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三五章 脫逃,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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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也不必這麼妄自菲薄。”陳公子就是這一點好,他是個優秀的聽眾,而且很會安慰人,所以跟誰都能聊得來——如果是換成魏潰在這兒,估計不會和任天鏡有什麼過多交流,而賀難總是會以挖苦的方式跟別人說話,比如“撮把子也有春天”之類的。

“其實也不是我矯情,但以你的出身、相貌來說肯定體會不到我的痛苦。”說著,任天鏡還在自己的頭頂比劃了兩下:“我呢……生的這副模樣不怎麼招人喜歡,連自己的親爹孃都不知道是誰,靠著扮醜也只能勉強混上一頓飽飯,但一轉身莫名其妙就落草了——你說這麼些年過來,我連活著都很不容易了,我哪有工夫去思考自己的理想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人說也能看得出來,任天鏡這小半輩子過得相當慘——別看在戲班或者山寨裡都有個職務,但說白了也是讓人霸凌的物件。所‎‏​‏‏​‏​‎‏​‏‎‏‏‏以縱然這廝天性樂觀,在談論起過去的時候也不免流露出自卑的神情。

這副醜陋的軀體是他活著的證明,也是一個永遠無法擺脫的枷鎖,而人們對於他的歧視和他本人是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樣的事毫無關係,只是因為他天生如此便就受人白眼。

有些說辭從陳公子這樣的人嘴裡說出來的確顯得非常假,你要說陳公子能夠完全理解任天鏡的處境也不太可能,所以他就巧妙地避開了敏感的雷區:“所以說,你的理想又是……?”

任天鏡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笑道:“大概就是能讓像我一樣的人都能生活得不那麼艱難吧!”

“我倒是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一是這種事情很難做到,我一點兒也不懷疑你能透過自己的力量改變一些事情,但想要消除一些人與生俱來的傲慢和惡意實在是太難了;二是你的理想和賀難似乎沒有什麼關係……我是說就算沒有他,也不妨礙你這個想法的誕生和實現。”陳公子並不是在嘲諷任天鏡,質疑的目的是為了探究這個肉體孱弱但精神無比強壯的男人的心路。

“哈哈……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辦法保護所有我這樣不討人喜歡的傢伙。但有件事我想你需要明白,像我們這樣天生殘疾的人,所面臨的最令人難以接受的痛苦並非是欺凌和歧視,而是在這個過程當中逐漸被貶低和壓迫所埋沒的、敢於反抗的信心——而我要做的就是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讓他們都知道,每個人都能做到——無論高大與否、聰明與否,光鮮與否。”任天鏡將雙手枕在腦後,儘量舒展自己的身體挺直一些:“至於賀難嘛……是他給了我這個機會,所以我支援他——他要去打他的最後一仗,而我會在此之前幫他

擺好所有的兵卒。”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賀難會選你了。”陳公子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個小個子一眼,然後糾正他唯一的謬誤:“不過有一點你說得不對,不是你自己,而是我們一起。”

“很高興聽到你能這麼說……”任天鏡叉著腰,雄姿英發:“不過現在我們能做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看他能不能挺過去了。”

任天鏡說得沒錯,他們所做的一切鋪墊都是在為賀難分擔著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而最終驅使戰車前進的人還是他,所以他必須學會接受不久前的失敗——否則他就不得不直面接下來更大的失敗。

現在雙方都沒有回頭路可言,正如矮小卻睿智的統帥所言“死磕到底”。

…………

鬱如意睜開眼睛……她簡直經歷了一場模糊了時間的噩夢,只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倒在寧藏花的懷中。

被寇鶯於水上擊沉的鬱如意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落在無衣手裡,於是便也只能咬牙朝著這條不算湍急河流的另一岸進發,調整一番過後再殺個回馬槍。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寇鶯那一擊所帶來的影響遠比她想象當中更加沉重,僅僅是在水中屏息就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餘力,全憑一股韌性在緩緩划水向南。

