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打人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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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哦！”

聽著一聲呼救，村子裡大多人都從地上坐了起來。

“聽聲音是趙大麻吧？他媳婦兒找了他一晚上，現在才知道回來？”

有人也點起火把，議論紛紛的看向那個聲音來源。

“回來就回來，吆喝什麼啊。”

有人的美夢被吵醒，十分不滿趙大滿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天吶！趙大麻，你怎麼什麼也不穿，還被打了？”

臨近趙大麻的，卻發出了一聲尖叫。

趙大麻渾身的衣服被人脫得一乾二淨，後背紫一塊青一塊的，全身上下還遍佈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找不出幾塊好地方。

“里正呢，快帶我去找里正，有人偷襲我！”

趙大麻撿了兩個樹枝擋住重要部位，急匆匆的朝著里正休憩的地方而去。

“趙大麻那是被什麼人打了？是不是這四周還有流民啊？”

村子裡的人本來只是議論，一說到可能有流民襲擊，已經有幾個當家的男人穿戴好了衣物，打算去里正休憩的地方聽聽風聲。

若真是流民乾的，他們以後可要當心了！

“娘，我也去看看。如果真有流民，我回來告訴你。”

趙瑩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眼前一亮，穿好衣服朝著里正那邊走去。

猛地，她又轉身將睡得正香的趙芳踢醒。

“三姐，你現在起來陪我。”

見趙芳不肯，趙瑩手伸進趙芳衣服裡，擰了一個半圓：“你不陪我的話，我今晚都讓你睡不好。”

“趙瑩你不要無理取鬧……”趙芳滿懷希望的望向王翠花。

可王翠花的目光只聚集在趙有力身上，壓根都沒有看趙芳一眼。

她這才悻悻的起身，任由趙瑩拉著自己去任何地方。

“趙大麻怎麼光著身子回來啊，丟丟。”

趙三蘆跟趙四谷見不少人都朝著里正休憩的地方而去，心中的好奇心都逐漸重了起來。

兩個小傢伙虎頭虎腦的看過去，很快被葉桑得聲音喊了回來。

“頭端正，都把馬步給我紮好了！”葉桑厲聲道。

她做事專注，不喜歡分神。

更何況趙大麻背後的於痕，應該是她跟秀秀踹出來的。

至於趙大麻的衣服以及其他的傷口，她則沒有任何興趣。

“葉桑，我爹喊你過去。”

可過了不一會兒，里正家的兒子趙祥帶著幾個人來喊葉桑，面色有些凝重。

“喊我們葉桑乾什麼？”趙家二房的人也都急了。

“這麼晚了，我們小嫂嫂哪裡也不去。”趙三蘆跟趙四谷不放人。

“對啊，這麼晚了，里正到底有什麼事情啊？”趙老二擔憂開口，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趙大麻晌午剛剛罵過葉桑，跟葉桑一直就不對付。

現在趙大麻前腳去里正那邊告狀，後腳里正找人來找葉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相對比著趙家二房眾人，葉桑反而平靜的多。

她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出口試探道：“趙祥，里正叔只喊了我一個人麼？還是還有別人？”

“我爹不止喊了葉桑，還喊了秀秀，都因為那個趙大麻！”

提及趙大麻，趙祥面露怒意，痛罵道：“那趙大麻先說自己是被流民打了。後來趙瑩說看到葉桑跟秀秀，趙大麻又改口說被葉桑跟秀秀打的！”

聽到這些，葉桑只是點了點頭，乖巧的跟著趙祥身後。

“哎，怎麼這些人總是找咱們葉桑得麻煩啊。”

婆婆李氏放心不下，吩咐大兒子跟大媳婦看好家，拉著自己丈夫跟兩個孩子就朝著里正家的方向趕去。

葉桑跟著趙祥還沒走近，就聽到趙瑩在質問趙芳。

“三姐，今下午在樹林裡，你難道沒有看到秀秀葉桑跟趙大麻進了樹林子？”趙瑩說完，又用力在趙芳的手腕上一擰。

趙芳吃痛，眉頭皺道：“我只看到趙大麻進了樹林，秀秀跟葉桑也在林子裡採蘑菇。”

“那你看到葉桑跟秀秀打人了麼？”

一個柔弱的男聲詢問道，說完還輕輕咳嗽了兩聲。

“沒有。”趙芳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一直都在挖野菜，也只看到了那麼多。”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證據證明葉桑跟秀秀打人。”

那個男人頓了頓，繼續開口：“葉桑解了我身上的蛇毒，她是個大夫，怎麼可能會隨便打人殺人。再說了，之前村子田寡婦家，也被流民偷過糧，大麻叔應該是被流民打傷的。”

原來那開口為葉桑說話的，是被葉桑救過一命的周文昌。

一身乾淨的絲綢衣衫，不似村裡漢子的黝黑膚色。周文昌生的極白，那雙手上也沒有一個繭子，果然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讀書人。

見葉桑走來，周文昌還手持摺扇，給葉桑弓腰行禮。

“小生多謝葉桑姑娘的救命之恩。”

“我拿了錢，救你是應該的。”葉桑瞧了一眼周文昌，囑咐道：“你身子還有些虛，多吃一些補氣血的食物。”

葉桑叮囑完，也快步走到眾人面前。

“趙大麻，你說我們打你？”

趙大麻見到葉桑，條件性反射的後退一步：“是你們偷襲我！你們為了報復我想娶秀秀，所以打我！”

趙大麻欺辱秀秀不成反被打，是很恥辱的一件事。他原本是想將這件事都推到流民身上，一了百了。可見趙瑩同自己同仇敵愾，馬上改變了態度。

憑什麼，憑什麼讓這兩個臭丫頭毫髮無傷！

“偷襲？你一個大男人可能打不過我，難道還打不過秀秀那個弱女子？”

葉桑捂著嘴，還是笑出了聲：“另外趙瑩妹妹，我們下午見過麼？”

趙瑩見葉桑問她要證據，馬不停蹄的開口。

“葉桑，你可別忘記了。你下午去打趙大麻之前，可是把採雞樅的筐交給我們看管呢！”說完趙瑩又看向趙芳：“是不是，三姐！”

“是，葉桑嫂子是把採蘑菇的筐交給了我們，後邊我真的不知道……”趙芳認命的垂下頭。

“趙芳，你們是不是還專程給我採了最美味的蘑菇，都捨不得給你們家裡人吃？”葉桑又問。

趙芳不知道葉桑為什麼將話題轉移到蘑菇上，她看了看葉桑，又看了看趙瑩。

趙瑩滿臉焦急，似乎是怕葉桑要在蘑菇上做文章。但她一想到剛剛那油炸蘑菇的香氣，覺得葉桑已經沒了實際證據，臉上立馬浮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對，我是念著咱們始終是一家人，才好心給你採蘑菇！哪裡想到你居然藉著這個時間，去偷偷打人家趙大麻！”

趙瑩冷哼道：“我實在是不想看到趙大麻隨便冤枉別人，所以才站出來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