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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巍的外表的確非常引人注目,閣下這種造型就是想讓人忽視都很困難,所以賀難進門的第一眼就把目光投射到他身上是件並不稀奇的事兒。
而崔巍看賀難的理由也很簡單——一來中原人很少有這種披頭散髮的打扮,倒是北面胡人會進行不同程度的披髮、編髮,二來這小子似乎和鬱茂生的女兒比較親近,所以他在猜測對方的身份。
作為齊單的心腹之一,崔巍自然從殿下口中聽到過賀難這個名字,甚至還看過賀難的畫像,就是當初那張連京城三輔地區都沒貼出去、卻給賀難嚇得不得不繞道跑,直接導致咱們遲大總管白吃了兩個月空餉的通緝令——但咱們也都知道,這年頭畫像和人的差別可大了去了,齊單和賀難在畫像裡甚至都能共用一張臉——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佔了便宜誰吃了虧。
但從鬱茂生口中吐出“賀難”這個名字的瞬間,崔巍的記憶還是被喚醒了,所以他也開始刻意地留意起了這個青年,本來崔巍覺得是時候該告辭了,但由於賀難的出現他還是接受了鬱茂生留順風鏢局的幾位貴客一同吃個午飯的邀請。
可賀難哪裡知道這些?他的確聰明不假,但也不至於聽說過“廣目天王”的名頭就能把他和齊單聯絡起來,所以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在日後倒是給他帶來了一場麻煩……天大的麻煩。
當然,就算賀難有後知五百年的能耐,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解決什麼日後的麻煩——在一樁已知的威脅迫在眉睫的時候,沒有人會去關心另一樁未必存在的風險事件。
雖然眼下賀難對於無衣的認知並沒有進一步增長,但至少他成功地與漆縣五行八作的老闆們打成了一片。俗話說的好,七十二行,詐騙為王,賀難靠著一詐二哄三嚇唬,把漆縣零零散散地幾家上不得檯面的小賭坊都給拉攏到了自己這一邊兒。賀難的信譽不值錢,但能和如意商號合作的確是小作坊老闆們求之不得的機會,更別提他們還不用付出些什麼——基本上只需要借給賀難一些夥計到那去幫手而已,自己的生意還是照做不誤。
為了保證賭場的順利執行,所以賀難特地聯絡了沈大監賭,只不過這一回沈放不必再擔任他視作枷鎖的監賭人,而是來做一個顧問——賀難也不確認沈放會不會同意自己的請求,雖然他和沈放在短暫的交往時間之內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並且沈放還在檢舉安德烈以萊州賭坊為基地販賣大煙這件事兒上以關鍵證人的身份合作了一把,但也
正是因為如此賀難才清楚,這位沈監賭做事可不是隻憑著興趣,如果他還沒找好合適繼任者的話,百分之百會把自己這事兒給推了。
此外,賀難還調了蕭山的人過來打前哨,作為蕭山現任領頭人的任天鏡必須親自到場,至少也要把情報網鋪開、延展至整個郡城的範圍才夠用。
在做完了等等這一切之後,賀難也終於收到了穆皎的答覆——她在斟酌再三並且在如意商號內部進行會議之後,還是同意了賀難的第二種方案,即不用如意商號出面,只是代為租賃場地和員工以供賀難短暫地經營賭場,對於賀難來說這種結果顯然比穆皎摻和進來更符合自己的意願——或許是察覺到了穆皎對於自己的提防,所以賀難也不是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種幫助,所以他甚至在利潤分配方案當中又讓出了一成。
…………
