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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魏潰稍稍退讓,迴避了一下許鈴那如火如荼的眼神,“但至少你這個提出建議的人,需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歧義,老魏連忙補充註釋道:“我是說關於你想稱霸綠林的事情,而不是男女之事。”
“哼……”許鈴冷笑一聲,曖昧的神色也蕩然無存:“你就直說好了……你需要我做什麼?”
魏潰抱著胳膊,做出了非常明顯的警惕姿態,但臉上還是笑著:“看來你還是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麼聰明。”
聞言,許鈴的神色有些慍怒,但還是在轉瞬之間就平息了下去——她以一個女兒之身成就十殿閻羅之位,依靠的可不僅僅只有不錯的武功和美貌,若論起智計來同樣也不遜色,而且這智謀總是很好地被她用另外兩個非常明顯的特徵給掩飾住。只不過這世道、尤其是綠林這等殺場還是男人更佔些便宜,所以她麾下勢力發展的一直不溫不火。
但魏潰此番出言嘲諷還是讓她感到了些不滿,所以便嗔道:“打我出生以來,還是頭一回聽別人評價我‘看’上去很聰明,也更沒有人評價我‘不夠聰明’。”
“看來你是喜歡扮豬吃老虎那一掛的。”看到許鈴這個樣子,魏潰反倒是有些誨人不倦的意味,不過在旁人的耳朵裡聽起來就像是諷刺了:“我是不知道你以前碰上的那些人對你作何評價,但我得告訴你……你得接受這個現實。”
“不夠聰明也沒什麼不好,用其它方面來彌補就是了。”老魏一臉誠懇。
“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麼樣才算是‘夠聰明’?”許鈴顯然對魏潰的評價非常不屑,甚至連語氣都變得冷漠了些。
“從我個人的愚見來看,那種一直陰沉個臉像是家裡死了人一樣、美其名曰城府頗深或者韜光養晦的傢伙絕對算不上最頂級的頭腦。”沒想到有一天老魏居然能和別人在智計方面侃侃而談:“真正聰明的傢伙不會偽裝地那麼刻意、也不會期待著別人都是傻子,甚至其中的某些異類根本不需要偽裝,他往那一站你就知道他七竅玲瓏,可就算你知道他有所圖謀,你也壓根兒無法想象他究竟在思考些什麼。”
“聽你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你好像就是這種人啊?”許鈴瞪著魏潰,她知道此人性格狂妄不可一世,在武功方面他倒是的確有那個天資和底氣,但若說頭腦,似乎真沒有什麼過於出眾的事蹟吧?
“我不是,但我認識這種人,而且不止一個。”如果說在此之前都是真誠的答案,那麼接下來才是老魏的陰陽怪氣了:“至於我自己嘛……至少我知道,如果想取得他人的信任、證明自己的能力的話——至少不需要別人給自己安排任務。”
許鈴此時也清楚魏潰的態度了,而且她也讀懂了魏潰的潛臺詞——他要求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些什麼,如果此事成功,她也算證明了自己的本事,那合作還有得談;但如果她自己的計劃失敗洩露,魏潰自然不會和她一起背這個黑鍋,別人怎麼對她那她就只能自己扛著了。
“不管怎麼說,今日小女子是受教了。”許鈴的臉色也有些陰晴不定,但她還是沒放棄與魏潰合謀的想法:“只希望你到時候別食言。”
“如果你是真心要合作的話,那我自然不會放棄一個盟友。”老魏也眯起了眼睛。
…………
許鈴離開後還不到一刻鐘,魏潰剛重新進入思考狀態,便又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響,而這一次倒是凌亂著急了不少,而他再拉開門一看,居然還是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快跟我來,又出事了。“門外是許鈴神情慌亂焦急的臉,魏潰略一思忖,然後便跟著她往外奔走過去。
許鈴和魏潰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到了,而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就是白天裡一直勘察的地段——宋帝王的房間門口。
“你們也來了?”哥舒昊聽到背後傳來急匆匆如風捲的腳步聲,便回頭看了一眼。
“我方才路過發現這裡的變故,便去叫魏潰過來,沒想到你們也看到了……”從許鈴的話來看,她應該要比哥舒昊二人來得早一些。
魏潰走到離房門口最近的距離處,藉助哥舒昊手中挑著的燈籠看到了牆上不知用什麼用料寫下的一行小字,不過目測不是人血也得是豬血雞血一類。
“怯懦貪婪之徒,開膛剜心。”在魏潰到來之前,另外三位沒有一個能把這句話完整地順著讀下來的——當然,我也不是說老魏就可以了,但至少幸運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識字面都有交叉,所以最終集齊四人之力終於是將這句殺氣四溢的血書唸了出來。
“白日裡明明還是沒有這一行字的,那就定然是這一天之內有人寫上去的。”哥舒昊唸唸有詞道。
“範圍根本不用那麼大……我出來找魏潰的時候這裡甚至都沒有這行血書。”許鈴又走近了些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也就是說就在這不到一個時辰之間,有人在此寫下了這些玩意兒。
和所有人的關注點都有所不同,魏潰則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荊棘似的下巴:“開膛剜心,這是在說宋帝王的死法兒麼?可是咱們白天看到的宋帝王雖然是被刺中心臟而死,但屍身完好,和這句話對不上吧?”
