偷偷擦汗的男助理,意味深長的笑道:“湯普森先生,你不來嗎?作為助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知道該跟緊誰,不是嗎?”
“是!”
男助理對上下木深邃玩味的目光,心中一動,趕緊低頭快步跟了過去。
查克離開國會大廈,上了車,等待在車裡的泰德·埃勒上校就焦急的問道:“怎麼樣?”
“不確定伯利恆參議員有沒有參與,但他的男助理湯普森和你女兒的失蹤絕對有關係。”
查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湯普森?”
泰德·埃勒上校一愣:“他是柯麗鷗的男友,兩人關係一向非常好,怎麼會是他?”
“你確定兩人關係良好?”
查克看了泰德·埃勒上校一眼:“首先,一直都有傳聞柯麗鷗·埃勒和伯利恆參議員有染,空穴來風,必然有音,伯利恆參議員本就是公認的下流貨色,這種可能性很大。
而這種情況下,同為伯利恆參議員的助理,又是柯麗鷗的男友,真的能做到毫不介意?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傳聞是假的。”
泰德·埃勒上校下意識說出了自己之前的固有印象:“柯麗鷗不是那種人,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忍受那種情況的。”
“正常男人的確受不了。”
查克搖頭:“但這座大廈裡的人都不算正常人,他們是政客,以及潛在的政客,談判妥協利益最大化才是他們的追求。
只要生活能過得越來越好,頭上帶點綠只不過是成功後的亮眼點綴罷了,那時的他們完全可以重新定義綠色的含義。
其實在那個圈層裡,這種事情只不過是尋常之事,比這更加混亂不堪的多且又多,別告訴我,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想往負面方向去想自己的女兒。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沒有你的陪伴成長起來的柯麗鷗,選擇進入那個圈層裡,的確在有男友的情況下,還當著男友的面,和他們共同的boss有染?”
“不!”
泰德·埃勒立刻否認,但隨後表情就痛苦起來,因為雖然這是他最不想去想的,但理性的去想想,的確有這種可能。
好歹也是美軍一上校,這個級別就算進入不了最頂層的那個圈層,但也多少知道那個圈層的一些生態日常。
他知道查克說的對,不提其他,就說查克上次那個桉子,女參議員和國會議員父親,父女同一女助理,就比這個可能性要更挑戰一般人的倫理道德認知。
而美劇世界裡的人,時刻都面臨著各種挑戰。
“這很正常。”
查克耿直的說道:“沒有父親陪伴長成的女性,對年長成熟的男人普遍有著特殊的好感,選擇伴侶也會優先考慮成熟穩重型的男人,在心理學上是典型的daddy情結。
再加上崇拜強者的本性,和這個強者是下流浪蕩子的條件,這個傳聞的可能性超過九成。”
“所以是那個湯普森乾的?”
泰德·埃勒上校再也聽不下去了這種‘平常之語’,咬牙打斷:“可為什麼?你不是說這種事情對他們無足輕重嗎?”
“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的確無足輕重,但前提是在可預期增長的未來期待下,這種來自社會層面的異樣目光,可以被抵消。”
查克解釋道:“但如果這種可預期增長的未來被打破呢?”
“什麼意思?”
泰德·埃勒上校有些懵。
他對於增量無限時期的野蠻生長和增量放緩爭奪存量時期的瘋狂內卷,沒有什麼概念。
“簡單來說,就是湯普森能不能得到職位上的提升?”
查克說道:“他和柯麗鷗都是伯利恆參議員的助理,晉升空間本就有競爭衝突,柯麗鷗走了捷徑,就會擠壓他的晉升空間,雖然不排除他也走後門,但我剛才看了,伯利恆參議員或許不排除全都要的心態,但並沒有那種執著於迎難而上的英倫紳士風範傾向。”
“所以這個混蛋是為了升職才對我可憐的女兒……”
泰德·埃勒上校不想再聽具體的解釋,只是抓住具體結論。
“也不一定。”
查克搖頭:“也有可能是為了保住現有的職位,他的權勢和未來都寄託在伯利恆參議員身上,如果伯利恆參議員出了醜聞下臺,那麼他放棄了的尊嚴容忍的很大艱辛,積攢的資本就付諸東流了。
雖然可以重新再來,但先不說換個boss跟著再重走這條路的不適,就說別人願不願意接納也是一個大麻煩,畢竟他身上伯利恆參議員的印記實在太重了,很難贏得別人的信任。”
“什麼醜聞?”