也算是無巧不成書,春江東南岸距離一個名為“浣石派”的水路小門派不遠,其南岸碼頭便是由這個門派所經營。浣石派和泰平鏢局並沒有什麼往來,但當時門派當中有兩位貴客卻是與鬱如意很是熟悉。

說來這對眷侶也是好不容易團聚,於是寧藏花便趁著關凌霄能閒下來喘口氣的節骨眼兒要去給小鬱家裡捧場,本來原定的計劃便是今日抵達,所以他們才會在此時登船。浣石派的胡掌門正好要送長生盟盟主、或者說武林盟主關凌霄和他的女伴過江,所以才有了二人意外在江心救下了這位已經泡得臉色發白的小妹的事情。

看著渾身是傷的妹妹,寧藏花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她委實是不會想那麼多的,只想等小鬱清醒過來之後問清發生了什麼事,但關凌霄卻不必非要從別人嘴裡確認什麼,便發揮了一把武林盟主的話語權,即刻便下令掉轉船頭打道回府,將一行人先於南碼頭附近安頓下來,又託胡掌門遣人去江北調查。

而在此期間花兒姐就一直守在小鬱身邊,直到將近兩天過去,昏迷的姑娘才重新感受到傷口癒合過程當中的陣痛。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雙方在交換了近況之後,小鬱立刻道。儘管她現在連站起來都很困難,但她依舊認為自己必須儘快趕回

去。

“鑑於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覺得你回去反而會成為他們的負擔。”關凌霄揹著手透過高窗遠眺江面,鬱如意的性格他也從寧藏花口中早有耳聞,不過他並不認為這個連獨立行走都做不到的傷員能在缺少幫助的情況下自由行動。

“所以你已經和賀難取得聯絡了?”小鬱輕輕揉了揉自己臉頰處的淤青,試圖在疼痛的刺激下能啟用自己的雙腿。

“不……漆縣目前正處於封鎖狀態,似乎是你們家向衙門尋求幫助的結果,不過浣石派的人為了傳信回來就沒有進城。”關凌霄也不算是說謊,只能算是隱瞞吧——他的確不知道縣城內目前發生了什麼,但他卻清楚地瞭解到賀難此刻人在郡城,只不過出於一些特殊原因,他並不準備現在就通知賀難。

“那我們準備在這磨蹭到什麼時候?”鬱如意其實也並非什‎‏​‏‏​‏​‎‏​‏‎‏‏‏麼雷厲風行的實幹派,可畢竟這件事關父母親人性命,她也很難壓住自己的衝動——鬱如意親眼見證了相熟的長輩親友為此捐軀,復仇的意願不容置疑。

“安心啦小鬱……等你能下地了咱們就立刻動身好不好?”寧藏花拉著鬱如意的手安慰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寧藏花的眼底也流露著一種奇怪的擔憂,不過小鬱現在哪還有心思放在花兒姐身上,所以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是急不得的,而且既然那邊的意思是要透過你父親來換回他們的同伴,所以短時間內你父親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關凌霄敷衍道,隔岸觀火本是他最樂於做的事情,只不過這一回有寧藏花這一層關係在,他也不好什麼力都不出——但儘管他有所讓步,也並不意味著他會打破自己行事的原則:“如果你真的相信賀難的話,就應該相信他已經有計劃,而我們貿然行動萬一弄巧成拙了怎麼辦?”

賀難能扛過去第一陣,自己才有幫手的意義——一碼歸一碼,這事與長生盟和武林盟主的身份都無關,只是關凌霄作為朋友伸出的援手罷了,所以自然也不會動用長生盟的勢力去解決。

往遠了看,這其實也是一種……優待?畢竟一整個長生盟的人情,可要比他一個人的人情難還多了。

“對了,我離開一趟,你們姐妹倆敘敘舊吧。”關凌霄看了花兒一眼,然後便退出了房間,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留下了一句讓人心神不寧的話:“對了花兒,那件事我覺得……如果你來說的話可能更容易讓這姑娘接受一些。”

“什麼?”小鬱發愣片刻,轉頭看向花兒姐——關凌霄這語氣但凡是個具有智力的生物都能聽出來,他所宣言的預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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