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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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無悔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重生後竟然因禍得福，搖身一變成了陰陽宗的內門弟子。對於自己將要得到的修煉法門，他可是頗為期待。

杜鈺明帶他來到新的住處，內門弟子的待遇，已經是單獨居住，房子雖然不大，倒也整潔清雅，零他頗為滿意。杜鈺明一一交待著內門弟子需注意的相關事宜，心裡卻盤算著如何讓他吃些苦頭。上官無悔心思單純，依舊對杜鈺明一一感謝。

“感謝杜師兄。”上官無悔送走了杜鈺明，這才回到屋內察看起來。最吸引他注意的赫然是木床一側的書櫃，上面了放了不少書籍，他急不可耐地就翻看起來。

一本《陰陽宗內門門規》，一套初級修煉法門《陰陽感應篇》，一套強健身軀的格鬥書籍《靈州武經概要》，一套基礎靈力運用法門《陰陽御靈術》，一套有關靈藥精祟的《藥典》，一套有關礦石金晶的《礦典》和還有一套有關靈州大陸山川地理勢力劃分的《靈州概況》。看著這些頗有知識容量的書籍，上官無悔簡直興奮極了。要知道他前世，終起一生都沉浸在自己所學的古法專業，他夢寐以求的修煉法門而苦尋不得的修煉法門如今就出現在他面前！

此刻的上官無悔已經完全被這些書籍所吸引，他顧不得再去熟悉住處其他的事物。伸手就拿起了一本《陰陽感應篇》，只見開頭寫到：

“混沌無極，天地陰陽，上下清濁，宇宙洪荒，日月水火，乾坤浩蕩，靈肉為寄，元神昭彰，……感應由來，萬法永昌！”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陰陽感應篇》冗長的敘述他只讀了一遍，就被那神秘的吸收系統牢牢記住，做到了過目不忘。上官無悔喜從心來，慶幸自己前世所學古法專業，他對這開篇文字只是讀了一遍，便盡數理解，體會深刻，不覺間就入了迷。他憑藉吸收系統一刻也不停地翻看著《陰陽感應篇》，一本又一本，渾然不覺天色已晚。直到他完全看不清書上文字之時，他才起身點燃油燈。

本來上官無悔讀著這感應篇的內容，就想要修煉。可是其他書中內容又實在太具吸引力，他乾脆就一一通讀。可是就算這樣，這些書籍所記實在廣博深惠，直到拂曉他也只不過剛讀完《陰陽御靈術》。書中關於靈氣的概述，靈識的運用，靈力的修煉，法術的技巧讓他如痴如醉，已然忘記自己區區一介凡人，從昨天到現在水米未進，能夠一直堅持閱讀，正是他穿越而來異於常人的元神支撐。可是他太興奮了，完全忘記了身體的疲乏，竟然又拿起《藥典》讀記起來。

“上官無悔！上官無悔！”不知過了多久，上官無悔的意識被一陣急切的呼喊聲從藥物的海洋中喚醒。他匆匆和上書，走出門去，看見來者正是杜鈺明。

“杜師兄，找我何事？”

“上官師弟，你難道沒看《內門門規》，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杜鈺明表情急切地質問，可是眼中幸災樂禍的笑意一閃而過。

“沒，沒看呢。師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上官無悔一頭霧水，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真沒看那《門規》。

“今天初一啊！每月初一，我們內門弟子都要去武鬥場比試武技，檢驗自己修煉水平。宗門會根據比鬥結果獎勤罰懶，我們就要開始了，沒想到你沒有去，秦師姐讓我過來叫你。你從這裡出去，下山經過龍吟澗，過橋後上天機峰武鬥場，我可不等你了，遲到了也是要受罰的。”杜鈺明說完，一轉身掛著邪惡的譏笑，飛速離去。

上官無悔一愣神間，已經沒有了杜鈺明的身影，這才知道自己這剛剛晉升的內門弟子實在是有名無實。一回憶昨天上山的路線，也顧不得太多，就狂奔而下。可是他剛一起步，就心說不好。原來他一夜未休息，加上沒吃東西，行動間只覺得兩腿發軟，兩眼發黑。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內門弟子的身份得來不易，依然咬緊牙關，一步一個趔趄地向武鬥場趕去。

雖然杜鈺明並沒有很明確地告訴他去武鬥場的路線，但是下到龍吟澗，過了橋之後，上官無悔就聽到了武鬥場傳來的喧鬧聲。他慌不擇路，跌跌撞撞終是循聲找了過來。可是他剛走進大門，武鬥場瞬間就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轉瞬又炸了鍋一樣議論紛紛。

上官無悔此刻已經累得幾欲暈厥，他此刻就像久病未愈，面無血色，眼窩深陷，腳步輕浮，似乎只要風一吹就要倒了。可是他的頭依然揚著，前世的經歷養成了他就算倒下，也不會低頭的性格。

這時，一名老者的聲音傳來，“臺下弟子，可是上官無悔麼？”

“是！”上官無悔有氣無力，他的聲音恐怕只有自己能夠聽見。

“無知弟子，為何來遲！”老者的聲音變得極其嚴厲。上官無悔此刻沒有回答，他深深懊悔自己沒有先看《內門門規》，卻沒有去想這是杜鈺明故意不告訴他而報復他的。

“遲到者，無信也，你可知錯？接受門規處罰，你可願意？”老者見其不答話，接連兩問。

“弟子知錯，弟子願意受罰。”圍觀的內門弟子，入室弟子，以及在場的一些導師們瞬間譁然。他們有的哂笑，有的驚訝，有的唏噓，有的抱怨，……有的甚至指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從內門弟子除名你也願意接受嗎？”老者聲音彷彿是從萬丈深淵而來的寒冰，一下子將上官無悔的靈魂帶到了冰寒地域。

“不！弟子願意潛心修煉，努力補過，還請宗門可憐弟子。”上官無悔身軀搖搖欲墜，可是他卻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嗯，既然知過，為何不跪？”老者聲音帶著憤怒，上官無悔分明感覺到一絲殺意。

“知過能改，善莫大焉。知過改過，與跪何干？我心向道，功在修行。卑躬屈膝，何以有成？遲到在先，願意受罰，如若除名，法未相符，弟子一命，有死而已。”上官無悔面對老者的殺意，竟然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一口氣將心中的話全部說了出來。他話一出口，武鬥場再次沸騰，眾皆驚愕。就連那臺上的蕭琰和秦怡也是一愣。

“這傢伙找死麼？”蕭琰不可思議地說。秦怡微微搖了搖頭，只是靜靜地看著無比虛弱卻又在無數目光的討伐中努力站直身體的上官無悔。

“好！那就按門規處罰，遲到一次者，罰後山砍柴一月，今日會後立即執行。如有再犯，內門除名！”老者的話不可違背，但是再次引來無數的唏噓、議論。因為上官無悔不知道，那後山砍柴對於一個凡人來說究竟是何等的考驗！

“上官無悔，請回到你的位置去。我宣佈，武鬥會正式開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