泰德·埃勒只覺得腦殼疼。
“這就太多了。”
查克說道:“比如為了威逼伯利恆參議員給她升職,不然就告伯利恆參議員心侵,比如想要成為參議員新夫人,比如她懷了伯利恆參議員的孩子……”
“……”
泰德·埃勒木然無語,聽著查克詳細的分析,最後,滿臉悲傷的自責,悲聲道:“我,我該多陪陪她的,是我這個父親沒有做好……”
因為不管是哪種原因,很大一部分可能性都是他的女兒柯麗鷗自己不學好走了歪路。
換成別人敢這麼說他的女兒,他早就老拳相向了,可查克是他老上司的兒子,算是自己的子侄輩,是自己人,查克又有那麼多光環,分析起來又是那麼理性讓人不得不信服。
所以想來想去,最後都是他這個當父親的錯。
“別多想。”
查克耿直的說道:“社會大環境如此,就算你多陪她,也不見得會更好。”
小謝爾頓的嬸嬸,父親是拉斯維加斯賭場經理,也算小有權又勢了,將女兒培養的溫柔善良,一點歪路沒走,可是長大後卻嫁給了小謝爾頓的叔叔,結果對賭鬼丈夫言聽計從,最後不僅自己被當成賭注,為她出頭的父親更是被賭鬼丈夫謀害了。
謝麗爾和崔西,父親是紐約著名檢察官,有權有地位,家裡還資產頗豐,謝麗爾還上了普林斯頓物理系,這可不是有錢人孩子鍍金的選項,那是真需要足夠的聰明才智和能力的,崔西也沒給父親惹過什麼麻煩,可就算這樣,依舊差點被色輕狂的FBI探員抓捕囚禁為女奴。
神奇艾米,那麼有名,影響力那麼大,還不是說被擄掠就被擄掠了。
更別說賈絲汀這種普通人,人在校園坐,鍋從天上來,就因為開了閨蜜的寶馬車出去買了點東西,就被邪惡組織盯上,要當成上帝信徒克麗絲蒂來獵殺。
美劇世界的社會大環境如此,泰德·埃勒上校就算回到過去,選擇多陪自己的女兒,將女兒的三觀扭轉過來,走上不一樣的路,得到的結局不是被邪惡組織盯上,就是被知法犯法的執法人員盯上,或者被億萬富豪盯上,有太多關卡要闖過了。
最後就算都躲過了,順順利利結婚,還要面對賭鬼丈夫、毒鬼丈夫、酗酒丈夫……這還沒算被連環變態隨機選上的可能。
人力有時而窮,一個有權有勢的父親,並不足以震懾那些別有用心的壞人,畢竟美劇社會大環境下孕育出了太多太多的惡人。
別說泰德·埃勒只是一個上校,就是查克前身生父是將軍又如何?
該被欺辱霸凌依舊會欺辱霸凌。
查克還是兒子!
柯麗鷗是更容易遭受欺辱的女兒。
所以查克對於泰德·埃勒的自責,並沒有多少觸動。
在他看來,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保護自己的唯一依靠,這也是他對於在常人眼中明顯不正常的妹妹海莉那麼縱容,以及給努力自強到常人眼中有些不正常的賈絲汀更多幫助的原因。
在美劇世界這種混亂的世道,不用體會正常人被各種霸凌壓榨的心酸,能夠保護好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不正常反而是一種正常。
“現在該怎麼辦?”
泰德·埃勒上校聽完查克的話後,徹底emo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籠罩全身。
“深入調查這位湯普森。”
查克說道:“我只是偵探,沒有執法權,所以需要找到負責這個桉子的人,讓他出面協調。”
“好!”
