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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儼然讓眾人一驚,呼喝之聲迴盪在這狹長的山谷中,緊接著就是嶺上無數人影旗幟鋪開得漫山遍野。

魏潰的目力在幾人當中最佳,但也只能粗略地數出來頭頂上不下數十人,甚至數目上百都有可能。這種情況不禁讓他想到了魏成——如果是他在這兒,想必一眼看過去便能算的清清楚楚,只不過他現在估計已經在身在京城歡天喜地地準備接受未來的公爵了。

幾人都遠眺極視,各自在心中計算著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以及逃脫的可能性,唯有賀難一個人像是“與我無關”一樣頭也不抬,歪著嘴平視正前方。

因為這條狹長的山谷道的盡頭,同樣也有人守在那裡,也正是那吼聲的源頭。

“敢問……閣下在此地攔路,是有何貴幹啊?”其實在看到對方相貌的時候,以及來人主動透露出來的關鍵資訊,賀難心中已經產生了一種可能性極大的猜想,只不過他覺得還是讓對方自己說清楚來意比較好。

為‎‏​‏‏​‏​‎‏​‏‎‏‏‏首那人看上去大約將近四十歲,生得人高馬大,但此刻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臉,只見他眉頭擰緊,眼神不善,兩條法令紋沿鼻樑而下直插入雙頰——這一點與蒲明星倒是如出一轍,所以此人的身份也不言自明:“哼,我弟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那座地宮裡,雖然這件事兒的罪魁禍首是閻羅王,但我想你也必須給我蒲家人一個交代吧?否則你今日絕對沒有命從這條道上離開!”

“交代?我能給你什麼交代?你自己都說了閻羅王才是罪魁禍首,那你去找他不就得了?”賀難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一絕,胡說八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死在地宮裡又不是死在我們家,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去把閻羅王的墳頭給剷平了——現在你又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和你弟弟的死有關係,怎能憑空汙人清白?”

看著賀難這理直氣壯的神情,芮無勳簡直要笑出聲來,但老魏和小鬱早就習以為常了,靜靜地看著賀難表演,謝斬向來是個挺正派嚴肅的人,此刻怕露了怯只得扭過頭來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哼,誰會信你那套說辭?”蒲明月上前一步,試圖以凌人氣勢威逼賀難:“那地宮當中的蠅營狗苟,你難道會與別人說麼?”

聽到蒲明月的話,賀難不禁冷笑了一聲:“是啊,那既然我不會與別人說,那你又怎麼能得出是我害了你弟弟性命這種不靠譜的結論來呢?說到底不還都是你臆測麼?我算是知道這老卞城王寧願讓一個沒比我年長几歲的年輕人來當家,也不選你這個大兒子了。”

賀難,在激怒別人這方面的確得天獨厚、渾然天成,很多人就算是一輩子都達不到他這種信手拈來的境界——當然,人家也不想達到這種境地。不過無論怎麼說,這句話的確就像一把錐子一樣戳中了蒲明月的痛點。

無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多麼兄友弟恭,但蒲明月自己最瞭解自己的想法,他對那個聰慧的弟弟,就是嫉妒——當然這對兄弟之間

也是存在骨頭親情的,但涉及到繼承老卞城王家業這種至關重要的大事上,蒲明月對於自己的親弟弟說是徹頭徹尾的嫉妒也不為過。

在蒲明星代父親赴這閻羅聚首後不久,蒲明月便也隱匿身份一路跟到了狼鎮,而他本來其實就是單純地抱著看蒲明星笑話的心態——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蒲家被踢出十殿閻羅的可能性並不大,但也不妨礙蒲明月揣著這樣的想法去看一看。

但身在淬石莊之外,是不好打聽到裡面許多訊息的,所以他也只得耐著性子等著,而又因為他此番前來是喬裝改扮沒有亮明身份的,所以基本上和別人也沒有什麼太緊密的聯絡。

而這一等,便等出來一個閻羅身殞、山莊大亂的驚天訊息出來。

蒲明星留在山莊外的手下在當夜就被調動了進去,但他們哪裡知道蒲明月其實就在狼鎮?所以這位兄長便沒能參與到那混戰之中。

當然了,這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壞事,因為一旦蒲明月參戰,沒準兒‎‏​‏‏​‏​‎‏​‏‎‏‏‏卞城王蒲濃就得經歷白髮人送走兩個黑髮人的傷心事了,而從蒲明月個人的角度來看,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莊內混戰,但至少在大戰結束之後就聯絡到了卞城王部下,並且順理成章地接手了本應該屬於蒲明星的指揮權。

