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河看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零七章 扶燭,鮫行天下,彥河看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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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孃親,你怎麼了?”,秦玖川害怕的想要將蒼玖嘴角抑制不住的留下來的血擦掉,只是不論他怎麼擦,那些血總是沒完沒了的流個不停,
冰魄藍的眼眸因為恐懼染上了絲絲的緋紅,蒼玖沒了平時遙不可及的嫡仙色,而是難得的多了些煙火氣,並不在乎嘴角處一直留個不停的血,而是笑眯眯的揉著秦玖川冰藍色的頭髮。
她這一生如同提線木偶,哪怕所謂的血脈高貴,天賦出眾,地位獨一無二,終究還不是身不由己,
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她為什麼會以這樣的身份嫁入鮫人宮,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誕下的這個孩兒是因為什麼而誕下,小小的年紀又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但是終究孤獨了許久許久的心還是活了起來,她到底還是捨不得將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兒子推向絕境,這是她唯一的血脈,也是唯一的族人,至於旁的,
她是他們高高在上的神女,既然是神,自然應該冷心冷情,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憐憫之情。
至於她的孩子,又怎麼可能血脈低賤又不純,不過是因為她不願意他同她一樣束縛一生,被操控一生,
她的自由也無該由他來享受,蒼玖的眼中多了些不應該存在的光芒,既是期翼又是害怕,或許還有其他別的什麼,
小小的秦玖川並不明白,也不在擦蒼玖嘴角流個不停的血,而是緊緊的抱住自家孃親,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家孃親弄沒了。
蒼玖低聲笑了起來,聲音裡都是愉悅和釋然,小小的秦玖川並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川兒喜歡鮫人的血脈還是喜歡神裔的血脈?”,
秦玖川冰魄藍的眼眸裡一片懵懂和茫然,“川兒喜歡孃親。”,
秦玖川小小的手緊緊的抱著蒼玖的脖子,將頭埋在蒼玖的肩膀上。
蒼玖牽了牽了嘴角,眼中笑意容容,她的孩子註定要翱翔在九天之上,怎麼可能會被束縛在冰冷華美的籠子裡?
“川兒,喜歡你的桐姐姐嘛?”,
年幼的孩子尚且沒有經歷過太多複雜的渲染,所有的喜歡與不喜歡都是出自本心,“最喜歡孃親,喜歡。”,
蒼玖嘆了口氣,也許血脈果真很神奇,不過也沒什麼不好,她只有一個族人,但是她的兒子可以有許多的族人,血脈相連的手足,不會像她一樣孤獨。
想要掌握她?蒼玖勾了勾嘴角,眼中一片嘲諷,蒼玖輕輕揉了揉秦玖川冰藍色的頭髮心下一片柔軟,
她又怎麼會將她的軟肋放在對手的手裡,她的兒子會是他們唯一的神子,但是會是一個沒有束縛逍遙自在的神子。
“川兒相信孃親嘛?可能會有一些痛。”,
秦玖川不知道蒼玖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懵懵懂懂依戀的點了點頭。
蒼玖眼中閃過痛苦和不捨,隨即是一片堅定。
“你想好了?”,秦天的聲音出奇的冰冷,似乎眼前的蒼玖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蒼玖平靜的點了點頭,揉了揉秦玖川冰藍色的頭髮,“這是我們的交易,你並不需要在乎這麼多。”,
秦天的臉上閃過諷刺,不過他捨命護下來的孩子,自然不會白白為他人做嫁衣,不過這些並不需要蒼玖知道,
“大祭司在祭壇等我們。”,秦天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繁複的手決虛如幻影沒有人看得清楚,最後手決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些事情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秦玖川眨了眨眼睛就已經離開鮫人宮到了祭宮。
蒼玖只是多看了一眼秦天,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鮫人族的事情她不清楚,但是她在鮫人宮住了那麼多年,多少還是有所耳聞,不過是以自身為陣而已,不過是個特殊的傳送陣而已,確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鮫人族的祭宮深處沒有鮫人血脈的外族人是進不去的,就算是有秦天這個族長帶領也同樣如此。
所以他們只落在了祭宮的外圍宮殿,宮殿裡威嚴肅穆,但是除了小小的秦玖川,不論是秦天還是蒼玖都不在意。
祭壇本應該是在祭宮的深處,但是鮫人族的祀宮並不只一處,而是按照周天星辰執行的軌跡建造了大大小小的祭壇,
祭宮的深處自然不可能能建造這麼多的祭壇,這也是蒼玖選擇找秦天幫忙的原因,神族的祭壇她動用了,自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那她的謀劃就沒有一丁點的意義,別族的祭壇,會受人把柄,她自然放心,也只有鮫人族的祭壇隱秘又放心。
最重要的是,沒有一個強者會樂意與他人做嫁衣,蒼玖不願意,秦天同樣不會願意。
祭宮該有的崇敬之心並不會因為你本身的能力而減少,在祭宮之中,不論是秦天還是祭司都不輕易動用法力,
秦天帶著蒼玖母子穿過一重重的宮殿,最後踏進了一座刻滿紅色曼陀羅的宮殿,一轉眼就到了一座祭壇上。
祭壇上是一頭白髮的大祭司,以及一個虛弱得似乎會隨時乘風歸去的小鮫人。
大祭司轉過身來,她的臉上爬滿了紅色的曼陀羅圖案,似乎像是要在血海中綻放一樣。
“罷了,你們既然來了,就將小傢伙放到祭壇上來。”,
蒼玖摸了摸秦玖川的腦袋,“川兒,等一下會有一點點的疼,但是川兒只要睡一覺就好了,川兒一定要好好的聽大祭司的話。”,
秦玖川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有些害怕的拽了拽蒼玖的衣角,蒼玖揉了揉秦玖川的腦袋,“去吧,川兒,去祭壇上。”,
秦玖川在蒼玖的殷殷目光中慢慢的朝祭壇上走去,走到那個小鮫人的身邊並排躺下。
“你叫什麼名字?”,蒼玖忽的制止住了白髮大祭司,看向祭壇上的小鮫人,很認真。
虛弱的小鮫人將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同樣認真的道,“我叫扶燭,隨時會死去的燭火。”,。
蒼白的臉上不正常的紅暈,無一不昭示著他的生命下一刻就會結束,但是他卻是異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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