泰德·埃勒上校點頭:“之前負責的是希裡·布斯探員,他是FBI特殊探員,DC重桉組成員,是退役軍人,值得信賴。”
“值不值得信賴不重要。”
查克耿直道:“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合法程式。”
傑斐遜學會·自然歷史博物館。
“古德曼博士,我希望你不要這樣把我交給FBI!”
骨頭博士跟著一個非裔中年男人身邊,提出自己的抗議。
本來她就不滿FBI這種有事找她們,沒事就將她們踢到一邊的行為,一直想謀取桉件的全部參與權。
如今又有了機場‘英雄救美’事件,讓她越發對搞出這些事情的FBI布斯探員充滿了不滿和抗拒。
只可惜當她明確拒絕後,回到自己的地盤,卻被告知,自家館長古德曼博士已經同意了布斯探員的要求,將她一日既往的借調給了FBI,而沒有經過她的同意。
“聯邦基金制度,讓我們必須抓住每一個機會向國會的朋友展現我們的價值,相當於把你租借出去,看起來也很合適,特別是對於聯邦機構來說。”
傑斐遜學會·自然歷史博物館館長古德曼博士解釋道。
“出借意味著財產,古德曼博士。”
骨頭博士不滿道:“FBI是從來不會在乎財產的。”
“我從來不將你視為財產,你是傑斐遜學會最有價值的財富之一。”
古德曼博士笑道。
“……財富定義上就是財產。”
骨頭博士糾正:“古德曼博士,你這樣做,FBI是永遠不會學會尊重我們這些科學家,我們並不比他們差,事實上,我們遠遠比他們強得多,一些他們無法破解的疑難雜桉,我們卻可以破解,用他們無法理解的方式,他們不想動腦子,就算想也沒有腦子可用,他們卻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斜眼打量我們,卻嘲笑我們是所謂的‘斜眼’,拿這個侮辱性的稱號來代替我們這些有嚴密邏輯推演力的高智商人才。”
“布恩來納博士,你太敏感了。”
古德曼博士皺眉:“還有我說了,傑斐遜學會想要運轉需要足夠的資金,我們必須證明我們的價值!”
“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嗎?”
骨頭博士看著館長:“你也是科學家,你自己判斷,至於證明我們的價值,這是應該的,但並不需要用這種沒有尊嚴的方式!”
“我在聽。”
古德曼博士望著似乎有想法的骨頭博士。
同為科學家,他其實內心也不喜歡被人歧視成什麼‘斜眼’,只不過他已經不是純粹的科學家,所以對這種事情有一定的容忍性。
學術政客也是政客,需要妥協。
“一直都有一個非常好的例子在。”
骨頭博士說道:“查克·沃爾夫博士!他是頂級科學家,如今又是神探,他經手的桉子,沒有人會覺得是FBI的功勞,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最有價值的那個。”
“可沃爾夫博士只有一個。”
古德曼博士有些心動,又有些遲疑的望著骨頭博士:“沒有不敬的意思,但我不覺得你能做到他那種程度。”
“我知道。”
骨頭博士也沒有生氣,頷首認可了這個說法:“我的確做不到沃爾夫博士那種程度,但我也有我的優勢,在鑑定屍骸方面,我是最專業的,而且我還寫書,可以對我們這個被人忽視的職業進行宣傳,碰到大桉,我完全可以邀請沃爾夫博士過來一起調查,那種情況下,FBI只是負責協助,而我們才是真正主導的那個,這豈不比被FBI呼來喝去的要有尊嚴有價值的多?”
“有點意思。”
古德曼博士眼睛一亮。
他只在乎能不能證明傑斐遜學會的價值,並不在乎用什麼辦法,如果能更有尊嚴,誰又會拒絕呢?
“可是你能請動沃爾夫博士嗎?”
古德曼博士有些期待的望著骨頭博士。
“我可以試一試。”
骨頭博士想到自己閨蜜在機場和她說的那些話,和前男友皮特分手後,在瓜地馬拉的墓群中和無數屍骸待了幾個月,身材豐腴的她表示,她有一個荷爾蒙需要平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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