拍賣會的時間被定在了三月初三那一天,而賀難也是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對所有的工作進行了統籌和部署。首先回來的自然是獨狼一樣的老魏,但他和鹿檸其實都不需要在此階段擔任什麼重要的工作,所以賀難也沒有什麼特殊安排,就當是給二人創造獨處空間了。老魏向來都知道自己作為第一戰力遲早都有事要做,所以就算在被撮合著戀愛時依舊沒有放鬆,他最近已經轉而開始鑽研從殘猿曹白虹手中得到的槍術秘錄;而關於賀難比較重視的怪物的問題上,鹿檸很顯然沒辦法給出明確的答案——鹿檸在藥王齋的身份也只是學徒而已,平時接觸到最多的工作就是護理與行醫,就算怪物真是藥王齋所搞出來的謎團,那以她這個級別很顯然也無法接觸到。
然後達陣的就是任天鏡所領銜的蕭山幫手團,以及芮無勳從過去轉輪王手下當中選拔出來的一些可靠人員,他們在抵達之後立刻就分散到了整個郡城範圍之內的各地,在各種不同的場所收集著情報。
而經過這一番部署下來,賀難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了,任天鏡這回過來還把蕭山收支的賬簿給陳公子一併送來,而這份明細最後也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了賀難的辦公桌上,而賀難看著那一行行一排排的支出也罕見地陷入了沉默之中——雖然賀難也在不少事件當中獲利頗豐,但大多數都並非真金白銀,實際上蕭山在從土匪變成義兵之後基本上就是在啃當年的老本兒,再加上賀難每一次鋪開大攤子所進行的大筆支出,賬目變成這麼爛糟糟的一團也並不稀奇。
“接下來的日子
才是最燒錢的呢,我倒不是跑到你這兒來倒苦水,而是提醒你心裡有個數。”陳公子道,賀難從來都不是一個精打細算的人,所以花錢才如流水:“如果你真想把這攤子做大的話,那麼就必須有一份能穩定支撐這房子不塌下去的產業來做四梁八柱。”
對自己的商業才能如何,賀難有著相當清醒的認知,所以這部分的事情他就全權委任給了陳公子——所謂的全權委任,就像是李獒春對待賀難那樣。
最後姍姍來遲的是沈放,他最後還是把萊州賭坊託付給了他的副手豹子,所以賀難寄往萊州賭坊的信是由豹子轉發到沈放老家去的,所以時間才久了些,而他來的理由就只有一個——“天下就沒有我沈放搞不定的場子”,很明顯這是賀難的激將法起作用了,但沈放在瞭解到不是讓他迴歸老本行當老千、而是拜託他指點一下賀難賭場的經營之後他還是抱怨了幾句,不過好在他還是可以藉著在賭場盯梢的同時解解癮頭,展示一下自己的專業技能,所以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
沈放的到來的確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由於是用幾間客棧臨時改成的賭場,所以沈放建議就按照萊州賭坊現在的模式,把後廚也給保留下來繼續熱著灶,為賭客們提供餐食也是一筆頗為豐厚的收入。據他所說萊州賭坊的旺季裡酒水飲食的利潤甚至能佔到將近三分之一的份額,賀難也是慶幸還好有沈放這個行業資深人士來幫忙,立刻參考沈放的意見把休假在家的廚子們又給拉出來當班。
賭坊的順利執行只能算是預熱而已,真正的主菜很快也端到了桌上,二月十九這天晚上一直在外的任天鏡也返回了漆縣,給賀難帶來了兩條非常重要的訊息。
其一,就是任天鏡在鉞月郡內又發現了黑海商會死灰復燃的跡象,在齊駿受到監控之後原本還準備在鉞月郡發展的商會成員也都分批撤走了,但這一陣子卻又有不少商會成員重新踏足此地,也不知道是否又要醞釀出一場陰謀來。
其二,也是賀難最為在意的……史孝文,也出現在這鉞月城當中。
“是嘛……這下子可有意思了。”由於賭坊的事情,所以賀難最近一直留在漆縣監工,也連帶著替鬱家監管著酒樓的改建,此刻酒樓的改造差不多已經進入了尾聲,所以賀難也覺得是時候先回郡城裡一趟了——這一次他可得好好會一會這位老朋友——當然,那得看他究竟認為自己是綠林當中的“雙蛇出洞”史孝文,還是無衣的“醜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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