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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昏暗於天隙烏雲之間。

水窪倒映著城市碎影。

淡粉色的嬌嫩花瓣彷彿被揉碎,灑落在潮溼的路面上,雨停後的河道邊蛙鳴微弱,還有孩子淌水嬉戲玩樂。

瀧谷澤握傘抬頭遠眺了眼。

幾十公里外的天幕邊緣,有小片的瑰麗光芒不時變幻,與周邊深夜裡靜謐的琦玉截然不同,仿若兩個世界。

那是東京的方向。

也是關東富婆最多的地方。

按理說,瀧谷澤既然要發展自己的事業,就應該先從環境下手,淺水養不出真龍,琦玉縣這種地方的上限跟作為大都市的東京相比是天壤之別。

彙集了舊貴族的京都,或者富家女集聚的東京都和大阪才是他的首選。

但瀧谷澤還算有腦子,沒傻到跟一腔熱血湧入大城市,然後就連吃飯都成問題的少年少女一樣,更沒認為自己臉大到在東京連個落腳地都沒有的時候,就有貴女路過把自己撿回家。

那不現實,只存在話本之中。

也只有人長大之後,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家,可能在某個瞬間,夜風劃過脖頸時才知道自己不是主角。

他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之所以還留在琦玉,是因為自己的人際關係都在這裡,家人和朋友,其實都是有用的資源,就像瀧谷椿,清伊小泉一樣,如果沒有關係,他貿然便湊上去,恐怕會被當成痴漢報警。

但作為胞弟,他向瀧谷椿索取一些禮物並不過分,而身為鄰居,湊上去也只能說一句臉皮厚,而不是變態。

提升自己的氣質,掌握更多有用的知識能力,才能不斷抬高無形身價。

為此他也給自己設計了一套形象管理方案和氣質管理方案,沒有相應的身價就異想天開的做美夢,那不是腳踏實地幹事業,那是普通而又自信。

積累資本,交際圈不斷擴大,到時候無論東進東京,還是西往京都,都有底氣,起碼不能像是個無頭蒼蠅。

瀧谷澤暗自思索著,看著自家門前白熾的燈光,在進門之前想起了剛才在清伊家時遊戲的提示,心底默唸將光幕召喚出來,蹦出了好幾條提示。

【摯愛提示:摯愛物件(清伊小泉)好感上升,請檢視區間變化】

【摯愛提示:摯愛物件(清伊美子)好感上升,請檢視區間變化】

【摯愛物件:清伊小泉】

【抽取餘額:1次】

【抽取請點選此處】

【摯愛物件:清伊美子】

【抽取餘額:1次】

【抽取請點選此處】

【事件反饋繫結物件:待選擇】

【事件模擬具現次數:2次】

不是,等會兒,你這個當媽的我都沒怎麼忽悠,竟然比女兒還激動啊?

瀧谷澤驚疑不定的停下了腳步。

看著光幕上的提示,今天全程沒跟自己說過幾句話的美子阿姨,竟然比自己費了老半天勁忽悠的女兒還高!

他們也就對視了幾眼吧?

難道這位太太就喜歡自己這樣的?

想起今天在雨幕中,清伊太太那淋雨後衣服裹緊的玲瓏身軀,以及那份嬌弱悽美的氣質與廣闊無限的胸懷。

最低也能餵飽四個自己!

這麼一想,瀧谷澤挺意動的。

除此之外還有個誘人條件。

畢竟是個成年人,可支配的資金應該要比女兒更多,給自己花的也應該更捨得,就算是全職太太,沒有自己的薪水,但家裡不是有清伊大央嘛!

