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河看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四章 柳青嗣的憤怒,鮫行天下,彥河看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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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你醒了?”,秦天一回來就看到柳青嗣只穿了件雪白的薄衣衫似是弱不禁風的倚在引枕上,眉眼含媚,眼尾泛紅,好一齣美人初醒圖,秦天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不錯眼的盯著柳青嗣看,恨不得將他拆之入腹。
柳青嗣眉眼橫波,忍不住瞪了眼秦天,他實則早醒了,只是卻是不好這樣出去,也不知道是因為契約的原因還是其他,他現在是靈力全無,渾身痠軟,一身的青青紫紫雖然是活了幾百年的修士,但是還是沒勇氣就這樣出去見自己的子嗣,總是疑心會帶壞了小孩子。
秦天上前擁住柳青嗣,朱唇在柳青嗣的額間印了印,“可是等了許久,我該早些回來的。”。
秦天聲音沙啞,其意在明顯不過,柳青嗣忍不住在他腰間擰了一下,奈何卻是半點也擰不動,反倒是他如玉的手指留了痕跡。
“不知羞,叫她們姐弟兩知道你不要臉的樣子可好?”。
秦天不在意的輕撫上柳青嗣的脊背,眼睛裡藏了點壞笑,“嗣不會,若是嗣願意,我自然是沒有不可以的,總歸我什麼樣的模樣你都見過的。孩子長大了總是有自己的去處的,今日知曉也好,明日知曉也罷,都不是什麼大事兒,我總歸都是她們的父親。
只是嗣以後怕是當真管不住桐兒她們姐弟兩個了,尤其是桐兒軟軟的喚你一聲爹爹,你那裡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答應她的?”。
說到這裡,秦天有時候都忍不住吃味,他哄上千句萬句都不見得柳青嗣會軟上心腸一二,偏偏秦青桐只要軟軟糯糯的撒上一個嬌,柳青嗣就已經昏頭昏腦的什麼都答應了,所以哪怕秦青桐是他的女兒而且也基本上不撒嬌,但是秦天還是忍不住的有點兒嫉妒。
柳青嗣愕然,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也確實如秦天所說。
他從來不會主動問秦天青柳殿以外的事情,所以哪怕是看到了秦青桐的一些異常,柳青嗣也從來沒有問過。
但是現在他忽然發現他不問的背後究竟是藏了多大的險境和危機以及憤然。
柳青嗣覷了一眼秦天,斂下眼瞼,語氣平淡的開口道,“說說那個什麼靈犀姻緣契吧,你們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柳青嗣語氣平淡,但是秦天去是忍不住心頭慌亂,下意識的勒緊了柳青嗣,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開口道。“未曾有多少事情,不過是因為我沒本事,護不住你們另又重新尋了個盟友,那盟友不信我,非得要桐兒為質,所以才有了靈犀姻緣契。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是些小事情,一直是嗣不願意聽而已。”。說到這兒秦天也有些委屈,總是他乾巴巴的說,柳青嗣滿不在意的偶爾點點頭,到頭來,秦天覺著沒什麼意思,總歸柳青嗣不在意,這些瑣事白白的浪費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所以漸漸的也就不在說了。
柳青嗣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道,“我說過,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你說我便做,不用特意安排,你知道我避不開的。”。
秦天苦笑連連,同生共死多麼美好的誓言,不過他捨不得他一起死,也捨不得去死,能活著誰又願意死?
“嗣,並非我不願意,你不信你,我們可以共同面對一切,但是如果我們兩個都有個什麼意外,桐兒和溪溪怎麼辦?在這裡,除了你我誰又會護著他們?
更何況我也捨不得你出事,你想回去,那就回去,這裡除了我應該沒有什麼是你眷念的,在這裡你是孤獨的,你不開心,我都明白,我把你拉下了雲端,現在也想送你青雲直上。”,
秦天前半部分的話,柳青嗣默然,沒辦法拒絕,也沒辦法說一家人生死一起。他的孩兒的生命才剛剛開始,還沒有見過世界的瑰麗怎麼可以出什麼意外?
但是後半部分的話卻又叫他憤怒,分明是肺腑之言,也是為了他好,但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為了他好,以及理智?瘋狂和執著離冷靜往往只有一步之遙,踏過去還是收住腳,沒有人說得清楚。
柳青嗣直接閉上眼睛,不願意跟秦天說話,總之什麼話他都說得很明白了,但是秦天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柳青嗣拒絕的樣子,秦天又怎麼可能看不懂,但是允許他自私一些,他好好的活著,沒有和他孤注一擲,他就捨不得死,不甘心死,總會活著回來的。
活都說到這裡了,秦天也不可能將剩下的那一半話吞回去,攬了攬柳青嗣的腰,這人又瘦了,心思真的很沉。
“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嗣也回不去當初的天之驕子了,落在了紅塵裡的人,又怎麼可能什麼影響都沒有的回到九天之上?”,秦天既是呢喃也是在解釋他都明白,只是別無選擇而已更是在表明心意。
柳青嗣“嗯”了一聲,但是仍然不想說話,秦天也不介意,而是繼續接著說,
“有些交易也許會失去一些東西,但是比起性命,沒有什麼是不可以交換的。靈犀姻緣契其實就是一個婚契而已,只是限制更多一些而已,要求桐兒不論生死只要還有一絲神魂的存在就只能對他從一而終,沒有選擇的機會,一旦背棄就會遭受天罰。
這些桐兒都知道,但是比起性命你和溪溪,她甘願接受,她說一個不一定存在的東西比不了眼前需要守護的親人。
嗣,我是自私的,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明白對桐兒是多麼的不公平,但是我捨不得你和她們姐弟兩個,都是我放在心頭最在乎的,不過是姻緣而已,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原諒我我好不好?”。
秦天近乎乞求的呢喃,聽得柳青嗣心頭一顫,他憤怒,他的女兒還什麼都不懂,就結下了這樣的契約,雖然修士大多薄情冷淡,但是一個心意相同志趣相投的道侶也不是未嘗不可,但是他的女兒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了。
“必須如此?你憑什麼這樣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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