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河看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九十五章 何為宿命,鮫行天下,彥河看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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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如何還是難以如何,秦青桐到底還是沒有問出來,就算是得到了答案又能怎麼樣?過去的已經成為歷史,而歷史之所以是歷史,最大的原因就是那都是過去已經發生並且不可能改變的存在的事實。
歷史已經無聲的訴說了許多的東西,又何必非要得到一定已知的答案打人打臉?
“那東西算是神物還是魔物?”。如果是神物,秦青桐心底忍不住升起一陣絕望。那位神君已經作古那麼多年,但是他的意志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似乎這片天地仍舊按著神君的意志朝著某個既定的軌跡執行。既然是神的心愛之物,仍舊是神物,怎又可能不會被這片天地庇護?她父親的那些打算,鮫人族的謀劃註定只能落空。
“上古之時曾被神君以神力蘊養,自然是神物。如今,哪怕是神君的意志也會消亡,自然不是神物。”。
不是神物便是魔物,但是魔,也不是好招惹的,能從上古活至如今,又且能是好相與的?秦青桐的內心既悲既喜,複雜不已,不只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為何天地會有鉅變,浩劫是怎麼來的?浩劫又是什麼?”。
其實從這些隱秘裡,秦青桐隱隱的也有些猜測,但是那種猜測,秦青桐既覺得荒誕又感到害怕。大長老的答案既重要也不重要,他答不答,秦青桐或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
大長老一臉的複雜,比他想象中的還有敏銳,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韌,或許人族也不是那樣卑劣差勁也有可取之處吧!至少他們很會養孩子,尤其是養生性敏感多疑的小崽子。比如秦青桐,秦青桐出生之時大長老且又能沒見過?或者說,秦青桐自以為的孤孤單單的成長,實則鮫人族的一堆長老、祭司一直在暗中默默注視。
而秦青桐小小孩兒時候的心性、模樣,鮫人族族中的長老、祭司大多認為這孩子活不過十年。誰又能想到,竟硬生生的被柳青嗣給養這麼大了,且天真活潑的模樣越來越尋得真我。這時候,誰敢說秦青桐長不大,鮫人族的長老、祭司們定是第一個不答應。
“當初,此界眾生雖勝,卻是慘勝,那場毀天滅地的大戰到底還是將這片天地給打殘了。哪怕有神君的神力、血肉蘊養、滋潤也僅僅只是維持此界不奔而已。
此界化作碎片以海域相連,又因鮫幻大陸為此界神君最後的居所,故而被神力、規則所封。每隔萬年,此方天地能與另外的大陸相通。
此通途太過艱險,實則能來往與兩地間的生靈不足萬數。因此實為相連也與隔絕沒什麼區別。
光陰最是長情也最是無情,哪怕是神終究也只是隕落在光陰塵埃堆裡的神靈。生前如何,而今也是沒有多少生靈知曉,生後卻也不過是消匿於萬萬載光陰裡。
青靈幻生界或許已經不是青靈幻生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蘊養,調養生息以及各族生靈的飛昇,慢慢的補全了此方天地的天地規則。
這即將到來的新的一萬年,便是此界徹底重新化為一界的時機。天地破損獻祭了多少生靈便是神君也不見得清楚,而今天地重新歸為一,不下於天地重開。所以哪怕是積攢了多少年的運、緣也還差一份力。
這份力就是獻祭眾生的力,鮫人族已經沒有一千萬的族人在用來獻祭,也不可能在用自己的族人來獻祭。有些悲痛,一次也足夠一族險些覆滅。
至於別族的生靈,縱然為王,鮫人又該如何勉強他們。莫說這片大陸的其他生靈也多為長生種,萬萬載下來且又是表象。便是不是,鮫人族也揹負不起覆滅一族獻祭天地的因果。”。
大長老沒有說的是,不論是上古之時還是如今,鮫人族一如既往的如同那位神君所言“至蠢”,不止一次的打過注意用鮫人族新一代的小崽子也就是鮫人族千千萬萬年以為的以及以後的運來獻祭,以求浩劫能平穩度過。
不過是因為以秦青桐為首的這些混血的小崽子實在是先天太差,難以為祭,不得不另尋他路罷了。
“神君所遺之物這麼漫長的光陰之下,只取天地饋贈,不僅無有反哺,且還企圖覆滅此間天地。用它來獻祭是最好的選擇,既算是了了神君長眠之時的遺憾也是為這片大陸的生靈留一條路。
小青桐,別怨我們,鮫人族既得了神君的饋贈,就註定揹負了神君的宿命。天道向來公平,得到多少就會付出多少,命運所有的饋贈早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或早或晚而已。
鮫人族的王從始至終恆古以來就是一枚棄子,第一獻祭者,無一例外,只是以前的先王們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其實也不好,鮫人族的王真正善始善終的未有三分之一,不過是即便是最慘的一個也能種下魘香石,終有一日總會重臨於他至親至愛的族人之中。
秦青桐胸膛裡都是不處可發洩的怒火和悲憤,在她看來那位什麼神君的饋贈,那裡是什麼饋贈,明明是臨死了都還想著坑一把鮫人族。恨不得將鮫人族最後的骨血都榨出來用作佐料,連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放過那種。
“什麼饋贈,什麼棄子,什麼獻祭,我看就是蠢,就是笨,就是傻,被算計成這樣,還不如當初都死乾淨算了。
所以,所謂的王位的宿命,為王者知道否?”。
秦青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大長老的大手輕輕按了按,將秦青桐的腦袋按趴在他的膝上。秦青桐的憤懣之語,哪怕是他私心裡偶爾也曾這樣想過,但是身為鮫人族的大長老是決計不允許自己的族人這樣詆譭自己的先祖的。
但是小崽子痛心疾首,憤懣不已,痛苦不堪的神情,莫說是懲罰,便是重話,大長老也捨不得放。也只有這樣自欺欺人看不到她的臉便是沒有聽過的假釋,他才能巧妙的違背自己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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