從家裡拿錢,給自己在外面的親愛的花錢,這不是出軌之人的基操嗎。

瀧谷澤胡思亂想片刻,倒也沒把這想法當真,覺得應該是美子阿姨壓抑久了,而自己是為數不多願意摻和這家務事,變相為她們母女出頭的人。

在極致的黑暗之中,哪怕是一閃即逝的光芒,也有著莫大救贖的意義。

雖然不清楚清伊家的底細。

也不清楚究竟是清伊大央個人的性格原因,還是美子阿姨犯了錯,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她們母女的確是處於劣勢的一方,有人幫忙自然感激。

貪圖她人之母的想法雖然很屑。

但轉變一下思路,自己對她女兒好的話,被美子阿姨看在眼裡,好感也是蹭蹭漲,自然而然對自己也會好。

作為清伊小泉的摯友,他有事沒事收點昂貴的禮物,女兒已經被榨乾的一滴不剩,媽媽掏點錢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說不準還會再多一份禮物。

所以還是先抽個技能看看吧。

光幕化作兩次灰暗蒼穹。

聖潔的白光驟現,如同雷霆搬從中央撕裂,將周遭灰暗扒的乾乾淨淨。

【植物插花技術:哪怕短暫如同一瞬的芳華,仍要以最美的方式展現】

【咖啡萃取技術:熟練的手法與磨練的技巧,可以榨乾到一滴都不剩】

【接受能力灌輸:是/否】

【灌輸過程無痛感】

【接受灌輸需要極短時間】

插花嘛,多簡單,還能怎麼插。

他只會站著插和坐著插。

最多就是累了躺著插。

在接受插花技藝灌輸之前的瀧谷澤是這麼想的,但是很快他就轉變了。

各類花草的生長習性與辨認。

插花手法中的錯落有致,俯仰呼應與虛實結合,以花為實,葉為虛,動靜相宜兼具亦莊亦諧,上散下具而又上輕下重,淺深色澤有序渾然天成。

花道也是門精深的學問。

並不遜色於茶道多少。

而且對瀧谷澤還是很有用的。

畢竟極少有女性厭花,一束令女孩心喜的花,也是股提升好感度不小的助力,而且花藝師與花作伴,無形中就會有種清新脫俗靠近自然的氣質。

至於另外那個咖啡萃取技術。

瀧谷澤仔細梳理了下,覺得以這份手藝去咖啡店當個沖泡師不成問題。

現在各類飲品店遍地開花。

你隨便大街上拉個人,他不一定會插花,但衝個咖啡做個果茶,估計還能給你露兩手,畢竟兼職工作多嘛。

他估計清伊小泉就是這麼學的。

瀧谷澤看了眼最後冒出來的事件反饋提示,點選了下發現需要先繫結事件物件,若有所思後便關閉了光幕。

摁下自家大門的電子密碼。

隨著一陣電子提示音響起後,瀧谷澤進了門,收束雨傘放進傘桶之內。

他看了眼地上略溼的女士皮鞋。

再抬頭望了眼客廳裡,果然有一道較為單薄的身影正跪付在茶几前,頭髮綁了個高馬尾,這會兒手裡拿著筆唰唰唰的寫著什麼,手邊全是紙張。

“我回來了,阿姐。”

瀧谷澤換好拖鞋之後,朝著客廳裡走去的同時也出聲打了一聲招呼。

“阿澤回來了啊。”

聽見不遠處的動靜,跪伏在茶几上的瀧谷椿抬起了那張娃娃臉,面色有些疲憊,眼圈也略顯的黑,身上的警服皺巴巴的,好像一整天都沒打理。

日本警察更像個大型會社,跟社畜差不了多少,在這個論資排輩嚴重的地方加班更常見,而且她在總務課。

瀧谷澤見狀微皺了皺眉,但隨即便舒展開來,先去左手邊的飲水機接了杯溫水,放在茶几上之後才出聲道:

“都這麼晚了,阿姐還沒睡覺?”

“有點檔案還得處理一下。”瀧谷椿又低下了頭,手裡的筆寫寫畫畫,還蹙起了細眉,似乎有點心煩,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著筆的手忽然抬起來一指:“今天給你帶了銅鑼燒。”

瀧谷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茶几另一側望了過去,瞧見了個黃色紙袋。

上面印著Marukyo丸京的字樣。

是銅鑼燒比較火的品牌,他拿過來看了眼,發現還是自己喜歡的巧克力餡兒,這一袋子估計得有七八個了。

“謝了阿姐。”瀧谷澤沒客氣,直接撕開吃了一個,邊吃邊笑著說了句。

瀧谷椿聞聲只是哼哼了兩聲。

他知道這是姐姐在傲嬌。

不過他還是又開啟光幕看了眼。

【摯愛物件:瀧谷椿(深藍)】

【摯愛回饋:得到1200円付出,回饋區間為藍,獲得12000円回饋】

【摯愛提示:資金已劃撥銀行卡】

熟悉的十倍金錢反饋。

不算太猛,但勝在持久。

但是老逮著一個人薅也不好,畢竟阿姐經濟壓力不小,這也花不少錢。

“怎麼今天這麼晚回來?”