哥舒昊身邊站著的人是過去的平等王部下,名喚陽洪,他是個瘦高細長的身材,遠看像是個竹竿一樣,此刻他也緊跟著魏潰的思路繼續說了下去:“既然字是剛寫上去不久的,那麼事情沒準兒也是現做的。”
陽洪這廂言罷,魏潰已經有所行動,只見他對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眾人閃開,然後便飛起一腳盪開房門,四人一齊湧入屋內,果然見到那宋帝王的屍體有異。
幾人都清清楚楚地記得,白天大家一起用白布和席子將宋帝王的屍體裹好放置在床上,但現在卻全部被胡亂地丟到了一旁,只剩下床上一具已經被開膛破肚的屍體,心口處果然是空空如也。
四人不是戰場上的廝殺漢,就是綠林中的猛惡人,哪個不曾見過幾具死狀奇慘的屍首?就算這場面如此血腥猙獰,幾人也只不過是皺了皺眉頭,捂住口鼻地又探查了一番,但除了屍體本身又被人破開肚子之外,房屋內也並無其它變化了。
“話說……都市王大人找他做什麼?”經過早上那一回,哥舒昊顯然是不敢惹魏潰了,但陽洪卻不一樣,他不似哥舒昊那般直白,而是個嬉皮笑臉的樣子。
“關你屁事。”許鈴還沒回答,魏潰已經喝道:“我還想問你們兩個人為什麼深更半夜還往外跑呢!”
陽洪顯然也不太懼怕魏潰,耿直地答應道:“你別忘了,你把我們兩個的大哥全給弄死了,還不許我們二人商量商量怎麼報仇麼?”
魏潰倒是不討厭陽洪的直來直去,便也不再咄咄逼人:“等你們商量好了儘管來找我尋仇就是了,我倒想看看你們究竟能尋思出個什麼鳥辦法來。”
突然,魏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問眾人道:“白天你們檢查的時候,這櫃子裡面和床榻底下都有搜過麼?”
“是我搜的,床下什麼都沒有,櫃子裡面除了宋帝王的一些行李之外也別無他物,怎麼了?”哥舒昊應聲。
魏潰又沉默了一會兒,反問了眾人一個問題:“你們覺得,為什麼兇手不在白天就把這又掏心又寫字的麻煩事兒給辦完了呢?非要等到現在?”
眾人意識到了魏潰有話要說,全都看向了他,而魏潰也不再端著,直言道:“我想一共有四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兇手是故意將兩件事分開做的,白天殺人晚上掏心,但具體為什麼這麼做倒是不清楚。”
“第二種,兇手本來想把所有事一次性做完,但早上剛殺了宋帝王之後可能因為時間不充裕的原因,所以只得先把屍體晾在這兒,等到晚上再來把後事完善。”
“第三種,兇手不止一個,或者說他有幫兇,但二人出於種種原因沒有配合好,所以一個殺完了人,另一個卻遲遲過了一個白天才有機會留下血書,但如果是協同作案,當然也有可能像第一種情況那樣刻意如此,但此地現在能夠互相配合的人可不太多。”
“至於第四種可能性,兇手仍然只有一個,但寫字的人並非兇手,甚至他可能也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藉著宋帝王的屍體來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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