在透過部眾之言瞭解到內情之後,蒲明月便產生了許多想法,雖然不善於處理細節上的問題,但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至少這蒲家長子在大局上還是頗有見識的,他與賀難等人的想法差不多——趁著閻羅王葬身地宮,酆山群龍無首、元氣大傷這一最佳時機趁火打劫,便聯絡了秦廣王、都市王以及宋帝王三家一同揮師,準備瓜分這“閻羅之首”的遺產。

而為什麼會選擇這幾家,當然是因為他們的共性——這幾家都沒有在閻羅聚首當中獲利、反而因為失去當家人而成為了受害者。俗話說哀兵必勝,蒲明月正是想利用這些人的怨怒來行使這反敗為勝的一招,如果這次大功告成,那麼蒲明月自己的威望也會因此在綠林當中水漲船高,假以時日未必不可做閻羅王。

就在這支殘兵糾合到一處準備朝酆山進發之時,蒲明月這裡又收到了一份新情報——賀難一夥兒也朝著這裡來了。其實說起來,這些人對於賀難的意見與懷疑也相當大,甚至於到了十分不滿的程度——原因當然也好說,人非患寡而患不均,假如那地宮裡面無人生還,各家都有損失尚且能接受,沒準兒還會團結一致先把矛頭對準閻羅王。可壞就壞在自家大哥死了,而旁人卻還活著,那就不禁要讓人聯想到其它因素了。

閻羅王殘黨固然要滅,但賀難在以蒲明月為首的這方聯合勢力心中也是小半個仇人一樣的存在,如果放任不管以後絕少不了麻煩,反倒不如趁此機會一鼓而下,先打賀難一個措手不及,再將酆山部眾各自收編,遂才有了在這埋骨峪攔路設伏之事。

面對賀難的激將,蒲明月的確出現了一絲失控的徵兆,不過他調整的卻也很快,冷笑道:“我們家裡面的

事兒恐怕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指點點,我今日的目的就是要你給我們這些人一個交代——如果你能證明我弟弟的死與你無關,那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有些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哪怕是歪理也講不通,因為對方完全沒有聽的意思。尤其是這種立場與你不同、態度十分堅定且已經預設了一個結果並深信不疑的人,所以賀難也失去了胡攪蠻纏的興致——雖然事實上就是他殺了蒲明星,但從論理兒的角度來講蒲明月掏不出來證據,只能停留在懷疑的層面上,這種僵局是沒辦法用嘴去打破的。

於是,賀難便換了一種心態,用近乎於老學究對孩童循循善誘的口吻問道:“現如今我們都已經離開了淬石莊,你弟弟人死在地宮裡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恐怕是很難把他再找出來呈到你面前了。那你覺得,基於目前這種狀況,我要給你一個什麼樣的交代,你才肯罷休呢?”

蒲明月定了定心神,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我家‎‏​‏‏​‏​‎‏​‏‎‏‏‏老頭兒總說落葉歸根,我弟弟客死異鄉終究還是不妥。於我個人而言,倒是能寬限你一些時日放你返回淬石莊,如果你能把我弟弟的屍首找到,那咱們之間的事兒就算是了結了——當然,我也怕如果就這麼放你走了,你再也不回來,所以你得押點兒什麼東西在我這兒才行。”

此言一出,蒲明月的心理已經昭然若揭,就算賀難真答應了他這種條件,而且盡心盡力地去把蒲明星的屍體給刨出來帶到他面前,那個時候酆山早就被這些人給瓜分掉,黃花菜都涼了。

於情於理,賀難都是不能接受的,於是他又言道:“你這主意肯定不成,其中變數未免太多,如果我去了地宮再找不到你弟弟的屍體,豈不是白跑一趟?不如你再想想,有沒有現在就能解決的辦法。”

有,當然有,而且蒲明月早就已經構思好了——那就是要求賀難等人退出酆山地界再向各家都賠一筆不清不楚的賠款來——至少他們蒲家那份兒是不能少的。只不過他現在正在考慮的是,如何把這番話用一種客客氣氣、漂漂亮亮的措辭給說出來,以顯得自己有多麼的寬容大度。

然,就在蒲明月思慮之際,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異響。還未等蒲明月抬頭去看,有一團黑影“砰”地就砸在二人中間的土路上,血肉橫飛。

“嗯?!”此人蒲明月認得,是都市王許鈴麾下的頭目之一,被他安排在嶺上督軍,此刻好端端地卻是怎麼滾落山崖?

“你算計我!”蒲明月終於意識到了頭上的嗡鳴是什麼聲音了,不由得對賀難怒目而視。

“不敢當,不敢當,只不過現在總歸輪到我也提提條件了吧?”賀難皮笑肉不笑,但看蒲明月已經奮不顧身地朝著自己衝過來,他還是慫了,留下一句“算了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便退至魏潰身後尋求庇護。

老魏早聽得嶺上哥舒昊與陽洪率眾發難,此刻再也按捺不住,朝著蒲明月全力施為,出手暴虎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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