就在他微微出神之際,還在奮筆疾書不知道寫著什麼表格的瀧谷椿一心兩用,聲音略顯疑惑的對他問了句。

“辭掉工作的時候剛好下了雨,我沒帶傘,出門恰好遇見街道里清伊家的孩子,蹭傘回來又厚著臉喝了杯茶。”

瀧谷澤回過神後出聲解釋道。

“清伊家的孩子?”

瀧谷椿疑惑的喃喃自語了聲。

她皺著自己那張標誌娃娃臉,似乎在很努力的從大腦裡搜尋著這個人。

直到瀧谷澤提醒了句才想了起來。

“巷尾經常堆垃圾的那家。”

瀧谷椿恍然大悟,順著記憶想起了這個鄰居:“在東京上學的那孩子啊...”

但記憶才剛浮現,她又忍不住蹙了下細眉,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我記得那孩子才十八吧,今年剛上大學。”

“大概吧,不清楚,看著挺小的。”

這句話他沒撒謊,之前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鄰居,再加上原身不喜歡交際的性格,不清楚人家的近況很正常。

而且清伊小泉雖然胸懷大,但看起來不像個大學生,反而更像高中生。

瀧谷澤思索了下,怪不得這麼好忽悠,原來才剛上大學一年級,拿標籤貼臉那就是個清澈而愚蠢的大學生。

他吃著銅鑼燒魂遊天外,卻沒注意到瀧谷椿看他的眼神漸漸變的奇怪。

在瀧谷椿印象裡,自己的弟弟似乎從未對男女之情表現過太多情緒,而且人雖然長大了比較悶,但性格很善良,屬於扶老人過馬路不怕訛的人。

但自從這一兩個月來,自己本來有固有印象的這個弟弟變化大的嚇人。

先是話多了起來,那張僵臉笑容也多了,然後又跑到足浴店給那些婦女洗腳,還說出了想吃軟飯當上門女婿的話,最近更是頻繁問自己要禮物。

這些她都忍了,畢竟弟弟悶了這麼多年,就當男大十八變追求愛情了。

雖然這個追求的路有點歪。

但這會兒竟然盯上了人家剛剛滿十八歲的女大學生,這是不是過分了!

沒錯,瀧谷椿覺得他盯上人家了。

畢竟她從來沒見過自家弟弟跟任何女性有過來往,這會竟然因為蹭個傘大半夜都蹭人家家裡去了,你要說沒意思狗都不信,肯定是圖人家身子!

不對,也有可能是圖人家的錢!

畢竟能說出努力學習技能,然後把自己的身價抬高,最後吃上最大號瓷碗軟飯的他,肯定更想著人家的錢。

但瀧谷椿又有點不明白了。

畢竟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兜裡能有多少錢,恐怕還沒弟弟兜裡的多吧?

總不能讓人家掙錢養活他吧?

這豈不是更過分了!?

瀧谷椿越想越不對勁,臉色都逐漸凝重了,但想來想去只要解決弟弟沒有女朋友的根源問題,這些估計就全迎刃而解了,也避免了他走上歧路。

在這一刻,她才真正感覺到了父母走後身為長姐的重擔壓在自己身上。

想起自己最近的煩心事,她覺得真是有心無力,而且還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也是無用功,與其往那些方面努力,還不如想想怎麼給自家弟弟討個老婆,別再整天想著吃軟飯了。

“阿澤,不要著急,我正給你挑著好人家呢,放心吧,以你姐姐我的眼光保你滿意,就是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嗯...嗯?好...我不急...不急...”

瀧谷澤還想著事情,忽然被阿姐蒲扇大的手掌狠拍了下肩膀,嘴裡的銅鑼燒差點沒噎住,有些無語的說道。

他略微思索了下,知道瀧谷椿恐怕是因為自己找清伊小泉的事多想了。

但他倒也沒多做解釋,畢竟小肥羊都升階了,以後免不了還得薅,這種事越描越黑,反而他更注意自己這個姐姐的近況,略微沉吟後出聲問道:

“阿姐,你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啊?沒有啊,挺開心的。”

瀧谷椿正皺眉沉思,冷不丁被問了這麼一句,白皙的娃娃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便勉強撐起笑臉呵呵道。

“我們是姐弟,而且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麻煩就要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瀧谷澤注意到了她臉上的細微表情,更加證實了心中猜測。

“我能有什麼麻煩!”瀧谷椿見他不好敷衍,頓時瞪大雙眼,把平坦的胸口拍的砰砰作響:“你這小子怎麼老是亂想,我能遇見什麼事兒啊?誰要敢找我的麻煩,我就立馬送他吃牢飯!”

瀧谷澤眼神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幾秒鐘倒還好。

十幾秒她就頂不住了。

瀧谷椿越被看則越是心虛。

主要是說謊很考驗人的臉皮,瀧谷椿那雙故作閃躲的純淨眼睛,以及那張快繃不住嚴肅的娃娃臉很難騙人。

“最近有什麼打算嗎?”瀧谷椿嚥了下口水,快繃不住臉色了,於是便連忙轉移話題:“我說的是工作方面。”

瀧谷澤微眯了眯眼,假裝沒看懂自家阿姐的意圖,也不打算追問,對她這個問題思考了下,慢悠悠的說道:

“暫時還沒有,有想過開個店,其實我從小就有個開花店的夢想,現在算是有空了,而且手裡也有點錢,不過選址有點麻煩,估計要再過陣子吧。”

咳咳咳咳——

瀧谷椿剛端起他進門時放在自己手邊的水喝了口,差點沒一口給噎死。

她直接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不要跟我開玩笑啊!

弟弟你以前不是搬磚的嗎?

怎麼開始擺弄起花花草草了!

難道是磚太燙手?

還從小就有這個夢想?

小時候在靜岡,難道不是你一臉扭曲又興奮的拔了人家幾畝玫瑰花地!

你這一身肌肉誰敢說你是賣花的?

聽姐的你真把握不住啊!

然而無論她再怎麼樣震驚。

瀧谷澤卻只是仍然微笑。

看著他確實沒開玩笑的意思。

瀧谷椿臉皮抽了抽,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後這才把想吐槽的話給全壓了下去。

而且仔細想想賣花也挺不錯的。

雖然從搬磚到賣花這職業區間跨的的確有點大,但總比吃軟飯強多了。

心裡仔細算了算手裡的餘錢。

她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瀧谷椿臉色猶豫了下,眼中似乎有些掙扎之色,但看著弟弟的臉,最後還是抬起手捻著手指道:“你自己決定,要是缺錢的話就告訴我,我最近不太富裕,但還能支援你一點點的。”

“如果需要的話那我會的。”

瀧谷澤見狀面上微笑著點點頭。

但心裡的猜疑卻越來越多。

印象中瀧谷椿雖然不算大方,但也絕不是小氣的人,更何況是對自己。

雖然負擔著車貸,家裡的水電也都是她掏錢,但要說真拿不出來一二百萬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事把錢花了,或者正準備因為某事花錢。

瀧谷澤沉吟片刻,接著拿起剩下七個銅鑼燒的袋子,笑呵呵的說道:“阿姐,我先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知道了,我弄完這些就睡。”

瀧谷椿正算著自己能騰多少錢出來支援他,聽見他這麼說只是擺擺手。

他走到客廳盡頭頓了下腳步。

看了眼正扣著手指頭算數的姐姐。

瀧谷澤眼皮微斂了下,開啟門走進自己的房間,摁開燈,拉出書桌下的椅子坐下,隨後心中便喚出了光幕。

【是否進行事件輔助:是/否】

【繫結摯愛物件:瀧谷椿】

【摯愛物件已繫結】

【事件場景載入中】

【請點選此處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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